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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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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第 94 章

門的一側, 沈帆星似空氣安靜,坐在輪椅上抱著貓,腿邊是貓籠貓糧等物。

他身上穿的是許輝臨時去商場給他買的羽絨服。

那邊的許輝不知道什麽情況, 忙著穿衣服。“沒事了。”柏硯和許輝說了句。

柏硯踢了踢輪椅,一副找事的樣子:“不回家, 大晚上的坐外面?”

沈帆星轉頭看他,柏硯望見那眼神, 心裏猛顫了下。

“我可以養她嗎?如果不方便,我明天去租個.....”

沈帆星話未說完, 柏硯就猝的揪住了他的耳朵,隨後單膝跪在地上, 抱著沈帆星控訴:“沈帆星, 你不講理。”

柏硯的臉埋在沈帆星脖頸中, 沈帆星感受到眼淚的溫熱, 放在貓上的手顫了下。

他的硯哥,委屈哭了, 沈帆星也不知道怎麽辦了,他的錯已經釀成了。

“後悔遇見我嗎?”沈帆星問。

“後悔個屁。”

柏硯像是也覺得哭的丟人,彎腰抱了沈帆星進屋, 把人放在沙發上,又一趟趟的往屋裏運東西。

“沈帆星,你講不講理,不是都說扯平算了嗎?是你要為了那什麽狗屁事業拋棄我, 我從頭到尾說一句重話嗎?我是不是都快舔成狗了,現在你憑什麽委屈回去了?憑什麽變回那個淡然疏離的沈帆星?”

“那天會所...這個確實是, 我跟你道歉,但是我就是去喝喝酒, 你還打了我一頓呢!我現在身上都是疼的,嘴裏一股土味。”

柏硯想壓住自己的委屈,這一趟一趟的他悶著頭搬東西,可是一看到沈帆星那個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實在是壓不住。

人都是貪心的,知道沈帆星不喜歡他,柏硯只想著把人追到手,管他是金主是床伴還是男朋友的。

可是柏硯開始變的貪心了,這段時間兩個人太過甜蜜,甜蜜的讓他生出一種沈帆星愛他的錯覺。

感受到了那股愛,現在的他受不了沈帆星一點都不喜歡他的現實。

沈帆星手掌慢慢移到貓耳上,像是害怕它聽到這些。

沈靜的目光比海面還平靜,柏硯已經忘記沈帆星有多久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了。

“你會不會吵架?咱們能不能吵一架?沈帆星,你TM的說話,你說你憑什麽?別弄的像我對不起你一樣,我對你還不算掏心掏肺嗎?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狼心狗肺。”這些天的火氣,這些天的借酒澆愁,柏硯從沒想對著沈帆星發洩過,但是沈帆星的冷暴力太過傷人。

依舊得不到回答,柏硯這次連外套都沒拿,直接出了門。

沈帆星小心翼翼的抱起柔弱的貓,試圖彼此靠的再近一點,他說:“妹妹,哥哥變成了一個很糟糕的人,誰碰到我,都會倒黴,誰可憐我,到最後都會後悔。”

不是沈帆星不想說,是他不知道如何去說,過往太長,一時不知從那一天,那一件事開始講起。

問題太多了,還沒講就已經覺得好累,累到最後化為一句算了吧!何必再提。

好累,沈帆星想回到那間上海的公寓了,關上門,誰也看不到他。

沒有人愛他,他也不愛所有人,陽光落在狹窄的陽臺,他可以蹲著看偷偷來做客的蜻蜓。

沈帆星對感覺太過敏感,敏感到哪怕對方有一絲改變他都能察覺。

眼前出現一條泥濘小路上,漆黑的夜,柏硯開著車離去,把沈帆星留在了淤泥裏,他只能看到汽車尾燈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這樣不講理,碎成渣的沈帆星,柏硯救不了,誰也救不了。

淤泥裏的沈帆星閉上了眼,沒看到那個叫柏硯的又把車開了回來,又是氣又是心疼的抱起他。

離開了沙發,沈帆星淚眼朦朧的看著抱著他的人。

柏硯孩子氣的瞪了他一眼:“沈帆星,你就哭吧!我要是不回來,你都把家淹了。”

他單手把貓放在桌子上,抱著沈帆星踢開臥室的門。

自上次沈帆星提過分手,兩個人就沒做過,昨天的五指不算,柏硯此刻一碰到他,冷凍的血液都活了過來,叫囂著占有。

讓他哭,讓他在身下失控。

沈帆星或許可以在很多時候都保持冷靜,但森*晚*整*理是唯獨不會包括這個時候。

因為喘息不再屬於自己,悸動不屬於自己,甚至連呼吸也要看柏硯是否要饒過他。

很顯然,今天的柏硯沒了之前的溫柔,不打算放過他,吻的他一度快要窒息。

他的身,他的心,全都寫滿了這個叫柏硯的男人。

沈帆星的頭撞了兩下墻,再下一次時頭上就多了個手掌。

“叫老公。”如狼一般的狠勁。

沈帆星不叫,柏硯就一點點折磨他。

沈帆星終是承受不住,臉埋在被子裏,像是剛開始牙牙學語,聽話的喊:“老公。”

他第一次喊老公,兩個字的尾音拉了無限長,又軟又彎又顫,柏硯好懸才控制住。

沈帆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很累,一點力氣都沒了,他堅持著承受著,可是柏硯又快又狠,沈帆星覺得自己都快沒了意識。

“錯了嗎?”

“錯,錯了。”沈帆星不是服軟的人,可是現在,他只想早點讓柏硯滿意。

“柏硯...”沈帆星像小貓嗚咽,流下的淚讓人心疼:“我好累。”

柏硯捂住他的眼,眼不見不心疼:“你說我不如別人。”

兩個人從來沒這麽多過,結束了好一會,沈帆星還在哭的身子發顫。

不是他想哭,是有些反應不由自己,下半身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腰和腿第一次被折磨,一時半會難以習慣。

看到他這麽慘,柏硯的心裏好受多了,不長嘴,打又舍不得打,他只能床上讓沈帆星哭一哭。

沈帆星今天乖的很,讓說什麽說什麽。

讓叫金主爸爸就叫金主爸爸。

讓說我愛你就說我愛你。

柏硯摸了摸沈帆星的發,思索著是不是這次真的太狠心了,他掌控著節奏,沈帆星不知道規律,在一次次措不及防中失控。

柏硯把人摟緊,貼著他的耳朵問:“你幾次?”

“問你話呢!不說我就再來了?”柏硯的聲音帶了點興致勃勃,似乎是真的還想繼續。

“七...”沈帆星聲音發顫,忙說:“七次。”

柏硯驚了好一會,寬大的手掌扣住沈帆星的側臉問:“這麽多?”

他把沈帆星抱在臥室的沙發上躺著,自己回來看床上的痕跡。

換了新的床單,柏硯又把合上眼的沈帆星抱了回來。

“沈帆星,你..n了。”房間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柏硯咬著沈帆星的耳朵,低聲卻清晰的說:“被我...的。”

沈帆星眼皮似有千斤重,他不欲搭理柏硯的,可是架不住柏硯一遍遍的在他耳邊說流氓至極的話。

“是不是只有我做到了?”柏硯:“沈帆星你丟人啊!你剛才被我艹......”

沈帆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的張口咬住柏硯的胳膊。

那力氣用的,柏硯都倒抽了口涼氣。

不過他卻笑出了聲,揪著沈帆星的耳朵說:“我就說不能把你養回去了。”

“沈帆星,你要是變回之前的樣子,我饒不了你。”

柏硯想,他費了多大的勁才把沈帆星養出兩分本性,要是這次沈帆星又退回去了,無論兩個人在不在一起,柏硯都無法接受。

不在一起?不可能的,沈帆星就算不喜歡他,就算選擇事業,也得跟他在一起。

“把我掰彎了就想搞事業去了,沈帆星,你想的美。”柏硯眼眸如狼,顯示著對食物的占有欲。

沈帆星覺得柏硯溫柔體貼,可畢竟是錢堆裏養出來的少爺,怎麽可能沒點流氓痞勁,只不過之前用不上而已。

“你原本就是彎的。”沈帆星松開他的結實的胳膊,張嘴說道。

“你說什麽?”柏硯俯身去聽。

沈帆星已經嗓子啞到說不出話了。

唇貼著耳,沈帆星又說了一遍:“你原本就是彎的。”

“沒遇到你之前我是直的。”柏硯用肯定的語氣說。

把這頂帽子死死的扣在了沈帆星頭上。

沈帆星閉上眼不再理他。

隨後像是又想起來什麽,張嘴說話,柏硯又去聽。

“我的貓,糖。”

“貓?沒事,放桌上了。”

沈帆星欲起身,柏硯說:“我去。”

沈帆星頭昏昏,真的沒力氣,又閉上眼:“謝謝!”

柏硯突然覺得這兩個字很刺耳。

“這一次口頭警告,下一次再說謝謝,我就繼續...幹...你。”柏硯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句,隨後走了出去。

“好,你吃糖。”聲若蠅蚊的四個字悶在被沿,飄散在空氣中,無人聽見。

沈帆星睡到次日中午都沒醒,柏硯只以為他是真的累了,後悔昨天晚上要的太狠,卻也沒多想。

直到下午還沒醒,才覺察到不對。

沈帆星睡覺喜歡蜷縮著,把頭埋進被子裏,柏硯拽開他緊攥著的被子,才摸到他的臉滾燙。

王醫生接到柏硯的電話,提聲問:“你出院了?”

一邊提著東西一邊說:“你出院不跟我說,你要輸液的。”

十分鐘後,王醫生一進門就被柏硯拉到了臥室:“我剛給他量了體溫,40.3度了。”

王醫生看到沈帆星燒的通紅的臉就知道是高燒,當下也沒多說。

掛上水,王醫生才問:“怎麽燒這麽嚴重。”

柏硯用溫毛巾幫沈帆星擦拭額頭,手頓了下,如實說:“前天他沒穿外套,光著腳在外面待了一夜,昨天晚上...我做的比較多,他累的睜不開眼,不知道會不會也和這個有關系。”

沈帆星沒穿外套,柏硯只知道他身上冰,後面他抱著暖了暖,身上就熱了過來。

第二天看著也是精神,體溫正常的,他一時就沒多想。

昨晚,柏硯拿毛巾的手都是抖的,沈帆星說累的,很乖,乖的沒了爪子,沈帆星說了好幾遍好累。

他...他沒想到他是生病了。

“那應該是兩個原因都有,原本就把身子凍虛了,還沒養過來就累著了。”王醫生是實在沒想到,柏硯是個gay,但是畢竟是衣食父母,也沒把這份詫異表露出來。

“你治啊!”柏硯回頭。

王醫生:......

“燒好退,就是你得素一段時間,讓他養養。”王醫生又說:“你昨天...他很虛嗎?”

事關沈帆星的身體,柏硯也沒瞞著:“他昨天...七次。”

王醫生差點沒被這句話噎死,過了好一會才說:“你要是疼他呢,就多素一段時間,給他補補身體,寒氣入體,再加上這麽多次...防著別虛到底子了。”

豪門圈裏這種事不少見,有些人才不管你虛不虛,只管玩的開心。

不過看柏硯這麽上心,估計這個病人不會雪上加霜。

柏硯又換了盆溫水:“你出去。”

王醫生知道他是要給病人擦身,轉身走了出去。

人生病的時候會變的這麽脆弱,柏硯連掀被子都不敢。

他一個部位一個部位的掀開被子,褪去衣服,給沈帆星擦身體。

末了,眼淚低落在沈帆星濃密的睫毛上。

“我疼你,很疼很疼。”柏硯吻上他的額頭,委屈到聲音哽咽:“明明是你的錯,現在又變成了我的錯,沈帆星,你不講理。”

“對不起。”所有的情緒終是化為後悔的歉疚。

後半夜的時候,沈帆星的燒退了,臉上卻慘白的讓人心驚,柏硯把在客廳打盹的王醫生又弄到臥室。

“你看看他這樣子,你的藥是不是有問題?”

王醫生走到病床前,掀開沈帆星的眼皮看了看:“燒退了,沒什麽大事了。”

柏硯指著沈帆星:“他這叫沒事?”

還沒剛才發燒的時候臉上緋紅的讓他看著心裏踏實。

“病來如山倒,他應該是原本就體弱,不是多強健的人。”

“不會,他打人挺有勁的。”

王醫生偷看了眼柏硯嘴角還沒下去的青紫,沒忍住說了句:“林黛玉氣急了還能甩人兩巴掌呢!”

“他平時容易氣虛嗎?”王醫生又走近些,碰了碰沈帆星的額頭。

柏硯:“這種怎麽看?”

王醫生:“就是容易沒力氣。”

柏硯:“一親他就腿軟的站不住,這種算嗎?”

王醫生:......

沈默了會說:“或許,到時候帶他看看老中醫,抓點藥調理調理吧!”

柏硯嗯了聲,沒想到還真有可能是,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親熱時的悸動,恐怕沈帆星自己也是這麽認為。

睡著的人安靜無聲,柏硯一直守著,中途餵迷迷糊糊的沈帆星喝了兩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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