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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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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第 88 章

“我多嘴問一句, 周姐知道你談戀愛嗎?”梁曉恩問。

沈帆星腳尖微動,說:“沒談戀愛。”

這樣說也沒錯,他和柏硯名義上是沒談戀愛。

梁曉恩以為他不想多說, 也就沒再繼續追問,只道:“你的事業剛剛起步, 談戀愛比較限制發展。”

沈帆星點點頭:“確實。”

“我上次遇見李姿,他問我要你的聯系方式, 我要給他嗎?”梁曉恩突然說。

“李姿?”沈帆星眉頭微蹙:“我和他好像沒交集。”

梁曉恩說:“我也奇怪來著,聽說錢安幫他拿了一個古裝劇的男二, 女主是趙娜,劇本也不錯, 估計能翻出水花。”

梁曉恩苦笑了下, 長得好真的有優勢, 沈帆星, 李姿,一個個後來者居上, 只有他,被長相拖了後腿。

“你是穩紮穩打的路。”沈帆星說:“以後拿影帝。”

梁曉恩一下子挺直腰背,像是因夢想而充滿了力量:“是, 拿影帝。”

沈帆星爍:“他再要就給他吧!”

“好。”梁曉恩說。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梁曉恩凍的有點受不了了,先一步上了車。

喬然的車停在馬路對面,沈帆星剛想走過去, 一輛黑色的越野就停在他面前,主駕駛降下玻璃。

柏硯嘴角含著棒棒糖, 說:“快上車。”

沈帆星沒想到他會來,繞到副駕駛上了車。

似是知道車外的人凍到不輕, 車裏的暖氣開的很足,沈帆星覺得自己的四肢都活了過來。

柏硯升上車窗,伸手摸了摸沈帆星的左手:“這麽涼,下次別陪梁曉恩那個傻子在外面聊天。”

想著回家讓沈帆星泡個熱水澡,柏硯松開他發動車子。

沈帆星把手放在空調出風口吹了下,拿起手機給喬然發了個消息,讓她不要等了,早點回去休息。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你拍的照片上,碗帶了logo。”

沈帆星又打開手機把照片看了一遍,logo只拍上了一半。

“硯哥。”

“嗯?”

“金主。”

“你幹嘛?”柏硯被他弄的忍不住笑起來。

“你這個金主,天上有地下無。”沈帆星靠在車門上,誇了句。

柏硯嘴角劃過得意:“那當然,你拿我當金主,我可是拿你當媳婦的,自然得疼著愛著。”

沈帆星笑了笑,也翻出一個棒棒糖吃。

察覺到柏硯瞥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沈帆星主動問:“怎麽?”

柏硯喉嚨滾動了下:“上網了嗎?”

“嗯,上了。”

“心裏難受嗎?”

“沒有,懷疑我演技是正常的。”

“壓力大嗎?”

沈帆星說:“我盡我所能做到最好。”

不算是壓力,主要是怕別人失望。沈帆星又從包裏拿出劇本,繼續看這幾天要拍的臺詞。

顧末是安靜的性子,前期的臺詞不多,重要的是細膩的表達,沈帆星記憶力很好,等戲間隙背背就記住了。

副駕駛的頂燈開著,瑩白落在沈帆星專註的側臉,柏硯舔了舔唇,想把人抱懷裏。

綠燈亮起,柏硯手指點了下方向盤,邊開車邊想著可以怎麽樣護護媳婦。

好像......兼善天下的宣傳片剪好了,裏面有兩個童山的鏡頭。

霧白的夜空,沈帆星蹲著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才發現裏面已經空了。

“柏硯,我的衣服呢?”

沈帆星走到廚房,問正在給他折騰姜湯的柏硯。

柏硯看了眼手機教程,把切開的姜丟在定時煮湯的鍋裏,擁著沈帆星回臥室。

衣帽間裏,沈帆星那少的可憐的衣服,夾在柏硯的高奢中,竟也多了幾分價值,仿佛同樣成了高奢。

他們兩個人的衣著風格不同,此刻卻莫名的和諧。

沈帆星的脖子被柏硯親的發癢:“你放的?”

“那當然,我過幾天再弄出來一個衣帽間,給你買很多新衣服。”柏硯說:“沈帆星。”

沈帆星微微側臉:“嗯?”

“這個房子送給你要不要?”柏硯含著他的耳垂,含糊的說。

沈帆星好看的眸子劃過錯愕,這個段位,這個面積......房子的價格對沈帆星來說,是天文數字。

“你有很多常住的房子嗎?”沈帆星後仰著頭,聲音微喘。

柏硯的房子和他的人一樣,很暖,地板都是暖的。

“沒有,就這一個。”柏硯說:“沈帆星,我想讓你把這裏當家。”

如果產權到了沈帆星的名下,能讓他住的理所當然一點,柏硯願意把這裏給他。

沈帆星今天穿的是藍色的牛仔褲,此刻脫了長款羽絨服,柏硯手捏了下飽滿的桃子。

“我還沒洗澡。”

柏硯捧著他的臉狠狠吻了一通,才割肉般的放開他,舒光遠那個形容真TM的形象,他看見沈帆星就是走不動道了。

沈帆星泡了驅寒澡,喝著柏硯煮的姜湯。

“怎麽樣?我第一次煮。”柏硯問。

沈帆星說:“你自己不嘗嘗嗎?”

柏硯:“沒嘗,我不喜歡吃姜,我情願發燒去醫院掛水,也不喝這玩意。”

沈帆星:......

放下碗,沈帆星又想去看那一墻的魚,被柏硯拉著進了一個房間。

推開門,沈帆星站在門口,呆呆的沒有反應。

“怎麽樣?喜歡嗎?”柏硯推著他入內:“給你準備的書房。”

家裏有書房,柏硯不介意和沈帆星共用,可是他不用試都知道,沈帆星會一直覺得那是柏硯的書房,只會退而求此次的用。

“給我的嗎?”沈帆星過了很長一會,用很輕的語氣問,仿佛聲音大點,這間屬於他的書房就沒了。

說起來矯情,可有自己的書房,確實是沈帆星從小的夢想。

整墻的書架,幹凈的辦公桌,盛夏明媚的陽光,微風吹動潔白的窗紗一角,是他夢中一直想著的畫面。

柏硯又低頭去吻他,沈帆星也仰起頭去配合著他的吻。

“你需要電腦,應該也需要書房,書架是空的,你慢慢填充,買你喜歡的書,這個房子不算小,放我們倆的東西綽綽有餘,把你喜歡的東西都帶進來。”柏硯說:“沈帆星,這是我們的家。”

沈帆星不會說愛,當心裏的愛成汪洋大海時,他能做的,只有拼命的回應著柏硯的吻。

桌子太涼,柏硯留了沈帆星的白色毛衣,在山呼海嘯中,沈帆星手握著桌沿,朦朧的雙眸看到了窗外的燕子飛過。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害羞,瑩白的臉上泛了紅,好像那個燕子變成了人,被人當場撞見了他和柏硯做A。

“還說不說我是小雛雞?”記仇的柏硯試圖一雪前恥。

沈帆星沒回答,只是一邊溢出眼淚的承受著,一邊笑出了聲。

柏硯:......

柏硯撫著他的發,在他耳邊壞笑著說:“小雛雞也有把你C哭的能力,我等著你把我調教成老鳥。”

沈帆星額頭抵著桌子,笑的聲音更大了,再調教他要沒命了,更何況,他哪裏會這個。

夜深人靜,柏硯把沈帆星翻過來,吻著他眼睛的濕潤:“你是老鳥還是小雛雞?”

沈帆星眼眸閉著,嘴角卻揚了下:“你猜。”

柏硯的吻停了下,壓住心裏翻江倒海的醋意,把人抱了起來:“猜不透,你剛開始兩次那麽不適應,像第一次,但是那天在洗手間,又挺野的。”

“你介意?”

“不介意,畢竟你都27了,長的又這麽好看,要說之前沒有過,也不現實,就是好奇問問。”柏硯口是心非,也不知道是替沈帆星找借口,還是想說服自己。

27歲的沈帆星閉了嘴。

柏硯把人放在臥室的床上,沈帆星靠著床頭坐著,柏硯推了他一下:“說啊!我們那次是不是你第一次?你疼的那麽厲害。”

“太久沒做了,所以比較疼。”沈帆星拿過床頭的一本書,隨意的說。

柏硯哦了一聲,轉身走了。

過了一分鐘,他又回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帆星:“是我能讓你爽,還是他?”

沈帆星擡起頭,眼睛眨了兩下:“你不是不介意嗎?”

“是不介意。”柏硯又走了。

沈帆星看著他的背影,隨後收回視線繼續看書。

不怪他騙柏硯,是柏硯先說他年紀大,27歲怎麽了?又沒吃他柏家的大米。

轉念一想,也不對,現在拿柏硯三百萬一個月,也算是吃了柏家的米。

沈帆星手指落在書頁上,有些失神,他和柏硯的年齡...一個奔三了,一個才剛過二十。

“我的技術真的很爛嗎?”不知何時,柏硯又走了回來。

沈帆星回神,對上那幽怨的眸子無奈:“不爛,不是都把我C哭了嗎?”

柏硯步步緊逼:“那和他比呢?”

沈帆星沈默了,他怎麽知道。

“你等我學成歸來。”柏硯被他的沈默傷到,轉身又又又走了。

沈帆星過了兩秒,猛然想到什麽,對著門口的方向說:“柏硯,你要是敢找舒光遠學藝,我就去找別人包養。”

五秒後,一個枕頭猛的砸到沈帆星身上,氣急敗壞的柏硯殘暴的掀開被子,把沈帆星翻了個面。

修長的五指緩緩抓緊灰色的床單,悶在被褥裏的容顏再次被激出眼淚。

有些聲音傳到耳朵裏,讓人沒來由的羞恥,沈帆星在快要碎掉求饒之前,又調皮了一下。

“你活爛...啊~”斷斷續續說:“但是,本,本錢足。”

順毛驢柏硯:......

把因為外力前移的人又拽回來,快速的結束了戰事。

柏硯躺在一邊,推了推動也不動的沈帆星:“你不讓我跟舒光遠學,那你教我。”

沈帆星只腰上蓋了被角,他閉著眼,呼吸難以調整。

“教不教?”柏硯又推。

沈帆星笑的身子發顫:“教,教。”

“什麽時候教?”

“等著吧!”

關了燈,柏硯長臂一伸,把人摟在懷裏:“點評下我剛才的表現。”

沈帆星:“累了,先睡。”

柏硯:“說說。”

沈帆星閉著眼在他懷裏呢喃:“太快了,下次慢點。”

“你受...”柏硯貼著他的耳朵悶笑:“不住?可是我看都忍不住叫出來了,確定要我改?”

沈帆星像是睡著了,沒回答。

柏硯睡的迷迷糊糊中,只覺得沈帆星往他懷裏拱了拱,似是想靠的近點再近點。

《兼善天下》的宣傳片發出來時,沈帆星剛披上羽絨服,嗓子開始發癢,是感冒的前兆。

“帆星哥,帆星哥,宣傳片裏有你的鏡頭哎。”喬然拿著手機,高興的說。

沈帆星把手機開機。

《兼善天下》分上下兩卷劇情,朝堂風雨和帝王之路,這次發的是朝堂風雨的宣傳片。

兩分半鐘的宣傳片,在急如雨的鼓聲中拉開畫卷。

李章平拍電影不行,電視劇是他的舒適圈,一個宣傳片剪的大氣磅礴,懸念拉滿。

裏面有沈帆星的兩個鏡頭,都是最後一場山裏的戲份。

一個是童山衣衫襤褸,跌跌撞撞的拉著昏迷的淩肅往前走,和夕陽背道而馳。

另外一個是童山死去的那個畫面,被李章平放在了宣傳片的最後一幕。

同樣是夕陽,淩肅被人帶著策馬疾行而去,童山看著天幕破碎一笑,安靜的死在了荒山上。

鏡頭由近到遠,緩緩鋪開,沈帆星過了好一會才回神,最後的荒涼直擊人心。

喬然剛才連續看了三遍,現在墊著腳又陪著沈帆星看了一遍,眼中的喜色發自肺腑:“帆星哥,雖然只有兩個鏡頭,但是你演的超級超級超級好。”

最後的妝沒遮擋沈帆星的容貌,小廝的衣服破舊,卻更添了幾分破碎的美感,猶如快要消逝的彩虹。

“柏硯,我老公,你怎麽賊拉帥。”

“啊啊啊,這帶著賤勁的少年,柏硯還真是勾死人了。”

“艹艹,最後那個是沈帆星嗎?之前不是說是無名炮灰小太監嗎?這長相你告訴我是無名太監?”

“不會吧!這長相這經歷,一看就是戲份多的主角吧!”

“看這兩個鏡頭,沈帆星演技還行啊!那個笑我都差點哭出來。”

那邊喊沈帆星過去拍戲,沈帆星把手機關機,遞給喬然。

喬然握著手機,剛才的高興勁頃刻間煙消雲散,眼眶發熱有點想哭。

沈帆星很好,對她這個助理連罵都不曾罵過,背包重點都自己提,照顧著她是女生。

有時候喬然忘東忘西的,沈帆星也不多說什麽,溫柔卻又疏離的不相信她。

入夜,沈帆星穿著他的黑色羽絨服出了校門,手機裏是一個小時前的消息。

柏硯:大門右轉,第九棵梧桐樹下。

沈帆星邊走邊數梧桐樹,第九棵,一輛黑色的豪車,多少錢沈帆星不知道,但看前面的小金人,也知道不便宜。

車裏漆黑,沈帆星彎腰,瞇著眼往裏看了看,主駕駛降下來半截玻璃:“帆星哥,硯哥在睡覺。”

許輝帶著口罩和墨鏡,把自己武裝的嚴實,要不是聲音熟悉,沈帆星都認不出是他。

後座的車門從裏面打開,沈帆星知道是柏硯醒了,彎腰上了車。

剛坐穩關上門,柏硯就側身躺在了他腿上:“困。”

許輝懂事的升起隔板,沈帆星低頭聞了下,柏硯頭上一股發膠味,伸手摸了摸,頭發硬硬的。

“今天幾點起的?”

“你出門我就出門了。”

沈帆星今天出門早,六點鐘就出門了,柏硯自己送不方便,打電話讓舒光遠的司機送的他。

“拍的什麽廣告?”

車裏的燈沒開,只有忽明忽暗的路光,柏硯握著沈帆星的手,把它往褲子口袋裏送。

沈帆星看了眼隔板,也就由著他鬧,想著,只要柏硯能忍住不發出粗重喘息就行。

等到摸到玉石般的滑嫩,沈帆星意外了下,把他口袋裏的東西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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