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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未知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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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未知狀態

哪怕奪星老板再有錢, 奪星如今的成績再難突破,大家還是看不慣這麽大的蛋糕落在新生演員頭上。

蔣曳連個流量都算不上。

他憑什麽碾壓眾前輩?!

他不配!

謝鈞聞早料到有這天,沒想到來得那麽快。

在此之前, 他跟埃斯鉑森說清楚了狀況,要了蔣曳試鏡的視頻, 埃斯鉑森不會解約,但網友的聲音容易影響到演員和劇組的其他人。

“把試鏡視頻放出去, 解釋清楚是我談下來的,沖著演員噴多沒意思。”謝鈞聞傳給周淇一段視頻。

周淇皺起眉:“這樣的話, 他們會誤會蔣曳跟您……”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有人會問,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要送給一個新人?

哪怕是送給岑樾, 他們都會少罵兩句。

謝鈞聞輕笑:“奪星除了陳菁, 誰不是新人?我把機會談下來了, 蔣曳試鏡成功了。確實少不了運氣, 但那又如何,大家不都說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怎麽到了我們頭上就不認了?”

周淇不語, 怕這麽澄清對謝鈞聞和蔣曳的名聲不好,又提起剛才的擔憂,“埃斯鉑森那邊怎麽辦, 他會因為輿論的影響跟我們解約嗎?”

對於那樣的大導,並不缺那點違約金,這才是周淇所擔心的。

“他先前是想找我試鏡,我連演員都不是他就找上門, 你以為他在乎新人和大咖的區別嗎?”

謝鈞聞擡起頭,“他決定用新人之前就考慮過後果, 他的處女作可是全員新人,當時沒有人看好他, 不照樣火遍全球?劇情和演員的演技才是關鍵,而且他保證過不會因為輿論換人。”

埃斯鉑森找了那麽久的演員,若因這點輿論換人,就不是那個頭鐵用全員新人拍出處女作的大導了。

埃斯鉑森選角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符合角色。

說句實話,這個機會不管落到內娛的哪位演員身上,都會遭到大面積的圍攻。

同行見不得那個人踏出這步,少不了買營銷黑演員。

這是一場賭博。

謝鈞聞告訴過蔣曳,如果電影撲了,將會承受全網的惡劣謾罵。

他對蔣曳說,你可以退縮的。

蔣曳搖了搖頭,道:“謝總,賭局越大,翻身的機會就越大,您給了我機會,我願意挺身走險,不會讓您和公司失望的。”

謝鈞聞欣賞蔣曳的決心,對於質疑的熱搜,他們早做好了面對的準備。

“還有,讓蔣曳少看手機,把他的微博交給經紀人管理,其他軟件暫時刪了吧,專心演戲,後面多給他安排些課程,盡量避開看手機的機會。”謝鈞聞叮囑道。

奪星會給藝人安排許多課程,其中包括了演技、臺詞和細節處理的各種課程,還安排了藝人學習外語,這個不勉強,但最好能順利交流用英文交流。

周淇:“好,我明白了。”

周淇去公關部前,先看了一遍蔣曳的試鏡視頻,看完後久久未出聲,心裏升起一股激昂,深吸了口氣,大步走向公關部門。

他有種感覺,蔣曳的未來一定大放異彩。

而奪星,肯定會在謝鈞聞的帶領下走上國際的舞臺。

輿論發酵了一上午,奪星官微同時在外網和國內發出了蔣曳的試鏡視頻,重點說明這個機會是他們董事長談下來的,蔣曳是走正常流程拿下的角色,絕無不正規手段,並且警告網友,再這樣無止休的造謠,奪星將會聯系律師起訴他們。

距離上次奪星大規模的起訴網友,還是謝鈞聞被造謠的時候,奪星的辦事效率非常快,說起訴就起訴,絲毫不玩虛的。

澄清發出去後,愛造謠的網友一時沒了聲。

很快,熱搜上出現了兩個詞條。

#蔣曳演技

#被埃斯鉑森看上的演技

大部分網友在看了視頻後選擇沈默,有些人依然在尬黑,但是那點聲音影響不到蔣曳本人。

晚上,有網友提出疑問。

謝鈞聞是怎麽談下的?

幾個月前的奪星默默無聞,現在直接跨到了國際舞臺,資本家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這個問題,奪星沒有出面解釋。

周淇作為少數知道真相的人之一,都覺得事情匪夷所思。

誰能想到這一切都要源於當初的那場直播呢,還是網友大肆造謠抹黑,他們謝總為了給自己和公司正名,連夜站出來直播澄清。

後來直播視頻被人錄屏轉到外網,機緣巧合下火了,被埃斯鉑森看到,認為謝總符合新電影裏的華人角色,主動聯系他們謝總,所以才有了蔣曳試鏡成功的消息。

周淇搖頭失笑,真相說出去能酸死人。

莫名期待黑粉得知真相的反應,肯定很精彩!

彼時,謝鈞聞正待在謝宅跟許久不見的朋友聚會,擡頭看到慕梓臻的身影,和朋友說了聲失陪,朝慕梓臻走去。

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梓臻,你前幾天去哪兒了?”程堯燃改不掉看到慕梓臻就湊過去的習慣了。

他深知現在不喜歡慕梓臻,但看到慕梓臻依然會湊近跟著。

慕梓臻沒理他。

程堯燃才不管有沒有人理他,自顧自的說著靳禮最近的情況。

謝鈞聞走近,道:“畫展的事怎麽樣?”

“解決了。”慕梓臻前段時間在國外辦了場私人畫展,期間有人鬧事,他在那邊多待了幾天。

程堯燃:“畫展出事了?你們怎麽不告訴我?”

慕梓臻:“小事罷了。”

謝宅裏停滿了豪車,不止是A城的朋友,連S市的朋友都來了好幾個。

還有幾個年紀稍大的老頭,他們是謝老爺子邀來的。

老爺子嫌家裏不熱鬧,趁著孫子過生,叫來了朋友過來相聚,表面是謝鈞聞的生日晚會,其實成了老爺子跟好友敘舊的酒會。

謝鈞聞跟一位端著酒的朋友聊了快十分鐘,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朝一個方向擡頭。

霍沈遇帶有目的性的走了過來。

恰巧朋友見到了熟人,道:“失陪一下,我去見個朋友。”

謝鈞聞頷首。

朋友剛走。

霍沈遇來到了他面前,道:“生日快樂。”

謝鈞聞眼裏含著很淡的笑意,轉過頭看向別處,“你那天已經說過了。”

“不一樣,今天是站在你面前親口說的。”霍沈遇一直遺憾那天沒能待在謝鈞聞身邊,所以有了那個願望。

在此之前,他打聽過謝鈞聞每年都會辦生日會,一直耐心等待著,誰想那天分隔兩地。

謝鈞聞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不等他多想,程堯燃過來打斷了他。

“霍總。”程堯燃笑著打招呼,“藺鋅最近還好吧?”

霍沈遇神情冷淡:“還好。”

程堯燃撓了下頭:“那個,我以前脾氣不太好,不小心對他發過幾次脾氣,其實我沒有惡意的,純屬嘴賤慣了,霍總要是有時間的話,幫我跟他道聲歉,我很後悔當初那樣對他。”

霍沈遇:“嗯。”

霍沈遇的態度很疏離,程堯燃知道他一直這樣,沒覺得奇怪。

但謝鈞聞輕易就看出了不同,以前霍沈遇對他很有距離感,後來不知道哪天起,就變得…不對勁了。

他試著回想,發現挺早了,比他知道被偷親那晚要早很多。

頓時,他耳根泛起了熱,有點待不下去,道:“我跟他去那邊說點事。”

他對霍沈遇說罷,拽著程堯燃去了人少的地方。

【唉,我不會被討厭了吧。】

【藺鋅也真是的,背後那麽大的家族,藏著掖著不說,我在他面前豈不是跟個跳梁小醜一樣?】

程堯燃還沈浸在欺負藺鋅的回憶裏。

謝鈞聞拽著他離開霍沈遇的視線,松開了手,“你自己到處轉轉吧,我冷靜會兒。”

程堯燃見他耳朵那麽紅,疑惑道:“你很熱嗎?”

“不熱。”謝鈞聞靠在墻上,回憶霍沈遇第一次對他沒那麽疏離是什麽時候。

程堯燃靠在對面的墻上,感慨道:“藺鋅的經歷好狗血。”

謝鈞聞沒吭聲。

“明明是兩個城市的人,誤打誤撞成了靳禮的小情…小男友,居然還跟梓臻談過,放在靳禮身上就是‘我的白月光和我的替身在一起了’,搞得跟小說一樣,靳禮現在的情況還挺像狗血文裏追妻火葬場的套路。”

“按照套路走,藺鋅下一步會原諒靳禮,最後奔向美好大結局?”

程堯燃混娛樂圈的時候沒少看狗血劇本,最近忽然發覺靳禮和藺鋅挺像劇本裏的主角。

謝鈞聞睫毛低垂,眼底蘊著不明的暗光。

他不知道劇情進行到什麽地步了,上次拆穿假私生子的事情後,劇情有沒有接著發展?

藺鋅未來會原諒靳禮嗎?

夢中沒有突來的聲音告訴他情況。

未來的一切都處於未知狀態。

謝鈞聞沒能躲太久,他畢竟是晚會的主角,都為他慶生呢,消失一會兒就有人來找他了。

好久沒見的朋友揚言今晚一定要把他灌醉!

朋友的聲音很大,剛說出去,就聽到其他兩個朋友應和著,他們年輕人聚在一起喜歡拼酒量,又不服輸,哪怕屢戰屢敗,還是不想錯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謝鈞聞明顯感覺到有道灼熱的視線看了過來,下意識回頭,只看到傭人端著喝剩的酒杯離開。

謝母待在樓上,站在陽臺往下看,有點不開心,握著電話說:“他說有了情況會告訴我,結果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算沒在一起,小霍追他那麽大的事也得跟家裏說一聲吧。”

上次周末相聚,謝母和謝父在外應酬,第二天出國探望住院的朋友,等他們再回來,兒子出國了,想質問都沒機會。

現在見了面,但謝宅的人太多了,謝母找不到機會問事兒,待在屋裏跟閨蜜抱怨不滿。

電話另一邊的霍嬸嬸笑了聲:“可能沒結果前不想說吧,說出來容易讓別人誤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謝母嘆氣:“要不是他二伯說漏嘴,我都不知道小霍在追他。算了,我不管那麽多了,耐心等好消息吧。”

樓下。

謝老爺子跟幾個朋友坐在沙發上,從曾經的商場風雲聊到如今的小輩作為,好久沒這麽暢快的跟同齡人聊過天了,時不時飲口白酒,高興得臉蛋通紅。

謝家這棟樓看著是一棟,實則中間並不通,一邊是較大一些的客廳,老爺子他們就在客廳坐著。另外一邊是專門舉辦酒會的宴會廳,年輕人聚在那裏,兩邊互不打擾,誰都玩得盡興。

謝父三兄弟和到場的中年人聚在老爺子身邊,偶爾應和幾句話,大半個晚上就這麽過去了。

年輕人喝到了淩晨,謝鈞聞確實喝多了,借著去洗手間的理由逃酒。

程堯燃聽到朋友吹牛前段時間掙了多少錢,他輕哼一聲,說起自己前幾個月的投資收益,看著朋友們震驚的眼神,內心竊喜,這種話題終於有他發揮的機會了。

他回頭看到謝鈞聞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沒過多久,又看到霍沈遇也走進了拐角。

洗手間內,謝鈞聞站在鏡子前彎下腰,手伸到水龍頭下面,接了捧冷水往臉上潑去,臉上的熱意退散,但眼前的重影還在。

他接著洗臉,擡頭晃了下腦袋,看到身後多了道身影。

沒認出是誰,那道身影朝他逼近。

謝鈞聞轉過身,伸手扶著洗手臺,勉強穩住了腳步,他臉上的水珠正往下低落,眉骨上方的水順著弧度流進眼裏,閉了下眼,不適地伸手揉了揉。

霍沈遇抽了張旁邊墻上掛著的柔軟紙巾,走到他面前,擡手幫他擦掉額頭和眼皮上的水珠。

辛虧紙巾不掉屑,沒有留下尷尬的紙屑。

“你喝太多了。”霍沈遇語氣難得輕柔。

謝鈞聞不習慣別人這麽對他,接過紙巾自己擦,眼前的重影跟著眼睛被水侵入的酸澀感消失,看清了面前站著的人,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還好,沒有很多。”

好歹能維持清醒。

他清了清略啞的嗓子,道:“我先過去了。”

霍沈遇抓住他的胳膊,聲音冷冽:“他們在合起夥來灌你。”

“大家都這樣。”謝鈞聞沒太在意。

不僅是他,哪個朋友過生日都避免不了被灌酒。

好像形成了一個規矩,誰過生日誰就得醉,不能輕饒!

“別去了,喝多了容易難受。”霍沈遇可以冷眼旁觀的看別人被圍攻灌酒,但那個人換成了謝鈞聞就不行。

謝鈞聞剛才清醒了一瞬,現在酒勁兒又上來了,緩緩呼出一口氣,笑道:“我過去不喝,只看著行了吧?”

真不願意喝酒,沒人會硬灌。

怎麽說都是朋友,說幾句開玩笑森*晚*整*理的狠話,不是真要害誰。

謝鈞聞掙了下胳膊往前走,由於霍沈遇沒有松手,他腳下踉蹌,身體控制不住地靠在了身後人的懷裏。

霍沈遇看他醉得眼神失焦,伸手觸摸他的眉眼,聲音放緩:“回屋休息吧。”

【好想親他。】

謝鈞聞擡起發軟無力的胳膊,撫開弄得他眉心發癢的東西,真是醉了,都沒察覺到那是霍沈遇的手,還開玩笑道:“你送我回去?”

霍沈遇眼神晦澀,湧動著不易察覺的情愫,低聲說:“好。”

【他的臉好燙。】

【脖子也紅了。】

“你瞎嘟囔什麽呢。”

謝鈞聞下意識出聲,輕而易舉掙開霍沈遇的手,往前走了兩步,暈得差點沒原地倒下,幸好身後一只手及時攬住了他的腰。

“你醉了。”

霍沈遇手臂收緊,漆黑深眸盯著他被酒精浸到發紅的嘴巴,手指微動了下。

【什麽酒後勁那麽大,以後在家裏備點。】

【好想親。】

謝鈞聞有點站不穩了,後勁兒來得太猛烈,短短一瞬間感到暈頭轉向,他下意識抓緊腰間的手臂,當個扶手一樣支撐站不穩的身體,實則手上沒用力,全靠霍沈遇擁著他才沒有倒下。

怎麽老想著親他?

他呼了口氣,往外掰腰間的手臂,渾身輕飄飄地沒力氣,壓根掙脫不了,壓聲提醒:“走廊有監控,你註意點兒,別想那些不該想的。”

霍沈遇聽他胡言亂語,誤以為他醉糊塗了,徹底沒了顧慮,手搭在腰間沒動,道:“我送你回臥室。”

【抱到他了。】

【不想松手。】

謝鈞聞醉了容易吐真言,道:“你最好是送我回臥室,不會幹別的。”

霍沈遇眸光微暗,松開手,握著謝鈞聞的肩膀讓他面向自己,垂眼註視,啞聲說:“我現在很想親你。”

【想親死他。】

謝鈞聞偏頭,正兒八經道:“你別親。”

霍沈遇看了他許久,眼裏染上了明顯的笑意,手掌蒙住他的雙眼,緩緩垂首,薄唇落在了謝鈞聞的嘴巴上。

輕輕觸碰一下,就離開了。

“下次別再讓我逮到這種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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