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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又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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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又鬧矛盾

謝鈞聞垂目深思。

靳禮知道心疼了?

以前藺鋅真被嘲諷的時候,靳禮態度冷漠,每次都當沒看見。現在的反應還行吧,有點正常人的樣子了。

謝鈞聞走到大棚下面,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幾口。

說不定一會兒還能看到靳禮關心藺鋅呢。

誰都能看出靳禮心情不好,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沒人過來觸黴頭,大棚下只有靳禮和謝鈞聞兩個人。

這場戲拍完,藺鋅打著哆嗦走了過來,他助理舉著傘跟在他身邊。

藺鋅走進大棚。

謝鈞聞等著看靳禮體現少有的溫柔。

結果某人陰陽怪氣:“這就是你要拍的戲?在這種天氣下面被人拍著臉侮辱?”

謝鈞聞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好想過去把人踹翻。

說句關心的話就那麽難嗎,怪不得會混到追妻火葬場的地步。

藺鋅的助理面露尷尬,說了聲還有事,急忙撐著傘跑了。

藺鋅身上淋得半濕,額前的烏發濕漉漉地貼著額頭,剛哭過一場,眼睛還紅著,分不清臉上的淚水和雨水。

他拍完戲就來找靳禮,衣服沒換,頭發沒擦,走過來聽到靳禮的嘲諷,更顯得他整個人可憐無助。

他眼裏蓄滿了淚,垂下頭,“對不起。”

就是這種無辜柔弱的小白花形象,看得靳禮心猿意馬,拍了下身邊的位置,“過來。”

藺鋅坐過去,凍得打了個寒顫。

謝鈞聞分不清他是演的還是真冷,看他褲腿濕了小半截,委婉道:“今天好像有點冷。”

靳禮註意到藺鋅在發抖,眉頭擰緊,“你先去換身衣服。”

“你陪我去吧。”藺鋅握住了靳禮的手,冰涼的指尖讓後者神情微變。

靳禮跟謝鈞聞說了聲,拉著藺鋅去休息室換衣服。

謝鈞聞輕嘆,坐在棚下休息了一會兒。

十分鐘過去,靳禮冷著臉走了回來。

謝鈞聞看到他臉上多了道巴掌印,好奇他說了什麽混賬話,更驚訝藺鋅居然會動手。

靳禮是麥色皮膚,巴掌印並不明顯,離近看才能看出來。

劇組搭起的塑料棚不斷被小雨沖刷,坐在棚下能清晰聽到滴答滴答的雨聲,打在棚上有些聒噪。

謝鈞聞頻繁往靳禮臉上瞥,一肚子的疑問,話到了嘴邊都憋住了。

沒過多久,藺鋅紅著眼出來,接下助理手裏的傘,小跑著往外走,路過大棚的時候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謝鈞聞可算是憋不住了,問:“你和藺鋅吵架了?”

靳禮克制著怒火,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我讓他晚上跟我住,他不答應。”

然後呢?

謝鈞聞耐心等著後話,沒想到靳禮不說了,作為一個正常人,八卦不聽全是很折磨人的事,幹脆問出口:“那他為什麽打你?”

靳禮皺了下眉,低聲說:“今天是我做的不對,我活該挨打。”

謝鈞聞看他竟會主動認錯,更好奇怎麽了,耐心重覆一遍:“他為什麽打你?”

以前發生過那麽多過分的事,藺鋅都沒有動手,僅有一次頂嘴,今天動手肯定沒那麽簡單。

靳禮眼裏多了幾分陰郁,“他晚上要去見親戚,我不想讓他去,他不聽話,我告訴他再不聽話就把他找個沒人的地方關起來。”

話音落下,藺鋅一巴掌毫不猶豫地扇了過來。

靳禮閉了閉眼,摸著被打的地方,響亮的耳光聲仿若就在耳邊。

臉不痛,心痛。

“我沒想過把他關起來,就是嚇嚇他,誰知道他當真了,告訴我這是犯法的,如果我敢那麽做,他現在就終止合約,賠到傾家蕩產都不會再跟我繼續下去。”

藺鋅和靳禮之間簽了份包養合同,為期一年,在這一年裏先提分開的人要賠付另一個人違約金。

謝鈞聞聽靳禮提過合同的事,看事情變成這樣,心中嘆息,“別亂開玩笑,尤其是跟法律沾邊的玩笑。”

靳禮頹喪著臉:“我當時立馬跟他道了歉,可他不聽,就是覺得我會那麽做,我他媽再混賬,再不是人,也不會幹那些違法的事!”

謝鈞聞拍著他肩膀讓他消氣:“別生氣,找機會哄哄就行。”

【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他還不了解我嗎,我就是床下說話難聽,床上跟他的狗一樣,我他媽都讓他拿鞭子抽我了,讓他嗶——嗶——我都沒生氣,他怎麽還不信我!】

謝鈞聞擡眼,手掌僵在靳禮肩膀上,頃刻間,眼神變得很微妙。

【他打我,他居然打我,他怎麽敢打我,他怎麽能打我,他……】

謝鈞聞滿腦子‘他打我’三個字,聽得頭暈,收回了手,百感交集道:“別想其他事了,想想怎麽哄他吧。”

“對,我該想怎麽哄他,而不是在這兒幹著急。”靳禮偏頭看向謝鈞聞。

謝鈞聞眼皮輕跳,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上心頭。

“鈞聞,你幫我想想辦法。”

.

藺鋅去了他表哥的住處,按了門鈴等待片刻,眼前的門從裏面打開。

“表哥。”

霍沈遇讓他進來。

藺鋅在門前換好鞋進去:“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霍沈遇:“我並不覺得他有多麽尊重你,趁早和他分開。”

藺鋅低著頭,好半晌兒,吐出一句:“我還沒跟他玩夠。”

“玩什麽?”霍沈遇走到吧臺前倒酒,“你還想和去年那樣不聲不響的消失兩個月?”

藺鋅眼睫輕顫,臉色肉眼可見的發白,牽強扯了下嘴角,笑道:“這次不會的。不說這個,表哥你覺得謝鈞聞怎麽樣?”

霍沈遇眼皮微掀,放下手裏的酒,“你別再發他的視頻和照片了,要尊重別人隱私。”

藺鋅:“我沒有不尊重他,我覺得他人還不錯。”

“靳禮說你那麽多壞話,他坐在旁邊沒有不反駁,這就是你說的不錯?”

在謝家的私人飛機上,霍沈遇沒少聽靳禮說藺鋅的壞話,謝鈞聞始終沒有幫藺鋅說過一句。

或許是不在意,或許是不想沒事找事。

霍沈遇不覺得謝鈞聞哪裏特別,可能他的經歷比較特別,天上掉鱷魚的事都能碰見。

藺鋅沈默片刻,辯解道:“他事後會找我道歉的。”

霍沈遇飲下那杯酒,語氣冷淡:“那就更表裏不一。”

“他總不能跟他朋友反著來吧,而且,”藺鋅笑了下:“很多時候他都在暗諷靳禮,我不傻,能聽得懂。”

霍沈遇看向他:“靳禮就傻了?”

藺鋅點頭:“是挺傻的。”在床上跟傻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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