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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第 3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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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第 386 章

花茹不甘心自己處處都被花城主比下去, 花城主不是找了個模樣出眾的道侶嗎?那她也找一個。

後來,經過花茹的留意,終於把目光放到灰景延身上。

彼時灰景延隱藏身份混在花錦城, 算是混出了些名堂來, 有機會與錦家大侍女商討生意上的事,再到被人看上,灰景延迷迷糊糊的, 只覺得天上掉餡餅被他給接住了。

沒辦法, 花茹溫柔又漂亮, 做事又不失頭腦手段,該果斷時絕不拖泥帶水, 很有大能的風範,這樣的人自帶一種吸引人的魅力,深深的把灰景延這個情竇初開的老鼠給迷倒了。

花茹自以為找了個容貌不輸錦家主的男人, 她便贏了花城主一分。

哪知後來灰景延告知他乃是灰鼠一族妖修一事時, 花茹差點沒氣死, 只覺得自己看走了眼, 又氣又怒,這股憤怒中,隱隱還慘雜著一絲失落。

奈何她當初與灰景延私底下見面時,明明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人居然拒絕了她, 說什麽兩人不合適, 他的身份地位如何了, 以及門不當戶不對之類的一大推的委婉拒絕她的話。

花茹雖是花城主的侍女,但花城主待她卻是如親姐妹, 也正因比如,她在花城主跟前也算說得上話的人物, 在花錦城,多的是人想巴結她,讓她平日在花城主面前替他們美言幾句。

向來都是人巴結她,哪有拒絕她的份。

灰景延的拒絕,正好勾起了花茹的征服欲。

後來,花茹追求灰景延時,那是大方又大膽,恨不得召告整個花錦城的女仙士,這人已經被她看上了,是有主之物,其他人少打他的主意。

一段追求後,灰景延很快便被花茹拿下,花茹欣賞於灰景延的臉,加上也有意炫耀讓人知道,他找的男人長的不比錦家主差,與花茹認識的人誰不知道灰景延是她的人。

這不,“深戀”時有多轟轟烈烈,得知灰景延的身份後,花茹便不敢輕易一刀兩斷了。

她太好面子,一旦灰景延的事暴露出去,他們會怎麽看她?笑話她?

自尊心過強的花茹決定咬牙繼續與灰景延走下去。

後來,花城主與花茹閑談時無意說漏嘴,道出她與錦家主打算努力孕育一個子嗣時,花茹自然就急了。

花城主不是處處比自己優秀嗎?那她便事事快花城主一步也不錯。

而且花城主修為比自己高,到時候自己真的生下孩子,豈不是贏了對方一次?

可惜灰景延中看不中用,幾十年過去了,明明兩人修為不怎麽樣,卻遲遲沒有動靜。

對此,花茹自然不認為是自己的原因,懷不上,那肯定是灰景延不行了。

身為灰鼠一族,除了一張臉,哪哪都不如人,帶都帶不出去的道侶,花茹是越看灰景延越看不上眼,嫌棄之情與日俱增。

灰景洪便是趁此機會橫插一腳,引誘,不,或許應該說,他只是說了幾句‘甜言蜜語’便把花茹勾到手了。

同是一起從族裏出來的人,灰景延能得花茹青睞,為什麽自己不行?

從小到大,作為堂兄弟,好像自己哪哪都不如灰景延,灰景洪與花茹一樣,嫉妒心重,最見不得身邊的人樣樣都比自己優秀。

灰景延與花茹在一起時,灰景洪便嫉妒得要命,而且花茹那一款的,灰景洪同樣喜歡,於是擅長偷竊的灰景洪很快便打聽到了花茹急於孕子的事。

灰景洪告訴花茹,灰景延資質什麽的都比他低,就是繁衍子嗣的能力肯定也不如他。

花茹要是找其他人,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不是灰鼠一族的妖修,外人豈不是知道她不知廉恥偷人了嗎?

無論在哪裏,有了道侶還去偷人的,終歸不是什麽好事。

而自己的身份剛剛好,他是灰景延的堂弟,算得上是與灰景延流淌著同樣的血脈。

其次是,他的獸行也是灰鼠,氣息自然也是灰鼠一族的氣息,到時候,花茹生下來的孩子,只要他們不說,誰會知道孩子不是灰景延的種?

花茹猶豫了。

不可否認,聽到灰景洪的話,她確實有片刻的心動。

之所以還在猶豫,不是她愧疚於要背叛灰景延,而是灰景洪與灰景延長相差的太大,不說醜陋不堪,但見多了錦家主以及灰景延那樣姿色的人,再對著灰景洪,委實讓花茹下不了口,更入不了她的眼。

奈何花錦城除了灰景延兄弟再無旁的灰鼠妖修,她又不能長久離開花錦城。

如果她先花城主孕育子嗣,到時候,就不再是她羨慕花城主,反過來,就是花城主羨慕她了。

被人羨慕的滋味,一定非常非常的棒。光是想到花城主羨慕自己的目光,花茹便得意的不行。

就在花茹想著想著快答應時,灰景洪又說了:“花茹,你就答應我吧,就一次好不好,我喜歡你很久了,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你與我堂哥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多羨慕多嫉妒他,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嗎?我對天發誓,只要你讓我滿足一次,以後我什麽都聽的,求你了……”

苦苦哀求她的灰景洪不足以讓她心軟,灰景洪是她什麽人,她怎麽會為了一個陌生人心軟呢。

花茹之所以會同意,全然是因為,她在灰景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有的事,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下一次。

兩人狼狽為奸,就是當初得知花城主也懷上的時候,花茹便有了一些想法,一個需要灰景洪參與幫助的想法。

花城主喝下的那碗使她提前發動的湯藥就是灰景洪弄來的,甚至讓灰景延妖修身份暴露的事也是灰景洪的手筆。

灰景延帶著錦家主的兒子灰溜溜離開了花錦城,而他自己則改頭換面留了下來,花茹每個月都會給自己一筆仙石,以至於灰景洪得以在花錦城過的有滋有味。

錦家主的兒子是誰的種,灰景洪再清楚不過,每每想到灰景延與錦家主兩個冤大頭,灰景洪便得意笑得要死。

長得好看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被他玩得團團轉。

灰景洪早就想看看替自己養兒子的錦家主究竟長著怎樣的天人之姿,以至於花茹有了灰景延與自己後還對其念念不忘。

這不,聽說錦家主與幾人在城外晉級歸來後,灰景洪便過來湊熱鬧了。

結果這一看,好家夥,旁人如何他已經不關註了,他居然見到了灰景延。

灰景延怎麽會出現在這?

他怎麽敢回來的?

難道他不聽花茹的話了嗎?

灰景洪看到灰景延亦步亦趨跟在一個青年男子身邊,再看青年男子,竟是與花城主身邊的男人有幾分相似。

他們一行人,只有一位女仙士,那她的身份是誰便不言而喻。

能站在花城主身邊的男人還能有誰?自然是錦家主了。

所以,與錦家主相似,又在灰景延身邊,被灰景延當眼珠子一樣護著的人是誰?

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灰景洪猛的搖搖頭,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他不是最聽花茹的話了嗎?他為什麽會回來?”

驚慌的灰景洪想,當初花茹以自己不能有軟肋以及被人嫉妒意欲抓住灰景延威脅自己為由,讓灰景延帶著孩子永遠不要出現在人族地域內,灰景延深愛著花茹,自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更不願成為花茹的累贅包袱,幾百年來確實不曾來過花錦城。

如今灰景延不僅回來了,連他身邊的人都那般肖似錦家主,難道花茹的事暴露了嗎?

一想到這,灰景洪臉色大變,嚇的不敢再看,他急需去錦家打聽花茹他們母子究竟是否安全。

慌慌張張離開的灰景洪壓根不知道,他驚慌失措的表情已然被杜子涵他們發覺。

杜子涵輕輕碰了下季淩的手臂,壓低聲音問:“那個人是不是?”

“估計就是他了,唯獨他的神情與旁人不同。”季淩很聰明的讓赤玉偷偷的跟蹤著對方,“師兄放心,我已經讓赤玉跟著他,他是不是花茹的情夫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回到錦家,錦家主首先要做的就是處置花茹與錦城。

而赤玉那邊很快也回來了。

赤玉:“主人,你猜的不錯,那只老鼠真的來錦家了,現在正在往一間房子去呢。”

灰景洪修為不怎麽樣,血脈更是不高,化為原形看起來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灰色老鼠。

他的原形既沒有旁的妖族高大威猛,也沒有它們那般駭人的氣勢。

錦家負責看守的仙士修為再高也不如杜子涵那般可以輕易發現那股微乎其微的妖族氣息,因此灰景洪以往來找花茹時,從未被發現過。

由杜子涵親自出馬,灰景洪能逃到哪裏去。

錦家主他們親自審問,花茹與灰景洪之間做的那些骯臟事自然瞞不住。

錦城神情頹喪,癱坐在一旁,失魂落魄的發著呆,他從沒想過,自己敬愛的奶娘才是自己的親母,而他的父親也不是什麽有頭有臉的人物,而是一只出賣親人,挖人墻角的奸夫。

從天上掉到泥潭裏大抵就是如此了。

他想與花城主求饒,請求他們看在多年的養育之情的面上不要趕他走,至於花茹,則是哭得梨花帶雨,求著灰景延與花城主兩人,可惜,面對他們的苦求,花城主幾人無動於衷,已然是對他們失望透頂。

灰景延早前多少還有點顧念與花茹百年的感情,在得知她不僅背叛自己,甚至還與灰景洪勾搭上時,那點情份瞬間消散。

花茹要是找別人,那人樣樣比自己出色優秀,灰景延尚且可以理解花茹的背叛,可他偏偏找了灰景洪,這是在打誰的臉?

此舉,豈不是說他比灰景洪還要差??

至於灰景洪,本就不是親堂弟,當年他力排眾議帶著灰景洪出來混,好不容易帶著他在花錦城站穩腳跟,到頭來他就是這樣背叛自己的?

他不是聖人,做不到不計前嫌,既然灰景洪背叛他,他又憑什麽替他去向錦家主開口求饒?

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花茹看出灰景延與花城主的態度了,一改方才的哀切求饒,轉而哭述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花城主夫婦的錯等等之類的話。

杜子涵把玩著從錦家主密室裏拿到手的寶物,聽到花茹的指責都不禁咋舌,眸光一擡,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嘖嘖幾聲,“這人還挺不要臉的,又沒人逼著她非要去嫉妒人。”

灰景延聞言,扭頭看向杜子涵,不知為何,眼前的杜子涵給他的感覺愈發熟悉起來,好似似曾相識。

特別是杜子涵擡眸的那一刻,給灰景延熟悉的感覺更勝。

沒有了煩心的事,之前滿腦子都是灰則修的灰景延終於舍得花費點時間來想一想這些與他本不相幹的事了。

初見杜子涵時灰景延便有這種感覺了,不過他一開始沒在意,只以為是因為杜子涵長的太好,以至於他才會有那種感覺,畢竟他小時候也是見過一位特別有氣質,特別好看的人,話說,那人長得還與杜子涵有點相似。

小時候見過?

特別好看的人?

長得與杜子涵有點相似??

灰景延眼睛頓時睜大,不想的尚且不覺得兩人會有什麽關系,一想之後,怎麽看,杜子涵都與那人過分相似,灰景延指著杜子涵的指頭都在抖動,嘴巴張了張卻是半天吐不出一句話。

“怎麽了,看什麽這麽看著我?”杜子涵暗道,自己長的有那麽滲人嗎,以至於讓灰景延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來,明明他很俊的好不好。

灰景延看了眼花城主,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我有事要與你談一談可以嗎?”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其他人不適合聽了。

處置好了花茹一家,花城主夫婦聽到灰景延的話,吩咐錦一將哀求的三人托出去,灰景洪哭喊著要灰景延救他一命,可此刻的灰景延滿腦子都在想另外一件事,哪裏有那個功夫去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背叛者。

花城主夫婦很識趣的退了出去,灰景延又看陸勉幾人,眼裏的意思好像再說,他們出去了,你們怎麽還不出去?

杜承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蕭齊白指著自個,“我們也要出去?”

沒道理吧,灰則修一動不動的,他都不需要回避,他們為什麽就需要了?

灰則修是灰景延的道侶,不用回避,但他們還是杜子涵的親兄長/雄父/叔叔,怎麽就需要回避了?

杜承不太樂意的叉腰道:“有什麽事是我們不能聽的?你要知道杜子涵可是我親侄兒,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麽不能聽的秘密。”

灰景延一想也是,他的身份他們都知道,現在回避似乎是多此一舉了,灰景延註視著杜子涵,仿佛要把人看透,又似像透過他再看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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