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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第 3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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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第 343 章

蕭齊白沒看到穆少棠臉上出現類似排斥或者厭惡的表情, 心裏不由得好受了些,趕忙點頭,“對的, 我們這就是緣分, 那什麽,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 無緣對面不相逢, 想來老天是要讓我們碰上的, 怪不得,我看你就覺得你很親切, 原來你竟是我弟,能見到你,我很高興。”

穆少棠:“……是嘛。”可他並沒有蕭齊白那麽開心。

如果可以, 他甚至不想與姓蕭的人有任何接觸。

蕭齊白被穆少棠的冷漠搞得接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兩人尷尬的面對面, 一點兄弟之間該有的熱情都沒有。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又不是照鏡子,杜子涵出聲喊了穆少棠一聲,“大哥, 我們要走了嗎?”

“啊?”穆少棠看眼蕭齊白, “那我們就先走了哈, 後會有期。”

“等等。”蕭齊白看看杜子涵又看看穆少棠,“子涵是你弟弟?”

“是啊。”穆少棠很是自豪, “難道我們兄弟倆長得不像嗎?不應該吧,他們都說我們哥倆長的很像, 都是那種帥得一塌糊塗的人。”

蕭齊白:“……”

這個二弟,貌似有點像他爹爹,說話有點混不吝。

“子涵是你親弟嗎?抱歉,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

“是。”穆少棠打斷了蕭齊白的話,“子涵確實是我親弟弟,你父親不知道,你叔叔卻是一清二楚的,他就是我穆家的人。”

聞言,蕭齊白只覺得耳鳴不止,“他是三弟?不可能。”

什麽叫不可能?

那個虞姬認不出來,情有可原,可蕭齊白是怎麽回事?

明明他與杜子涵那麽像。

當年他醒過來的第一眼,見到杜子涵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杜子涵是他千尋萬找的弟弟,就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感覺,一種來自血脈感應的感覺,難道蕭齊白沒有的嗎?

再說了,他跟杜子涵的長相,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那種對親兄弟與生俱來的好感,蕭齊白自然是有的,若不然,他也不會無端對杜子涵好了。

穆少棠:“你這人怎麽回事?他是不是我弟,我還能不清楚?怎麽,那個虞什麽姬的回去跟你們說什麽了?該不會是說我亂認弟弟了吧?所以,你也想說我兩句?”

蕭齊白趕忙搖頭:“不是的,我……誠然,我是你兄長,但以我們的處境,我自認我沒有那個立場,我只是很驚訝,父親說三弟已經……所以他真的是?”

“那不然還有假?杜叔當年將子涵救了出去……”穆少棠將杜子涵為何出現在修真界的事說了一遍,“我弟福大命大造化大,怎麽可能會輕易的就隕落了?也就只有那些盼著他趕緊完蛋的人才會認為他已經不在了。”

穆少棠這話,含槍帶棒的,含沙射影的說誰,蕭齊白能聽不出來嗎,他臉上熱的發燙,視線落在杜子涵身上,就杜子涵這個年紀,要是他這些年沒有沈溺於修煉,估計孩子也得這般大了。

蕭齊白訥訥道:“我……我沒想到三弟會這麽年輕。”年輕到出乎意料。

杜子涵不知道蕭齊白是諷自己還是誇自己,“我不過是破殼的比較晚。”

好家夥,穆少棠與杜子涵不愧是兄弟,就會專門往蕭齊白心口上捅刀子,讓他愧疚的不行。

破殼晚,就這三個字,蕭齊白便能從中得到幾條信息。

一,杜子涵破殼晚,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仙氣供給,所以才會那麽晚破殼的嗎。

二,杜子涵這些年,應該也不好過,一條艱難破殼的龍,說不定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其他方面了。

可杜子涵卻過分優秀了,蕭齊白欣慰的同時,又心酸的厲害。

杜子涵能夠這麽優秀,達到今天的成就,在背後,他究竟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他這個年紀,明明還需要人護著的,可他卻不得不四處奔波尋找修煉資源,身上連一塊靈石都沒有,在外尋找修煉資源時,又倒黴的險些送命,什麽都沒撈著,最後只能苦兮兮的回宗門,用羨慕的眼神看向其他弟子……

他的三弟,真是可憐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蕭齊白腦補過度,在他的腦補裏,風光霽月的杜子涵儼然成了一個苦哈哈又窮困潦倒的小可憐,想到這些,再對比自己,蕭齊白心疼得厲害,沒忍住就哭了起來。

穆少棠與杜子涵雙雙楞了。

不是,蕭齊白怎麽就哭了呢?

他們說了什麽了?

總不能是兄弟相認,讓他喜極而泣了吧?

蕭齊白一邊哭一邊說:“二弟三弟,你們在修真界受苦了,怪哥哥,連你們的存在都不知道,更沒有去找你們,讓你們吃了那麽多苦頭,嗚嗚嗚……大哥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大哥。”

嗚嗚痛哭的蕭齊白完全沒了往日的清貴,季淩暗暗稱奇,還是安慰了一句,“蕭前……蕭大哥別哭了,我師兄還有大哥不都好好的嗎。”有什麽好哭的呢,再苦再累的日子已經過去,這會哭成這樣,跟哭喪似的。

蕭齊白此時此刻哪裏還記上註意儀容儀表,直接就用寬大的法衣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可我……一想到他們在修真界吃了那麽多苦頭,我心裏頭就難受。”難受了就想哭。

蕭齊白也沒想過自己會這般脆弱,居然會因為這些事而痛哭流涕,但他是真的舍不得杜子涵還有穆少棠吃苦的。

哪怕沒與穆少棠他們相處過,但真的見到人,蕭齊白一眼就看出,他兩個弟弟,哪裏是蕭齊鳳那個弟弟能夠比得上的,蕭齊鳳連他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蕭齊白可太喜歡這兩個弟弟了,喜歡了自然就會伴隨著心疼。

穆少棠原以為他見到這個大哥可以做到無動於衷的,可真看到蕭齊白傷心成這樣,穆少棠又心軟了,“你別哭了,我與子涵很好。”

蕭齊白抹著眼淚,“哪裏好了,你以為我不知道的嗎。”

蕭齊白不像蕭天俊,蕭天俊就不會看人,自認虞姬在穆少棠這件事上不會對他有所隱瞞,為此,自然沒看到虞姬離開時的欲言又止。

蕭齊白追上虞姬,問了她很多事,“你說我弟不願意回來,是因為他恨我父親?你可有跟他說過蕭家?”

在蕭齊白看來,他那個弟弟,就算恨父親,難道還會與修煉資源、以及諾大的蕭家過不去嗎?

蕭齊白不是那等看重權勢之人,但從蕭齊鳳身上,他又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

這讓他不得不把穆少棠往其他方面想。

哪知,虞姬卻告訴他,“啊,還用說這些的嗎?難道他連外家的事都不清楚的嗎?二少當年離開仙界,也有幾歲了吧,該記事了,所以,我沒跟他說這些呀!”

蕭齊白一哽,“算了,他在修真界過的如何?居然連蕭家都不願回。”哪怕他回來,願意虛與委蛇一番,那便是有人將修煉資源送上門來了,在蕭家,他將會得到其他仙士可望不可即的一切,總比在修真界苦哈哈的好。

虞姬也不是蠢貨一個,她領命去尋穆少棠,哪怕穆少棠不願同她回來,但她還是盡職盡責的將穆少棠的事打聽了個大概,可惜,事情她都打聽好了,家主居然沒問,“二少在修真界,日子不好過呢,他乃一仙宗的長老,但他因一次意外,被其他修士算計,神魂受損,昏迷了百年,他那個道侶也是個好的,為了二少,辛辛苦苦尋來靈植送往丹宗,結果靈植還被他們貪了,兩宗交惡,二少自然也就沒有丹藥了……”

當時聽到虞姬那些話,蕭齊白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因著蕭齊鳳,他對弟弟之類的人,並無好感,便也不覺得如何,甚至沒將這些事告知蕭天俊,畢竟告訴蕭天俊了又能如何。

蕭天俊難道還能放下蕭家,只身前往修真界為穆少棠報仇嗎?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如今真的看到兩個弟弟了,蕭齊白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二弟連一顆丹藥都沒有,被人設計昏迷了百來年……蕭齊白心疼的無以覆加,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湧了上來,“你以前受了那麽多的苦,我知道,你肯定會……你是不是也恨我討厭我,不願見到我?”

穆少棠求而不得的東西,蕭天俊盡數給了自己,穆少棠會不會也氣他恨他?

如果是自己,哪怕知道這個兄長是無辜的,但人心本就覆雜,他也會忍不住心生嫉妒、不平。

穆少棠從沒嫉妒過蕭齊白,他只感嘆過罷了,“我為什麽要恨你討厭你?”

說完,穆少棠輕輕嘆氣,“只是,我們沒見過,突然冒出來兩個弟弟,你能接受?”

“為什麽不能?”蕭齊白問的很是詫異,隨後又像是自我表露,“我幾十歲的時候才得知你們的存在,才知道父親並非我的父親……說實話,一開始我覺得,你們對我來說,與陌生人無異,為此,我並沒有把你們看得太重,後來有了蕭齊鳳,我在蕭家,說不上舉步維艱寸步難行,但也得在行事上處處小心謹慎,那種宅院裏的勾心鬥角發生在我身上,我對所謂的兄弟手足,自然更加沒什麽好感了。”

“我不能將蕭家讓給任何人。”蕭齊白說的極度認真,“如果蕭家落到蕭齊鳳手裏,我肯定會成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加之父親就在家族禁地內,靠禁地內的仙氣維持,如果我與父親……就是爹爹都不是蕭家掌權人了,只怕便護不住父親了。”

有的事,你不想爭,命運也會壓著你去爭,你也不得不去爭。

蕭齊白有個從未告人的秘密,他之所以勤學苦練,不想讓蕭天俊失望,想穩住自己在蕭家的地位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自然是待他成為蕭家家主了,蕭天俊顧慮太多,不敢做的事,他來做。

“沒見過你們之前,我把你們想的……很不好,這一點我不否認,但見過你們之後,哪怕你們沒做過什麽事,我就知道你們與蕭齊鳳不一樣,我很高興有你們這樣的弟弟。”

聽了大半天了,杜子涵終於尋得機會開口,“你說了這麽多,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父親他如今如何了?蕭齊鳳又是誰?聽這個名字,他是你弟?對麽?”

如果穆修遠在蕭家,那麽,當初那個夢境,前來將穆修遠帶走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蕭天俊無疑了,可他又為何要這麽做?他不怕被木家人發現嗎?

那時候的穆家,想必與穆家有所牽扯的家族、人,只怕都會收到木家的註意吧!

更不用說蕭天俊已經與鳳圳成親,他參和穆家的事,一旦引起鳳族的註意,順藤摸瓜的話,他與穆修遠的事,只怕就瞞不住了。

所以,蕭天俊何至於為了一個穆修遠趟這趟洪水呢。

總不可能是前情未了,亦或者是舊情覆燃,再不然就是良心發現?

杜子涵一下子就想了很多事,但沒有一件事是能想通的。

蕭齊白沈默了一瞬,“父親如何出現在蕭家禁地一事,我並不清楚,但這不難猜,父親應該是爹爹帶回去的,蕭家家族禁地,例來只有家主方可進入,就是長老與老祖都無權入內,禁地內確實是個藏身的絕佳之地,我之所以得知父親在家族禁地,是因為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後……”

那些事,蕭齊白如今想來,都羞於啟齒,很不爽了,可以說是。

當時他不過少年,意氣風發,身上有著少年特有的沖勁,得知自己父親與穆家的事,蕭齊白怒氣上頭,當下就拿上全部家當,要去找木家報仇。

最後還是蕭天俊讓蕭水“收拾”了他一頓,彼時,蕭水還不是他的護道人,得了家主的吩咐,蕭水對蕭齊白下手,那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直把蕭齊白揍得鼻青臉腫。

蕭齊白看蕭天俊居然能忍,他不是沒鬧過,後來蕭天俊帶他進了修煉室,旁人不知蕭天俊與蕭齊白說了什麽,以至於蕭齊白竟是變了另外一個人,整日刻苦修煉,越發的優秀出眾。

蕭齊白卻是清楚的記住了蕭天俊訓斥他的那些話,他知道蕭天俊顧慮太多,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就他那樣的還談什麽報仇,只能臥薪嘗膽,待修為有成了才能把報仇雪恨。

就算是這樣,蕭天俊依舊不放心,對他來說,最小的兒子已經不在了,二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與穆修遠的血脈就只剩下蕭齊白了,蕭天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齊白出事,所以,他將蕭水這個得力助手給了蕭齊白,讓其成為蕭齊白的護道人,專門負責蕭齊白的安全,因著他對穆修遠的愧疚,以及對另外兩個兒子的歉疚,他將全部的父愛全部給了蕭齊白。

年少輕狂時的沖動,如今想起來,竟是成為了蕭齊白的黑點,他不想在兩個弟弟面前說這些事,平白拉低了他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

蕭齊白也不想想,方才嗚嗚痛哭的蕭齊白在穆少棠他們心目中還有什麽形象可言,已經是神祗落身成為凡人了。

季淩抿住唇,憋著笑,他都沒看出來,方才痛哭流涕的蕭齊白居然還有偶像包袱這種東西的。

杜子涵察覺到身邊人控制不住聳動的肩膀,輕輕撞了季淩一下,湊到他耳邊與他咬耳朵,“你註意點,小心待會又把人弄哭了,好不容易才停下來了。”

原本季淩還能憋住的,杜子涵這麽一說,季淩直接噗嗤一聲,是真的控制不住了。

有杜子涵這麽當弟弟的嗎?

蕭齊白註意到了杜子涵他們,看了過去,杜子涵被註視的不好意思了,“蕭齊鳳真的是你弟?”

穆少棠癟癟嘴,劍眉緊鎖,飽滿潤澤的唇抿成一條線,而後,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那男人真是好運氣,跟男跟女都能誕下子嗣來,厲害了。”

嘴上說著厲害,實則不過嘲諷。

蕭齊白:“他確實是我弟弟,但我不認。”

“為什麽?”季淩搞不懂,“他不是你父親的兒子嗎?哪怕同母異父……呃,不是……反正你們身上留有一半相同的血脈,不是嗎?”

“個狗屁玩意,什麽東西,就他也配當我弟?送我我都不要。”說到蕭齊鳳,蕭齊白怒火蹭蹭的往天靈蓋沖,壓抑不住的怒火讓他連風度都維持不住,“你們才是我弟弟,他就是個屁。”

“你做何對他有這麽大意見?”穆少棠問道。

蕭齊白氣的鼻孔差點大張,“有個時刻想將你取而代之的弟弟,是個人都高興不起來吧,我把他當弟弟,他未必會把我當兄長,他娘雖是蕭家主母,他也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嫡子,但我還是長子呢。”

“鳳圳這些年來沒少盯著我,就等著我出錯,然後革了我少主的身份,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這些年,我甚少會外出歷練,鳳圳太想要我的龍命了,只要我活著一天,哪怕我是個來路不明的野種,蕭家少主的位置就是我的。”

因為蕭齊白的原形便是祖龍,哪怕他生“母”不詳,就沖蕭齊鳳的原形是鳳族,蕭齊白在一天,他就永遠是蕭家二少。

可若是蕭齊白隕落了,到時候,無論蕭齊鳳的原形是何神獸,就憑借他身上流有蕭天俊的血脈,加上鳳族的支持,坐上蕭家少主的位置,不過是遲早的事。

蕭齊鳳背後有鳳族支持,他呢,原先蕭天俊還偏寵於他,後來,他與蕭齊鳳鬧的越來越大,蕭天俊似乎是對他失望了,這下子,蕭齊白自然輕易不敢離開蕭家了。

在蕭家的話,鳳圳想動手,那還得問問蕭家長老、老祖們同不同意。

要是蕭齊白一不小心隕落在外邊,他們自然也問罪不到鳳圳身上。

杜子涵抹了一把臉,原以為他這兄長看起來風光,在蕭家定是更風光才是,哪曾想,蕭齊白在蕭家也算是舉步維艱,時刻小心謹慎,混的著實也不怎麽樣啊,就一個字,慘。

蕭齊白有著旁人羨慕的唾手可得的修煉資源,但後娘不親,兄弟異心,身處陰謀詭計之中,委實心累。

季淩一下子就可憐起蕭齊白來,他們雖沒有隨手揮霍的修煉資源,但他們有時刻惦記著他們,有好的寶物都恨不得懟到他們身上來的家人朋友,這是任何至寶都換不來的。

季淩壓低聲音,在杜子涵耳邊道:“蕭大哥有點可憐啊!是我的話,估計早被算計死了。”

季淩聰明是聰明,在術師這個道統上,確實少有人及,但這不代表他小腦瓜裏都是陰謀詭計了。

要玩這種燒腦的後宅之計,他估計要玩完了。

杜子涵深表認同,“誰說不是呢,在自個家還得防這個那個,簡直不要太心累。”

兩人的對話,穆少棠聽的清清楚楚,不由覺得蕭齊白混的也沒比他好哪去,不由拍拍蕭齊白的肩膀,“這些年也是辛苦你了,那個蕭齊鳳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想害你,哪天咱們就收拾他一頓,沒事要管好自己的野心,不要妄圖去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收拾他,談何容易。”蕭齊白很是苦惱,“以前我被冤枉的時候,被爹爹罰狠了,跪在鳳圳面前認錯的時候,我是恨不得殺了他們母子,可我沒那個本事。”

蕭齊白怎麽說也是蕭家少主,身份尊貴,可他居然被迫跪在鳳圳母子面前,頂著大殿裏其他鳳族老祖的威壓,不得不向鳳圳低頭認錯,可他何錯之有。

那時候,他多希望蕭天俊能夠查明是非還他一個清白,他以為,他是蕭天俊手把手教導出來的,就是旁人如何誤解他,蕭天俊都應該站在他這一邊,清楚的知道,他沒有試圖弒母殺弟。

偏偏他最信任的人,對他懇求的目光視而不見,對他自證清白的言辭,聽而不聞。

弒母殺弟,這事可大了,一旦傳出去,蕭齊白的名聲自然也就毀之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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