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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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想清楚
第二天早上, 宋理枝還是被鬧鐘叫醒的。
但跟平常不同的是，驟然擾人清夢的鈴聲變了，並沒有長年響起的那個那麽討人厭。
宋理枝閉了閉眼, 睫毛剛要開合的瞬間，鬧鐘自己停了。
接著, 又有個什麽東西突然落下重量, 隔著被子搭上了宋理枝的肩。
“？”宋理枝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發現入眼是一片棉質面料，再往上, 就是鋒利分明的下頜線。
——牧廉正躺在他旁邊。
剛剛繞過他去按了鬧鐘的手臂放下來, 就在肩頭環住宋理枝，而另一只手臂，枕在枕頭與宋理枝頸窩之間, 被他壓住了。
宋理枝就這樣維持擡頭的姿勢好一會兒，昨晚的記憶慢慢湧入。
他腦子就像多年埋於雪地的機械, 這會兒重新運作，就艱難得哢哢作響。
“吵醒你了？”宋理枝還沒反應過來, 近在咫尺的人倒是睜了眼睛，垂眸下來, 問。
晨起時特有的沙啞尾音落下, 宋理枝才順著這道聲音輕輕吸了口氣。
然後慢慢軟下來。
屋外是冬日寒風, 睡了一夜的室內卻很溫暖，有種清晨獨有的靜謐。
宋理枝“昂”了一聲，重新癱回枕頭上，牧廉的胳膊放在那兒一夜, 比原來枕頭的弧度還要讓宋理枝覺得舒服。
他像是還保留著做貓時的習慣，埋頭在人手肘處蹭了蹭, 才說：“我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好像對我做了些事。”
牧廉聞言垂下長長的睫毛看他，墨色的眸子微亮，很快就點上笑意。
等到懷裏某人臉頰又看開始浮上粉色，牧廉才像是思考良久後終於回憶起了點什麽，“哦”一聲問：“比如呢？”
宋理枝立刻擡頭，用爪子拍了他一下，炸毛道：“比如我昨晚是在沙發上睡著的！現在是在床上醒的！”
怎麽這麽狗啊？
宋理枝睜大眼睛瞪人，心裏想，昨天晚上又親又抱的……這狗比不會就特麽給忘了吧！？
牧廉在這人的怒目下偏頭笑了聲，片刻後又裝作才記起來的樣子，重新回過頭來看他，“我記得，是我把你抱過來的。”
宋理枝勉強減少了一點眼神上的“逼迫”，又飄忽了下眼神，才問：“還有呢，你昨晚還跟我說了什麽？”
牧廉看著他挑眉，一臉“你講什麽？”的表情。
“嘖”，宋理枝拿被窩裏的膝蓋頂了一下牧廉的腰，惡狠狠地逼問：“擱這裝什麽呢？！就昨晚，你不是跟我……”
可是他擡頭看牧廉盯著他的眼神，一副靜靜聽他說的歲月靜好，又實在沒法把“表白”倆字說出口。
“算了！”宋理枝轉頭翻了個身，煩躁地開口：“你當我沒問。”
他背過去雙手環在胸前，有點委屈，可整個人還是乖乖在牧廉懷裏。
於是片刻後，牧廉一撐起身，輕易就能把宋理枝環住。
他把小貓逗生氣了，要好好哄哄才行。
“小枝，我喜歡你。”
牧廉側身，眼皮底下就是宋理枝松軟的頭發，淩亂而安靜地貼在主人側臉上，看得牧廉也心軟一片。
他明顯看到小少爺僵了一下，然後耳根開始漸漸泛紅。
牧廉心眼不太好，非要在人熟透了的耳邊說：“你要是想聽，我可以說很多遍。”
“……”
“誰說我想聽了？”
宋理枝嘴上這麽說，可一翻身——
卻摟上了牧廉的脖子，尋著他的唇親了上去。
大概是有惱羞成怒的成分在，懷裏的人親得有點狠，甚至是帶了點撕咬的動作。不重，但有微微的刺痛。
牧廉挑了挑眉，覺得小少爺變成了只小獅子。
他半睜開眼，想看看宋理枝現在的樣子。
結果就看見，小獅子的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尾部微卷，在隨著親吻的加深顫抖。
牧廉甚至懷疑，如果他吻得更重，泛紅得眼尾會立刻被逼出眼淚來。
他就想，哦，還是小貓咪。
“嘶，幹嘛？”
宋理枝親得正投入，猝不及防被人抱著咬了下下唇，他頃刻被激得渾身一僵，熱度沒法抑制地朝某個地方湧過去。
嚇得宋理枝趕緊退開。
結果罪魁禍首一臉詢問，“太重了？我覺得還行。”
“不是……”宋理枝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就酥酥麻麻的，也不能說是重。
“再試一次。”牧廉沒給他猶豫的機會，很快又說。
宋理枝還沒反應過來再試什麽，下一秒，牧廉又欺身吻了過來。
宋理枝原本就跳得極快的心臟猛地漏了一拍，片刻後，又咚咚咚地開始跳動。
他順著牧廉的動作攀上牧廉的肩，手指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的下頜線。
然後就感覺，牧廉的手也順勢滑到了他腰上，探索似地打轉。
他在唇齒相依間翕張眼眸，才知道不曉得哪個時刻自己眼睛已經有點濕潤了，此刻視線有點模糊。往下垂眸，只能看到牧廉半撐在他身上，棉質睡衣落空垂下，隱隱現出主人腰腹間緊繃清瘦的線。
宋理枝腦子一熱，伸手就要朝那兒伸。
牧廉明明還在摟著人親，卻像是知道某人的小動作一樣，突然握住了宋理枝的手腕。
宋理枝沒法進行下一步了，有些不滿地退開，輕喘著擡眸。
下一秒，就撞進了一雙深重的墨色眸子裏。
牧廉壓著聲說：“你想清楚。”
……宋裏枝舔了舔嘴唇，點點頭，“哥，我成年了。”
他原以為接下來牧廉就會把他放開，然後就是某些成年人該做的、快樂的事。
結果他哥聽見這話後，突然埋頭低笑了聲。
冷硬的發絲隨著主人的動作輕抖，掃在宋理枝額頭上。
片刻後牧廉擡頭，說：“我的意思是，還有十分鐘要上課了。”
宋理枝：“……”
他腦袋上緩緩冒出個問號，順著牧廉的目光偏頭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動作僵硬。
牧廉：“今天是老中的課。”
宋理枝：“……”
“你特麽……”宋理枝擡眸看著他哥嘴角還沒消散的笑意，狠狠地推了一把，“你故意的吧？！”
說得那麽暧昧……
牧廉一臉“我就是”地說：“沒有。”
他順勢起身，然後把躺著的某人也一並薅起來。
宋理枝不滿地看過去，牧廉長腿一邁就已經下了床。他看著某人淡然的神色，覺得渾身發燙地的自己實在特麽沒面子。
“你先出去！”宋理枝指著門下命令：“我要換衣服！”
牧廉在床邊回望他，“不給看？”
宋理枝伸出腿踢了他一下，“不給！”
牧廉很自然地躲開，扔下一句“動作快點”，順勢出了門。
宋理枝偏要作對似的又“砰”地把自己砸回被子裏。
但片刻後……
他又埋頭進枕頭，深深吸了口氣，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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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宋理枝還是被鬧鐘叫醒的。
但跟平常不同的是，驟然擾人清夢的鈴聲變了，並沒有長年響起的那個那麽討人厭。
宋理枝閉了閉眼, 睫毛剛要開合的瞬間，鬧鐘自己停了。
接著, 又有個什麽東西突然落下重量, 隔著被子搭上了宋理枝的肩。
“？”宋理枝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發現入眼是一片棉質面料，再往上, 就是鋒利分明的下頜線。
——牧廉正躺在他旁邊。
剛剛繞過他去按了鬧鐘的手臂放下來, 就在肩頭環住宋理枝，而另一只手臂，枕在枕頭與宋理枝頸窩之間, 被他壓住了。
宋理枝就這樣維持擡頭的姿勢好一會兒，昨晚的記憶慢慢湧入。
他腦子就像多年埋於雪地的機械, 這會兒重新運作，就艱難得哢哢作響。
“吵醒你了？”宋理枝還沒反應過來, 近在咫尺的人倒是睜了眼睛，垂眸下來, 問。
晨起時特有的沙啞尾音落下, 宋理枝才順著這道聲音輕輕吸了口氣。
然後慢慢軟下來。
屋外是冬日寒風, 睡了一夜的室內卻很溫暖，有種清晨獨有的靜謐。
宋理枝“昂”了一聲，重新癱回枕頭上，牧廉的胳膊放在那兒一夜, 比原來枕頭的弧度還要讓宋理枝覺得舒服。
他像是還保留著做貓時的習慣，埋頭在人手肘處蹭了蹭, 才說：“我提醒你一下，昨天晚上你好像對我做了些事。”
牧廉聞言垂下長長的睫毛看他，墨色的眸子微亮，很快就點上笑意。
等到懷裏某人臉頰又看開始浮上粉色，牧廉才像是思考良久後終於回憶起了點什麽，“哦”一聲問：“比如呢？”
宋理枝立刻擡頭，用爪子拍了他一下，炸毛道：“比如我昨晚是在沙發上睡著的！現在是在床上醒的！”
怎麽這麽狗啊？
宋理枝睜大眼睛瞪人，心裏想，昨天晚上又親又抱的……這狗比不會就特麽給忘了吧！？
牧廉在這人的怒目下偏頭笑了聲，片刻後又裝作才記起來的樣子，重新回過頭來看他，“我記得，是我把你抱過來的。”
宋理枝勉強減少了一點眼神上的“逼迫”，又飄忽了下眼神，才問：“還有呢，你昨晚還跟我說了什麽？”
牧廉看著他挑眉，一臉“你講什麽？”的表情。
“嘖”，宋理枝拿被窩裏的膝蓋頂了一下牧廉的腰，惡狠狠地逼問：“擱這裝什麽呢？！就昨晚，你不是跟我……”
可是他擡頭看牧廉盯著他的眼神，一副靜靜聽他說的歲月靜好，又實在沒法把“表白”倆字說出口。
“算了！”宋理枝轉頭翻了個身，煩躁地開口：“你當我沒問。”
他背過去雙手環在胸前，有點委屈，可整個人還是乖乖在牧廉懷裏。
於是片刻後，牧廉一撐起身，輕易就能把宋理枝環住。
他把小貓逗生氣了，要好好哄哄才行。
“小枝，我喜歡你。”
牧廉側身，眼皮底下就是宋理枝松軟的頭發，淩亂而安靜地貼在主人側臉上，看得牧廉也心軟一片。
他明顯看到小少爺僵了一下，然後耳根開始漸漸泛紅。
牧廉心眼不太好，非要在人熟透了的耳邊說：“你要是想聽，我可以說很多遍。”
“……”
“誰說我想聽了？”
宋理枝嘴上這麽說，可一翻身——
卻摟上了牧廉的脖子，尋著他的唇親了上去。
大概是有惱羞成怒的成分在，懷裏的人親得有點狠，甚至是帶了點撕咬的動作。不重，但有微微的刺痛。
牧廉挑了挑眉，覺得小少爺變成了只小獅子。
他半睜開眼，想看看宋理枝現在的樣子。
結果就看見，小獅子的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尾部微卷，在隨著親吻的加深顫抖。
牧廉甚至懷疑，如果他吻得更重，泛紅得眼尾會立刻被逼出眼淚來。
他就想，哦，還是小貓咪。
“嘶，幹嘛？”
宋理枝親得正投入，猝不及防被人抱著咬了下下唇，他頃刻被激得渾身一僵，熱度沒法抑制地朝某個地方湧過去。
嚇得宋理枝趕緊退開。
結果罪魁禍首一臉詢問，“太重了？我覺得還行。”
“不是……”宋理枝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就酥酥麻麻的，也不能說是重。
“再試一次。”牧廉沒給他猶豫的機會，很快又說。
宋理枝還沒反應過來再試什麽，下一秒，牧廉又欺身吻了過來。
宋理枝原本就跳得極快的心臟猛地漏了一拍，片刻後，又咚咚咚地開始跳動。
他順著牧廉的動作攀上牧廉的肩，手指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的下頜線。
然後就感覺，牧廉的手也順勢滑到了他腰上，探索似地打轉。
他在唇齒相依間翕張眼眸，才知道不曉得哪個時刻自己眼睛已經有點濕潤了，此刻視線有點模糊。往下垂眸，只能看到牧廉半撐在他身上，棉質睡衣落空垂下，隱隱現出主人腰腹間緊繃清瘦的線。
宋理枝腦子一熱，伸手就要朝那兒伸。
牧廉明明還在摟著人親，卻像是知道某人的小動作一樣，突然握住了宋理枝的手腕。
宋理枝沒法進行下一步了，有些不滿地退開，輕喘著擡眸。
下一秒，就撞進了一雙深重的墨色眸子裏。
牧廉壓著聲說：“你想清楚。”
……宋裏枝舔了舔嘴唇，點點頭，“哥，我成年了。”
他原以為接下來牧廉就會把他放開，然後就是某些成年人該做的、快樂的事。
結果他哥聽見這話後，突然埋頭低笑了聲。
冷硬的發絲隨著主人的動作輕抖，掃在宋理枝額頭上。
片刻後牧廉擡頭，說：“我的意思是，還有十分鐘要上課了。”
宋理枝：“……”
他腦袋上緩緩冒出個問號，順著牧廉的目光偏頭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動作僵硬。
牧廉：“今天是老中的課。”
宋理枝：“……”
“你特麽……”宋理枝擡眸看著他哥嘴角還沒消散的笑意，狠狠地推了一把，“你故意的吧？！”
說得那麽暧昧……
牧廉一臉“我就是”地說：“沒有。”
他順勢起身，然後把躺著的某人也一並薅起來。
宋理枝不滿地看過去，牧廉長腿一邁就已經下了床。他看著某人淡然的神色，覺得渾身發燙地的自己實在特麽沒面子。
“你先出去！”宋理枝指著門下命令：“我要換衣服！”
牧廉在床邊回望他，“不給看？”
宋理枝伸出腿踢了他一下，“不給！”
牧廉很自然地躲開，扔下一句“動作快點”，順勢出了門。
宋理枝偏要作對似的又“砰”地把自己砸回被子裏。
但片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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