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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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楊秀誠被前面的人遮住了視線，他只好伸著脖子往前看。
場上的杜隨昱擡頭，就看見了坐在側邊一排的人，楊秀誠坐姿跟個小學生一樣端正，此刻正探出腦袋看著球場，杜隨昱站起身，又掃了一眼過去。
楊秀誠，咦，他看見我了嗎？
視力真的很好，再次給杜隨昱的視力打了滿分。
比賽正式開始，楊秀誠方才還把視線平均地分給了場上的每一位，此刻眼裏卻只有杜隨昱的身影，球傳給杜隨昱的時候，一個高個子的男生跳起來搶，被杜隨昱一個轉身給躲了，隨後虛晃一槍，又將球傳給了另一個隊員，只是投籃的時候偏了一些，沒投進。楊秀誠身子跟著動了一下，有些遺憾。
“啊呀，這你們那幾個牛高馬大，美院的除了昱哥和那個留著狼尾的，身板都太小了，我都怕那幾個人把他們創飛”，高子陽一如既往拿著手機拍照，邊拍邊點評。
楊秀誠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其實也有些緊張和興奮，每到杜隨昱這一隊搶到球的時候，楊秀誠就在心裏默念，進球，進球……
眨眼的功夫，比分已經拉開了，楊秀誠註意到胖子很喜歡撞人，而且每次都裝作無意的行為，這才上半場，已經撞倒了美術學院的三個隊員。
又一個球到了杜隨昱手上，他將球帶出去，中途胖子正準備故技重施，從側邊跑過來看似攔球，實際伸出腳想把人絆倒，杜隨昱跟他拉開距離，把球迅速傳給那個留著狼尾的，最後球再次回到杜隨昱手中，只見他輕輕起跳，命中一記空心球。
楊秀誠抿著嘴唇笑了，心裏有些雀躍。
“耶！我們昱哥牛的！”，高子陽一聲歡呼。
“嗯，厲害！”。
美術學院連追了幾個球，最後比分打平，杜隨昱額頭上出了汗，他沒立刻擦，對面的胖子下場前朝他看了一眼，眼神裏帶著點不屑賀敵意，杜隨昱冷冷地擡起眼，沒什麽表情，剛才胖子的行為他一清二楚。
“同學，喝瓶水吧”，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子正拿著一瓶水站在杜隨昱面前，臉上帶著點淡淡的羞澀。
很快，周圍又多了幾個女生，杜隨昱垂下眼眸，“不用了，謝謝”，很自然地拒絕了她們，杜隨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去往休息室。
被拒絕的女生們也不生氣，反而誇讚他長的帥，近距離看皮膚好好，鼻梁好挺等等……
楊秀誠將杜隨昱那邊的情況盡收眼底，要不是杜隨昱走得快，估計現在身邊已經圍了一群人了。
高子陽也發出驚嘆，語氣裏又是羨慕又是欣慰，“不愧是305的寢草一枚，我們昱哥放眼整個海大，那也是相當耀眼的存在啊”。
看著給他送水的女孩子，楊秀誠心裏不知怎麽，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不過很快又捉摸不住，像是一下子從心尖溜過，讓他無法察覺。
下半場的比賽沒有那麽順利，美術學院這邊只有兩個人打得不錯，上一場被發現了弱點，統計學院就壓著他們打，比賽時長過半，美術學院得分很少，跟統計學院拉開了一大截。
正當楊秀誠看得起勁，期待著杜隨昱他們能奮起直追時，美術學院的一個男生再次被胖子撞倒在地上，而且還崴到了腳，男生捂著腳一時間沒起來，表情很痛苦。
最後比賽是統計學院贏了，美術學院這邊的傷員被送去醫務室，楊秀誠眉頭皺了起來，那人摔倒的時候臉色一下子白了，仿佛是自己受了傷，楊秀誠看著都覺得疼。
留著狼尾的那個男生叫何銘豐，他站在場上，臉色狠難看，出了場館，他堵住了胖子，真想要動手，被杜隨昱攔下了。
“他不是手臟嗎？我就想讓他看看誰更臟”，何銘豐眼裏滿是怒氣，胸膛也跟著起伏，剛才胖子一直搞小動作，前兩次他忍了，但是有人受傷了，受傷的還是他朋友。
“先別急著動手”，杜隨昱聲音沒什麽情緒起伏，他攔下何銘豐，看了眼角落裏的監控。
胖子不僅沒有半點羞愧，反而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何銘豐。
“打不過就耍賴啊，你們美術學院就是這麽比賽的，一個個跟弱雞一樣，自己摔倒怪誰啊！”，說話的時候胖子臉上的肉也跟著動，語氣裏盡是得意。
何銘豐聽他這麽說，心裏的不爽已經達到了頂點，今天受傷的那個是他朋友，要不是杜隨昱攔著，現在拳頭已經落在胖子臉上了。
“我們走吧，去醫務室”，杜隨昱叫上另一個隊友，隊友把何銘豐拉著往外走。
胖子見他們一聲不吭，語氣更加囂張了，他沖著杜隨昱說：“小白臉打什麽球，也就那幫女生捧著”。
杜隨昱停下腳步，轉過身將胖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那張優越的臉上寫滿了鄙夷，只聽他冷冷地說：“以後還是別說話了”。
“我覺得惡心”。
說完，杜隨昱頭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多看胖子一看，眼睛就多受一份罪。
胖子看著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嘴裏罵罵咧咧。
楊秀誠捧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杜隨昱發消息，剛剛杜隨昱下場之後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而且他們隊裏還有人受傷。
後來的比賽沒什麽看頭，幾乎是碾壓性的勝利。
賀滔贏了比賽，高子陽本想著去給他拍兩張照片，結果賀滔身邊圍了幾個女同學，一群人興高采烈地聊天，高子陽擠不進去，只好跟著楊秀誠先回去了。
“咱回宿舍等昱哥，然後一起出去吃飯！”，高子陽心情大好，今天他沒課，而且又看了比賽，晚上還能出去搓一頓，簡直不要太爽。
“嗯嗯”，楊秀誠走到體育館前門，還特意往旁邊看了一圈，確實不見杜隨昱的身影。
杜隨昱跟何銘豐去了趟醫務室，確認受傷的同學沒什麽大礙，這才回寢室。
打完球出一身汗，杜隨昱看了眼時間，還不晚，於是轉身進衛生間沖了個澡。
“昱哥，你們隊裏那個同學咋樣了？我看著摔得不輕啊”，高子陽問道。
楊秀誠也想問，於是豎起耳朵聽著。
“腳崴了，醫生說沒骨折”，杜隨昱拿起毛巾擦了擦，頭發微微濕了一點。
“我靠了，那個對面的胖子故意的吧，我怎麽感覺裁判跟沒看見一樣，這都不算違規啊”。高子陽不認識那個胖子，但在場上也算看清楚了，那胖子憑借著自己的體型，故意撞人，一次也就算了，整場比賽下來都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最後還給人弄傷了。
“那個，我也覺得……他好像就是故意的”，一言不發的楊秀誠忽然出聲。
胖子跟他一個班的，班上的人都不怎麽喜歡胖子，尤其是女生，就算楊秀誠消息閉塞，也聽到了一些胖子騷擾女生的傳言。
“手腳確實不幹凈”，杜隨昱淡淡地說道。
“算了算了，懶得說他，咱們準備一下出發吧，今晚出去好好吃一頓！”，高子陽甚至還特意噴了點香水，給自己抓了個發型。
楊秀誠看他一副孔雀開屏的樣子，不由地笑了笑。
相比之下，楊秀誠穿得就很簡單，一件淡藍色的襯衣，也沒什麽發型可言，甚至有些時日沒剪頭發，額前的頭發已經有些擋眼睛了。
“來，小楊，噴點我這個香水，保管你香香的”，高子陽說著就要拿香水往楊秀誠身上噴。
楊秀誠後退了幾步，誠實地搖了搖頭，“不了，我不就噴了……”。
“行吧，反正我這個優雅男香，到時候說不定可以讓漂亮姐姐為我回眸~”，高子陽噴完香水，陷入到粉紅幻想當中。
“陳年木頭味吸引漂亮女生？”，杜隨昱難得多說幾句，但是高子陽覺得還不如不說。
“這叫氣質男香，是成熟男人的味道，你們都不懂，無語”。
看著眼前長相酷似初中生的高子陽，楊秀誠怎麽都沒感覺出來所謂的“成熟男人”氣息。
“這四個字你也就沾一個男字”，杜隨昱嘴角微微揚起，無情的話語直擊高子陽的痛處。
楊秀誠在一旁抿著嘴偷笑，他還不知道杜隨昱嘴巴這麽厲害。
高子陽：……
等幾人到店裏的時候，即使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排號的人數震驚了，餐廳外面的凳子上坐滿了人。
幸虧高子陽提前拿號，現在他們前面只有四桌了，但還得等一會兒。
高子陽提議去買杯奶茶喝，正好旁邊有家奶茶店。
“我喝青檸奶凍，你們倆呢？”。
楊秀誠看了眼菜單，上頭種類很多，他一時不知道哪個好喝。
杜隨昱走上前來，指著一個說，“這個不錯，喝嗎？”，這話是問楊秀誠的，楊秀誠正好不知道喝什麽，於是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個吧……”。
他跟杜隨昱點的一樣，焦糖牛乳茶，奶茶到手裏的時候楊秀誠拆開管子喝了一小口，香甜香甜的，正想跟杜隨昱說他覺得很好喝，擡頭只見杜隨昱也正好看向他。
“怎麽樣？評價一下”，杜隨昱問。
“很好喝，又香又甜”，楊秀誠咽下一口奶茶，不緊不慢地喝著。
很快就叫號了，三人走進餐廳，發現裏面的人更多，生意實在是火爆。
楊秀誠不知道吃什麽好，高子陽說什麽他都說可以，杜隨昱點了個石鍋魚，高子陽又點了幾道菜，要不是杜隨昱說應該夠了，他可能還要點下去。
等菜上齊的時候，高子陽差點傻眼了，這家餐廳每一道菜的分量都很足，四個菜已經快擺不下了。
高子陽拿著筷子，驚嘆道：“不敢想，要是剛剛我繼續點，咱們今晚要怎麽收場……”。
桌上的石鍋魚還在煮，冒著熱騰騰的白氣，另外有一道爆炒三絲、菌菇炒時蔬、一道涼拌的黃瓜核桃，還有小炒黃牛肉，楊秀誠看著眼前的盤子，確實很大。
“還不錯，不枉我提前就排號”，高子陽吃了一口三絲，點點頭發出稱讚。
楊秀誠先吃了一口涼菜，他還沒見過核桃仁涼拌黃瓜這種吃飯，核桃仁脆脆的，是嫩的核桃，吃起來味道也挺好。
石鍋魚開了，楊秀誠有點夠不到，就先吃其他菜，下一秒，一筷子魚肉放到了自己碗裏，杜隨昱夾給他的，順帶給他舀了滿滿一碗奶白的魚湯。
有點過意不去，楊秀誠小聲地說了句謝謝，魚湯升起的熱氣讓眼鏡起霧，楊秀誠往後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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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秀誠，咦，他看見我了嗎？
視力真的很好，再次給杜隨昱的視力打了滿分。
比賽正式開始，楊秀誠方才還把視線平均地分給了場上的每一位，此刻眼裏卻只有杜隨昱的身影，球傳給杜隨昱的時候，一個高個子的男生跳起來搶，被杜隨昱一個轉身給躲了，隨後虛晃一槍，又將球傳給了另一個隊員，只是投籃的時候偏了一些，沒投進。楊秀誠身子跟著動了一下，有些遺憾。
“啊呀，這你們那幾個牛高馬大，美院的除了昱哥和那個留著狼尾的，身板都太小了，我都怕那幾個人把他們創飛”，高子陽一如既往拿著手機拍照，邊拍邊點評。
楊秀誠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其實也有些緊張和興奮，每到杜隨昱這一隊搶到球的時候，楊秀誠就在心裏默念，進球，進球……
眨眼的功夫，比分已經拉開了，楊秀誠註意到胖子很喜歡撞人，而且每次都裝作無意的行為，這才上半場，已經撞倒了美術學院的三個隊員。
又一個球到了杜隨昱手上，他將球帶出去，中途胖子正準備故技重施，從側邊跑過來看似攔球，實際伸出腳想把人絆倒，杜隨昱跟他拉開距離，把球迅速傳給那個留著狼尾的，最後球再次回到杜隨昱手中，只見他輕輕起跳，命中一記空心球。
楊秀誠抿著嘴唇笑了，心裏有些雀躍。
“耶！我們昱哥牛的！”，高子陽一聲歡呼。
“嗯，厲害！”。
美術學院連追了幾個球，最後比分打平，杜隨昱額頭上出了汗，他沒立刻擦，對面的胖子下場前朝他看了一眼，眼神裏帶著點不屑賀敵意，杜隨昱冷冷地擡起眼，沒什麽表情，剛才胖子的行為他一清二楚。
“同學，喝瓶水吧”，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子正拿著一瓶水站在杜隨昱面前，臉上帶著點淡淡的羞澀。
很快，周圍又多了幾個女生，杜隨昱垂下眼眸，“不用了，謝謝”，很自然地拒絕了她們，杜隨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去往休息室。
被拒絕的女生們也不生氣，反而誇讚他長的帥，近距離看皮膚好好，鼻梁好挺等等……
楊秀誠將杜隨昱那邊的情況盡收眼底，要不是杜隨昱走得快，估計現在身邊已經圍了一群人了。
高子陽也發出驚嘆，語氣裏又是羨慕又是欣慰，“不愧是305的寢草一枚，我們昱哥放眼整個海大，那也是相當耀眼的存在啊”。
看著給他送水的女孩子，楊秀誠心裏不知怎麽，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不過很快又捉摸不住，像是一下子從心尖溜過，讓他無法察覺。
下半場的比賽沒有那麽順利，美術學院這邊只有兩個人打得不錯，上一場被發現了弱點，統計學院就壓著他們打，比賽時長過半，美術學院得分很少，跟統計學院拉開了一大截。
正當楊秀誠看得起勁，期待著杜隨昱他們能奮起直追時，美術學院的一個男生再次被胖子撞倒在地上，而且還崴到了腳，男生捂著腳一時間沒起來，表情很痛苦。
最後比賽是統計學院贏了，美術學院這邊的傷員被送去醫務室，楊秀誠眉頭皺了起來，那人摔倒的時候臉色一下子白了，仿佛是自己受了傷，楊秀誠看著都覺得疼。
留著狼尾的那個男生叫何銘豐，他站在場上，臉色狠難看，出了場館，他堵住了胖子，真想要動手，被杜隨昱攔下了。
“他不是手臟嗎？我就想讓他看看誰更臟”，何銘豐眼裏滿是怒氣，胸膛也跟著起伏，剛才胖子一直搞小動作，前兩次他忍了，但是有人受傷了，受傷的還是他朋友。
“先別急著動手”，杜隨昱聲音沒什麽情緒起伏，他攔下何銘豐，看了眼角落裏的監控。
胖子不僅沒有半點羞愧，反而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何銘豐。
“打不過就耍賴啊，你們美術學院就是這麽比賽的，一個個跟弱雞一樣，自己摔倒怪誰啊！”，說話的時候胖子臉上的肉也跟著動，語氣裏盡是得意。
何銘豐聽他這麽說，心裏的不爽已經達到了頂點，今天受傷的那個是他朋友，要不是杜隨昱攔著，現在拳頭已經落在胖子臉上了。
“我們走吧，去醫務室”，杜隨昱叫上另一個隊友，隊友把何銘豐拉著往外走。
胖子見他們一聲不吭，語氣更加囂張了，他沖著杜隨昱說：“小白臉打什麽球，也就那幫女生捧著”。
杜隨昱停下腳步，轉過身將胖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那張優越的臉上寫滿了鄙夷，只聽他冷冷地說：“以後還是別說話了”。
“我覺得惡心”。
說完，杜隨昱頭也不回地走了，似乎多看胖子一看，眼睛就多受一份罪。
胖子看著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嘴裏罵罵咧咧。
楊秀誠捧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杜隨昱發消息，剛剛杜隨昱下場之後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而且他們隊裏還有人受傷。
後來的比賽沒什麽看頭，幾乎是碾壓性的勝利。
賀滔贏了比賽，高子陽本想著去給他拍兩張照片，結果賀滔身邊圍了幾個女同學，一群人興高采烈地聊天，高子陽擠不進去，只好跟著楊秀誠先回去了。
“咱回宿舍等昱哥，然後一起出去吃飯！”，高子陽心情大好，今天他沒課，而且又看了比賽，晚上還能出去搓一頓，簡直不要太爽。
“嗯嗯”，楊秀誠走到體育館前門，還特意往旁邊看了一圈，確實不見杜隨昱的身影。
杜隨昱跟何銘豐去了趟醫務室，確認受傷的同學沒什麽大礙，這才回寢室。
打完球出一身汗，杜隨昱看了眼時間，還不晚，於是轉身進衛生間沖了個澡。
“昱哥，你們隊裏那個同學咋樣了？我看著摔得不輕啊”，高子陽問道。
楊秀誠也想問，於是豎起耳朵聽著。
“腳崴了，醫生說沒骨折”，杜隨昱拿起毛巾擦了擦，頭發微微濕了一點。
“我靠了，那個對面的胖子故意的吧，我怎麽感覺裁判跟沒看見一樣，這都不算違規啊”。高子陽不認識那個胖子，但在場上也算看清楚了，那胖子憑借著自己的體型，故意撞人，一次也就算了，整場比賽下來都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最後還給人弄傷了。
“那個，我也覺得……他好像就是故意的”，一言不發的楊秀誠忽然出聲。
胖子跟他一個班的，班上的人都不怎麽喜歡胖子，尤其是女生，就算楊秀誠消息閉塞，也聽到了一些胖子騷擾女生的傳言。
“手腳確實不幹凈”，杜隨昱淡淡地說道。
“算了算了，懶得說他，咱們準備一下出發吧，今晚出去好好吃一頓！”，高子陽甚至還特意噴了點香水，給自己抓了個發型。
楊秀誠看他一副孔雀開屏的樣子，不由地笑了笑。
相比之下，楊秀誠穿得就很簡單，一件淡藍色的襯衣，也沒什麽發型可言，甚至有些時日沒剪頭發，額前的頭發已經有些擋眼睛了。
“來，小楊，噴點我這個香水，保管你香香的”，高子陽說著就要拿香水往楊秀誠身上噴。
楊秀誠後退了幾步，誠實地搖了搖頭，“不了，我不就噴了……”。
“行吧，反正我這個優雅男香，到時候說不定可以讓漂亮姐姐為我回眸~”，高子陽噴完香水，陷入到粉紅幻想當中。
“陳年木頭味吸引漂亮女生？”，杜隨昱難得多說幾句，但是高子陽覺得還不如不說。
“這叫氣質男香，是成熟男人的味道，你們都不懂，無語”。
看著眼前長相酷似初中生的高子陽，楊秀誠怎麽都沒感覺出來所謂的“成熟男人”氣息。
“這四個字你也就沾一個男字”，杜隨昱嘴角微微揚起，無情的話語直擊高子陽的痛處。
楊秀誠在一旁抿著嘴偷笑，他還不知道杜隨昱嘴巴這麽厲害。
高子陽：……
等幾人到店裏的時候，即使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排號的人數震驚了，餐廳外面的凳子上坐滿了人。
幸虧高子陽提前拿號，現在他們前面只有四桌了，但還得等一會兒。
高子陽提議去買杯奶茶喝，正好旁邊有家奶茶店。
“我喝青檸奶凍，你們倆呢？”。
楊秀誠看了眼菜單，上頭種類很多，他一時不知道哪個好喝。
杜隨昱走上前來，指著一個說，“這個不錯，喝嗎？”，這話是問楊秀誠的，楊秀誠正好不知道喝什麽，於是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個吧……”。
他跟杜隨昱點的一樣，焦糖牛乳茶，奶茶到手裏的時候楊秀誠拆開管子喝了一小口，香甜香甜的，正想跟杜隨昱說他覺得很好喝，擡頭只見杜隨昱也正好看向他。
“怎麽樣？評價一下”，杜隨昱問。
“很好喝，又香又甜”，楊秀誠咽下一口奶茶，不緊不慢地喝著。
很快就叫號了，三人走進餐廳，發現裏面的人更多，生意實在是火爆。
楊秀誠不知道吃什麽好，高子陽說什麽他都說可以，杜隨昱點了個石鍋魚，高子陽又點了幾道菜，要不是杜隨昱說應該夠了，他可能還要點下去。
等菜上齊的時候，高子陽差點傻眼了，這家餐廳每一道菜的分量都很足，四個菜已經快擺不下了。
高子陽拿著筷子，驚嘆道：“不敢想，要是剛剛我繼續點，咱們今晚要怎麽收場……”。
桌上的石鍋魚還在煮，冒著熱騰騰的白氣，另外有一道爆炒三絲、菌菇炒時蔬、一道涼拌的黃瓜核桃，還有小炒黃牛肉，楊秀誠看著眼前的盤子，確實很大。
“還不錯，不枉我提前就排號”，高子陽吃了一口三絲，點點頭發出稱讚。
楊秀誠先吃了一口涼菜，他還沒見過核桃仁涼拌黃瓜這種吃飯，核桃仁脆脆的，是嫩的核桃，吃起來味道也挺好。
石鍋魚開了，楊秀誠有點夠不到，就先吃其他菜，下一秒，一筷子魚肉放到了自己碗裏，杜隨昱夾給他的，順帶給他舀了滿滿一碗奶白的魚湯。
有點過意不去，楊秀誠小聲地說了句謝謝，魚湯升起的熱氣讓眼鏡起霧，楊秀誠往後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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