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溫馨的初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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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溫馨的初相處
車子緩慢的駛進了顧言齊的住宅小區，綠化面積很大，到處都是人工栽植的樹木和花草！環境很是清幽，夜晚的小區裏到處都是打著柔光的路燈。
開到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後，夏林深跟顧言齊一起下車，被他帶引著上樓，走出電梯，指紋解鎖進入。
這是一間非常溫馨的房子，簡潔的室內裝潢，一如顧言齊的為人一樣，看似簡單，卻處處透露出精致的內涵，家裏的很多裝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顧言齊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給夏林深說道:“家裏平時雖然很少來客人，但是，常年有備有兩雙給客人的拖鞋，這雙是新的！給～”說完，彎腰遞到了夏林深的腳邊。
夏林深心裏想的卻是，是你的更好，別說你的拖鞋，你的內褲我都想穿。
顧言齊當然是不知道夏林深這個小色批的想法的！畢竟，對方一臉天真無害好奇的參觀著他的家。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裏，夏林深坐到沙發上，顧言齊去廚房拿出兩個杯子，給夏林深接了杯溫水遞上。
然後徑直走進廚房，又在冰箱裏拿出一盤早上洗過後用保鮮膜封好的果盤。水果的種類多，每樣量不多，但加起來好大一盤，很是新鮮。
顧言齊落座，夏林深感嘆道“言齊哥，是不是當醫生的都這樣？你家裏果然好幹凈，整潔又衛生，家裏的設計也很有品味，跟你的人一樣，讓人舒服安心”。
舒服兩字一出，顧言齊腦子裏卻蹦出個和諧畫面來，反觀夏林深，一臉真心實意的讚美！
顧言齊，你到底在想什麽？暗自責罵自己，嘴上卻從容溫和的說道“林深客氣了，只是我本人不喜歡太繁瑣覆雜的設計，簡潔明了的生活環境會讓我更放松，就像我工作的環境一樣，醫院裏的很多東西都會避免覆雜繁瑣，除了手術臺”。
聽完這些，夏林深覺得他跟自己有些方面真的很有默契，隨著對他本人的不斷深入了解，自己對他更加喜歡！
哎！夏林深，你沒得救了！暗自嘆息道。
兩人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吃著水果，為了打破安靜的氛圍，顧言齊突然問道:“對了林深，我有點好奇，高中你見過我，是什麽契機給你留下那麽深的印象，讓你事隔多年居然都還記得我？僅僅是籃球打的帥？”
夏林深擡起頭，眼神微微局促，清亮水潤的星眸閃著微光直插顧言齊的內心。
夏林深盯著顧言齊那俊美的輪廓，陷入了回憶……
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在高二才遇到他的，為啥是高二呢？一個學校高一怎麽沒遇到，問！就是高一的教學樓離高二高三太遠，學校是建在半山腰的，高一高二之間隔了數百個方石階梯，平時走的都是兩條道，很難碰到。
高二高三教學樓離得近，並排著，中間是個寬敞的過道，高二教學樓下有棵千年銀杏樹，屬於國家保護級植物加文物，是這所高中的前身，在古代作為書院的時候就種植的。
秋天的時候，整個樹冠到樹枝全是金燦燦的一片，微風一起，漫天飄舞著像金蝶般的銀杏葉，特別浪漫。
有幸一覽此景的學子們，無不滿眼驚艷，除了那天拿著掃帚在銀杏樹下打掃的夏林深同學。
高二教學樓窗臺邊，幾個女生偷偷探頭打量著在打掃的夏林深。他卻完全沒註意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風景，真是應了卞之琳那首詩《斷章》裏寫的: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天輪到夏林深他們組打掃這邊的衛生，畢竟是建在半山腰的學校，學校給每個年級和班級都劃分了各自打掃的區域，而夏林深他們班就劃分在了高二教學樓附近的銀杏樹旁，景色雖美，但是也要打掃衛生！前腳剛掃完，微風拂過，又窸窸窣窣的飄下落葉。
當夏林深站在石階上第三次擡頭仰望哀嚎的時候，從銀杏樹下陸陸續續走過的學生中，他突然瞥到了一個身影。
少年逆光而來，一身水藍色校服，腳穿白色帆布鞋，黑軟的頭發在微風中有幾根悄悄的伸展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黑框眼鏡，白凈的臉上粉色薄唇，一雙明亮且清透的雙眸，微微擡起頭帶著賞析看著風中飛舞的“金蝶”，一陣悸動劃過心底，視線追隨著那個修長清瘦的身影。
是他！我小學一年級時候的同班同學，那個因為頑皮扒了我褲子的小學同學，叫——顧言來著！
想到這裏，夏林深的臉刷的一下爆紅，整個人都快被燒熟了一樣，可是對方那張純凈的臉，嘴角淡淡的微笑，如沐春風的氣質，卻深深的刻在了這一刻夏林深的心裏，成為他多年後都無法忘記的悸動。
夏林深佇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走進了高三教學樓，回過神來，抓著掃帚飛快的追過去，跑到高三走廊入口處卻沒有看到那個身影。
“怎麽這麽快就不見了，難道就在這一層？又是在哪間呢？”盯著高三進進出出的人群，夏林深懊惱的站在原地。
“夏林深，你拿個掃把杵那兒幹嘛呢？”同學高皓扯著大嗓門。
夏林深回頭，看著不遠處拎著垃圾筐沖自己喊的高皓，癟了癟嘴“來啦”！
高皓是夏林深高一軍訓的時候認識的同學皆死黨，兩人為啥能成為朋友呢？得虧於高一的軍訓，他倆屬於整個方隊裏總是拖後腿的奇葩，常常被教官整出列單獨讓他倆“表演”，為此，方隊裏不少女生覺得很是惋惜，兩個倒黴蛋兒，就這樣，榮辱與共，生死相依！建立了革命友誼！
從那天起，夏林深跟魔怔了似的，沒事就喜歡跑到教室外的走廊上往高三的方向瞅，看似在那兒放松，只有他自個兒知道，自己是在尋找一道身影。
半個月過去了，還是沒再碰著想碰到的人，枯燥的高二生活，依然波瀾不驚，自己的成績，也是雷打不動的中上游浮動。
這天晚自習，政治老師拎著一沓試卷陰晴不定地走進了教室。
“大家坐好，政治科代表和班長一起把試卷分發下去”那個戴著圓圓的眼鏡，微微有些禿頭的中年老男人，平時和顏悅色的臉上，不見了平日的笑容，卻多了一份隱忍不發！
拿到試卷，夏林深一看自己的成績，比平時低了幾分，習以為常。
“大家把試卷翻到XX大題，這幾個題我再三強調，再三強調，結果，這次，居然有十幾個同學出錯，這真是讓我萬萬沒有到，送分題啊！還是大題！這個題出錯的同學，都給我站起來”政治小老頭一臉憤憤的說完，嘩啦啦，桌椅移動的聲音，包括夏林深在內的，站起來十幾號人。
“你們這十幾個都給我出來”政治小老頭臉色鐵青。
嘩啦啦一大群人離開座位，桌椅被移動的吱吱作響。
“哎，夏林深也在呢”
“就是啊，早知道我當時就給他遞答案了”
“去你的，人家領你的情嘛”
“那我也不管，為他我心甘情願”一群女生竊竊私語著。
夏林深因為出色的長相，做啥都能引起班裏女生們的目光，但他從不給與回應，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漠視與無視是他們最好的武裝！
走出教室，一看這陣仗！完了，不會挨手板心吧！夏林深心有餘悸的看著走廊上的大家。但還是不得不跟著大部隊一起出去，政治小老頭要求所有人並列兩排，面對面地站在走廊兩邊，他自己則站在了中間。
夏林深默默的站在最裏面靠近走廊的盡頭，一擡起頭看過去，是走廊的另一頭，黑漆漆的，看不到頭似的。
政治小老頭從第一個位置開始，拿著對方的試卷，一個一個的問責。
夏林深盯著地面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快就問責一半人員了，出於習慣，夏林深扭頭又望向了高三的方向，倏然，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高三的走廊上！
“是他！”夏林深緊緊的盯著那道期盼已久的身影。只見對方從高三老師辦公室出來，手裏還抱著一沓試卷，目視前方，腳步輕盈徑直走進了高三·9班的教室！
Yes！太好了！高三·9班！我終於知道他的班級了，離我們高二教學樓對過去，也就是隔了兩個高三的教室，難怪那天眨眼間他就不見了，原來真的在一樓。夏林深雀躍的心還沒起飛就被一道聲音打落地！
“你呢？錯在哪幾道題？卷子！”說著，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夏林深立馬低頭看向手裏的試卷，錯的非常經典，都是他講過的那幾道。
“夏林深啊，你平時也不是這麽馬虎的人啊，這幾道大題都是我在課堂上再三強調過的，你怎麽還出錯啊？上課在想什麽呢？送分題啊！這是送分題啊！送分的你都不要！啊？”政治小老頭語重心長的問道。
在想什麽，在想那個人唄！最近上課註意力確實有點不集中，自己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對不起老師，我錯了，我會把錯題全部謄抄並用心記下來的，下次一定不再犯類似的錯誤”夏林深道歉認錯的態度那是相當的積極！
最後大家夥兒垂頭喪氣的回到教室，只有夏林深心情是愉悅的，但他沒有表現出來，知道了那個人的班級信息卻讓他覺得這頓批評挨得很值！
接下來的自習課夏林深是啥也不想幹，書不想預習，試卷不想做，知識點也記不進去，於是煩躁的拿出一個空白的本子，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著“靜心”兩字，密密麻麻寫了不少，感覺心不靜，深吸一口氣，翻篇又緩慢的寫著“靜心”，寫到不知道第幾個的時候，筆畫一轉，寫出了“顧言”兩個字！
這兩個字的出現，像一把無聲的消音槍，上堂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悄無聲息的射進了夏林深青春懵懂的心裏，然後在心裏炸開，攪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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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非常溫馨的房子，簡潔的室內裝潢，一如顧言齊的為人一樣，看似簡單，卻處處透露出精致的內涵，家裏的很多裝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顧言齊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給夏林深說道:“家裏平時雖然很少來客人，但是，常年有備有兩雙給客人的拖鞋，這雙是新的！給～”說完，彎腰遞到了夏林深的腳邊。
夏林深心裏想的卻是，是你的更好，別說你的拖鞋，你的內褲我都想穿。
顧言齊當然是不知道夏林深這個小色批的想法的！畢竟，對方一臉天真無害好奇的參觀著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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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齊落座，夏林深感嘆道“言齊哥，是不是當醫生的都這樣？你家裏果然好幹凈，整潔又衛生，家裏的設計也很有品味，跟你的人一樣，讓人舒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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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齊，你到底在想什麽？暗自責罵自己，嘴上卻從容溫和的說道“林深客氣了，只是我本人不喜歡太繁瑣覆雜的設計，簡潔明了的生活環境會讓我更放松，就像我工作的環境一樣，醫院裏的很多東西都會避免覆雜繁瑣，除了手術臺”。
聽完這些，夏林深覺得他跟自己有些方面真的很有默契，隨著對他本人的不斷深入了解，自己對他更加喜歡！
哎！夏林深，你沒得救了！暗自嘆息道。
兩人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吃著水果，為了打破安靜的氛圍，顧言齊突然問道:“對了林深，我有點好奇，高中你見過我，是什麽契機給你留下那麽深的印象，讓你事隔多年居然都還記得我？僅僅是籃球打的帥？”
夏林深擡起頭，眼神微微局促，清亮水潤的星眸閃著微光直插顧言齊的內心。
夏林深盯著顧言齊那俊美的輪廓，陷入了回憶……
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在高二才遇到他的，為啥是高二呢？一個學校高一怎麽沒遇到，問！就是高一的教學樓離高二高三太遠，學校是建在半山腰的，高一高二之間隔了數百個方石階梯，平時走的都是兩條道，很難碰到。
高二高三教學樓離得近，並排著，中間是個寬敞的過道，高二教學樓下有棵千年銀杏樹，屬於國家保護級植物加文物，是這所高中的前身，在古代作為書院的時候就種植的。
秋天的時候，整個樹冠到樹枝全是金燦燦的一片，微風一起，漫天飄舞著像金蝶般的銀杏葉，特別浪漫。
有幸一覽此景的學子們，無不滿眼驚艷，除了那天拿著掃帚在銀杏樹下打掃的夏林深同學。
高二教學樓窗臺邊，幾個女生偷偷探頭打量著在打掃的夏林深。他卻完全沒註意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風景，真是應了卞之琳那首詩《斷章》裏寫的: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天輪到夏林深他們組打掃這邊的衛生，畢竟是建在半山腰的學校，學校給每個年級和班級都劃分了各自打掃的區域，而夏林深他們班就劃分在了高二教學樓附近的銀杏樹旁，景色雖美，但是也要打掃衛生！前腳剛掃完，微風拂過，又窸窸窣窣的飄下落葉。
當夏林深站在石階上第三次擡頭仰望哀嚎的時候，從銀杏樹下陸陸續續走過的學生中，他突然瞥到了一個身影。
少年逆光而來，一身水藍色校服，腳穿白色帆布鞋，黑軟的頭發在微風中有幾根悄悄的伸展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黑框眼鏡，白凈的臉上粉色薄唇，一雙明亮且清透的雙眸，微微擡起頭帶著賞析看著風中飛舞的“金蝶”，一陣悸動劃過心底，視線追隨著那個修長清瘦的身影。
是他！我小學一年級時候的同班同學，那個因為頑皮扒了我褲子的小學同學，叫——顧言來著！
想到這裏，夏林深的臉刷的一下爆紅，整個人都快被燒熟了一樣，可是對方那張純凈的臉，嘴角淡淡的微笑，如沐春風的氣質，卻深深的刻在了這一刻夏林深的心裏，成為他多年後都無法忘記的悸動。
夏林深佇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走進了高三教學樓，回過神來，抓著掃帚飛快的追過去，跑到高三走廊入口處卻沒有看到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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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深，你拿個掃把杵那兒幹嘛呢？”同學高皓扯著大嗓門。
夏林深回頭，看著不遠處拎著垃圾筐沖自己喊的高皓，癟了癟嘴“來啦”！
高皓是夏林深高一軍訓的時候認識的同學皆死黨，兩人為啥能成為朋友呢？得虧於高一的軍訓，他倆屬於整個方隊裏總是拖後腿的奇葩，常常被教官整出列單獨讓他倆“表演”，為此，方隊裏不少女生覺得很是惋惜，兩個倒黴蛋兒，就這樣，榮辱與共，生死相依！建立了革命友誼！
從那天起，夏林深跟魔怔了似的，沒事就喜歡跑到教室外的走廊上往高三的方向瞅，看似在那兒放松，只有他自個兒知道，自己是在尋找一道身影。
半個月過去了，還是沒再碰著想碰到的人，枯燥的高二生活，依然波瀾不驚，自己的成績，也是雷打不動的中上游浮動。
這天晚自習，政治老師拎著一沓試卷陰晴不定地走進了教室。
“大家坐好，政治科代表和班長一起把試卷分發下去”那個戴著圓圓的眼鏡，微微有些禿頭的中年老男人，平時和顏悅色的臉上，不見了平日的笑容，卻多了一份隱忍不發！
拿到試卷，夏林深一看自己的成績，比平時低了幾分，習以為常。
“大家把試卷翻到XX大題，這幾個題我再三強調，再三強調，結果，這次，居然有十幾個同學出錯，這真是讓我萬萬沒有到，送分題啊！還是大題！這個題出錯的同學，都給我站起來”政治小老頭一臉憤憤的說完，嘩啦啦，桌椅移動的聲音，包括夏林深在內的，站起來十幾號人。
“你們這十幾個都給我出來”政治小老頭臉色鐵青。
嘩啦啦一大群人離開座位，桌椅被移動的吱吱作響。
“哎，夏林深也在呢”
“就是啊，早知道我當時就給他遞答案了”
“去你的，人家領你的情嘛”
“那我也不管，為他我心甘情願”一群女生竊竊私語著。
夏林深因為出色的長相，做啥都能引起班裏女生們的目光，但他從不給與回應，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漠視與無視是他們最好的武裝！
走出教室，一看這陣仗！完了，不會挨手板心吧！夏林深心有餘悸的看著走廊上的大家。但還是不得不跟著大部隊一起出去，政治小老頭要求所有人並列兩排，面對面地站在走廊兩邊，他自己則站在了中間。
夏林深默默的站在最裏面靠近走廊的盡頭，一擡起頭看過去，是走廊的另一頭，黑漆漆的，看不到頭似的。
政治小老頭從第一個位置開始，拿著對方的試卷，一個一個的問責。
夏林深盯著地面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快就問責一半人員了，出於習慣，夏林深扭頭又望向了高三的方向，倏然，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高三的走廊上！
“是他！”夏林深緊緊的盯著那道期盼已久的身影。只見對方從高三老師辦公室出來，手裏還抱著一沓試卷，目視前方，腳步輕盈徑直走進了高三·9班的教室！
Yes！太好了！高三·9班！我終於知道他的班級了，離我們高二教學樓對過去，也就是隔了兩個高三的教室，難怪那天眨眼間他就不見了，原來真的在一樓。夏林深雀躍的心還沒起飛就被一道聲音打落地！
“你呢？錯在哪幾道題？卷子！”說著，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夏林深立馬低頭看向手裏的試卷，錯的非常經典，都是他講過的那幾道。
“夏林深啊，你平時也不是這麽馬虎的人啊，這幾道大題都是我在課堂上再三強調過的，你怎麽還出錯啊？上課在想什麽呢？送分題啊！這是送分題啊！送分的你都不要！啊？”政治小老頭語重心長的問道。
在想什麽，在想那個人唄！最近上課註意力確實有點不集中，自己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對不起老師，我錯了，我會把錯題全部謄抄並用心記下來的，下次一定不再犯類似的錯誤”夏林深道歉認錯的態度那是相當的積極！
最後大家夥兒垂頭喪氣的回到教室，只有夏林深心情是愉悅的，但他沒有表現出來，知道了那個人的班級信息卻讓他覺得這頓批評挨得很值！
接下來的自習課夏林深是啥也不想幹，書不想預習，試卷不想做，知識點也記不進去，於是煩躁的拿出一個空白的本子，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著“靜心”兩字，密密麻麻寫了不少，感覺心不靜，深吸一口氣，翻篇又緩慢的寫著“靜心”，寫到不知道第幾個的時候，筆畫一轉，寫出了“顧言”兩個字！
這兩個字的出現，像一把無聲的消音槍，上堂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悄無聲息的射進了夏林深青春懵懂的心裏，然後在心裏炸開，攪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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