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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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十年
卻見花影提著藥箱從屋內而出，見到杜山骨等人也是一驚。
彼此都在打量對方，比較著這十年來的變化。
這十年來，花影變化倒是不大，她穿著她喜愛的明艷的紅衣，看著熱烈而又富有生命力，可看著她的眼神她的神情舉動，卻也能發現在她身上沈澱著歲月賦予的平靜與淡然。
花影先是微笑回應了牙牙，隨即看了一眼杜山骨與蘇長離，先開口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裏怎麽會變成這樣？”
“大多都離開了，反正留在這裏，也無法再保證一世無虞，還是會生病吃藥，不如出去看看。”花影道。
“哦，”杜山骨輕聲應道，“這麽多年，這裏都還安穩麽？”
花影看了一眼杜山骨，隨即意味莫名地笑道：“都好。”
杜山骨見花影一笑，就有些慌了。
果然，話音剛落，又有人從門內而出……
竟是小灰！
“小主人！”小灰激動上前，抱住杜山骨連蹦帶跳道，“小主人，你怎麽來了呀！小灰好想你呀。”
杜山骨：“……”
杜山骨連忙將小灰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放手，放手。”
場面有些尷尬了。
杜山骨扭頭望向蘇長離，想解釋，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麽。
蘇長離全程一言未發，只是靜靜看著這三人多年未見的感人場面。
小灰開始招呼起來，“小主人，你交代我做的事，你就放心好了，花影姑娘我照顧得很好，絕對沒有辜負您的囑托，對吧，花影姑娘。”說完，小灰還萬分驕傲地點了一下花影，期待花影給個好評。
“我不知道，”花影聰明地擺了擺手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小灰連忙道：“哎呀，就是我們小主人派我來的，他不讓我告訴你，但是現在……”
杜山骨拉住小灰，頭疼道：“知道你能，你棒，你了不起。”
“嘿嘿，”小灰撓了撓頭，隨即道，“小主人，你怎麽突然過來了，是不放心麽？哎呀，我們都站在這裏做什麽，走，去我家坐坐。”
一路上聽著小灰巴巴，大概了解了這十年來，花雲村經歷的眾多變化。
十年前，花雲村經歷一場瘟疫，瘟疫帶走了太多人的生命。白塔湖底，杜山骨被北澤琴重傷，醒來後，雖知曉花雲村大致無礙，可心中仍然擔心，於是私下安排小灰離開重炎山，來到花雲村，暗地照顧花影。
可是現在看著小灰這模樣，很明顯，已不是“暗暗”，早已明目張膽，天下皆知，這小灰真是一點心事都藏不住。
小灰興奮的同時，牙牙也很開心，花雲村雖然沒有人賣糖葫蘆了，可是花影給牙牙做了一串糖葫蘆。
“味道怎麽樣？”
牙牙沖著花影點了點頭，“好吃，和我以前吃的味道一模一樣，阿影姐姐你好厲害！”
“乖。”花影心憐地摸了摸牙牙的小臉蛋。
“你們這次來花雲村，是花雲村要出什麽事麽？”花影問道。
“就是路過，順路過來看看。”杜山骨回道。
“我們在想範叔叔可會在這裏，而且我想阿影姐姐了，想看看你。”牙牙甜甜道。
“我也想你，”花影道，“範叔叔？我沒有見到他啊，他沒有和你們在一起麽？”
“範叔叔忘記我了，他自己偷偷走了。”牙牙失落道。
“他怎麽可能會忘記牙牙呢？”
牙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沒事，會再見的，你看我們不也再見了麽。”
“嗯嗯。”
“杜公子，我能和你單獨說些話麽？”花影望向杜山骨道。
杜山骨看了一眼蘇長離，見蘇長離神色未動，再看看花影，卻見花影眼含笑意，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就行，我沒什麽秘密的。”
聽得此話，花影眉頭挑動，一副已經給過你機會的表情，正準備開口。
杜山骨連忙上前道：“我隨你去，我隨你去。”
說完之後，又回頭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蘇長離。
杜山骨隨花影來到安靜處，四周確定無人後，花影開口道：“一直想要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見到了你，想要親口對你說，謝謝你這麽多年的照顧。”
“……當年，我沒有留下來，背棄了一年之約，我只是想要彌補而已。”
花影笑了笑道：“早沒什麽一年之約了。說實話，我以為我會不開心，但是看到你和天帝在一起，我是真的替你開心，你們……都還好麽？”
“好，一切都挺好的，我有時候也會覺得這些都跟做夢一樣。”
花影笑了笑。
“你呢？你怎麽樣？”
“我挺好的呀，這裏還有許多花雲村村民，我仍然有職責照顧好他們。”
“當年那場瘟疫，最終怎麽好的？”杜山骨問道。
“你應該知道啊。”
“真的是長離？”
“一場連續七日的大雨，將一切都沖刷幹凈了，我感覺到那場大雨與平常的雨不一樣，雨水中的能量給我的感覺和羽衣的能量很像。”
“是長離，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杜公子，你會告訴他麽？”花影突然道，“其實，我都知道，這十年來，你派小灰來花雲村說是保護我，其實……”
花影深深望向杜山骨，“其實，你是為了保護天帝。”
“我……我只是猜測而已，所以你們花雲村，你們聖女一族是真的和鳳凰……”
“我不知道，”花影打斷杜山骨的話，“我不知道，可是，我好像能感覺到，你，可以不要說麽？”
杜山骨腦子混亂得很，當年白塔湖底，石洞之中，當花影再次表白時，杜山骨就隱隱覺得不對勁了，那種感覺太不對勁，他有一個可怕的想法，但是又覺得太不可思議。
“你可以告訴我，你能感覺到什麽麽？”
“火，一場大火。”
“火？”
“可以讓我碰碰你麽？”杜山骨伸出手。
花影猶疑了片刻後，將手輕輕覆在杜山骨的手上。
感受不到，杜山骨又緊緊握住花影的手，仔細感受片刻後，仍然是什麽也感受不到。
“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一般，為什麽我感受不到一點異樣的氣息，天後早就已經殞身，就連羽衣都已經失去了庇護你們的能力，可為什麽還是感受不到？”
“我不知道，”花影抽回了手，“也許……也許是因為我如今已經不是聖女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
見花影這般緊張的模樣，杜山骨知道剛剛自己過於激動了，連忙緩和道：“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一切都太奇怪了而已，我不會和長離說，你放心。”
“好。”
“你有想過以後麽？”杜山骨道。
“沒有，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我已不再是聖女，眾人對我也沒有任何期待和要求，我是個最普通平凡的人了，以後？……以後我也希望自己能這樣過下去，偶爾給村民們看看病，我自己會種菜織布，自給自足，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杜山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們呢？你們以後呢？”
被花影反問一句後，杜山骨無奈地笑了笑道：“這麽講的話，我真是有點羨慕嫉妒你了。”
“哈哈哈，”花影笑了，“那也沒辦法。”
當天夜裏，在小灰的招呼下，杜山骨、蘇長離以及牙牙，住在了花雲村，小灰打掃出了兩間房。
杜山骨將牙牙哄睡後，輕聲輕腳地來到了蘇長離的房間。
此時，蘇長離早已躺在床上。
“長離，長離，睡了嘛？”杜山骨掀開被子上了床。
見蘇長離沒有反應，杜山骨便伸手環住了蘇長離的腰。
蘇長離將杜山骨的手甩至一邊。
杜山骨埋進蘇長離的脖頸處，輕輕蹭了蹭。
蘇長離受不了杜山骨這樣的糾纏廝磨，推開杜山骨道：“好好休息，別鬧。”
“我讓小灰來花雲村是因為，我打碎了聖女的鳳凰瓔珞，害她被村民質疑，我答應賠她一年時間，護她周全，可是你也知道，不到一年我就……她挺可憐的，從小就註定是聖女，可是到她這一代後，她卻失去了會飛的能力，我有時候覺得她和你很像，都是從小被迫身擔重責，很多選擇都沒辦法隨本心。”
“所以，你心疼她？”
“不……不是……不能這樣說。”
可是又不知道該怎樣說。
這時蘇長離反轉身，面對杜山骨，望著杜山骨的眼睛道：“你喜歡她。”
“冤枉！”杜山骨立馬道，“天可憐見，我只喜歡你，只愛你，長離長離，我巴不得把我心肝脾臟都掏給你，我的小心肝，小脾臟，你怎麽能冤枉我。”
“算了吧，”蘇長離嫌棄道，“把你的心肝脾臟好好收在你肚子裏。”
杜山骨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蘇長離身上，撒著嬌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們明日就離開好不好，咱們以後再不來花雲村了。”
“說真的，你對花影姑娘到底是何心思？”
杜山骨看著蘇長離，真是有口難言。
“我心裏只有你一人，沒有別的心思。”杜山骨伸出手與蘇長離十指相扣。
“可是，她對你卻是情根深種，已經十年了，她一直在等你，你若真的對她無意，那就應該和她說清楚，不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吊著別人。”
“我不會，所有人都知道，我滿心滿眼都是你一人，她若是對我有什麽想法，我也沒辦法。”
“長離，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愛吃醋啊。”
蘇長離：“……”
“別人喜歡我，我也沒辦法呀，我已經很保持距離了，”杜山骨一手捧著蘇長離的臉親了親，一手打開蘇長離的身體。
“你看看我，我都這麽愛你了，不吃醋了好不好？”
“誰……誰吃醋了？”
“長離，叫聲‘哥哥’聽，好不好？”
蘇長離抿唇不言。
杜山骨舔舐著蘇長離鎖骨間的小痣。
“不……”蘇長離破碎道。
“叫一聲，就叫一聲。”
杜山骨將耳朵附在蘇長離的唇邊。
蘇長離擡手順勢環住杜山骨的脖頸，渾身都激動地發抖，細不可聞地在杜山骨的耳邊輕言了一聲。
杜山骨便渾身一滯。
隨後，便是無盡的親吻。
“太舒服了，好久沒有這麽爽過了，長離，你今日怎麽這麽激動？”
蘇長離眼尾艷紅，對於剛才的荒唐，也是懊悔不已，擡腳一把將杜山骨踹下床去。
杜山骨不敢再犯賤，連忙爬上床，討饒道：“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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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先是微笑回應了牙牙，隨即看了一眼杜山骨與蘇長離，先開口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裏怎麽會變成這樣？”
“大多都離開了，反正留在這裏，也無法再保證一世無虞，還是會生病吃藥，不如出去看看。”花影道。
“哦，”杜山骨輕聲應道，“這麽多年，這裏都還安穩麽？”
花影看了一眼杜山骨，隨即意味莫名地笑道：“都好。”
杜山骨見花影一笑，就有些慌了。
果然，話音剛落，又有人從門內而出……
竟是小灰！
“小主人！”小灰激動上前，抱住杜山骨連蹦帶跳道，“小主人，你怎麽來了呀！小灰好想你呀。”
杜山骨：“……”
杜山骨連忙將小灰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放手，放手。”
場面有些尷尬了。
杜山骨扭頭望向蘇長離，想解釋，又不知道該解釋什麽。
蘇長離全程一言未發，只是靜靜看著這三人多年未見的感人場面。
小灰開始招呼起來，“小主人，你交代我做的事，你就放心好了，花影姑娘我照顧得很好，絕對沒有辜負您的囑托，對吧，花影姑娘。”說完，小灰還萬分驕傲地點了一下花影，期待花影給個好評。
“我不知道，”花影聰明地擺了擺手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小灰連忙道：“哎呀，就是我們小主人派我來的，他不讓我告訴你，但是現在……”
杜山骨拉住小灰，頭疼道：“知道你能，你棒，你了不起。”
“嘿嘿，”小灰撓了撓頭，隨即道，“小主人，你怎麽突然過來了，是不放心麽？哎呀，我們都站在這裏做什麽，走，去我家坐坐。”
一路上聽著小灰巴巴，大概了解了這十年來，花雲村經歷的眾多變化。
十年前，花雲村經歷一場瘟疫，瘟疫帶走了太多人的生命。白塔湖底，杜山骨被北澤琴重傷，醒來後，雖知曉花雲村大致無礙，可心中仍然擔心，於是私下安排小灰離開重炎山，來到花雲村，暗地照顧花影。
可是現在看著小灰這模樣，很明顯，已不是“暗暗”，早已明目張膽，天下皆知，這小灰真是一點心事都藏不住。
小灰興奮的同時，牙牙也很開心，花雲村雖然沒有人賣糖葫蘆了，可是花影給牙牙做了一串糖葫蘆。
“味道怎麽樣？”
牙牙沖著花影點了點頭，“好吃，和我以前吃的味道一模一樣，阿影姐姐你好厲害！”
“乖。”花影心憐地摸了摸牙牙的小臉蛋。
“你們這次來花雲村，是花雲村要出什麽事麽？”花影問道。
“就是路過，順路過來看看。”杜山骨回道。
“我們在想範叔叔可會在這裏，而且我想阿影姐姐了，想看看你。”牙牙甜甜道。
“我也想你，”花影道，“範叔叔？我沒有見到他啊，他沒有和你們在一起麽？”
“範叔叔忘記我了，他自己偷偷走了。”牙牙失落道。
“他怎麽可能會忘記牙牙呢？”
牙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沒事，會再見的，你看我們不也再見了麽。”
“嗯嗯。”
“杜公子，我能和你單獨說些話麽？”花影望向杜山骨道。
杜山骨看了一眼蘇長離，見蘇長離神色未動，再看看花影，卻見花影眼含笑意，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有什麽話，你直接說就行，我沒什麽秘密的。”
聽得此話，花影眉頭挑動，一副已經給過你機會的表情，正準備開口。
杜山骨連忙上前道：“我隨你去，我隨你去。”
說完之後，又回頭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蘇長離。
杜山骨隨花影來到安靜處，四周確定無人後，花影開口道：“一直想要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這次見到了你，想要親口對你說，謝謝你這麽多年的照顧。”
“……當年，我沒有留下來，背棄了一年之約，我只是想要彌補而已。”
花影笑了笑道：“早沒什麽一年之約了。說實話，我以為我會不開心，但是看到你和天帝在一起，我是真的替你開心，你們……都還好麽？”
“好，一切都挺好的，我有時候也會覺得這些都跟做夢一樣。”
花影笑了笑。
“你呢？你怎麽樣？”
“我挺好的呀，這裏還有許多花雲村村民，我仍然有職責照顧好他們。”
“當年那場瘟疫，最終怎麽好的？”杜山骨問道。
“你應該知道啊。”
“真的是長離？”
“一場連續七日的大雨，將一切都沖刷幹凈了，我感覺到那場大雨與平常的雨不一樣，雨水中的能量給我的感覺和羽衣的能量很像。”
“是長離，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杜公子，你會告訴他麽？”花影突然道，“其實，我都知道，這十年來，你派小灰來花雲村說是保護我，其實……”
花影深深望向杜山骨，“其實，你是為了保護天帝。”
“我……我只是猜測而已，所以你們花雲村，你們聖女一族是真的和鳳凰……”
“我不知道，”花影打斷杜山骨的話，“我不知道，可是，我好像能感覺到，你，可以不要說麽？”
杜山骨腦子混亂得很，當年白塔湖底，石洞之中，當花影再次表白時，杜山骨就隱隱覺得不對勁了，那種感覺太不對勁，他有一個可怕的想法，但是又覺得太不可思議。
“你可以告訴我，你能感覺到什麽麽？”
“火，一場大火。”
“火？”
“可以讓我碰碰你麽？”杜山骨伸出手。
花影猶疑了片刻後，將手輕輕覆在杜山骨的手上。
感受不到，杜山骨又緊緊握住花影的手，仔細感受片刻後，仍然是什麽也感受不到。
“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一般，為什麽我感受不到一點異樣的氣息，天後早就已經殞身，就連羽衣都已經失去了庇護你們的能力，可為什麽還是感受不到？”
“我不知道，”花影抽回了手，“也許……也許是因為我如今已經不是聖女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
見花影這般緊張的模樣，杜山骨知道剛剛自己過於激動了，連忙緩和道：“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一切都太奇怪了而已，我不會和長離說，你放心。”
“好。”
“你有想過以後麽？”杜山骨道。
“沒有，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我已不再是聖女，眾人對我也沒有任何期待和要求，我是個最普通平凡的人了，以後？……以後我也希望自己能這樣過下去，偶爾給村民們看看病，我自己會種菜織布，自給自足，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
杜山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們呢？你們以後呢？”
被花影反問一句後，杜山骨無奈地笑了笑道：“這麽講的話，我真是有點羨慕嫉妒你了。”
“哈哈哈，”花影笑了，“那也沒辦法。”
當天夜裏，在小灰的招呼下，杜山骨、蘇長離以及牙牙，住在了花雲村，小灰打掃出了兩間房。
杜山骨將牙牙哄睡後，輕聲輕腳地來到了蘇長離的房間。
此時，蘇長離早已躺在床上。
“長離，長離，睡了嘛？”杜山骨掀開被子上了床。
見蘇長離沒有反應，杜山骨便伸手環住了蘇長離的腰。
蘇長離將杜山骨的手甩至一邊。
杜山骨埋進蘇長離的脖頸處，輕輕蹭了蹭。
蘇長離受不了杜山骨這樣的糾纏廝磨，推開杜山骨道：“好好休息，別鬧。”
“我讓小灰來花雲村是因為，我打碎了聖女的鳳凰瓔珞，害她被村民質疑，我答應賠她一年時間，護她周全，可是你也知道，不到一年我就……她挺可憐的，從小就註定是聖女，可是到她這一代後，她卻失去了會飛的能力，我有時候覺得她和你很像，都是從小被迫身擔重責，很多選擇都沒辦法隨本心。”
“所以，你心疼她？”
“不……不是……不能這樣說。”
可是又不知道該怎樣說。
這時蘇長離反轉身，面對杜山骨，望著杜山骨的眼睛道：“你喜歡她。”
“冤枉！”杜山骨立馬道，“天可憐見，我只喜歡你，只愛你，長離長離，我巴不得把我心肝脾臟都掏給你，我的小心肝，小脾臟，你怎麽能冤枉我。”
“算了吧，”蘇長離嫌棄道，“把你的心肝脾臟好好收在你肚子裏。”
杜山骨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蘇長離身上，撒著嬌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們明日就離開好不好，咱們以後再不來花雲村了。”
“說真的，你對花影姑娘到底是何心思？”
杜山骨看著蘇長離，真是有口難言。
“我心裏只有你一人，沒有別的心思。”杜山骨伸出手與蘇長離十指相扣。
“可是，她對你卻是情根深種，已經十年了，她一直在等你，你若真的對她無意，那就應該和她說清楚，不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吊著別人。”
“我不會，所有人都知道，我滿心滿眼都是你一人，她若是對我有什麽想法，我也沒辦法。”
“長離，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愛吃醋啊。”
蘇長離：“……”
“別人喜歡我，我也沒辦法呀，我已經很保持距離了，”杜山骨一手捧著蘇長離的臉親了親，一手打開蘇長離的身體。
“你看看我，我都這麽愛你了，不吃醋了好不好？”
“誰……誰吃醋了？”
“長離，叫聲‘哥哥’聽，好不好？”
蘇長離抿唇不言。
杜山骨舔舐著蘇長離鎖骨間的小痣。
“不……”蘇長離破碎道。
“叫一聲，就叫一聲。”
杜山骨將耳朵附在蘇長離的唇邊。
蘇長離擡手順勢環住杜山骨的脖頸，渾身都激動地發抖，細不可聞地在杜山骨的耳邊輕言了一聲。
杜山骨便渾身一滯。
隨後，便是無盡的親吻。
“太舒服了，好久沒有這麽爽過了，長離，你今日怎麽這麽激動？”
蘇長離眼尾艷紅，對於剛才的荒唐，也是懊悔不已，擡腳一把將杜山骨踹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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