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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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定親
既然聖女族的羽衣是天後的本體化出來的神物，那麽在天後殞身的時候羽衣就應該失去作用，而不是等到兩百年後。
“有沒有可能，天後落入岳澤山後，沒有立即殞身而是在裏面活了兩百年，就最近才殞身？”杜山骨提出自己的猜想。
範霖否認道：“這不可能，天後對應的星宿在兩百年前就隕落了，所以不可能會活到現在。”
杜山骨低下了頭，實在是沒有辦法想通，他仔細回想著兩百年前，見到天後的那一幕，那時天後身上渾身是血，十分狼狽的模樣，想必是剛從岳澤山那邊過來，確認天帝殞身，長離埋在崖底後，便又領著天兵回到岳澤山了。
“當年，我見到天後了。”杜山骨道。
“什麽時候？”
杜山骨便將在南宸山見到天後的經過告訴了範霖。
“太子殿下是真可憐，”範霖心疼道，“從小天後就對他極嚴厲，也許就是因為太子殿下是鳳凰吧，如果太子殿下不是鳳凰就和二殿下一般，也許也會得到天後的疼愛。”
“為什麽因為長離是鳳凰，天後就這麽殘忍，自己的兒子埋在地底，她就不擔心麽？”
“這也沒辦法，如果是你你怎麽選？一邊是能涅槃重生的鳳凰，另外一邊是如果不去鎮壓便會逃出來禍害蒼生的魔魂。”
“我選鳳凰，蒼生與我有什麽關系，我不關心。”
“哎，不是這麽個道理，”範霖輕聲道，“仙神一族和你們妖族不一樣，他們受凡人供奉，仙神的使命便是守護凡塵，”範霖突然饒有趣味地望向杜山骨，頓了片刻後，開口又問道，“如果是和重炎比呢？鳳凰和重炎萬千生靈比，你又怎麽選？”
這個問題，對杜山骨而言無疑是很殘忍的。
“是不是很難，所以天後其實也很難。”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範霖道。
“什麽？”
“天後是替太子殿下身祭的，她根本就沒有想著活著回來，畢竟天帝為了救初華而殞身，太子又埋在崖底生死未蔔，她當時的心情也很絕望吧，所以才會那麽決絕沖進岳澤山結界之中。”
其實想想，並不是說可能，而是事實大抵便是如此，天帝天後恩愛那麽多年，天後一直以為天帝只有自己一人，可是卻出現了杜初華，那樣驕傲的天後，可想而知當知道天帝因為杜初華而殞身時又有多麽崩潰。
“範叔，當時的天兵你有認識的麽？”杜山骨突然問道。
“有，怎麽了？”
“你問問，當時天後從南宸山離開後，除了岳澤山有沒有去其他地方？”
範霖明白杜山骨的意思，於是取出了通靈鏡，等了一會兒後，範霖收起了通靈鏡，道：“當時天後的確離開了一會兒，具體是不是去花雲村就不知道了。”
“那應該就是花雲村，天後當時應該就已經決意赴死，在臨死之前她施法讓羽衣盡量再有百年神力，這樣便可解釋通了。”
聽杜山骨如此說，範霖也是點了點頭，按照目前已知的事實來說，的確是如此。
“可是天後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會不會和鳳凰有關？兩千年前，寧梧山一場大火，天後勉力才救下一株幼苗，這肯定是為長離救下的，梧桐苗之後便是養在天宮裏，就算寧梧山最後成了花雲村，可是這花雲村又能和鳳凰有什麽關系？”杜山骨撫著額頭，思索不通。
“現在想那麽多，也是瞎想，我對這個花雲村了解的也不多，也想不出什麽，先休息吧，明日你再去聖女殿唄，好好和聖女聊聊，也許會有什麽發現呢？”
“也只能這樣了。”
“對了，聽聖女說，南谷青帝最近有喜事，你知道是什麽喜事麽？”杜山骨問道。
“……”範霖正轉身，一時不穩扭了一下腳，吃痛道，“喜事？我……我不知道，我現在都不是財神官了，這些神仙的事，我都不關心，也不想參與。”
“你怎麽緊張了？”杜山骨笑道。
“我……我哪裏緊張了，就是不小心絆了一下。”
“你那個通靈鏡裏沒有神仙們討論麽？你看不到麽？”
“不看，除非急事，我也不會去打開，看著糟心。”
“天宮最近可有發生什麽？”
“我不知道，哎，不和你說了，我困了。”
第二日淩晨，天還未亮，範霖便敲響了杜山骨的門。
看著範霖眼裏厚重的烏青，杜山骨嚇了一跳。
範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到屋內，而後坐了下來。
“範叔，你怎麽了？”杜山骨緊張問道。
範霖目光無神地望著杜山骨，瞧得杜山骨心怦怦直跳，“你別嚇我！”
範霖長嘆了一聲，而後頹下了肩，終於開口道：“山骨，等下不論我說什麽，你一定要冷靜。”
氣氛烘托成這樣，杜山骨不禁凝眉望向範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本不想跟你說的，可是這件事情你遲早也會知道，我怕你從別人口中得知後，你就不認我這個姑父了。”
“你說。”
範霖伸手抓住了杜山骨，緩聲道：“天帝要成婚了。”
杜山骨的腦子裏瞬間轟鳴，好半晌，他不確定地重覆了一遍，“長離要成婚了？”
“沒錯，山骨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他現在是天帝，其實分開也不一定……”
杜山骨完全聽不清範霖在說什麽，體內一股怒火瞬間湧了上來，他不甘心如此，沒有辦法接受，這怎麽可能接受！
杜山骨甩開範霖的手。
“你不可以去！”範霖拽住杜山骨的手，“我跟你說，就是想要讓你冷靜。”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杜山骨怒吼道。
“你現在去天宮，根本就進不去，到時候如果天帝把你關起來，你讓我怎麽跟你姑姑交代，你先別急，過幾日，天帝會去南谷，他會下來，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不，我現在就要見到他，我想問問到底是為什麽！”
“人間有句俗語，‘帝王無情’，也許當今天帝就和先天帝一般，先天帝忘了初華，選擇和先天後成婚，而如今天帝也出於某種原因選擇與南谷帝姬成婚，不論出於什麽原因，初華和你都是被棄了的一方，你們明明付出那麽多，卻得這樣一個結果，不值得，其實，山骨，要不算了吧，多累啊，你看看你姑姑，我不希望你和你姑姑一樣。”
杜山骨突然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帶蘇長離第一次去重炎時，姑姑知道蘇長離天宮太子身份的時候，大發雷霆，姑姑說：日後若面臨選擇，天平的兩端，一端是你另外一端不論是誰，都會比你重！他的選擇永遠不可能會是你！
當時杜山骨天真的想著，自己為什麽要做天平的一端，為什麽不是和蘇長離共進退？
現在想想“共進退”這三個字，也真是諷刺。
“範叔，你不應該這樣勸我，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麽期望我能做得到，如果一段感情真的那麽容易舍棄，你早就脫離苦海了，你也不要再勸我，你與其勸我，還不如好好勸勸你自己。”
“……”範霖眼眶微紅，布滿了血絲，“我是沒有什麽資格勸你，我只是恨，恨先天帝為何那麽殘忍，恨他為什麽可以和你姑姑在人間做了十四年夫妻，還能將她忘記？恨他為什麽前世都能為你姑姑去死，卻不能後世與她相守？恨他為什麽有了你姑姑的骨戒卻最終還是棄了你姑姑，我恨他為什麽讓你姑姑的人生充滿遺憾，他憑什麽！
我更恨你姑姑為什麽非他不可，恨我自己為什麽身心都記掛在你姑姑身上，也沒能讓你姑姑回頭看看我，恨為什麽最後替她去死的不是我！
我說過，如果重活一世，我絕不想要這樣的人生，我也不想再愛你姑姑，這不是哄你的假話，如果可以，誰不想正正常常的愛一個人，兩廂廝守平安度過一生，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有那麽多的恨和那麽多的遺憾。”
聽範霖如此說，杜山骨終於冷靜了下來，放低聲音道：“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是範叔，沒有辦法，這真的沒有辦法”，杜山骨也很無力，“我們杜氏愛上一個人就很難割舍，這是天性，姑姑當年知道我喜歡的人是天宮太子時，也很反對，可是她明白我，所以，範叔，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我能怎麽幫你？”
“我答應你，冷靜不沖動，你不是說長離過幾日會去南谷麽？”
範霖望著杜山骨，良久忍不住再次勸道：“要不你試試呢？我知道你們杜氏狼族的天性，但是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何必這麽折磨自己折磨別人？”
“姑父，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範霖心裏一軟，隨即擡手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掙紮良久後，最終似是放棄掙紮般道：“十日後，我也是服了，我是真毀在你們這些姓杜的手裏了。”
杜山骨見範霖如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道：“姑父，以後我會好好孝敬你的。”
範霖最是受用這樣的話，緩了神色道：“好了，好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你姑姑一樣，是懂得如何拿捏我的，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見見他，當面問問他。”
範霖見杜山骨如此模樣，忍不住道：“天帝迎娶南谷青氏帝姬這件事情其實半年前就已經敲定了，訂婚宴上個月剛結束，天宮裏的喜字都還沒有除下，那日我帶你上天宮，為什麽選擇晚上，就是因為怕你看見，你去了天宮後，這才幾日，天帝就要下界去南谷，我怕你這次如果真見了天帝，不曉得又會發生什麽。”
“你說什麽？！”杜山骨雙眼裏的火都要竄出來，不敢置信道。
範霖見杜山骨如此，伸手拽住杜山骨有種破罐子破摔般的淡然道：“沒錯，天帝已經定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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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聖女族的羽衣是天後的本體化出來的神物，那麽在天後殞身的時候羽衣就應該失去作用，而不是等到兩百年後。
“有沒有可能，天後落入岳澤山後，沒有立即殞身而是在裏面活了兩百年，就最近才殞身？”杜山骨提出自己的猜想。
範霖否認道：“這不可能，天後對應的星宿在兩百年前就隕落了，所以不可能會活到現在。”
杜山骨低下了頭，實在是沒有辦法想通，他仔細回想著兩百年前，見到天後的那一幕，那時天後身上渾身是血，十分狼狽的模樣，想必是剛從岳澤山那邊過來，確認天帝殞身，長離埋在崖底後，便又領著天兵回到岳澤山了。
“當年，我見到天後了。”杜山骨道。
“什麽時候？”
杜山骨便將在南宸山見到天後的經過告訴了範霖。
“太子殿下是真可憐，”範霖心疼道，“從小天後就對他極嚴厲，也許就是因為太子殿下是鳳凰吧，如果太子殿下不是鳳凰就和二殿下一般，也許也會得到天後的疼愛。”
“為什麽因為長離是鳳凰，天後就這麽殘忍，自己的兒子埋在地底，她就不擔心麽？”
“這也沒辦法，如果是你你怎麽選？一邊是能涅槃重生的鳳凰，另外一邊是如果不去鎮壓便會逃出來禍害蒼生的魔魂。”
“我選鳳凰，蒼生與我有什麽關系，我不關心。”
“哎，不是這麽個道理，”範霖輕聲道，“仙神一族和你們妖族不一樣，他們受凡人供奉，仙神的使命便是守護凡塵，”範霖突然饒有趣味地望向杜山骨，頓了片刻後，開口又問道，“如果是和重炎比呢？鳳凰和重炎萬千生靈比，你又怎麽選？”
這個問題，對杜山骨而言無疑是很殘忍的。
“是不是很難，所以天後其實也很難。”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範霖道。
“什麽？”
“天後是替太子殿下身祭的，她根本就沒有想著活著回來，畢竟天帝為了救初華而殞身，太子又埋在崖底生死未蔔，她當時的心情也很絕望吧，所以才會那麽決絕沖進岳澤山結界之中。”
其實想想，並不是說可能，而是事實大抵便是如此，天帝天後恩愛那麽多年，天後一直以為天帝只有自己一人，可是卻出現了杜初華，那樣驕傲的天後，可想而知當知道天帝因為杜初華而殞身時又有多麽崩潰。
“範叔，當時的天兵你有認識的麽？”杜山骨突然問道。
“有，怎麽了？”
“你問問，當時天後從南宸山離開後，除了岳澤山有沒有去其他地方？”
範霖明白杜山骨的意思，於是取出了通靈鏡，等了一會兒後，範霖收起了通靈鏡，道：“當時天後的確離開了一會兒，具體是不是去花雲村就不知道了。”
“那應該就是花雲村，天後當時應該就已經決意赴死，在臨死之前她施法讓羽衣盡量再有百年神力，這樣便可解釋通了。”
聽杜山骨如此說，範霖也是點了點頭，按照目前已知的事實來說，的確是如此。
“可是天後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會不會和鳳凰有關？兩千年前，寧梧山一場大火，天後勉力才救下一株幼苗，這肯定是為長離救下的，梧桐苗之後便是養在天宮裏，就算寧梧山最後成了花雲村，可是這花雲村又能和鳳凰有什麽關系？”杜山骨撫著額頭，思索不通。
“現在想那麽多，也是瞎想，我對這個花雲村了解的也不多，也想不出什麽，先休息吧，明日你再去聖女殿唄，好好和聖女聊聊，也許會有什麽發現呢？”
“也只能這樣了。”
“對了，聽聖女說，南谷青帝最近有喜事，你知道是什麽喜事麽？”杜山骨問道。
“……”範霖正轉身，一時不穩扭了一下腳，吃痛道，“喜事？我……我不知道，我現在都不是財神官了，這些神仙的事，我都不關心，也不想參與。”
“你怎麽緊張了？”杜山骨笑道。
“我……我哪裏緊張了，就是不小心絆了一下。”
“你那個通靈鏡裏沒有神仙們討論麽？你看不到麽？”
“不看，除非急事，我也不會去打開，看著糟心。”
“天宮最近可有發生什麽？”
“我不知道，哎，不和你說了，我困了。”
第二日淩晨，天還未亮，範霖便敲響了杜山骨的門。
看著範霖眼裏厚重的烏青，杜山骨嚇了一跳。
範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到屋內，而後坐了下來。
“範叔，你怎麽了？”杜山骨緊張問道。
範霖目光無神地望著杜山骨，瞧得杜山骨心怦怦直跳，“你別嚇我！”
範霖長嘆了一聲，而後頹下了肩，終於開口道：“山骨，等下不論我說什麽，你一定要冷靜。”
氣氛烘托成這樣，杜山骨不禁凝眉望向範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本不想跟你說的，可是這件事情你遲早也會知道，我怕你從別人口中得知後，你就不認我這個姑父了。”
“你說。”
範霖伸手抓住了杜山骨，緩聲道：“天帝要成婚了。”
杜山骨的腦子裏瞬間轟鳴，好半晌，他不確定地重覆了一遍，“長離要成婚了？”
“沒錯，山骨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他現在是天帝，其實分開也不一定……”
杜山骨完全聽不清範霖在說什麽，體內一股怒火瞬間湧了上來，他不甘心如此，沒有辦法接受，這怎麽可能接受！
杜山骨甩開範霖的手。
“你不可以去！”範霖拽住杜山骨的手，“我跟你說，就是想要讓你冷靜。”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杜山骨怒吼道。
“你現在去天宮，根本就進不去，到時候如果天帝把你關起來，你讓我怎麽跟你姑姑交代，你先別急，過幾日，天帝會去南谷，他會下來，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不，我現在就要見到他，我想問問到底是為什麽！”
“人間有句俗語，‘帝王無情’，也許當今天帝就和先天帝一般，先天帝忘了初華，選擇和先天後成婚，而如今天帝也出於某種原因選擇與南谷帝姬成婚，不論出於什麽原因，初華和你都是被棄了的一方，你們明明付出那麽多，卻得這樣一個結果，不值得，其實，山骨，要不算了吧，多累啊，你看看你姑姑，我不希望你和你姑姑一樣。”
杜山骨突然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帶蘇長離第一次去重炎時，姑姑知道蘇長離天宮太子身份的時候，大發雷霆，姑姑說：日後若面臨選擇，天平的兩端，一端是你另外一端不論是誰，都會比你重！他的選擇永遠不可能會是你！
當時杜山骨天真的想著，自己為什麽要做天平的一端，為什麽不是和蘇長離共進退？
現在想想“共進退”這三個字，也真是諷刺。
“範叔，你不應該這樣勸我，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麽期望我能做得到，如果一段感情真的那麽容易舍棄，你早就脫離苦海了，你也不要再勸我，你與其勸我，還不如好好勸勸你自己。”
“……”範霖眼眶微紅，布滿了血絲，“我是沒有什麽資格勸你，我只是恨，恨先天帝為何那麽殘忍，恨他為什麽可以和你姑姑在人間做了十四年夫妻，還能將她忘記？恨他為什麽前世都能為你姑姑去死，卻不能後世與她相守？恨他為什麽有了你姑姑的骨戒卻最終還是棄了你姑姑，我恨他為什麽讓你姑姑的人生充滿遺憾，他憑什麽！
我更恨你姑姑為什麽非他不可，恨我自己為什麽身心都記掛在你姑姑身上，也沒能讓你姑姑回頭看看我，恨為什麽最後替她去死的不是我！
我說過，如果重活一世，我絕不想要這樣的人生，我也不想再愛你姑姑，這不是哄你的假話，如果可以，誰不想正正常常的愛一個人，兩廂廝守平安度過一生，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有那麽多的恨和那麽多的遺憾。”
聽範霖如此說，杜山骨終於冷靜了下來，放低聲音道：“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是範叔，沒有辦法，這真的沒有辦法”，杜山骨也很無力，“我們杜氏愛上一個人就很難割舍，這是天性，姑姑當年知道我喜歡的人是天宮太子時，也很反對，可是她明白我，所以，範叔，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我能怎麽幫你？”
“我答應你，冷靜不沖動，你不是說長離過幾日會去南谷麽？”
範霖望著杜山骨，良久忍不住再次勸道：“要不你試試呢？我知道你們杜氏狼族的天性，但是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何必這麽折磨自己折磨別人？”
“姑父，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範霖心裏一軟，隨即擡手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掙紮良久後，最終似是放棄掙紮般道：“十日後，我也是服了，我是真毀在你們這些姓杜的手裏了。”
杜山骨見範霖如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道：“姑父，以後我會好好孝敬你的。”
範霖最是受用這樣的話，緩了神色道：“好了，好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你姑姑一樣，是懂得如何拿捏我的，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見見他，當面問問他。”
範霖見杜山骨如此模樣，忍不住道：“天帝迎娶南谷青氏帝姬這件事情其實半年前就已經敲定了，訂婚宴上個月剛結束，天宮裏的喜字都還沒有除下，那日我帶你上天宮，為什麽選擇晚上，就是因為怕你看見，你去了天宮後，這才幾日，天帝就要下界去南谷，我怕你這次如果真見了天帝，不曉得又會發生什麽。”
“你說什麽？！”杜山骨雙眼裏的火都要竄出來，不敢置信道。
範霖見杜山骨如此，伸手拽住杜山骨有種破罐子破摔般的淡然道：“沒錯，天帝已經定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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