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狼妖杜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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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小狼妖杜山骨
蘇長離施過針後，縣令夫人果然醒轉過來，醒轉片刻後，又開始哭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哭累了後，便又安靜下來，失魂一般，躺在床上，目光無神地望著房頂。
縣令也實在不忍，七尺男兒雙目亦是哭得通紅，想來也是，誰能想到昨日還是周歲宴，今日孩子就能沒了呢……
“大夫，今晚若是方便你便住在我府裏吧，內人如此，我實在擔心啊。”
“方便，”蘇長離答應道，略頓片刻，開口安慰道，“大人節哀。”
簡單吃過了午飯，蘇長離在院中，只見院內仍然留有未來得及撤下的宴席，大門入口玄關處，還留有“黃行舟周歲宴”六個赤紅喜慶的大字。
現如今看來，真是刺疼。
家仆們陸陸續續都在收拾，一個時辰後，院子空了，撤下紅綢換上白綾。
“嗚嗚嗚……”安安躲在長廊陰影下，忍不住抹著眼淚。
“殿下，你一定要抓到狼妖，這狼妖毀了太多人了，這讓失去孩子的父母怎麽能好好活下去啊。”
蘇長離微蹙著眉頭，“黃姚縣一年內丟了九十八名嬰童是麽？”
“嗯！”
“你可知具體時間，嬰童年歲，父母身份，家址何處？”
“知道。”
說完，安安拉著蘇長離的手，瞬間蘇長離腦中出現了他想要知道的所有訊息。
“殿下，我說我能幫到你吧。”安安驕傲道。
蘇長離拍了拍安安的雙丫髻，誇道：“很棒。”
“嘿嘿，殿下，你可看出了什麽？”
“安安，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可好？”
“殿下您不要這麽客氣，您說什麽我都會答應。”
“不要再叫我殿下。”
“可……可是，那我該怎麽稱呼您呢？那我叫您哥哥，叫哥哥可以麽？”安安仰著臉，眨著圓溜溜的眼睛，甜糯糯地道。
蘇長離見她這般模樣，再想到早上那個老嫗一時有些恍惚，不過很快笑了笑：“可以。”
蘇長離蹲下身，握住安安的手，頓時一股暖流融入安安身體裏。
“這是？”
“我註入了靈力，可保你不懼日光。”
“啊！真的麽？”安安開心地轉圈圈，激動完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掌心接觸陽光，發現無恙，便蹦進陽光裏。
可是她雖然開心，但府中滿是悲傷情緒，很快安安重新回到蘇長離身邊，斂了情緒。
“哥哥，剛剛您可看出來了什麽？咱們什麽時候去抓狼妖呢？”
“走水啦！走水啦！”院子裏突然慌亂起來。
“怎麽回事？”蘇長離問正前去救火的家仆道。
“祠堂著火了。”
蘇長離跟著前去，火勢很大，裏面有個女人正在嘶聲力竭。
“哈哈哈，供奉狼王！都是笑話！就是他害了我的孩子，我要燒死他！燒死他！我願化為厲鬼，食其肉寢其皮！”
“夫人！你出來出來啊！”縣令欲沖進火海，老仆們卻緊緊攔住，“放開我！放開我！”
蘇長離見此一幕，將一盆涼水兜頭澆下，瞬間沖入火海中，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縣令夫人便被救了出來！
縣令連忙抱住妻子，忍不住痛哭道：“夫人夫人，你嚇死我了，你……你要是丟下我，讓我怎麽辦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許是丈夫的悲痛情緒喚回了妻子，她回過神來，抱住了愛人，埋在他懷裏痛哭不止。
兩人抱頭痛哭半晌後，縣令先是緩過情緒，對著蘇長離鄭重行了個禮，“萬分感謝大夫救了我夫人一命，黃某無以為報，您若有所求，黃某定當傾盡全力，哪怕傾家蕩產也不惜。”
“這倒不……不必。”蘇長離見縣令這般在乎妻子，心中亦是感動，對著縣令夫人柔聲道，“我知夫人痛失愛子，情緒難平，但是想想身邊還有如此在乎你的人，還望夫人為身邊人多加珍重。”
縣令夫人由縣令扶著送回了房間休息，他一直守在夫人身邊，片刻不敢離開。
不久，火勢便救了下來。
蘇長離踏入祠堂內，卻見祠堂中祭拜的竟不是祖宗牌位，而是一尊狼王金身，狼王金身已被砸損，案臺上的香火水果也被撲倒在地。
“這狼王每家每戶都有供奉，”安安道，“黃姚縣裏的百姓們對狼妖是又恨又怕。”
“之前沒有請過道士除過麽？”
“肯定有啊，一開始他們以為只是單純的狼吃子，於是只是在山中布置陷進，抓捕狼，捕了一段時間，城中的確安寧下來。
可是突然有一日城中又發生了狼吃子。
這個時候大家便開始想起來請個道士，兩邊一起抓，一邊設置陷進捕殺狼，一邊讓道士設法除妖。
可是去的道士都死了，後來也就沒人敢去，之後又有一道士不怕死，自請捉妖，這一次遭到狼妖更加殘忍的報覆，那狼妖當著母親的面啃食嬰童，並放下狠話，若再請道士，他便吃盡城中所有嬰童。
因此就沒人再敢請，就算有道士自告奮勇，他們也會趕走。”
“難怪。”
“是的，所以上午的時候你說你是道士，家仆才會拒之門外。”
很快暮色漸沈，簡單用過晚飯後，蘇長離前去看了看縣令夫人情況。
見她情緒已穩，眼中雖仍是布滿血絲，但已可主動進食。
“今日多謝大夫舍身相救。”縣令夫人謝道。
“我替夫人看過，夫人尚還年輕，身體亦是康健，好好修養，切忌大悲，日後定會再結子女緣。”
安撫好縣令夫人後，蘇長離來到前堂，黃行舟的幼骨此刻便陳列在堂內。
家中老仆正跪坐在棺材一側，銅盆內是燒得正旺的紙錢。
蘇長離走到堂中拜了拜。
老仆見白日救過家主一命的大夫前來，連忙向蘇長離磕了個頭。
“今日多謝公子救我家夫人一命。”
“舉手之勞，勿須掛懷。”
“多好的小公子啊，多好的老爺夫人啊，怎麽會遇上這種事。”老仆擡手以袖壓了壓眼角淚水。
蘇長離拍了拍老仆，老仆竟漸漸軟下身體，似是睡了過去。
堂前無人，蘇長離走至棺材前。
“哥哥，你要做什麽？”安安緊張道。
“開棺。”
“!”安安抓著蘇長離的衣袖，發抖道，“都是白骨，很可怕的。”
“你若害怕，便閉上眼睛躲進我的荷包裏。”
安安連忙縮了身影，往蘇長離懷中的荷包隱去。
就在蘇長離準備開棺時，突然有個黑影閃過。
蘇長離連忙追了出去！
追出縣府外，繞了好長一圈，那黑影距離拉得越來越長，可中途又拉近了距離，眼看就要追上，蘇長離欲伸出玉津索將那黑影捆住。
可正準備動作時，那黑影突然轉身迅速向蘇長離迎面奔來。
蘇長離喚出持澤劍，那黑影卻不改軌跡。
很快黑影欺身上來，交過幾手後，蘇長離竟發現眼前這只妖法力並不低。
“哇哦，你頭發好香。”交戰時，蘇長離的長發拂過黑影的手，黑影擡起手放在鼻尖輕嗅，模樣十足輕佻。
蘇長離面露不悅，舉劍刺過。
如此來回幾十個回合後，黑影擺了擺手，摘下面罩恢覆身形，眼前竟是一位身著玄服，衣袂飄飄的俊朗男妖。
“不打了不打了，我和你一樣也是來查這樁嬰童案的。”男子撫了撫胸口，順了順氣，“兄弟，你是何方人物啊，身手不錯啊。”
“哥哥，他是狼妖啊！趕緊收了他！”安安見蘇長離處於上風，便大著膽子露出頭來，鼓舞道。
“你這個小鬼，要收也是先收了你。”男子沖著安安誇張地咧嘴道。
安安被嚇得趕緊縮回了頭。
蘇長離仍舉劍防備，開口道：“你為何會出現在縣令府內？”
“我就是來看看，都說這嬰童是為我們狼妖所食，我這個當事者，自然要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吃的。”
“……”
“城中嬰童與你無關？”
“當然無關，你是道士麽？若是道士我可以讓你摸一摸，看看我究竟可吃過人。”
“哥哥，你別上當。”安安小聲道。
不用摸，蘇長離在交手的過程中，便能感觸到，這男子的確未做過什麽壞事，身上並無惡業。
既然無惡業，那麽便可不殺。
蘇長離收起持澤劍，男子見蘇長離收起攻勢，便小心翼翼湊上前來。
“你好厲害啊。”男子賤兮兮地沖著蘇長離癡笑道。
“……”
“我叫杜山骨，一只小狼妖，你是哪個門派的修仙道士呀？”
小狼妖？蘇長離心想別看這狼妖舉止輕浮，可還算謙虛的。
“無門無派，四處雲游的小道士。”
“哈哈哈……”杜山骨誇張的笑了笑，“小道士，小狼妖……”
回去的路上蘇長離問道：“這縣府門上的狼爪印可是你們狼族所為？”
“那根本就不是狼爪印。”
尖銳深刻的爪印布滿了整面大門。
“你們仔細看看這爪印，印與印之間間距過長，且頓得十分急促。”
蘇長離仔細看了看，的確如此。
“真正的狼爪印並非如此，”說完，杜山骨伸出右手覆著門上爪印一揚，一道更深更長的狼爪印印在了大門上，“我沒有使用一分妖力。”
“那這會是誰的爪印？”安安小聲問道。
“當然是擄走嬰童的兇手。”
“……”
“你們先進去，我從其他地方過去，冥堂會合。”話音剛落，杜山骨便遛沒了影。
“哥哥，你就這麽帶他一起？他可是狼妖！而且鬼鬼祟祟……”安安現身，站在蘇長離身後認真提醒道。
蘇長離搖了搖頭，而後無奈道：“我也沒帶他一起，人家跟上來了，既然沒做傷害人的事情，也就沒道理趕人家走。”
入了冥堂，打開棺蓋。
幹凈利落的森白幼骨。
安安蒙著眼睛不敢看，見一直沒有動靜，便小心翼翼地漏出指縫，往棺材內瞧去。
看見白骨後，安安放下了雙手，而後驚呼道：“這不是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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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也實在不忍，七尺男兒雙目亦是哭得通紅，想來也是，誰能想到昨日還是周歲宴，今日孩子就能沒了呢……
“大夫，今晚若是方便你便住在我府裏吧，內人如此，我實在擔心啊。”
“方便，”蘇長離答應道，略頓片刻，開口安慰道，“大人節哀。”
簡單吃過了午飯，蘇長離在院中，只見院內仍然留有未來得及撤下的宴席，大門入口玄關處，還留有“黃行舟周歲宴”六個赤紅喜慶的大字。
現如今看來，真是刺疼。
家仆們陸陸續續都在收拾，一個時辰後，院子空了，撤下紅綢換上白綾。
“嗚嗚嗚……”安安躲在長廊陰影下，忍不住抹著眼淚。
“殿下，你一定要抓到狼妖，這狼妖毀了太多人了，這讓失去孩子的父母怎麽能好好活下去啊。”
蘇長離微蹙著眉頭，“黃姚縣一年內丟了九十八名嬰童是麽？”
“嗯！”
“你可知具體時間，嬰童年歲，父母身份，家址何處？”
“知道。”
說完，安安拉著蘇長離的手，瞬間蘇長離腦中出現了他想要知道的所有訊息。
“殿下，我說我能幫到你吧。”安安驕傲道。
蘇長離拍了拍安安的雙丫髻，誇道：“很棒。”
“嘿嘿，殿下，你可看出了什麽？”
“安安，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可好？”
“殿下您不要這麽客氣，您說什麽我都會答應。”
“不要再叫我殿下。”
“可……可是，那我該怎麽稱呼您呢？那我叫您哥哥，叫哥哥可以麽？”安安仰著臉，眨著圓溜溜的眼睛，甜糯糯地道。
蘇長離見她這般模樣，再想到早上那個老嫗一時有些恍惚，不過很快笑了笑：“可以。”
蘇長離蹲下身，握住安安的手，頓時一股暖流融入安安身體裏。
“這是？”
“我註入了靈力，可保你不懼日光。”
“啊！真的麽？”安安開心地轉圈圈，激動完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掌心接觸陽光，發現無恙，便蹦進陽光裏。
可是她雖然開心，但府中滿是悲傷情緒，很快安安重新回到蘇長離身邊，斂了情緒。
“哥哥，剛剛您可看出來了什麽？咱們什麽時候去抓狼妖呢？”
“走水啦！走水啦！”院子裏突然慌亂起來。
“怎麽回事？”蘇長離問正前去救火的家仆道。
“祠堂著火了。”
蘇長離跟著前去，火勢很大，裏面有個女人正在嘶聲力竭。
“哈哈哈，供奉狼王！都是笑話！就是他害了我的孩子，我要燒死他！燒死他！我願化為厲鬼，食其肉寢其皮！”
“夫人！你出來出來啊！”縣令欲沖進火海，老仆們卻緊緊攔住，“放開我！放開我！”
蘇長離見此一幕，將一盆涼水兜頭澆下，瞬間沖入火海中，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縣令夫人便被救了出來！
縣令連忙抱住妻子，忍不住痛哭道：“夫人夫人，你嚇死我了，你……你要是丟下我，讓我怎麽辦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許是丈夫的悲痛情緒喚回了妻子，她回過神來，抱住了愛人，埋在他懷裏痛哭不止。
兩人抱頭痛哭半晌後，縣令先是緩過情緒，對著蘇長離鄭重行了個禮，“萬分感謝大夫救了我夫人一命，黃某無以為報，您若有所求，黃某定當傾盡全力，哪怕傾家蕩產也不惜。”
“這倒不……不必。”蘇長離見縣令這般在乎妻子，心中亦是感動，對著縣令夫人柔聲道，“我知夫人痛失愛子，情緒難平，但是想想身邊還有如此在乎你的人，還望夫人為身邊人多加珍重。”
縣令夫人由縣令扶著送回了房間休息，他一直守在夫人身邊，片刻不敢離開。
不久，火勢便救了下來。
蘇長離踏入祠堂內，卻見祠堂中祭拜的竟不是祖宗牌位，而是一尊狼王金身，狼王金身已被砸損，案臺上的香火水果也被撲倒在地。
“這狼王每家每戶都有供奉，”安安道，“黃姚縣裏的百姓們對狼妖是又恨又怕。”
“之前沒有請過道士除過麽？”
“肯定有啊，一開始他們以為只是單純的狼吃子，於是只是在山中布置陷進，抓捕狼，捕了一段時間，城中的確安寧下來。
可是突然有一日城中又發生了狼吃子。
這個時候大家便開始想起來請個道士，兩邊一起抓，一邊設置陷進捕殺狼，一邊讓道士設法除妖。
可是去的道士都死了，後來也就沒人敢去，之後又有一道士不怕死，自請捉妖，這一次遭到狼妖更加殘忍的報覆，那狼妖當著母親的面啃食嬰童，並放下狠話，若再請道士，他便吃盡城中所有嬰童。
因此就沒人再敢請，就算有道士自告奮勇，他們也會趕走。”
“難怪。”
“是的，所以上午的時候你說你是道士，家仆才會拒之門外。”
很快暮色漸沈，簡單用過晚飯後，蘇長離前去看了看縣令夫人情況。
見她情緒已穩，眼中雖仍是布滿血絲，但已可主動進食。
“今日多謝大夫舍身相救。”縣令夫人謝道。
“我替夫人看過，夫人尚還年輕，身體亦是康健，好好修養，切忌大悲，日後定會再結子女緣。”
安撫好縣令夫人後，蘇長離來到前堂，黃行舟的幼骨此刻便陳列在堂內。
家中老仆正跪坐在棺材一側，銅盆內是燒得正旺的紙錢。
蘇長離走到堂中拜了拜。
老仆見白日救過家主一命的大夫前來，連忙向蘇長離磕了個頭。
“今日多謝公子救我家夫人一命。”
“舉手之勞，勿須掛懷。”
“多好的小公子啊，多好的老爺夫人啊，怎麽會遇上這種事。”老仆擡手以袖壓了壓眼角淚水。
蘇長離拍了拍老仆，老仆竟漸漸軟下身體，似是睡了過去。
堂前無人，蘇長離走至棺材前。
“哥哥，你要做什麽？”安安緊張道。
“開棺。”
“!”安安抓著蘇長離的衣袖，發抖道，“都是白骨，很可怕的。”
“你若害怕，便閉上眼睛躲進我的荷包裏。”
安安連忙縮了身影，往蘇長離懷中的荷包隱去。
就在蘇長離準備開棺時，突然有個黑影閃過。
蘇長離連忙追了出去！
追出縣府外，繞了好長一圈，那黑影距離拉得越來越長，可中途又拉近了距離，眼看就要追上，蘇長離欲伸出玉津索將那黑影捆住。
可正準備動作時，那黑影突然轉身迅速向蘇長離迎面奔來。
蘇長離喚出持澤劍，那黑影卻不改軌跡。
很快黑影欺身上來，交過幾手後，蘇長離竟發現眼前這只妖法力並不低。
“哇哦，你頭發好香。”交戰時，蘇長離的長發拂過黑影的手，黑影擡起手放在鼻尖輕嗅，模樣十足輕佻。
蘇長離面露不悅，舉劍刺過。
如此來回幾十個回合後，黑影擺了擺手，摘下面罩恢覆身形，眼前竟是一位身著玄服，衣袂飄飄的俊朗男妖。
“不打了不打了，我和你一樣也是來查這樁嬰童案的。”男子撫了撫胸口，順了順氣，“兄弟，你是何方人物啊，身手不錯啊。”
“哥哥，他是狼妖啊！趕緊收了他！”安安見蘇長離處於上風，便大著膽子露出頭來，鼓舞道。
“你這個小鬼，要收也是先收了你。”男子沖著安安誇張地咧嘴道。
安安被嚇得趕緊縮回了頭。
蘇長離仍舉劍防備，開口道：“你為何會出現在縣令府內？”
“我就是來看看，都說這嬰童是為我們狼妖所食，我這個當事者，自然要來看看，究竟是怎麽吃的。”
“……”
“城中嬰童與你無關？”
“當然無關，你是道士麽？若是道士我可以讓你摸一摸，看看我究竟可吃過人。”
“哥哥，你別上當。”安安小聲道。
不用摸，蘇長離在交手的過程中，便能感觸到，這男子的確未做過什麽壞事，身上並無惡業。
既然無惡業，那麽便可不殺。
蘇長離收起持澤劍，男子見蘇長離收起攻勢，便小心翼翼湊上前來。
“你好厲害啊。”男子賤兮兮地沖著蘇長離癡笑道。
“……”
“我叫杜山骨，一只小狼妖，你是哪個門派的修仙道士呀？”
小狼妖？蘇長離心想別看這狼妖舉止輕浮，可還算謙虛的。
“無門無派，四處雲游的小道士。”
“哈哈哈……”杜山骨誇張的笑了笑，“小道士，小狼妖……”
回去的路上蘇長離問道：“這縣府門上的狼爪印可是你們狼族所為？”
“那根本就不是狼爪印。”
尖銳深刻的爪印布滿了整面大門。
“你們仔細看看這爪印，印與印之間間距過長，且頓得十分急促。”
蘇長離仔細看了看，的確如此。
“真正的狼爪印並非如此，”說完，杜山骨伸出右手覆著門上爪印一揚，一道更深更長的狼爪印印在了大門上，“我沒有使用一分妖力。”
“那這會是誰的爪印？”安安小聲問道。
“當然是擄走嬰童的兇手。”
“……”
“你們先進去，我從其他地方過去，冥堂會合。”話音剛落，杜山骨便遛沒了影。
“哥哥，你就這麽帶他一起？他可是狼妖！而且鬼鬼祟祟……”安安現身，站在蘇長離身後認真提醒道。
蘇長離搖了搖頭，而後無奈道：“我也沒帶他一起，人家跟上來了，既然沒做傷害人的事情，也就沒道理趕人家走。”
入了冥堂，打開棺蓋。
幹凈利落的森白幼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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