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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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阮薇：“……”
顧墨風：“？”
阮薇：“……”
盡管兩人有過和離約定，但現在尚書府，兩人還是維持正常的夫妻關系，不然被發現就不好了。
阮薇遞給他一床被子，指地上：“那就辛苦世子一晚。”
顧墨風掃視一眼地面，拒絕的幹脆：“我受過重傷，不能睡地上。”
阮薇：“……”
顧墨風拉開衣襟，露出脖頸上的傷疤：“真的，你看這個疤沒有，兩年前我被打成重傷，流了一地的血，倒在春滿樓門前，幸虧有人救我，落了後遺癥就是不能在地上睡，一睡就渾身疼。”
阮薇知道他受傷的事，她咬了下嘴唇，問：“那，你知道是誰救的你嗎？”
顧墨風一楞，低眸緩了一秒：“錦繡救了我。”
“哦，”阮薇點頭，沒有再說話，被子重新鋪回床上。
兩人沈默下來，阮薇在裏邊睡，顧墨風在外邊，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她閉上眼吐氣如蘭，他則歪向裏側看她，兩人都安安靜靜，只有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薇兒，”顧墨風叫她。
被他突然一叫，還是叫她“薇兒”，阮薇有點不習慣，睜開眼睛，問：“怎麽了？”
顧墨風擡身靠近她：“你介意錦繡嗎？”
兩個人靠的很近，他的目光壓視，直逼她的視線，四下裏都她身上淡淡的梅香，如絲如縷縈繞在他的身上，或輕或重。
阮薇陷在他的陰影裏，目之所及都是他，他的眉，他的眸，還有他侵占的眼色，毫不避諱得。他的眼神很執著，大有她不回答他絕不起開的意思，她的睫毛小刷子一樣輕顫，洩露了內心的慌張，她捏緊被窩下的手指，定了定神，再看他時，已然眸子清朗，冷靜自若。
既然她認定章錦繡是救命恩人，她就沒有什麽好在乎的，她反問他，語氣不急不慢：“你希望我介意嗎，顧墨風？”
“你，希望我介意嗎？”
問題被原封不動拋回來，像是當頭一棒砸上腦袋，他希望她介意嗎？他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內心雜草叢生，想不出答案，有點惱怒，煩惱耙了頭發，趴在一邊。
沒過多久又擡頭回望，阮薇因為剛才動作雪襟微敞，一段瑩白若隱若現，柔和的五官更添幾分姿色，顧墨風只覺一股熱l從腹部直沖天靈蓋，躁的無法無天。
嘖。
他一個翻身抱住她，兩人鼻翼相聞，她抵住輕呵：“你做什麽？”
他沒回答，低下來使勁嗅她的味道，一臉滿足，他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味道，她不明所以，突然他又一個翻身把她抵在外側，抱怨：“我要睡裏側，我怕掉下去。”
阮薇：“……”
神經病啊。
章錦繡病怏怏躺在榻上，秋桂端來一碗湯藥：“小姐，這藥裏給你放了蜂蜜，不苦。”
章錦繡看也沒看，推開她：“我不喝，拿走。”
秋桂勸她：“你不喝，病怎麽好。”章錦繡看向窗外，哀怨：“你說，世子是不是喜歡那個阮薇？”
秋桂：“不會的，小姐，你不知道，我一去世子府說你病了，世子馬上就來看你了，肯定還是喜歡你。”
“別騙我了，他要是喜歡我，怎麽可能回去陪她省親。”章錦繡拭了淚水，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世子之前明明處處關愛她，每次生病寸步不離，自他成親，她總感覺兩人距離越來越遠，雖然開始是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秋桂也不知道說什麽來安慰，想了一下：“小姐何必傷心，我們出身煙花柳地，能有人真心待我，我死也無憾了。”秋桂知道小姐的心思，不過是想嫁給世子，可是這個青樓藝伎的身份，雖然頭頂花魁桂冠，賣藝不賣身，哪個父母會願意自己兒子娶這種女人呢，更別說世子府了，顧墨風和顧夫人抗衡那麽久，顧夫人一直不松口，即便世子有意，也不能罔顧天倫。
“可是他既招惹我，就不該冷待我。”章錦繡想到以前種種關愛，還是難受。
“算了吧，世子有沒有招惹你，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我還是勸你順其自然，該吃吃，該喝喝，過好自己的日子。”
“你……你，咳……”章錦繡被說中心事，氣到咳嗽。
秋桂給她順順胸口：“要我說，小姐，愛就愛了，不愛也別糾結，天下男人那麽多，不用糾結世子一個人。”
“咳……不行，我非要，我非世子不可。”煙花之地，男人花心素來司常見慣，三心二意常有之事，可是顧墨風卻是她見到的唯一與眾不同的人，他會在半夜賣她喜歡的混沌，跨縣買她喜歡的飾品，還會在她生病時給她熬藥，一個貴公世子能為她做這麽頓，她的心早已淪陷。如果說深陷青樓是不幸，那麽顧墨風就是這唯一的救贖，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他。她阮薇憑什麽，就憑一張從天而降的聖旨，她章錦繡還是顧墨風第一個傾心的人，感情的先來後到她排在前面。
“阮薇，為何你偏偏嫁給我的公子？！”章錦繡拿過藥碗，重重摔在地上，碎成幾片，黑色液體灑了一地。
“唉”秋桂嘆口氣，開始收拾殘局。
“秋桂，明日一早再去找公子”
“可是——”
“讓你去你就去”
室內，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交頸相臥的兩人，一副溫馨美好的畫面，夢中阮薇覺得胸口沈悶，被壓的喘不來氣，她努力睜開眼睛，顧墨風胳膊和大腿重重壓在她身上，她伸出雙臂想要推開，那胳膊好像鐵箍一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改變策略，去推顧墨風的臉，手剛剛觸及他的臉，他猛然摟住她，對上她的視線，一副鄙夷的表情：“你要幹什麽，對我意圖不軌？沒想到堂堂尚書千金一大早就對我有不良想法。”
阮薇一臉黑線，掙紮幾下以示清白：“我手腳都被你困住，怎麽就意圖不軌了？怎麽就不良想法了？”
“那誰知道呢，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說不定早被你得手。”他繼續無恥。
阮薇：“……”
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反正說不過他，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上手去推，“你起開，我要起床。”
她推著推著，發現不對勁，顧墨風竟把頭蒙進被子，一動不動，阮薇又輕輕推：“你怎麽了顧墨風？”
被子露出一個口，他重重喘口氣，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夫人……早上……不要……輕易……招惹……我……我……忍不住～”
“誰招惹……你……你……”阮薇突然想到出嫁前乳母曾給她看過一個小冊子，蹭蹭蹭——小臉立馬爆紅，就要翻身下床，顧墨風手疾眼快，一把扯住，阮薇就像毯子一樣，蓋在他的身上，二人臉貼臉，顧墨風一只手摁住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另一只手來回邪惡按壓，嘴角憋著壞笑：“現在知道招惹我什麽後果了？”
“世子，少夫人，門口有人找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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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薇：“……”
顧墨風：“？”
阮薇：“……”
盡管兩人有過和離約定，但現在尚書府，兩人還是維持正常的夫妻關系，不然被發現就不好了。
阮薇遞給他一床被子，指地上：“那就辛苦世子一晚。”
顧墨風掃視一眼地面，拒絕的幹脆：“我受過重傷，不能睡地上。”
阮薇：“……”
顧墨風拉開衣襟，露出脖頸上的傷疤：“真的，你看這個疤沒有，兩年前我被打成重傷，流了一地的血，倒在春滿樓門前，幸虧有人救我，落了後遺癥就是不能在地上睡，一睡就渾身疼。”
阮薇知道他受傷的事，她咬了下嘴唇，問：“那，你知道是誰救的你嗎？”
顧墨風一楞，低眸緩了一秒：“錦繡救了我。”
“哦，”阮薇點頭，沒有再說話，被子重新鋪回床上。
兩人沈默下來，阮薇在裏邊睡，顧墨風在外邊，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她閉上眼吐氣如蘭，他則歪向裏側看她，兩人都安安靜靜，只有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薇兒，”顧墨風叫她。
被他突然一叫，還是叫她“薇兒”，阮薇有點不習慣，睜開眼睛，問：“怎麽了？”
顧墨風擡身靠近她：“你介意錦繡嗎？”
兩個人靠的很近，他的目光壓視，直逼她的視線，四下裏都她身上淡淡的梅香，如絲如縷縈繞在他的身上，或輕或重。
阮薇陷在他的陰影裏，目之所及都是他，他的眉，他的眸，還有他侵占的眼色，毫不避諱得。他的眼神很執著，大有她不回答他絕不起開的意思，她的睫毛小刷子一樣輕顫，洩露了內心的慌張，她捏緊被窩下的手指，定了定神，再看他時，已然眸子清朗，冷靜自若。
既然她認定章錦繡是救命恩人，她就沒有什麽好在乎的，她反問他，語氣不急不慢：“你希望我介意嗎，顧墨風？”
“你，希望我介意嗎？”
問題被原封不動拋回來，像是當頭一棒砸上腦袋，他希望她介意嗎？他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內心雜草叢生，想不出答案，有點惱怒，煩惱耙了頭發，趴在一邊。
沒過多久又擡頭回望，阮薇因為剛才動作雪襟微敞，一段瑩白若隱若現，柔和的五官更添幾分姿色，顧墨風只覺一股熱l從腹部直沖天靈蓋，躁的無法無天。
嘖。
他一個翻身抱住她，兩人鼻翼相聞，她抵住輕呵：“你做什麽？”
他沒回答，低下來使勁嗅她的味道，一臉滿足，他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味道，她不明所以，突然他又一個翻身把她抵在外側，抱怨：“我要睡裏側，我怕掉下去。”
阮薇：“……”
神經病啊。
章錦繡病怏怏躺在榻上，秋桂端來一碗湯藥：“小姐，這藥裏給你放了蜂蜜，不苦。”
章錦繡看也沒看，推開她：“我不喝，拿走。”
秋桂勸她：“你不喝，病怎麽好。”章錦繡看向窗外，哀怨：“你說，世子是不是喜歡那個阮薇？”
秋桂：“不會的，小姐，你不知道，我一去世子府說你病了，世子馬上就來看你了，肯定還是喜歡你。”
“別騙我了，他要是喜歡我，怎麽可能回去陪她省親。”章錦繡拭了淚水，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世子之前明明處處關愛她，每次生病寸步不離，自他成親，她總感覺兩人距離越來越遠，雖然開始是她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秋桂也不知道說什麽來安慰，想了一下：“小姐何必傷心，我們出身煙花柳地，能有人真心待我，我死也無憾了。”秋桂知道小姐的心思，不過是想嫁給世子，可是這個青樓藝伎的身份，雖然頭頂花魁桂冠，賣藝不賣身，哪個父母會願意自己兒子娶這種女人呢，更別說世子府了，顧墨風和顧夫人抗衡那麽久，顧夫人一直不松口，即便世子有意，也不能罔顧天倫。
“可是他既招惹我，就不該冷待我。”章錦繡想到以前種種關愛，還是難受。
“算了吧，世子有沒有招惹你，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我還是勸你順其自然，該吃吃，該喝喝，過好自己的日子。”
“你……你，咳……”章錦繡被說中心事，氣到咳嗽。
秋桂給她順順胸口：“要我說，小姐，愛就愛了，不愛也別糾結，天下男人那麽多，不用糾結世子一個人。”
“咳……不行，我非要，我非世子不可。”煙花之地，男人花心素來司常見慣，三心二意常有之事，可是顧墨風卻是她見到的唯一與眾不同的人，他會在半夜賣她喜歡的混沌，跨縣買她喜歡的飾品，還會在她生病時給她熬藥，一個貴公世子能為她做這麽頓，她的心早已淪陷。如果說深陷青樓是不幸，那麽顧墨風就是這唯一的救贖，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他。她阮薇憑什麽，就憑一張從天而降的聖旨，她章錦繡還是顧墨風第一個傾心的人，感情的先來後到她排在前面。
“阮薇，為何你偏偏嫁給我的公子？！”章錦繡拿過藥碗，重重摔在地上，碎成幾片，黑色液體灑了一地。
“唉”秋桂嘆口氣，開始收拾殘局。
“秋桂，明日一早再去找公子”
“可是——”
“讓你去你就去”
室內，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交頸相臥的兩人，一副溫馨美好的畫面，夢中阮薇覺得胸口沈悶，被壓的喘不來氣，她努力睜開眼睛，顧墨風胳膊和大腿重重壓在她身上，她伸出雙臂想要推開，那胳膊好像鐵箍一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改變策略，去推顧墨風的臉，手剛剛觸及他的臉，他猛然摟住她，對上她的視線，一副鄙夷的表情：“你要幹什麽，對我意圖不軌？沒想到堂堂尚書千金一大早就對我有不良想法。”
阮薇一臉黑線，掙紮幾下以示清白：“我手腳都被你困住，怎麽就意圖不軌了？怎麽就不良想法了？”
“那誰知道呢，如果不是我發現的早，說不定早被你得手。”他繼續無恥。
阮薇：“……”
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反正說不過他，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上手去推，“你起開，我要起床。”
她推著推著，發現不對勁，顧墨風竟把頭蒙進被子，一動不動，阮薇又輕輕推：“你怎麽了顧墨風？”
被子露出一個口，他重重喘口氣，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夫人……早上……不要……輕易……招惹……我……我……忍不住～”
“誰招惹……你……你……”阮薇突然想到出嫁前乳母曾給她看過一個小冊子，蹭蹭蹭——小臉立馬爆紅，就要翻身下床，顧墨風手疾眼快，一把扯住，阮薇就像毯子一樣，蓋在他的身上，二人臉貼臉，顧墨風一只手摁住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另一只手來回邪惡按壓，嘴角憋著壞笑：“現在知道招惹我什麽後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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