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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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這話就有些殘忍。
就好像你粉了半輩子的人，你每天搜她的物料看，她的每一張路透都保存了，她的每一篇采訪看得都快背下來。她的超話、她的評論、她的一舉一動……
可是當你把這顆心剖析開來放在對方面前告訴她——看，我是多麽熾熱的愛著你。
可對方卻不以為意，甚至說你和其他人沒有什麽區別。
楚璇依舊溫柔地笑著，就像她營業時的那樣，可路凡看出了她藏在面具下的冰冷。楚璇說：
“網友說我夜生活精彩，我的確喜歡大晚上的出去蹦迪，對了，我們不是在酒吧裏遇到過嗎？”
“網上說我脾氣不好。的確，我嘴毒又暴躁，這點你應該最清楚？”
掉馬前路凡給她發消息，十句有五句她都在懟人，在銀幕前有多麽溫柔細語，私下就有多麽暴躁。
她看著路凡蒼白的臉輕輕笑了：“不過有一件事你的確錯了……”
楚璇想起剛見面時路凡說他喜歡聽她故意夾著的嗓音，特別可愛，她無奈道：“你說你喜歡聽我夾著聲音說話，其實我沒有故意這樣，我天生說話就是如此。”
路凡的臉爆紅，想起自己跟微信裏的那個人安利楚璇時，什麽肉麻的詞匯都說得出來。可站在真人面前時腦海裏卻一片空白。
路凡支支吾吾：“我不在乎……楚璇老師，我就喜歡你，不管你到底是什麽樣子我都會一直喜歡你。”
年輕的少年不懂愛的定義，他只知道他想天天看見她，想走近她，無論以是以什麽身份。
路凡無條件的信任對楚璇而言反倒是一種負擔，此刻她仿佛找到了一個發洩的出口。所有的事情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爆發，她撕開了那層禁錮著自己的口子，露出的一條縫隙，她迫切地往外面鉆，擺脫束縛她的鏈鎖。
她不想要這樣，接受他的仰望，再這麽下去她會瘋掉的。
“路凡，你喜歡我嗎？”
“當然。”他眼睛亮晶晶的，小一只被主人撫摸著激動的小狗。
“我的意思是和我談戀愛的那種喜歡？”
“我……我……”路凡大腦徹底宕機，結巴地說不出來話。他無疑是喜歡她的，他在大學裏是校草身邊很多女孩追，可他總會下意識的把她們和楚璇比較，久而久之就再沒談過戀愛了。
因為都不是她。
心砰砰跳得好快，最後他害羞地點點頭。只聽見楚璇又說：“我也很喜歡你，路凡。”
心裏的狂喜如此沸騰的巖漿，冒出了幸福的泡泡。可下一秒楚璇說的話將他砸得冰冷，如同一場寒潮冰凍了整個世紀。
“我也很喜歡你路凡，但我不能這樣做。我是一個愛豆，在我沒有很強的能力之前我都是一名愛豆，你也是。我們沒有作品，在外的體面都是粉絲給的，我不能辜負他們。”
她連除夕之夜的舞臺都能跑調，一個唱歌都不能全開麥的藝人，還有什麽資格談戀愛？
“我拒絕你不是因為我討厭你。相反，這些日子和你相處我也開始漸漸心動，可是這樣是不對的，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
“如果有一天我有資格談戀愛了，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別人。但是現在，不行。”
……
對於所有人來說，大年十五就是一道分水嶺，跨過這天後人們自覺地放下新年的喜悅，紛紛收心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和學業中。
即便何況宇有一百個不情願明天也得開學，只不過他煩惱的不是開學，而是明天的家長會。
“我不嘛我不嘛，人家同學都有家長來，你也必須得去！”
何況時抱歉一笑：“對不起嘛，姐姐這邊有點兒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蘇城那邊的藥材出了點兒問題，這批藥材是何況時采購的，她得過去看看情況。
她蹲下來抱了抱小孩：“我讓華爺爺明天去，好嗎？”
“不要不要！爺爺上次幫我開家長會看我們班主任臉色蠟黃給她把了個脈，說她氣急攻心容易有結節，建議她換個工作。校長在旁邊都有意見了！”
“……”是師父能幹出來的事情。何況時嘆了口氣，本來想給老師請個假，但懷裏的小孩一把推開她。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
何況宇跑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他趴到枕頭上包起眼淚花。一方面他無條件支持姐姐的事業，另一方面他覺得全班同學都有大人參加家長會，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很可憐。
心疼自己。
從記事起他就沒有爸爸媽媽，只有姐姐一個家人。雖然他已經很懂事了，可還是沒有安全感。
在被子裏哭了好久，何況宇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也許他能幫自己開家長會。何況宇打開小天才電話手表，問那個人：
【小白哥，你還在江城嗎？】
……
陳又白不在，但只要是有關何況時的一切，他可以立馬出現。
於是，他以為是何況時出了什麽事，趕到江城後發現自己是被小屁孩騙過來開家長會的！
隔著一層厚重的口罩，陳又白的話悶悶的：“我沒開過家長會……”
“沒事。”何況宇牽著他的手語氣雀躍，“你就只需要點個到坐在那裏就好了，我們班的家長都是你這個歲數，你比我姐還合適呢！”
……他這個歲數咋啦，年芳二十九的陳又白再一次感到年齡焦慮。
何況宇領著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教室裏的各位家長就這麽看著一個遮住臉但氣質出塵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走進教室後顯得房間變得狹小。
陳又白感覺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他頂著四面八方的目光硬著頭皮坐在第一排的最中間，語氣為難：“我一定要坐在這裏嗎……”
何況宇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小白哥，我成績倒數，都是最後一個選座位。”
陳又白表示不理解，想當初他們讀書那會搶著坐第一排離老師越近越好。沒想到現在的小孩子都喜歡往最後一排擠！
後面的家長比較嬌小，陳又白一坐下後就將黑板擋住了個七七八八。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何況宇在他小聲嘀咕：“戴著眼鏡的男人是我們的班主任，但我總覺得他對我姐有意思……”
華爺爺把以前的班主任勸走了，這個是去年剛入職的。徐老師私下對何況宇特別好，經常還去家裏家訪。
原本何況宇都沒有往那方面想，直到上次家訪時他看著老師望著姐姐的背影悄悄臉紅，他才意識到——
雖然姐姐在他眼裏是個女魔頭，可不代表她對別的男人就沒有吸引力啊！
他恨自己引狼入室了。何況宇這麽想著的時候，徐老師已經走了過來，他先看見了何況宇下意識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男人。
眼裏劃過一絲失望。
“小宇，今天姐姐沒來嗎？這是……”徐老師擡頭看著戴口罩的男人，他太高了，整整高出了自己一個頭，成為了需要仰望的存在。
“我是何況宇同學的……”陳又白腦中的警鈴作響。
沒錯，這個雷達只有情敵靠近才會響，上一次響起還是因為周景然。
何況宇打斷：“他是我姐夫。”
陳又白：“？”
徐老師：“？”
於是，何況宇發現原本上課侃侃而談的徐老師在這場家長會上仿佛被抽了魂兒一樣，整個人懨懨的，說錯話也不自知。
雖然徐老師心情不太妙，可該有的環節一點兒也沒忘：“下面發的是成績單，有請班級第一的王小虎媽媽上臺分享教學經驗。”
臺下傳來窸窸窣窣的掌聲，陳又白在人群中低下頭看著何況宇的成績單眼皮直跳：“數學59……英語28？？！”
控制不住的音量使周圍的家長看了過來，他們眼中含笑，雖沒有惡意但陳又白從來沒那麽臊過。
“嘿嘿……”何況宇心想幸好他姐這次沒來，他也沒想到自己這次考得那麽差。
陳又白終於理解為什麽自家女朋友（前女友）年紀輕輕就那麽多煩惱，這小孩擱他家他也愁。
大概是徐老師今天心情不好，這次的家長會開得很快，他們班是最快一個結束的。陳又白一手拉著小孩一手提著他的書包走在學校的操場上。
身後有同學叫住了何況宇：“何況宇，我們去文化宮玩嗎？”
是個小姑娘，今天文化宮在搞活動，小朋友們都喜歡湊熱鬧。
“我媽媽已經同意啦，你跟你姐姐說一聲……”
小姑娘話說一半，只見牽著何況宇手的不是原先的漂亮姐姐，而是個看起來很酷的男人。男人氣壓強大，她突然不敢說話了。
身後的同學們都放學了，紛紛圍著這個眼生的酷男人好奇道：
“何況宇，這是你的爸爸嗎？”
“噓……”身邊的同學自以為很小聲地拉住說話的人，“小宇的爸爸去世了，別提。”
陳又白看著這群小朋友，笨拙卻很善良，他的眼神越來越溫柔：“大家好，我是小宇的哥哥。”
“哥哥是模特嗎？哥哥好高啊。”
“哥哥你長得好像羅警官啊，好帥啊。”
羅警官是《撥清波》的人物。
待人群散去後何況宇不解地問：“小白哥，你剛剛為什麽不說自己是我姐夫呢？你不是還喜歡著我姐嗎？”
陳又白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樣對她不好，會給她壓力的。”
就像從前陳又白騙何況時說她喝醉時答應和他在一起了，可與她約會一次後他再舍不得也要解釋清楚。
他不希望阿時莫名其妙就跟他在一起，就像現在，他大可以借此機會介紹自己是何況宇的姐夫讓身邊的人都這樣誤會，久而久之阿時說不定就會妥協。
可是，比起想和阿時在一起，他更想阿時開心。
陳又白問何況宇：“你想去玩嗎？”
何況宇有些猶豫，姐姐今晚要回家，他擔心姐姐找不到自己會著急。陳又白看出了他的糾結，善解人意道：
“你姐姐幾點的飛機？我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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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有些殘忍。
就好像你粉了半輩子的人，你每天搜她的物料看，她的每一張路透都保存了，她的每一篇采訪看得都快背下來。她的超話、她的評論、她的一舉一動……
可是當你把這顆心剖析開來放在對方面前告訴她——看，我是多麽熾熱的愛著你。
可對方卻不以為意，甚至說你和其他人沒有什麽區別。
楚璇依舊溫柔地笑著，就像她營業時的那樣，可路凡看出了她藏在面具下的冰冷。楚璇說：
“網友說我夜生活精彩，我的確喜歡大晚上的出去蹦迪，對了，我們不是在酒吧裏遇到過嗎？”
“網上說我脾氣不好。的確，我嘴毒又暴躁，這點你應該最清楚？”
掉馬前路凡給她發消息，十句有五句她都在懟人，在銀幕前有多麽溫柔細語，私下就有多麽暴躁。
她看著路凡蒼白的臉輕輕笑了：“不過有一件事你的確錯了……”
楚璇想起剛見面時路凡說他喜歡聽她故意夾著的嗓音，特別可愛，她無奈道：“你說你喜歡聽我夾著聲音說話，其實我沒有故意這樣，我天生說話就是如此。”
路凡的臉爆紅，想起自己跟微信裏的那個人安利楚璇時，什麽肉麻的詞匯都說得出來。可站在真人面前時腦海裏卻一片空白。
路凡支支吾吾：“我不在乎……楚璇老師，我就喜歡你，不管你到底是什麽樣子我都會一直喜歡你。”
年輕的少年不懂愛的定義，他只知道他想天天看見她，想走近她，無論以是以什麽身份。
路凡無條件的信任對楚璇而言反倒是一種負擔，此刻她仿佛找到了一個發洩的出口。所有的事情在這一刻都得到了爆發，她撕開了那層禁錮著自己的口子，露出的一條縫隙，她迫切地往外面鉆，擺脫束縛她的鏈鎖。
她不想要這樣，接受他的仰望，再這麽下去她會瘋掉的。
“路凡，你喜歡我嗎？”
“當然。”他眼睛亮晶晶的，小一只被主人撫摸著激動的小狗。
“我的意思是和我談戀愛的那種喜歡？”
“我……我……”路凡大腦徹底宕機，結巴地說不出來話。他無疑是喜歡她的，他在大學裏是校草身邊很多女孩追，可他總會下意識的把她們和楚璇比較，久而久之就再沒談過戀愛了。
因為都不是她。
心砰砰跳得好快，最後他害羞地點點頭。只聽見楚璇又說：“我也很喜歡你，路凡。”
心裏的狂喜如此沸騰的巖漿，冒出了幸福的泡泡。可下一秒楚璇說的話將他砸得冰冷，如同一場寒潮冰凍了整個世紀。
“我也很喜歡你路凡，但我不能這樣做。我是一個愛豆，在我沒有很強的能力之前我都是一名愛豆，你也是。我們沒有作品，在外的體面都是粉絲給的，我不能辜負他們。”
她連除夕之夜的舞臺都能跑調，一個唱歌都不能全開麥的藝人，還有什麽資格談戀愛？
“我拒絕你不是因為我討厭你。相反，這些日子和你相處我也開始漸漸心動，可是這樣是不對的，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
“如果有一天我有資格談戀愛了，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別人。但是現在，不行。”
……
對於所有人來說，大年十五就是一道分水嶺，跨過這天後人們自覺地放下新年的喜悅，紛紛收心投入到新一年的工作和學業中。
即便何況宇有一百個不情願明天也得開學，只不過他煩惱的不是開學，而是明天的家長會。
“我不嘛我不嘛，人家同學都有家長來，你也必須得去！”
何況時抱歉一笑：“對不起嘛，姐姐這邊有點兒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蘇城那邊的藥材出了點兒問題，這批藥材是何況時采購的，她得過去看看情況。
她蹲下來抱了抱小孩：“我讓華爺爺明天去，好嗎？”
“不要不要！爺爺上次幫我開家長會看我們班主任臉色蠟黃給她把了個脈，說她氣急攻心容易有結節，建議她換個工作。校長在旁邊都有意見了！”
“……”是師父能幹出來的事情。何況時嘆了口氣，本來想給老師請個假，但懷裏的小孩一把推開她。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辦法！”
何況宇跑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他趴到枕頭上包起眼淚花。一方面他無條件支持姐姐的事業，另一方面他覺得全班同學都有大人參加家長會，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外面很可憐。
心疼自己。
從記事起他就沒有爸爸媽媽，只有姐姐一個家人。雖然他已經很懂事了，可還是沒有安全感。
在被子裏哭了好久，何況宇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也許他能幫自己開家長會。何況宇打開小天才電話手表，問那個人：
【小白哥，你還在江城嗎？】
……
陳又白不在，但只要是有關何況時的一切，他可以立馬出現。
於是，他以為是何況時出了什麽事，趕到江城後發現自己是被小屁孩騙過來開家長會的！
隔著一層厚重的口罩，陳又白的話悶悶的：“我沒開過家長會……”
“沒事。”何況宇牽著他的手語氣雀躍，“你就只需要點個到坐在那裏就好了，我們班的家長都是你這個歲數，你比我姐還合適呢！”
……他這個歲數咋啦，年芳二十九的陳又白再一次感到年齡焦慮。
何況宇領著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教室裏的各位家長就這麽看著一個遮住臉但氣質出塵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走進教室後顯得房間變得狹小。
陳又白感覺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他頂著四面八方的目光硬著頭皮坐在第一排的最中間，語氣為難：“我一定要坐在這裏嗎……”
何況宇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小白哥，我成績倒數，都是最後一個選座位。”
陳又白表示不理解，想當初他們讀書那會搶著坐第一排離老師越近越好。沒想到現在的小孩子都喜歡往最後一排擠！
後面的家長比較嬌小，陳又白一坐下後就將黑板擋住了個七七八八。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何況宇在他小聲嘀咕：“戴著眼鏡的男人是我們的班主任，但我總覺得他對我姐有意思……”
華爺爺把以前的班主任勸走了，這個是去年剛入職的。徐老師私下對何況宇特別好，經常還去家裏家訪。
原本何況宇都沒有往那方面想，直到上次家訪時他看著老師望著姐姐的背影悄悄臉紅，他才意識到——
雖然姐姐在他眼裏是個女魔頭，可不代表她對別的男人就沒有吸引力啊！
他恨自己引狼入室了。何況宇這麽想著的時候，徐老師已經走了過來，他先看見了何況宇下意識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男人。
眼裏劃過一絲失望。
“小宇，今天姐姐沒來嗎？這是……”徐老師擡頭看著戴口罩的男人，他太高了，整整高出了自己一個頭，成為了需要仰望的存在。
“我是何況宇同學的……”陳又白腦中的警鈴作響。
沒錯，這個雷達只有情敵靠近才會響，上一次響起還是因為周景然。
何況宇打斷：“他是我姐夫。”
陳又白：“？”
徐老師：“？”
於是，何況宇發現原本上課侃侃而談的徐老師在這場家長會上仿佛被抽了魂兒一樣，整個人懨懨的，說錯話也不自知。
雖然徐老師心情不太妙，可該有的環節一點兒也沒忘：“下面發的是成績單，有請班級第一的王小虎媽媽上臺分享教學經驗。”
臺下傳來窸窸窣窣的掌聲，陳又白在人群中低下頭看著何況宇的成績單眼皮直跳：“數學59……英語28？？！”
控制不住的音量使周圍的家長看了過來，他們眼中含笑，雖沒有惡意但陳又白從來沒那麽臊過。
“嘿嘿……”何況宇心想幸好他姐這次沒來，他也沒想到自己這次考得那麽差。
陳又白終於理解為什麽自家女朋友（前女友）年紀輕輕就那麽多煩惱，這小孩擱他家他也愁。
大概是徐老師今天心情不好，這次的家長會開得很快，他們班是最快一個結束的。陳又白一手拉著小孩一手提著他的書包走在學校的操場上。
身後有同學叫住了何況宇：“何況宇，我們去文化宮玩嗎？”
是個小姑娘，今天文化宮在搞活動，小朋友們都喜歡湊熱鬧。
“我媽媽已經同意啦，你跟你姐姐說一聲……”
小姑娘話說一半，只見牽著何況宇手的不是原先的漂亮姐姐，而是個看起來很酷的男人。男人氣壓強大，她突然不敢說話了。
身後的同學們都放學了，紛紛圍著這個眼生的酷男人好奇道：
“何況宇，這是你的爸爸嗎？”
“噓……”身邊的同學自以為很小聲地拉住說話的人，“小宇的爸爸去世了，別提。”
陳又白看著這群小朋友，笨拙卻很善良，他的眼神越來越溫柔：“大家好，我是小宇的哥哥。”
“哥哥是模特嗎？哥哥好高啊。”
“哥哥你長得好像羅警官啊，好帥啊。”
羅警官是《撥清波》的人物。
待人群散去後何況宇不解地問：“小白哥，你剛剛為什麽不說自己是我姐夫呢？你不是還喜歡著我姐嗎？”
陳又白摸了摸他的腦袋：“這樣對她不好，會給她壓力的。”
就像從前陳又白騙何況時說她喝醉時答應和他在一起了，可與她約會一次後他再舍不得也要解釋清楚。
他不希望阿時莫名其妙就跟他在一起，就像現在，他大可以借此機會介紹自己是何況宇的姐夫讓身邊的人都這樣誤會，久而久之阿時說不定就會妥協。
可是，比起想和阿時在一起，他更想阿時開心。
陳又白問何況宇：“你想去玩嗎？”
何況宇有些猶豫，姐姐今晚要回家，他擔心姐姐找不到自己會著急。陳又白看出了他的糾結，善解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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