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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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京都的淩晨是寂寥，折騰一日的打工人在家享受片刻的寧靜，街上漆黑一片，腳下的路徑模糊難辨。走至前方的寫字樓區時卻燈火通明猶如白日，仿佛跨越到了第二個世界。
卓池娛樂來了位不速之客，已經這個點兒了，不下班的人比比皆是，仿佛已經把公司當成了家。前臺的員工看著面前的人：“請問您找誰？”
陳又白壓低了帽檐：“我找年秋池年總，五分鐘就好。”
“不好意思先生，每天都有很多人找我們年總，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但……”
前臺敲著鍵盤頭也不擡：“對不起，年總很忙，您下次預約了再來吧。”
陳又白處處碰壁，可當下他也實在沒有辦法了。兩人還在外面拉扯著突然聽到了高跟鞋踩在地面尖銳的碰撞聲。
回頭看見一個女人雷厲風行地走了出來，一頭性感的卷發，整個人風情萬種。
“我要出去，給我安排一輛車。”
前臺馬上換了副表情，畢恭畢敬：“好的年總。”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王總助出去了，需要我叫他回來開車嗎？”
陳又白終於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年總，不放過一絲機會：“年總若不嫌棄的話，不如讓我來當您的司機吧。”
年秋池斜眼看他一眼就認出是誰了，沒想到現在還有如此放得下身段的藝人。不過她現在確實也趕時間：“跟上。”
前臺把車鑰匙遞給男人，細細叮囑他：“小子你走運了，記住，年總不說話你千萬別多嘴，車裏空調開到26.5度，水在車載冰箱裏遞過去的時候要擰開瓶蓋……”
陳又白點點頭，曾幾何時這些事情都是他的助理做的，如今有求於人自然要低頭。
來到車庫他找到了那倆邁巴赫，將後座拉開等待著女人上去。車子緩緩發動，開車的人極有水平，年秋池手裏的水都沒有晃動一下。
她從後視鏡裏打量著前座的男人，不錯，長得是她所欣賞的風格。
路程到了一半，陳又白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年總，其實今天來找您是想求您幫忙。”
年秋池閉上雙眼捏捏鼻梁：“你是為了最近的熱搜吧，我不是已經幫你們查清楚了背後之人，再把你們的戀情撤下了嗎？”
少年時年秋池的腿受過傷，多虧了那位華老才把她醫好，這份情她已經還了。
“是，多謝您的幫助，可這幾天有大量的言論詆毀我女朋友，您能幫我公關嗎？我已經在收集證據了。”
他一定會幫阿時澄清的，只是在找到證據之前網上一直在議論這件事，他怕阿時看到了心情不好。
年秋池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這好辦啊，你就發微博說你們沒在一起過，對方愛而不得所以惱羞成怒了造謠你。”
就像容渺那樣，陳又白完全可以一腳踢開何況時。說對方是追求者也好，死纏爛打也好，只要不承認粉絲就跟中了蠱一樣無條件信任。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對方是無辜的。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刻選擇明哲保身看自己的女朋友被攻擊，那我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更何況我從來沒有營銷過單身人設，也不曾依賴流量。這麽多年一直踏踏實實演戲，所以我並不覺得自己談戀愛有什麽錯。”
年秋池這才正眼打量開車的男人，對於有擔當的人她是欣賞的：“你說的證據是指？”
“容渺。”
陳又白壓下眼底鋒利的冷光：“如果我這邊的情報沒有錯的話，容渺不僅對我女朋友惡意潑臟水，他還同時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關系……年總，您要和我一起幹票大的嗎？”
“哦？”年總摸了摸下巴，感興趣道：“聽起來的確值得深扒，但是你能給我什麽嗎？”
她也是一個資本家，就算這件事再不公平，但她凡事看利益，沒有利益她不會輕易出動。畢竟警察抓壞人也得拿工資呢。
“您將得到一個忠實的員工。”目的地到了，陳又白把車停穩轉頭看向她：“等這件事一結束我就和天齊解約，我願意和卓池簽二十年。”
……
送走年秋池後陳又白按照付清芝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高檔又隱秘的小區。
這裏在京都五環外了，從市裏過來都要一個小時車程，可付清芝說容渺經常來這裏：
“我手裏沒有一點證據，但……有一次容渺喝醉了我開他的車搜路線時看見行車記錄儀裏容渺幾乎隔幾天就會去一次這個地方，當時我就覺得可疑把地址記了下來。現在想想說不定是他在外面養了女人藏起來。”
陳又白覺得有這個可能，他不願意放過一絲線索，戴好口罩墨鏡後獨自來到這個地方。
可行車記錄儀上只有小區的位置並不知道具體的樓號，這要怎麽查呢？
“我朋友住裏面，沒打通電話你們就幫我開一下吧！”
大門有門禁，陳又白原本想讓保安幫他開一下，這下看著門前一個年輕男人被攔住，頗覺棘手。
保安：“不行哦，外來者進入需要戶主在APP上登記身份證。”
戴鳴：“大哥，我都說了我朋友打不通電話失聯了，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吧十分鐘就出來！”
保安也很無奈，最近的推銷詐騙特別多，上頭讓他們按規矩放人，要是隨便開門監控看到會被罰款的。
“你還是讓你朋友在手機上幫你登記身份證吧。”
戴鳴急得團團轉，自從上次一起打完游戲後就再也聯系不上華玉真，怕她出了什麽事匆匆從江城趕來。他被保安攆了出去。
“想進去嗎？”
一個戴著口罩墨鏡的黑衣男子走近了他，戴鳴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道：“那不然呢？我不進去我在這應聘保安嗎？”
“……”陳又白忍了忍，他對這個男的有點兒印象，上次把何況時撞飛他就是兇手之一，“我的意思是，我倆合作，一起進去。”
他是看出來了，沒有門禁卡就是進不去，既然不能橫沖直撞那就只能想想其他辦法。
“咋進去啊哥？”戴鳴一聽覺得有了希望，希望這男的能想出一個絕妙的計劃。
陳又白：“翻墻。”
戴鳴：“……”
……
保安室門口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保安探了個頭出來：“怎麽又是你啊？”
“嘿嘿。”戴鳴撓了撓頭，“我剛剛忘記問了，您說的在APP上登記是怎麽登記啊？能教教我嗎？”
保安覺得這人也忒煩了：“你會有什麽用？要戶主才能登記。”
“可是我朋友不太會使用誒，這樣吧哥你在我手機上操作一下，我錄個屏給我朋友發過去讓她按照步驟來。”
戴鳴死皮賴臉地糾纏著保安大哥，保安見這時間也沒幾個人，於是好脾氣地接過手機認真示範起怎麽登記。
戴鳴松了口氣，對著墻角的陳又白比了個“OK”，只見那男人手腳十分敏捷從離保安室不到十米外的矮墻上縱身一躍。動作之迅速，戴鳴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好了。”保安壓根沒註意到，他把手機還給戴鳴，“讓你朋友趕緊幫你登記。”
戴鳴真心實意地道謝：“謝謝大哥。”
待人走後保安回到屋內打開手機繼續刷著小視頻，嘻嘻哈哈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他把音量調得很大，直到陳又白敲了第三次窗才發現外面有個人。
因為陳又白站在門禁裏面，保安以為他是戶主連忙起身問：“您有什麽事嗎？”
陳又白特別著急：“我的手機掉進樓下的排水口裏了！哥你帶著家夥幫我撈撈唄。”
說著一把拉著保安就往裏面拖，男人力氣很大，他竟然沒有掙脫開來，只得被迫地往裏面走。
戴鳴見門口沒人了，有學有樣的翻墻進去，跨過時不幸卡到了他男人的尊嚴，疼得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該死，怎麽別人怎麽就跨得那麽輕松？看來自己確實該健身了。
不一會兒倆人在小區內相遇了，此時陳又白剛甩開了保安，經此一遭後戴鳴對他頗有好感，特別自來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你，這招就叫聲東擊西吧。”
陳又白嫌棄得往後退了一步，正準備離開。只聽見對方又問：“你去幾單元？一起走吧。”
陳又白：“我跟你不順路。”
戴鳴：“我還沒說自己幾單元呢……”
出門在外陳又白生怕被人認出來，對著戴鳴擺了擺手就往反方向走。路過時他看見了一張路牌，前面是物業管理中心，他開門進去。
“不好意思打擾了，上個周一我堂弟來我家做客，離開時項鏈掉了。我在家沒找到，他非要說是在小區裏掉的整天吵個不停……您能幫我調個監控嗎？”
物業覺得奇怪但又沒想出哪裏不對：“上個周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才來查？”
陳又白用出自己十年的演技：“抱歉，最近出差……堂弟固執得很，加上那項鏈是他去世的爹的遺物，珍惜得不行，希望你們幫幫忙。”
物業瞬間理解了，反正現在值班室也沒有別的事情，他調出監控：“是哪個時間段呢？”
“晚上七點種左右。”
行車記錄儀上的時間，陳又白算了算路程往後推了一個小時。物業小哥把這個時間段的監控調了出來，陳又白盯緊著大門口。
過了很久，物業眼睛都看酸了，但身邊的男人一直很認真，也不多打擾去其他地方摸魚了。
七點二十三分，是他！
陳又白按下了暫停鍵，雖然容渺戴了口罩但他身上這件衣服是V家的限量款，陳又白隱約記得對方發了朋友圈炫耀來著。
他看著男人走到了15單元，記下了他進大門的時間。陳又白暗自觀察物業小哥的一舉一動，見對方沒有註意這邊趕緊悄悄得調出了15單元電梯裏的監控。
15單元21樓。
“看完了。”陳又白把監控退了出來，一臉抱歉，“這孩子，在小區裏的時候項鏈都還在呢，真不知道在哪丟的。唉，只能回去讓他再找找了。”
物業賠笑著送走了他。
陳又白加快了腳步，沒有找到證據的每一秒阿時都在承受委屈。
彎彎繞繞地來到十五單元，電梯到達二十一樓時“叮”一聲打開。陳又白踏了出去，幸好這樣的小區都是一梯一戶，不然他還得一戶一戶的排除。
可當他站在唯一一戶的大門口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你不是不順路嗎？”
戴鳴想，這也太順路了吧。
“……”
戴鳴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嚴肅地打量了他一圈：“你找誰？”
陳又白：“找住在這裏的人，你呢？”
戴鳴：“巧了，我也是。”
這人看著比他高，身材也比他好。不過總是遮遮掩掩的看起來面容，肯定沒自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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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白壓低了帽檐：“我找年秋池年總，五分鐘就好。”
“不好意思先生，每天都有很多人找我們年總，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但……”
前臺敲著鍵盤頭也不擡：“對不起，年總很忙，您下次預約了再來吧。”
陳又白處處碰壁，可當下他也實在沒有辦法了。兩人還在外面拉扯著突然聽到了高跟鞋踩在地面尖銳的碰撞聲。
回頭看見一個女人雷厲風行地走了出來，一頭性感的卷發，整個人風情萬種。
“我要出去，給我安排一輛車。”
前臺馬上換了副表情，畢恭畢敬：“好的年總。”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王總助出去了，需要我叫他回來開車嗎？”
陳又白終於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年總，不放過一絲機會：“年總若不嫌棄的話，不如讓我來當您的司機吧。”
年秋池斜眼看他一眼就認出是誰了，沒想到現在還有如此放得下身段的藝人。不過她現在確實也趕時間：“跟上。”
前臺把車鑰匙遞給男人，細細叮囑他：“小子你走運了，記住，年總不說話你千萬別多嘴，車裏空調開到26.5度，水在車載冰箱裏遞過去的時候要擰開瓶蓋……”
陳又白點點頭，曾幾何時這些事情都是他的助理做的，如今有求於人自然要低頭。
來到車庫他找到了那倆邁巴赫，將後座拉開等待著女人上去。車子緩緩發動，開車的人極有水平，年秋池手裏的水都沒有晃動一下。
她從後視鏡裏打量著前座的男人，不錯，長得是她所欣賞的風格。
路程到了一半，陳又白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年總，其實今天來找您是想求您幫忙。”
年秋池閉上雙眼捏捏鼻梁：“你是為了最近的熱搜吧，我不是已經幫你們查清楚了背後之人，再把你們的戀情撤下了嗎？”
少年時年秋池的腿受過傷，多虧了那位華老才把她醫好，這份情她已經還了。
“是，多謝您的幫助，可這幾天有大量的言論詆毀我女朋友，您能幫我公關嗎？我已經在收集證據了。”
他一定會幫阿時澄清的，只是在找到證據之前網上一直在議論這件事，他怕阿時看到了心情不好。
年秋池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這好辦啊，你就發微博說你們沒在一起過，對方愛而不得所以惱羞成怒了造謠你。”
就像容渺那樣，陳又白完全可以一腳踢開何況時。說對方是追求者也好，死纏爛打也好，只要不承認粉絲就跟中了蠱一樣無條件信任。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對方是無辜的。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刻選擇明哲保身看自己的女朋友被攻擊，那我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更何況我從來沒有營銷過單身人設，也不曾依賴流量。這麽多年一直踏踏實實演戲，所以我並不覺得自己談戀愛有什麽錯。”
年秋池這才正眼打量開車的男人，對於有擔當的人她是欣賞的：“你說的證據是指？”
“容渺。”
陳又白壓下眼底鋒利的冷光：“如果我這邊的情報沒有錯的話，容渺不僅對我女朋友惡意潑臟水，他還同時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關系……年總，您要和我一起幹票大的嗎？”
“哦？”年總摸了摸下巴，感興趣道：“聽起來的確值得深扒，但是你能給我什麽嗎？”
她也是一個資本家，就算這件事再不公平，但她凡事看利益，沒有利益她不會輕易出動。畢竟警察抓壞人也得拿工資呢。
“您將得到一個忠實的員工。”目的地到了，陳又白把車停穩轉頭看向她：“等這件事一結束我就和天齊解約，我願意和卓池簽二十年。”
……
送走年秋池後陳又白按照付清芝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高檔又隱秘的小區。
這裏在京都五環外了，從市裏過來都要一個小時車程，可付清芝說容渺經常來這裏：
“我手裏沒有一點證據，但……有一次容渺喝醉了我開他的車搜路線時看見行車記錄儀裏容渺幾乎隔幾天就會去一次這個地方，當時我就覺得可疑把地址記了下來。現在想想說不定是他在外面養了女人藏起來。”
陳又白覺得有這個可能，他不願意放過一絲線索，戴好口罩墨鏡後獨自來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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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住裏面，沒打通電話你們就幫我開一下吧！”
大門有門禁，陳又白原本想讓保安幫他開一下，這下看著門前一個年輕男人被攔住，頗覺棘手。
保安：“不行哦，外來者進入需要戶主在APP上登記身份證。”
戴鳴：“大哥，我都說了我朋友打不通電話失聯了，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吧十分鐘就出來！”
保安也很無奈，最近的推銷詐騙特別多，上頭讓他們按規矩放人，要是隨便開門監控看到會被罰款的。
“你還是讓你朋友在手機上幫你登記身份證吧。”
戴鳴急得團團轉，自從上次一起打完游戲後就再也聯系不上華玉真，怕她出了什麽事匆匆從江城趕來。他被保安攆了出去。
“想進去嗎？”
一個戴著口罩墨鏡的黑衣男子走近了他，戴鳴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道：“那不然呢？我不進去我在這應聘保安嗎？”
“……”陳又白忍了忍，他對這個男的有點兒印象，上次把何況時撞飛他就是兇手之一，“我的意思是，我倆合作，一起進去。”
他是看出來了，沒有門禁卡就是進不去，既然不能橫沖直撞那就只能想想其他辦法。
“咋進去啊哥？”戴鳴一聽覺得有了希望，希望這男的能想出一個絕妙的計劃。
陳又白：“翻墻。”
戴鳴：“……”
……
保安室門口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保安探了個頭出來：“怎麽又是你啊？”
“嘿嘿。”戴鳴撓了撓頭，“我剛剛忘記問了，您說的在APP上登記是怎麽登記啊？能教教我嗎？”
保安覺得這人也忒煩了：“你會有什麽用？要戶主才能登記。”
“可是我朋友不太會使用誒，這樣吧哥你在我手機上操作一下，我錄個屏給我朋友發過去讓她按照步驟來。”
戴鳴死皮賴臉地糾纏著保安大哥，保安見這時間也沒幾個人，於是好脾氣地接過手機認真示範起怎麽登記。
戴鳴松了口氣，對著墻角的陳又白比了個“OK”，只見那男人手腳十分敏捷從離保安室不到十米外的矮墻上縱身一躍。動作之迅速，戴鳴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好了。”保安壓根沒註意到，他把手機還給戴鳴，“讓你朋友趕緊幫你登記。”
戴鳴真心實意地道謝：“謝謝大哥。”
待人走後保安回到屋內打開手機繼續刷著小視頻，嘻嘻哈哈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他把音量調得很大，直到陳又白敲了第三次窗才發現外面有個人。
因為陳又白站在門禁裏面，保安以為他是戶主連忙起身問：“您有什麽事嗎？”
陳又白特別著急：“我的手機掉進樓下的排水口裏了！哥你帶著家夥幫我撈撈唄。”
說著一把拉著保安就往裏面拖，男人力氣很大，他竟然沒有掙脫開來，只得被迫地往裏面走。
戴鳴見門口沒人了，有學有樣的翻墻進去，跨過時不幸卡到了他男人的尊嚴，疼得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該死，怎麽別人怎麽就跨得那麽輕松？看來自己確實該健身了。
不一會兒倆人在小區內相遇了，此時陳又白剛甩開了保安，經此一遭後戴鳴對他頗有好感，特別自來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你，這招就叫聲東擊西吧。”
陳又白嫌棄得往後退了一步，正準備離開。只聽見對方又問：“你去幾單元？一起走吧。”
陳又白：“我跟你不順路。”
戴鳴：“我還沒說自己幾單元呢……”
出門在外陳又白生怕被人認出來，對著戴鳴擺了擺手就往反方向走。路過時他看見了一張路牌，前面是物業管理中心，他開門進去。
“不好意思打擾了，上個周一我堂弟來我家做客，離開時項鏈掉了。我在家沒找到，他非要說是在小區裏掉的整天吵個不停……您能幫我調個監控嗎？”
物業覺得奇怪但又沒想出哪裏不對：“上個周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才來查？”
陳又白用出自己十年的演技：“抱歉，最近出差……堂弟固執得很，加上那項鏈是他去世的爹的遺物，珍惜得不行，希望你們幫幫忙。”
物業瞬間理解了，反正現在值班室也沒有別的事情，他調出監控：“是哪個時間段呢？”
“晚上七點種左右。”
行車記錄儀上的時間，陳又白算了算路程往後推了一個小時。物業小哥把這個時間段的監控調了出來，陳又白盯緊著大門口。
過了很久，物業眼睛都看酸了，但身邊的男人一直很認真，也不多打擾去其他地方摸魚了。
七點二十三分，是他！
陳又白按下了暫停鍵，雖然容渺戴了口罩但他身上這件衣服是V家的限量款，陳又白隱約記得對方發了朋友圈炫耀來著。
他看著男人走到了15單元，記下了他進大門的時間。陳又白暗自觀察物業小哥的一舉一動，見對方沒有註意這邊趕緊悄悄得調出了15單元電梯裏的監控。
15單元21樓。
“看完了。”陳又白把監控退了出來，一臉抱歉，“這孩子，在小區裏的時候項鏈都還在呢，真不知道在哪丟的。唉，只能回去讓他再找找了。”
物業賠笑著送走了他。
陳又白加快了腳步，沒有找到證據的每一秒阿時都在承受委屈。
彎彎繞繞地來到十五單元，電梯到達二十一樓時“叮”一聲打開。陳又白踏了出去，幸好這樣的小區都是一梯一戶，不然他還得一戶一戶的排除。
可當他站在唯一一戶的大門口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你不是不順路嗎？”
戴鳴想，這也太順路了吧。
“……”
戴鳴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嚴肅地打量了他一圈：“你找誰？”
陳又白：“找住在這裏的人，你呢？”
戴鳴：“巧了，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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