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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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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不用你。"白煦辰放下手,兩臂去圈抱人的腰,下巴恰巧擱在遲聽瀾的肩膀上,他輕聲說,"這事我自己來做,我剛說了,不想一直躲在你的羽翼下,我總得要學會自己飛。"

遲聽瀾不再說話,擡手順了順白煦辰的發絲,兩人相擁在一起。

在這一個昏暗的角落,無人能夠發現,連星月的光芒都吝嗇於將這一片地方照亮。

九月末,朝陽的使臣隊伍,帶著□□返程直到最後一日,那些個黑衣人仍舊不打算放棄,誓死要將人弄死在漠北。

兩人實在不堪其煩,在離開漠北國的前一晚,遲聽瀾將這群人全殺了。

這群人本就是皇帝偷摸派來的,這下人全沒了,隊伍上的人也不會有任何疑慮。

不過是回去面見皇帝時,皇帝心裏頭不舒服罷了。

一路走走停停,白煦辰沒有老老實實和遲聽瀾待在一塊,而是用各種理由去給上官香茹獻殷勤

他這個做派,叫不少人都誤會了,更有些官員偷偷跑去和遲聽瀾告狀。

"沒事,他只是去求人辦事。"

遲聽瀾遠遠的看了白煦辰一眼,見人騎著馬,隔著車子同車內的公主噓寒問暖,他話是這麽說,但心裏早就把自己扔進了醋缸裏了。

白煦辰也沒這樣對待過他吧?怎麽上官香茹這般不識好歹。

上官香茹掀開簾子,笑盈盈的看著外頭的白煦辰,笑靨如花:"閑王殿下對小女子這般殷勤,知道的說你是積極求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棄了遲公子,看上我了呢。"

白煦辰笑了一下,渾不在意:"哪能呢。公主雖貌美,卻不及我家郎君傾國傾城,我還不至於眼瞎了去。"

上官香茹理了下鬢邊的發,隨口說道:"閑王殿下求學時,居然連諂媚的話都不會說嗎?你這樣,我真的很難不計前嫌,放下身段來授你舞藝的。"

"我都求了你好些時日了,眼下都要到皇城了,公主還記著仇呢。"白煦辰頓了頓,又說,"要說這起先的仇,還不得是公主您先騎馬撞的我嗎?我還險些丟了這條小命呢。"

"我那是無意為之。"上官香茹當場反駁,"而你卻是有意為之。就算後頭有在賠禮道歉,但永遠也彌補不了我那顆受傷的心靈。"

說著,上官香茹故作疼痛的捂著自己的心口,連說話的語氣也越發的虛弱:"除非你把'水藍香的配方告訴我,興許就彌補了那點空缺。"

在這裏等著我了。白煦辰心道,既然想要這配方,早說不就好了,這麽拖著我好玩是吧?

水藍香是白煦辰調制的一種私房香料,和其他的私房香有一點不同,聞了這香的人,會將當晚的私密事忘得一幹二凈,前提是當天晚上有做那事,才會起效果。

白煦辰和遲聽瀾剛重逢那會,兩人相處的時候,總有不經意間摩擦出火花的時候。

雖然面上不顯,但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總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

既然人都在身邊了,白煦辰也不想自己解決,但又不想真給遲聽瀾好臉色看,夜裏就叫唐謙給遲聽瀾點這香,等一點香料燃盡,白煦辰才偷偷跑進遲聽瀾睡覺的地方,事後又跑回自己的房間,全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水藍香的效果的確很不錯,遲聽瀾到現在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因著效果不錯,遲聽瀾突然咳血暈倒那會兒,白煦辰一度懷疑是自己調的香有副作用。

後頭得知那其實是遲聽瀾自己的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這會兒聽見上官香茹討要水藍香的配方,面上難掩驚訝:"你一個姑娘家的,要這種香做什麽?"

上官香茹嗲聲嗲氣的說:"哎呀!我不知道自己即將要嫁的人會不會喜歡我,若是不喜歡,不願意和我同房,我總不能嫁了人,還要當尼姑守活寡吧。"

白煦辰被她的一番話給狠狠嗆住,差點給自己摔下馬去:"公主多慮了。你......好歹也是個姑娘,矜持些。"

上官香茹面色不改:"矜持?我不會寫,所以不會。"

白煦辰也不再怎麽勸說她,總歸不動自己的人就行。

又在馬車邊與人說了好些話,直至午時半路停下整頓時,白煦辰才回到自己的那輛馬車邊。

他剛下馬,唐謙就過來和他低語:"陳大人來主子這裏告您的狀。這已經是第九個來告狀的大人了,隨行的大人統共也才十一位。殿下,主子現在可能有些生氣。"

"生氣?"白煦辰看了那車子一眼,突然就不想上車了是怎麽一回事。

遲聽瀾見人久久不回來,掀開簾子想看看人是不是跑去和上官香茹用膳去了,沒曾想,人就靠在車子旁發呆。

"在下面站著做什麽?"

白煦辰聽見聲音,回過頭正巧撞上遲聽瀾的視線,看見人一手拿著書,面上不見任何表情。

他討好似的對著人笑,不再思考一些有的沒的,直接上了馬車。

貼著遲聽瀾坐下,白煦辰靠著人的肩膀,不等人質問,自己就先交代了:"那公主想要一種香料的配方,我剛在底下思考要不要給她。"

"什麽香料還要你這樣思考?"遲聽瀾顯然是不信的,言語間皆是冷淡。

"還能是什麽,就是一些私房的香料。那香料是個男的來和我要,我定然是不給的,但公主是個女的,我就得要想想了。"

遲聽瀾凝思片刻,說:"那東西還是不要亂給人才好。你把那東西給江磐我本就不支持,何況現在是公主在討要。"

白煦辰直起身來,挑了下眉:"那香料的用處的確是讓人難以啟齒,但你不能否認了那東西對人體的好處。

江磐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來找我要這些東西,我肯定是要給的。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詆毀了去的。"

說完這話,白煦辰便拿出紙筆來,病指揮著遲聽瀾給自己研墨。

他越是不讓自己做,自己越是要做。

遲聽瀾眼皮一跳,終是什麽也沒說,任勞任怨的給人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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