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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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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唐謙轉身去拿書時,白煦辰伸手將人腰間懸著的劍給抽了出來。

劍刃出鞘的聲音驀然響起,唐謙驚恐的回頭,見白煦辰手上已然拎著了劍,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殿......殿下,請將劍還與屬下。"

白煦辰拿著劍,在空中比劃了幾下。

他原是右手拿著劍,腦子一轉,改去左手拿劍。

劍在手裏時,那左手果真沒什麽力氣,下一秒就回到了右手上。

唐謙身子發顫,再一次請求人還劍。

白煦辰正欲還劍時,門口傳來遲聽瀾冷硬的聲音。

"你在幹什麽?!"

白煦辰手上一抖,將劍扔在地上,將將落在唐謙身前。

唐謙忙收起了劍,朝著遲聽瀾磕了好幾個響頭:"屬下該死!"

遲聽瀾走進屋裏,停在唐謙身邊,抓著人的胳膊,將人拉了起來。

"下去,以後看著人的時候,不許佩劍。"

遲聽瀾語氣雖是生硬,但沒有要罰人的意思。

唐謙識趣,謝過人後退出了屋子,順帶將門給帶上了。

屋內只剩兩人,軟榻邊的窗戶開著,席席涼風吹了進來,叫人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煦辰心慌的看了一眼遲聽瀾的臉色,又看了看窗外,預計著從這裏跳出窗戶得用多長時間。

他知道自己觸碰到遲聽瀾的逆鱗了,但他不敢直面遲聽瀾的怒火,想著去逃避。

在遲聽瀾走過來之前,白煦辰的右手已經搭上了窗沿,準備一跑了之。

他正準備起身時,聽見遲聽瀾陰惻惻的聲音:"你要是敢跑,待我將你抓回來,你就別想下床了。"

白煦辰身子僵硬住,連搭在窗沿的手都忘了收回去,最後只死死的抓住窗沿,指尖抓得都泛白了。

遲聽瀾逼近身前時,白煦辰咽了咽喉頭的唾沫,頓時覺得嗓子發幹,燥得慌,連說出的話都是啞的。

"你,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看看那把劍而已。"

遲聽瀾覺得好笑,接著唇角掛著一抹冰冷至極的笑,說:"你看我好騙嗎?"

白煦辰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啞巴吃了黃蓮,有苦說不出。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看看而已。

可想而知,之前自己做的事情,對遲聽瀾的影響居然這麽大。

"我說的是真的。"

遲聽瀾冷笑著,過去抓住人的右手,不由分說的將人從軟榻上拉了下來,一路將人拉到床榻上,狠狠的往上面一摔。

白煦辰腦袋摔在了錦被裏,整個人都有些發懵,皺著眉頭睜開眼時,眼前黑了下來。

遲聽瀾扯散了床幔,布料垂下來後,遮了大把的光。

白煦辰還沒來得及撐起身子,遲聽瀾就壓了上來。

脖子被人掐著,微張著呼吸的唇被人堵著。

唇舌間激烈的交纏,白煦辰覺得遲聽瀾要吃了他。

遲聽瀾的確不會打他,生氣了只會用這種方式對待他。

這簡直比被打還要難搞,他覺得自己要死掉了。

"殿下,無論我怎麽教你,都教不會是吧?"遲聽瀾咬著人,喘著粗氣,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人的皮膚上,"是不是要我打一條金鏈子把你鎖住,你才會聽我的話?"

白煦辰眼淚落了滿面,哽咽被親得七零八碎。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麽不信我。"

"你做過一次那種事情,差點就死掉了,你叫我怎麽信你?"

這事他雖然忘了,但到底還是他理虧,就算滿是滿腔委屈,淚落了滿面,也招不到遲聽瀾的半點柔情。

白煦辰扯了扯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襟,背對著人縮在墻邊,好一副慘兮兮的模樣。

遲聽瀾陰冷的氣質沒有散去,伸手去將人撈進懷裏:"你哭什麽,我又沒有真的動你。"

白煦辰抱緊雙臂,小心翼翼的整理自己的衣服,沒有說話。

遲聽瀾扼制住他的下巴,將人強行掰過來與自己對視:"恨我嗎?"

白煦辰慢慢的眨了下眼,淡聲說:"不敢。"

"是不敢恨,而不是不恨。"遲聽瀾對這句話進行解析,"那你就繼續恨吧,反正這也不是你第一次恨我了。"

白煦辰又不說話了。

遲聽瀾頓時覺得煩躁,捏著人的下巴,湊上去將人的眼淚舔幹凈,接著啞聲吩咐:"張嘴。"

白煦辰沒如他意,甚至撇了頭去,即使自己被人控制著,也不妨礙他的抗拒。

遲聽瀾使力又給人掰了回來,看著那低垂著的眉眼,氣得牙癢癢:"是我太嬌縱你了,才把你縱成這副模樣,我說的事情,你總是挑三揀四的聽,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非要把我逼瘋了才行,是不是?"

"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不論以前,或是現在。"白煦辰擡眼看他,眼眸中盡是低落,"是家養的男寵,還是隨意發洩的物具?倘若我們早就做了床上的事情,你是不是只把我當做洩/欲的工具?"

遲聽瀾眼裏情緒波動:"你這麽想我的?"

白煦辰咬著下唇,接著又快輸的松開:"我就是這麽想你的,從我剛醒來到現在,你的所作所為都讓我覺得,我只是一個供你洩憤的工具。

你講我鎖在這府邸裏,不讓我去著,不讓我去那,還限制我用身邊的東西,就連我說的話,你也一個字都不曾相信。

我不管以前我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生氣。我現在沒有記憶,也就和以前不是同一個人,你憑什麽將另一個人的錯積壓在我身上?我又做錯了什麽?

你做的所有事情,全然不顧我的感受,一意孤行,底下人稱我為殿下,眾多的限制,叫我覺得自己連個主子都不是。

就連一個簡簡單單的笑容,你都不願意施舍給我,我倒不如現在就想起來,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光聽人說有什麽意思,我又不曾經歷。

你在虐/待我,你知不知道?"

遲聽瀾撫摸著人的下顎,下一秒,寒涼的吻就壓了下來。

白煦辰要躲,他便掐著人的脖子,施加力道,只要他敢亂動,他就幹下手。

反正,人就算暈了過去,他也照樣能給人拉回來。

只是一枚內丹的損失,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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