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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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你？"
龍椅上，皇帝眸色暗沈，散發著龍威，站一邊伺候的宮人無不屏息斂聲，都將自己化成了木頭人。
白煦萍看著遲聽瀾，說："你不許去，換個人。"
遲聽瀾張口欲要說什麽，白煦萍給他打斷了："今日沒你事，回去吧，朕會再找人去。"
"陛下要找誰去？臣去再合適不過了。"
白煦萍音色暗了又暗："回去，這事用不著你來過問。"
遲聽瀾躬身："陛下，臣乃攝政王。"
白煦萍冷哼一聲，"真以為朝陽沒了你，就得亡了，天底下那麽多人，用得著你去逞英雄？"白煦萍拿起一本奏折，寒聲道，"滾。"
遲聽瀾屈膝，準備跪地，白煦萍抄起一本折子扔了過來，徑直打在遲聽瀾的膝蓋上。
"來人！送攝政王出宮！"
白煦萍身邊伺候的太監上前來，微彎著腰請人離開。
遲聽瀾無法，只好由著那公公帶著出了龍泉宮。
"王爺，陛下是不想您去那種苦寒之地，何況，您不在，閑王也會無人照看的。"
那公公將人送至門口，低聲說著。
"王爺，還是不要在陛下面前提這事了。"
遲聽瀾朝著那公公行了禮，道："謝公公提醒。"
上了馬車，遲聽瀾捏著眉心，閉目養神。
邊疆之地現下混亂得很，得需一個有眾望的人去坐鎮。
保不齊西門陽異心，急需一個壓的住他的人去守著。
那他便是最適合的人選。
白煦萍不讓他去，那還有哪個人能替了這個位置？
算了，反正他在這裏待得也不久了。
國運什麽事的，就順其自然吧。
馬車剛啟行，就停了下來。
唐謙在外頭告知："主子，是國師。"
"哦。"
遲聽瀾扶了扶衣擺，下了馬車。
"王爺，借一步說話。"
林之暇這會翩翩有禮，一副君子模樣，任誰也不會知道，他私底下是怎樣一個人。
遲聽瀾點點頭，跟著林之暇去了角落。
林之暇嘴角含著笑意："聽說要去邊疆？"
遲聽瀾白了他一眼："都聽說這事了，怎麽沒聽說被駁回了？"
"放得下小殿下了？"林之暇問。
"怎麽可能放得下，但不去能行嗎？都不知道那邊會亂成什麽樣。再往壞處想，若是西門陽投靠了漠北國，那邊疆就該失守了。"
"這事你不必著急，你前腳剛出龍泉宮，我後腳就去找皇上了。擇日我會帶著妹妹去邊疆，處理那邊的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的。
回來後，你記得帶小殿下來喝家妹的喜酒才是。"
遲聽瀾聽得滿臉問號，都不知道該揪著哪件事情來問才是。
"你去邊疆？"
"和林若花？"
"然後等你們回來吃喜酒？"
"林若花要成婚了？"
"和誰？"
林之暇的笑容更燦，說："我那妹妹不知道怎麽拿下的荔玫公主，公主告訴她，只要能為國做一件事，就去找皇上賜婚。
今早演算的時候，算到邊疆那邊出事了，便想著來提議提議。
話說，國師這個職位也是真好，天下人都認為我有什麽妖術，去到那邊也會容易處理些。
說實話，你去，還不如我去。"
遲聽瀾問："所以陛下同意了？"
"同意了。"林之暇拍了拍遲聽瀾的手肘側，"你就好好待在皇城吧，朝堂還真是不能少了你。"
遲聽瀾攤了攤手："其實我也沒多大能耐。"
"但耐不住有些人是怕你的。"
兩人還要再說些什麽，王府裏的暗衛騎著馬到了宮門口，下了馬正要遲聽瀾這邊趕，被唐謙給攔了下來。
那暗衛說了幾個字後，唐謙忙沖到遲聽瀾跟前。
"主子，殿下從樓閣上摔了下來，現在還昏迷不醒！"
遲聽瀾心頭一跳，不可置信："什麽？！"
事情來得太突然，遲聽瀾以為自己聽錯了，待唐謙又重覆了一遍，忙騎上暗衛騎來的馬匹，往王府內奔去。
待到王府門口，因為焦急，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王府裏的下人上前來扶住，遲聽瀾問："殿下如何了？"
"府醫正在看。"
"人現在在哪？"
"停雲閣。"
遲聽瀾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離開，自己則拔腿就往府裏跑。
停雲閣那地方實在是偏僻，跑著去也要一刻鐘的時間。
等到了那地方，天空又下起了雨來，淅淅瀝瀝的，不見停歇。
有婢女小廝忙前忙後，都守在停雲閣這方天地裏，見遲聽瀾人來了，忙讓出地來。
遲聽瀾爬上樓梯，在過夜的那間房門外，見到了走出來的楊管家。
"哎呦，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楊管家攙扶住遲聽瀾，急得險些哭了出來。
"殿下好好的怎麽從樓上摔下去？"
楊管家將遲聽瀾拉到外間的椅子上，命人端了茶來，接著屏退眾人，低聲在遲聽瀾的耳邊說："當時這邊都沒有人，自然是沒有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的。
但周邊經過的人說，看到殿下自己站在露臺的地方，自己躍了下去。那看到的人便忙往這邊跑，果真看到殿下摔在了底下的一片草地裏。
也幸好是草地，否則人就沒命了。"
遲聽瀾單手狠拍了桌案，簡直就是怒不可遏，起身往房內走去："簡直胡鬧！"
楊管家兩手拉住了遲聽瀾，急切的說："誒誒誒！王爺！府醫剛走，殿下還沒醒，您不能進去擾了殿下吶。"
遲聽瀾站住腳步，沒再往前走去。
楊管家壓低嗓音，又說："殿下還在腕口劃了一刀，用的是匕首。那是您的內丹吧？那傷口很深，出血又不多，我就猜到了。"
"他不想活了就直說！何必這般糟踐自己！"遲聽瀾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浮現，"他定是用那匕首傷自己，沒死成，所以才跑去跳樓！"
"王爺，息怒。"楊管家說，"現下人還活著就好了，您不要再說那些事來激他了。殿下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他不可能還同小時候一樣。"
遲聽瀾坐回椅子上，單手撐住額頭，沈默了許久，才說："你下去吧，我不吵他，等人醒了再去算賬。"
楊管家很是無奈："王爺。"
遲聽瀾另一只甩了甩："下去吧，做這麽大的事情出來，這賬不可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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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皇帝眸色暗沈，散發著龍威，站一邊伺候的宮人無不屏息斂聲，都將自己化成了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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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聽瀾張口欲要說什麽，白煦萍給他打斷了："今日沒你事，回去吧，朕會再找人去。"
"陛下要找誰去？臣去再合適不過了。"
白煦萍音色暗了又暗："回去，這事用不著你來過問。"
遲聽瀾躬身："陛下，臣乃攝政王。"
白煦萍冷哼一聲，"真以為朝陽沒了你，就得亡了，天底下那麽多人，用得著你去逞英雄？"白煦萍拿起一本奏折，寒聲道，"滾。"
遲聽瀾屈膝，準備跪地，白煦萍抄起一本折子扔了過來，徑直打在遲聽瀾的膝蓋上。
"來人！送攝政王出宮！"
白煦萍身邊伺候的太監上前來，微彎著腰請人離開。
遲聽瀾無法，只好由著那公公帶著出了龍泉宮。
"王爺，陛下是不想您去那種苦寒之地，何況，您不在，閑王也會無人照看的。"
那公公將人送至門口，低聲說著。
"王爺，還是不要在陛下面前提這事了。"
遲聽瀾朝著那公公行了禮，道："謝公公提醒。"
上了馬車，遲聽瀾捏著眉心，閉目養神。
邊疆之地現下混亂得很，得需一個有眾望的人去坐鎮。
保不齊西門陽異心，急需一個壓的住他的人去守著。
那他便是最適合的人選。
白煦萍不讓他去，那還有哪個人能替了這個位置？
算了，反正他在這裏待得也不久了。
國運什麽事的，就順其自然吧。
馬車剛啟行，就停了下來。
唐謙在外頭告知："主子，是國師。"
"哦。"
遲聽瀾扶了扶衣擺，下了馬車。
"王爺，借一步說話。"
林之暇這會翩翩有禮，一副君子模樣，任誰也不會知道，他私底下是怎樣一個人。
遲聽瀾點點頭，跟著林之暇去了角落。
林之暇嘴角含著笑意："聽說要去邊疆？"
遲聽瀾白了他一眼："都聽說這事了，怎麽沒聽說被駁回了？"
"放得下小殿下了？"林之暇問。
"怎麽可能放得下，但不去能行嗎？都不知道那邊會亂成什麽樣。再往壞處想，若是西門陽投靠了漠北國，那邊疆就該失守了。"
"這事你不必著急，你前腳剛出龍泉宮，我後腳就去找皇上了。擇日我會帶著妹妹去邊疆，處理那邊的事情，很快就會回來的。
回來後，你記得帶小殿下來喝家妹的喜酒才是。"
遲聽瀾聽得滿臉問號，都不知道該揪著哪件事情來問才是。
"你去邊疆？"
"和林若花？"
"然後等你們回來吃喜酒？"
"林若花要成婚了？"
"和誰？"
林之暇的笑容更燦，說："我那妹妹不知道怎麽拿下的荔玫公主，公主告訴她，只要能為國做一件事，就去找皇上賜婚。
今早演算的時候，算到邊疆那邊出事了，便想著來提議提議。
話說，國師這個職位也是真好，天下人都認為我有什麽妖術，去到那邊也會容易處理些。
說實話，你去，還不如我去。"
遲聽瀾問："所以陛下同意了？"
"同意了。"林之暇拍了拍遲聽瀾的手肘側，"你就好好待在皇城吧，朝堂還真是不能少了你。"
遲聽瀾攤了攤手："其實我也沒多大能耐。"
"但耐不住有些人是怕你的。"
兩人還要再說些什麽，王府裏的暗衛騎著馬到了宮門口，下了馬正要遲聽瀾這邊趕，被唐謙給攔了下來。
那暗衛說了幾個字後，唐謙忙沖到遲聽瀾跟前。
"主子，殿下從樓閣上摔了下來，現在還昏迷不醒！"
遲聽瀾心頭一跳，不可置信："什麽？！"
事情來得太突然，遲聽瀾以為自己聽錯了，待唐謙又重覆了一遍，忙騎上暗衛騎來的馬匹，往王府內奔去。
待到王府門口，因為焦急，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王府裏的下人上前來扶住，遲聽瀾問："殿下如何了？"
"府醫正在看。"
"人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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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聽瀾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離開，自己則拔腿就往府裏跑。
停雲閣那地方實在是偏僻，跑著去也要一刻鐘的時間。
等到了那地方，天空又下起了雨來，淅淅瀝瀝的，不見停歇。
有婢女小廝忙前忙後，都守在停雲閣這方天地裏，見遲聽瀾人來了，忙讓出地來。
遲聽瀾爬上樓梯，在過夜的那間房門外，見到了走出來的楊管家。
"哎呦，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楊管家攙扶住遲聽瀾，急得險些哭了出來。
"殿下好好的怎麽從樓上摔下去？"
楊管家將遲聽瀾拉到外間的椅子上，命人端了茶來，接著屏退眾人，低聲在遲聽瀾的耳邊說："當時這邊都沒有人，自然是沒有人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的。
但周邊經過的人說，看到殿下自己站在露臺的地方，自己躍了下去。那看到的人便忙往這邊跑，果真看到殿下摔在了底下的一片草地裏。
也幸好是草地，否則人就沒命了。"
遲聽瀾單手狠拍了桌案，簡直就是怒不可遏，起身往房內走去："簡直胡鬧！"
楊管家兩手拉住了遲聽瀾，急切的說："誒誒誒！王爺！府醫剛走，殿下還沒醒，您不能進去擾了殿下吶。"
遲聽瀾站住腳步，沒再往前走去。
楊管家壓低嗓音，又說："殿下還在腕口劃了一刀，用的是匕首。那是您的內丹吧？那傷口很深，出血又不多，我就猜到了。"
"他不想活了就直說！何必這般糟踐自己！"遲聽瀾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青筋浮現，"他定是用那匕首傷自己，沒死成，所以才跑去跳樓！"
"王爺，息怒。"楊管家說，"現下人還活著就好了，您不要再說那些事來激他了。殿下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他不可能還同小時候一樣。"
遲聽瀾坐回椅子上，單手撐住額頭，沈默了許久，才說："你下去吧，我不吵他，等人醒了再去算賬。"
楊管家很是無奈："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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