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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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是白煦萍嗎？"白煦辰看著人，眼裏殺意浮現。
遲聽瀾擡手捂住他的眼睛，說：“不要對他有那麽大的惡意，他畢竟是一個皇帝......”
"皇帝怎麽了，難不成你喜歡他？"白煦辰的語氣越發的低沈，仿佛要漸漸沈到哪深不見底的黑潭底下，"呵，怪不得看見貴妃你心裏不舒坦，原來是因為自己不能伺候皇上左右，對貴妃心生羨慕嫉妒。"
"不是，沒有的事，不要胡亂編排我。"遲聽瀾忙解釋道，"我十五歲時就在朝中做事，皇上當時還是太子，我們年紀相仿，便會有意無意的靠近，後來我被提拔成了攝政王，他對我開始一度依賴，什麽都要過問我。
我不知道皇上對我有那種感情，我對他只是朋友間的情誼，況且，他是我一手輔佐上來的，自然不希望他出什麽事情。"
"好。"白煦辰說。
遲聽瀾："嗯？"
白煦辰將遲聽瀾的手拉下來，眼底不見任何的情緒，他說："你要離開這裏，我放你走。但是，你得告訴我，是誰不想讓你活。你離開後，我會答應你，只要皇帝不動我，我便不會去動他。
你報了仇，要離開，但我的野心不僅此師蘭言消失，我要的，是當年的事情翻案，還母親他們本該有的清白。"
白煦辰的眼神熾熱，灼人得緊，裏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的確，夜家滿門皆死於一場莫須有的罪名，若不是遲聽瀾當時還小，先帝有意的將人藏起來，那遲聽瀾都得一塊死於那場慘案裏。
夜家滿門抄斬的那一日，消息傳到宮中，夜紫瓊以為家中再無他人，喚人將白煦辰帶走。
冰天雪地裏，縱身一躍那未能結冰的茯苓池，香消玉殞了。
自那以後，宮裏人見白煦辰沒了親娘的庇護，就開始苛待他，先帝為了保住他，更是對其冷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依照廢妃的形式處理遺體。
夜家上下幾百條人命，的確需要一個交代。
但遲聽瀾到底不是人，不是很能理解人的心思："我以為，殺了罪魁禍首，就算是抵了命。"
白煦辰冷哼一聲，道："遲聽瀾，你可是夜家的人，這事不翻案，那你就只能用這個假名存活在世，後人也會評價夜家是如何的喪盡天良，而那些背後助力這件事發生的人，將會本後人歌頌，他們是如何為國剿滅臟汙。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可是你教我的。
怎麽到你要面對了，卻變得什麽都不懂了？"
"我問過父親了，他說要我不要管這些，照顧好你就夠了。"遲聽瀾心中堵的煩悶，四肢的血液都停滯住了般，全擠在了胸口和腦袋上。
"他們叫你照顧我，你給照顧到要成婚的地步？"白煦辰靠近遲聽瀾，在他耳邊不冷不熱的說，"遲聽瀾，你是個畜牲嗎？"
遲聽瀾不說話，白煦辰則繼續說。
"對，是個畜牲，老畜牲，死變態。"
"我還什麽也沒做，你就罵我畜牲，罵我變態？"遲聽瀾微側了腦袋，在白煦辰耳邊呼氣，"親也是你先親的，咬也是你先咬的。"
"你比我大，責任在你那。"
"行，責任在我這，畜牲是我，變態也是我，這些我都認了。你現在去把面吃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煦辰起身去碰那碗面。
單是手碰了碗沿，便回頭去看遲聽瀾："已經涼了。"
"涼了？"他才剛做好沒多久，兩人說話的時間也不久啊，"那我給你重新做一碗。"
白煦辰搖了搖頭，在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就打算開始吃。
"聽唐謙說，吃這個面是有講究的，不能咬斷，咬斷了不吉利。"遲聽瀾走到白煦辰身旁，矮身坐下。
白煦辰給他翻了一個白眼，拿著筷子找到面的一端，在送進嘴裏之前，說："你年年這麽說，我記得去年，你說的是楊管家說的，前年說的是劉鑫說的......總之每一年都不一樣。再說了，我不咬斷怎麽吃？直接吞下去？"
遲聽瀾笑而不語，白煦辰可算是不再揪著一件事情不放了。
吃過面，遲聽瀾帶著白煦辰去了兵器庫，叫白煦辰選一把弓箭，要帶他出去獵野。
白煦辰在十幾把弓箭中，拿起了昨天的那一把。
這把重量不輕，卻在這裏算是最輕的一把，也是白煦辰選得合手的一把。
遲聽瀾從盒子裏取出一枚扳指，拉起白煦辰的手，戴在了他的大拇指上。
"你昨天玩箭都不戴上，小心手給磨傷了。"
白煦辰摸了摸那沒扳指，笑道："這不也沒傷著嘛，我哪有那麽脆弱。"
兩人騎著馬前後進了林中。
馬蹄踏碎枯枝的聲音，驚起林中的鳥兒。
寂靜的森林中，這動靜實在是大，有什麽獸類，都早就跑散了。
兩人下了馬，將馬拴在一棵樹幹上，這才進了林中。
一個時辰過去後，遲聽瀾手上拎著三只兔子，和白煦辰走了出來。
將兔子放好後，兩人上了馬，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你為什麽不給我獵那頭野鹿？還把那頭鹿給嚇走了。"白煦辰坐在馬背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那弓戳不遠處的遲聽瀾。
"你獵那頭鹿做什麽？"遲聽瀾問他，"我是帶你來玩的，不是真帶你來狩獵的。"
"那你拿著這三只兔子做什麽？"
白煦辰又戳了戳馬背上馱著的布袋。
"去河邊烤兔子。"
"哦。"
兩人漫步到一片樹木稀少，野草茂盛的一片河水低窪處。
這條河陳澈見底，游魚在底下嬉戲，水流也是冰冰涼涼的。
遲聽瀾處理兔子，白煦辰則趁著遲聽瀾不註意，脫了鞋襪，挽起褲腿，跑到了河裏。
白煦辰彎下腰，蓄力片刻，猛地就抓上來一條肥美的魚。
他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三兩下的給魚清理了幹凈，接著朝遲聽瀾的那個方向拋去，順帶高聲喊著："遲聽瀾！你接住了！"
遲聽瀾接住半空飛來的魚，很是無奈的看著那摸魚抓蝦玩得歡的人，到底是沒了辦法。
"玩夠了就上來，那水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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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煦萍嗎？"白煦辰看著人，眼裏殺意浮現。
遲聽瀾擡手捂住他的眼睛，說：“不要對他有那麽大的惡意，他畢竟是一個皇帝......”
"皇帝怎麽了，難不成你喜歡他？"白煦辰的語氣越發的低沈，仿佛要漸漸沈到哪深不見底的黑潭底下，"呵，怪不得看見貴妃你心裏不舒坦，原來是因為自己不能伺候皇上左右，對貴妃心生羨慕嫉妒。"
"不是，沒有的事，不要胡亂編排我。"遲聽瀾忙解釋道，"我十五歲時就在朝中做事，皇上當時還是太子，我們年紀相仿，便會有意無意的靠近，後來我被提拔成了攝政王，他對我開始一度依賴，什麽都要過問我。
我不知道皇上對我有那種感情，我對他只是朋友間的情誼，況且，他是我一手輔佐上來的，自然不希望他出什麽事情。"
"好。"白煦辰說。
遲聽瀾："嗯？"
白煦辰將遲聽瀾的手拉下來，眼底不見任何的情緒，他說："你要離開這裏，我放你走。但是，你得告訴我，是誰不想讓你活。你離開後，我會答應你，只要皇帝不動我，我便不會去動他。
你報了仇，要離開，但我的野心不僅此師蘭言消失，我要的，是當年的事情翻案，還母親他們本該有的清白。"
白煦辰的眼神熾熱，灼人得緊，裏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的確，夜家滿門皆死於一場莫須有的罪名，若不是遲聽瀾當時還小，先帝有意的將人藏起來，那遲聽瀾都得一塊死於那場慘案裏。
夜家滿門抄斬的那一日，消息傳到宮中，夜紫瓊以為家中再無他人，喚人將白煦辰帶走。
冰天雪地裏，縱身一躍那未能結冰的茯苓池，香消玉殞了。
自那以後，宮裏人見白煦辰沒了親娘的庇護，就開始苛待他，先帝為了保住他，更是對其冷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依照廢妃的形式處理遺體。
夜家上下幾百條人命，的確需要一個交代。
但遲聽瀾到底不是人，不是很能理解人的心思："我以為，殺了罪魁禍首，就算是抵了命。"
白煦辰冷哼一聲，道："遲聽瀾，你可是夜家的人，這事不翻案，那你就只能用這個假名存活在世，後人也會評價夜家是如何的喪盡天良，而那些背後助力這件事發生的人，將會本後人歌頌，他們是如何為國剿滅臟汙。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可是你教我的。
怎麽到你要面對了，卻變得什麽都不懂了？"
"我問過父親了，他說要我不要管這些，照顧好你就夠了。"遲聽瀾心中堵的煩悶，四肢的血液都停滯住了般，全擠在了胸口和腦袋上。
"他們叫你照顧我，你給照顧到要成婚的地步？"白煦辰靠近遲聽瀾，在他耳邊不冷不熱的說，"遲聽瀾，你是個畜牲嗎？"
遲聽瀾不說話，白煦辰則繼續說。
"對，是個畜牲，老畜牲，死變態。"
"我還什麽也沒做，你就罵我畜牲，罵我變態？"遲聽瀾微側了腦袋，在白煦辰耳邊呼氣，"親也是你先親的，咬也是你先咬的。"
"你比我大，責任在你那。"
"行，責任在我這，畜牲是我，變態也是我，這些我都認了。你現在去把面吃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白煦辰起身去碰那碗面。
單是手碰了碗沿，便回頭去看遲聽瀾："已經涼了。"
"涼了？"他才剛做好沒多久，兩人說話的時間也不久啊，"那我給你重新做一碗。"
白煦辰搖了搖頭，在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就打算開始吃。
"聽唐謙說，吃這個面是有講究的，不能咬斷，咬斷了不吉利。"遲聽瀾走到白煦辰身旁，矮身坐下。
白煦辰給他翻了一個白眼，拿著筷子找到面的一端，在送進嘴裏之前，說："你年年這麽說，我記得去年，你說的是楊管家說的，前年說的是劉鑫說的......總之每一年都不一樣。再說了，我不咬斷怎麽吃？直接吞下去？"
遲聽瀾笑而不語，白煦辰可算是不再揪著一件事情不放了。
吃過面，遲聽瀾帶著白煦辰去了兵器庫，叫白煦辰選一把弓箭，要帶他出去獵野。
白煦辰在十幾把弓箭中，拿起了昨天的那一把。
這把重量不輕，卻在這裏算是最輕的一把，也是白煦辰選得合手的一把。
遲聽瀾從盒子裏取出一枚扳指，拉起白煦辰的手，戴在了他的大拇指上。
"你昨天玩箭都不戴上，小心手給磨傷了。"
白煦辰摸了摸那沒扳指，笑道："這不也沒傷著嘛，我哪有那麽脆弱。"
兩人騎著馬前後進了林中。
馬蹄踏碎枯枝的聲音，驚起林中的鳥兒。
寂靜的森林中，這動靜實在是大，有什麽獸類，都早就跑散了。
兩人下了馬，將馬拴在一棵樹幹上，這才進了林中。
一個時辰過去後，遲聽瀾手上拎著三只兔子，和白煦辰走了出來。
將兔子放好後，兩人上了馬，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你為什麽不給我獵那頭野鹿？還把那頭鹿給嚇走了。"白煦辰坐在馬背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那弓戳不遠處的遲聽瀾。
"你獵那頭鹿做什麽？"遲聽瀾問他，"我是帶你來玩的，不是真帶你來狩獵的。"
"那你拿著這三只兔子做什麽？"
白煦辰又戳了戳馬背上馱著的布袋。
"去河邊烤兔子。"
"哦。"
兩人漫步到一片樹木稀少，野草茂盛的一片河水低窪處。
這條河陳澈見底，游魚在底下嬉戲，水流也是冰冰涼涼的。
遲聽瀾處理兔子，白煦辰則趁著遲聽瀾不註意，脫了鞋襪，挽起褲腿，跑到了河裏。
白煦辰彎下腰，蓄力片刻，猛地就抓上來一條肥美的魚。
他自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三兩下的給魚清理了幹凈，接著朝遲聽瀾的那個方向拋去，順帶高聲喊著："遲聽瀾！你接住了！"
遲聽瀾接住半空飛來的魚，很是無奈的看著那摸魚抓蝦玩得歡的人，到底是沒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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