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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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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我不是說了不用等我了嗎?"

“你不在,我睡不著。”白煦辰將腦袋埋進遲聽瀾的懷裏,他歪頭蹭了蹭。

從外頭回來,遲聽瀾身上免不了風雪的氣息,冷冰冰的卻讓室內的溫度給融了。

“外頭下雪了。”遲聽瀾說,“我記得惠嬪娘娘離開那天,也是下著雪的。自你來王府後,一到這天,就會很害怕。今年,還怕嗎?”

白煦辰沈默良久,攥著遲聽瀾衣服的手使了勁。

遲聽瀾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了,下一秒,白煦辰悶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還是怕。”

遲聽瀾坐下來,將白煦辰護在懷裏:“別怕,我陪著你。”

白煦辰點了點頭,又悶悶的說:“我想睡覺了。”

遲聽瀾將人打橫抱起,帶回了床榻上。

燭火熄滅,床幔落了下來。

白煦辰趴在遲聽瀾身上,臉蛋蹭著遲聽瀾的脖子。

他睡覺不老實,手還到處亂摸。

到了實在忍無可忍的地步,遲聽瀾便抓了那兩只手,禁錮住,不叫其亂動。

手是被控制住了,白煦辰的腳卻還是自由的。

等膝蓋碰到某個地方時,白煦辰便發表了自己的疑惑。

“遲聽瀾,我老早就想問你了,你這裏為什麽那麽硬?跟石頭一樣。”

遲聽瀾閉著雙眼,身體不敢亂動,牙齒咬著嘴裏的軟肉,若是有燈照明,定能瞧見遲聽瀾紅著一張臉,且額角青筋凸現。

他知道,白煦辰這是在明知故問。

“殿下……求您……別亂動……”

遲聽瀾聲音有些啞,似乎在強行壓著一些危險的東西。

白煦辰不敢再亂動,規規矩矩的躺好。

遲聽瀾便松了白煦辰的雙手。

安靜了好一段時間,平穩的呼吸傳來,白煦辰猜測遲聽瀾許是睡著了,便悄摸摸的動著自己的左手,慢慢的挪到遲聽瀾的右手邊,與其十指相扣。

忽的,手上被死死扣住,隨後,聽到遲聽瀾清明的聲音:“殿下怎麽還不睡?”

白煦辰反問他:“你自己不也沒有睡嗎?”

“殿下還好意思說,你惹得我睡不著。”

遲聽瀾說出這句話後,白煦辰便猜測,遲聽瀾現在的脾氣不是很好,他得做些什麽事來賠罪才是好。

這麽想著,白煦辰爬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冷風貼了上來。

遲聽瀾沒好氣的將人拉回來,對方便順勢倒了下來,柔軟溫熱的吻也落了下來。

“遲聽瀾,你得張嘴才行。”

遲聽瀾張了嘴,接受著白煦辰青澀莽撞的吻,可有可無的回應他。

而最後,遲聽瀾爬起來,跑出屋外吹著風雪冷靜。

這場雪沒能在人間長久的停留,轉瞬間就化了雪,枯枝也抽了新芽,地上也陸陸續續的冒綠尖。

眨眼間,便也是到了那生機盎然的春日。

此時四月初一,朝廷內早已改了方向,師黨沒了太後的庇護,失了利,朝內官員也是一番大換血,師黨與遲聽瀾這邊形成了對立,相互制衡。

皇帝壓在遲聽瀾身上的事務不比原先輕,反而在各方面給遲聽瀾施壓。

自那天以後,皇帝的確是對遲聽瀾有了大轉變,等他拋開仰慕的濾鏡後,發現遲聽瀾手握的權利實在是大。

加之遲聽瀾這個攝政王在百姓間的口碑很好,甚至高過了他這個皇帝。

功高蓋主,皇帝便有意無意的幫襯失利的師黨,讓朝廷形成兩大對立的權勢。

書房內,遲聽瀾吐了口氣,坐在桌案前。

今日天氣不錯,有陽光從窗外洩了進來,遲聽瀾拿著沾了朱紅墨水的筆,給奏折點上字跡。

桌前原先有陽光的亮度,忽然間黑了一塊,形成一個人影的模樣。

遲聽瀾側頭看去,白煦辰拿著桃花枝條朝他這邊伸來,挑了挑遲聽瀾的發絲。

"桃花林的花開了,帶我去。"白煦辰把那枝條擱在桌上,擋住奏折上的字跡,似乎有水滴無意的點了幾滴水下去,緩緩的暈開了一小片,"去年說好帶我去的,結果又應為各種理由沒去成,今年必須要去!"

遲聽瀾把花枝拿開,拉住白煦辰的手,在他的手心上畫了幾道,手心裏便出現了鮮紅的一片:"我現在很忙。有時間再帶你去,或者叫人陪你去。"

白煦辰收回手,看了看手心裏的那朵粗糙的紅色花朵,撇了撇嘴,很是不高興:"你每次都沒有時間。"

"殿下。"遲聽瀾說,"我是攝政王,應當以國事為重,而且你也長大了,該學會懂事了。"

"不要。"白煦辰撿起一旁的桃花枝,從上面拈了一朵下來,將花朵貼在遲聽瀾的嘴角,眼神病態的看著那張唇,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許,花朵的汁液浸在遲聽瀾的唇上泛著光澤。

白煦辰又用拇指抹了一下那張唇,問他,"難道我在你心裏就不重要了嗎?"

遲聽瀾抓住白煦辰的手腕,很是無奈:"殿下,你都多大了,還做這種惡作劇,先帝把你托付給我,你在我心裏怎麽會不重要呢?還有啊,殿下,以後這種方式,除了對你的妻妾,對其他人都不能這樣。"

白煦辰攥緊拳頭,眸色深不見底:"你也不行嗎?"

"對,我也不行。"

白煦辰那只被抓著手腕的手,忽然捏住遲聽瀾的下巴,強硬的扭了一下,讓遲聽瀾看著他:"那我娶你為妻不就好咯?"

遲聽瀾透出的語氣都是無奈的:"我是男子,你如何娶我?殿下,你別鬧了,再鬧我這些奏折還沒批完,那桃花林的都該結果了。"

白煦辰松開遲聽瀾,在一旁坐著,靜靜的等待遲聽瀾做事。

說實在點的,他真沒等多久,從桌上揪了一只狼毫,沾了點墨水,攤開了一張新的紙張,在上頭寫寫畫畫。

幾筆過後,將紙張推給遲聽瀾,手裏拿著筆,趴著看遲聽瀾的反應。

遲聽瀾看了一眼,側頭對他說:"這種事情,我們理應是不能做的。"

"但我們還是做了呀。"白煦辰頂著一張無辜的臉,說,"那你現在是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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