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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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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不知道。"白煦辰猛然站起身,一瞬間就哭了起來,"你不許娶攝政王妃,你怎麽知道她會不會欺負我,你才不知道的,以後她欺負了我,她還跟你撒謊,我就只能吃啞巴虧!"

白煦辰一哭,遲聽瀾就沒有辦法,只好柔下聲來,抱著、哄著、安撫著,好讓他知道不會有這麽一回事。

然而,遲聽瀾不知道的是,林若花壓根就沒跟白煦辰說"自己做攝政王妃"這個話,她當時說的是"要不,我來做攝政王妃吧,我不會欺負你,還會帶你去玩"。

林若花要是知道白煦辰這樣編排她,肯定是委屈的要死了。

夏日裏的風吹過,撩了風鈴叮當作響,白煦辰臉頰上兩行清淚,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只餘細如蚊聲的哭聲。

遲聽瀾嘴唇短瞬間的溫熱之後,有些發楞,聽白煦辰哽咽著說:"你要一直喜歡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樹上的葉子落了下來,平鋪在水面上。

白煦辰坐在秋千上,看著那小小的漣漪,身邊侍從手裏端著的托盤上拿了顆蜜餞塞嘴裏。

然後站起身來,又拿了塊糕點,將侍從揮退下去,走至涼亭便,碾碎手裏的糕點,一點一點的扔下池子裏去。

扔了兩三次,他便沒了耐心,直接講手裏餘下的糕屑全扔掉。

貼身伺候的侍從劉鑫拿了塊濕帕子來給其擦手。

"遲聽瀾還沒回來?"

白煦辰重新坐回秋千上,點了兩下地面,讓自己晃蕩起來。

自從遲聽瀾重新攬權後,簡直就是早出晚歸。

其實也沒多晚,中午前也就回來了。

只是他早上不回來陪白煦辰用早膳後,白煦辰便這般想著。

劉鑫站在一旁,白煦辰不給人幫忙推秋千,只喜歡這樣懸在半空中晃,他便沒有上手推。

看了看天色,初秋的得天還是有些燥熱的,只看那地上的影子都短了好些,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也快回來了。"劉鑫回答道。

劉鑫話音剛落,就看見遲聽瀾自拐角那走來。

圍在這邊的侍從都下意識的出聲行禮,被遲聽瀾無聲的打斷了。

白煦辰又點了一下地,停下來的秋千又晃了起來,他兩手虛虛的抓著兩邊的繩子,嘟囔著:"等人都等到秋天了。"

緊接著,秋千被人大力推了一下,白煦辰忙抓緊了兩邊的繩子。

得了命令的侍從們是萬不敢這樣的,唯有一個不知情的人才會這樣。

白煦辰如是想著,穩住秋千,猛地回頭,果真看見笑靨如花的遲聽瀾。

那張笑臉,竟叫他一時間晃了神。

"都等到秋天了,結果了沒?"

遲聽瀾伸手揉了揉白煦辰的腦袋,把人紮起的發絲揉得混亂,沒一會兒,束發的簪子就落了下來。

遲聽瀾堪堪接住,沒讓其落了地。

簪子是一支芍藥花銀簪,白煦辰平日裏就愛這一支,鮮少見人換其他的來戴。

遲聽瀾強行擺正白煦辰的腦袋,重新給人束好發。

"就這麽幹坐著等我回來?"遲聽瀾隨口問道。

白煦辰"嗯"了一聲:"我一上午什麽也沒做。"

遲聽瀾三兩下給人挽好頭發,把人從秋千上拉了起來:"又騙人了。"

他剛下了馬車,管家就忙不疊的跑來他這裏控訴這控訴那,單是一上午,就鬧得整個王府雞飛狗跳,也就他準備回來之前的半個時辰安靜下來。

"沒有啊。"白煦辰張開兩臂,示意遲聽瀾抱他起來,遲聽瀾果真彎下腰來將人一把抱起,"我的確一直在等你回來,只是沒有一直坐在這裏而已。"

遲聽瀾單手抱人,另一只手去捏白煦辰的臉蛋:"那你還說一上午什麽也沒做,這不就是在騙人嗎?"

白煦辰朝著遲聽瀾吐了吐舌頭,摟緊了他的脖子,任人帶自己離開這裏。

"下午可不可以陪我去護國寺?"白煦辰問道。

"可以。"遲聽瀾頓了一下,"為什麽忽然想去護國寺?"

"我想去討一尾錦鯉,養在池子裏。"

遲聽瀾笑了笑,沒拒絕。

白煦辰去看遲聽瀾的臉,忽然說:"算了,不去了。"

遲聽瀾疑惑:"怎麽又不去了?"

白煦辰兩手托住遲聽瀾的臉,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遲聽瀾眨了一下眼,說:"誰能欺負得了我,你這小腦瓜子不要想那麽多。"

"我看出來了,你就是被人欺負了,還裝作沒事人一樣。"

遲聽瀾不說話,白煦辰就掙動著,從對方懷裏落到地面上。

"不能和我說嗎?"白煦辰抓住遲聽瀾的手,問。

遲聽瀾搖了搖頭,說:"朝堂上的瑣事,還真不能和你說。"

"那好吧。"

白煦辰拉著人往廊下走去,然後站到椅子上,一把抱住面前的人。

如此,他就和他一樣高了。

"我抱抱你,下午也不去什麽護國寺了,我陪你玩。"

遲聽瀾無奈一笑,抱緊了面前的人,低啞的說了聲"好"。

他能和白煦辰說什麽?朝廷上的紛爭本來就不該讓對方知道。

走出這處院子,有隱隱的桂香傳來,不遠處就有一顆幾十年的桂樹,很早就種在這裏了。

"真到秋天了,不過這天怎麽還是那麽熱。"

白煦辰隨意抱怨著天氣,手上死死的抓著遲聽瀾的手,生怕人跑了似的。

遲聽瀾無聲的笑了笑,跟著人一同抱怨天氣。

院裏的樹葉持續落下,最後只剩零星幾片掛在樹幹上,此時,已經是深秋了。

正準備出門的白煦辰,被突如其來的一場雨給攔了路。

秋已深,白煦辰不再抱怨天熱,改為抱怨天冷了。

出門的計劃被打斷,白煦辰只好待在府裏去找其他的事情來做。

這雨一直在下,直到了中午也沒有停下來,而那原本應該回來的人,這個點了,也沒有回來。

白煦辰差人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許久,那被差去辦事的人跟在遲聽瀾身後回來。

遲聽瀾臉色不佳,面上卻是笑意盈盈的模樣。

白煦辰繞過遲聽瀾,去看其身後被他差去打聽事情的仆從。

只見那人強撐著什麽,眼神也在躲閃,想著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不等遲聽瀾離開,就問那人出了什麽事。

那小廝本來是不願意說的,一看就是被遲聽瀾叮囑過。

白煦辰瞥了遲聽瀾一眼,緩步走到那小廝面前,再問了一句。

那小廝清楚白煦辰的手段,當即跪下什麽都交代了。

原是皇帝因為什麽事情,將遲聽瀾罰跪在了殿外一上午,遲聽瀾怕白煦辰擔心,收拾妥當了才回來。

白煦辰看著那張慘白的臉,上頭是無奈的微笑。

白煦辰什麽也沒說,叫了府醫來給遲聽瀾檢查檢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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