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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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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

“松手。” 許雁低頭避開顧槐松的目光,皺著眉說。

明明他們之間只是炮友關系,顧槐松扯他出來時,許雁手腕被攥得生疼,心底莫名生出幾分背著配偶偷情的心虛感。

顧槐松依言放開,接著又怕許雁跑了似的,轉過身沈默地看他,用目光死死盯住他黑漆漆的頭頂。

許雁被看得不自然,沒話找話:“很晚了,早點回去吧。”

“很晚了?” 顧槐松反問,“如果我沒來,你還在裏面,會對舞伴說這句話嗎?”

不會。許雁想,或許再蹦跶一會,腎上腺素分泌急劇增加,他就會拋卻理智,踏過最後一道防線,像每一對提前相偕離開的人一樣,與舞伴發展純粹的□□關系。

夜風涼涼地拂過,氣氛膠著。顧槐松沒收到許雁的回答,深呼吸幾下,再次握住許雁的手腕,搡著他上了車。

顧槐松大概在生氣,緊抿著唇直視前方,腳下油門踩得馬力十足。許雁重心不穩,身子一顛一顛的,他扶著車頂的扶手,納悶地想:他為什麽要生氣?

許雁百思不得其解,最終歸結為顧槐松的家學淵源,尤其註重各種關系之間的忠誠。

車子的目的地是顧槐松家。

許雁坐在副駕駛,遲遲不肯下車,他想讓顧槐松把他送回家,想說他今天沒有做的欲/望。許雁鼓起勇氣擡頭,對上顧槐松冷冰冰的目光,三緘其口,最終默默下了車,任由對方拽住他。

甫一開門,顧槐松把許雁壓在玄關,狠狠地咬他的唇,許雁被迫仰頭,嗚咽幾聲,嘗到了絲絲縷縷銹鐵腥味。

不等許雁喝止,顧槐松便順著壓迫的姿勢,摟著許雁去了臥室。

遮光窗簾緊閉,營造出黑匣子般的氛圍,顧槐松把許雁的雙手拉到頭頂,膝蓋頂入他腿間,親得許雁喘不過氣,他難以承受,眼角閃爍著淚光。

今晚的顧槐松與平日大相徑庭,撕掉了成年後磨練出的彬彬有禮的皮,露出往日冷冰冰的內裏——比高中時期還要冷,許雁掙紮地張開眼,打了個哆嗦。

顧槐松的眼神似乎要將他骨架拆散,而後盡數吞吃入腹。

他被牢牢地壓著,身在虎穴,即使是後悔了也無處可逃,只能在心裏暗道:怎麽就聽信了淩沛的讒言,去酒吧瞎蹦?倘若今晚他安分地呆在家裏,是不是就不用承受這場無妄之災?

他叫苦不疊的間隙,顧槐松已經解開了許雁小西裝的扣子,猛地拉開兩側衣擺,看清其間風景後,呼吸倏的急促起來。

裏面是一件絲質的白襯衫,作希臘式設計,風琴褶軟滑地貼在胸前,領口開得極低,顧槐松低下頭看,瞥見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膚,由於主人極度緊張,正快速地起伏。

許雁全身僵硬,無措地仰頭看他,含著淚的眼睛像快要融化掉一樣。頸間系著一根細長的黑色chocker,脖頸修長無暇,顧槐松忍不住矮下身,狠狠地咬了一口。

顧槐松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許雁畏癢的縮了一下,就聽見對方低沈的聲音咬耳朵:“今晚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誰?”

男為悅己者容。顧槐松意識到方才的口不擇言,試圖冷靜,然而這事越想越生氣,他憤憤道:“水性楊花。”

許雁默然,無法反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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