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對親妹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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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對親妹妹一樣
雲筱立在門口，看游簡熟練地將菜準備好，起鍋燒油裝盤一氣呵成，不禁拍手鼓掌：“真厲害。”
游簡微微側頭：“熟能生巧。”
她一楞，低聲詢問：“經常做給別人吃嗎？”
“嗯。”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輕笑一聲，“小時候在外婆家學做飯，做得難吃了我姐就把我按在地上揍。”
“……後來呢？”
“後來長大了，我姐就揍不動我了。”
似乎是提到了以前的事，游簡肉眼可見的笑容多了些。
見雲筱也傻呵呵笑著，他不禁問：“我被揍，你笑這麽開心？”
“不是。”雲筱停下笑，正色道，“因為我小時候經常騎我哥脖子上揍他。”
游簡：“……”
女生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好惹的生物。
雲筱將菜一樣一樣端到桌上後，四人剛好回來。
南裏面色鐵青地伸著兩只裹滿不明黑色物體的手去了衛生間，宋祈頂著一頭雞毛欲哭無淚地在外等待。
另外兩人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的笑聲不絕於耳。
秦燁笑得眼淚湧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停不下來了。”
蔣聞本想安慰宋祈，見秦燁笑得開懷自己也憋不住一齊笑出聲。
“怎麽了？”雲筱不明所以問道。
宋祈：“我抓雞呢，結果它們太能折騰了，又飛又跳的……一個不註意，又把她撞到地上了。”
“……”雲筱一言難盡看向他，問，“所以，那兩坨不明黑色物體，是雞屎？”
宋祈愁眉點頭，許是在為自己未來擔憂。
“沒事的。”雲筱拍拍他的肩，一臉真誠安慰道，“頂多就是少活二十年。”
“啊——”
不要啊！
飯桌上，南裏兀自扒著碗裏的飯，將宋祈示好的菜全扔回去。
宋祈：“……”
他求助般看向雲筱。
雲筱沒法當做沒看見，只得不斷給南裏碗裏夾菜，嘟囔道：“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再嘗嘗這個。”
其他人也有意解圍，活動著場上的氛圍。
蔣聞：“下午咱幹啥啊？我看這農家樂裏還有K房、臺球、麻將桌呢。”
“麻將麻將！好久沒摸我都想瘋了。”秦燁躍躍欲試。
游簡皺眉，不是很讚成：“兩個未成年在這，你帶頭賭博？”
秦燁只得悻悻作罷。
蔣聞想起在後院看見的一坡果園，提議道：“去摘草莓吧？正好後面的果園搭了草莓大棚，只可惜不是應季的。”
眾人紛紛讚同。
秋葉被風吹在路邊，走了一路，每人在進園處領了個小籃子就進了棚。
雖是國慶期間，可由於地處偏遠，來的人也不是很多，園裏七零八落的散布著一些人。
棚裏大草莓稀稀疏疏，眾人都不太想摘小草莓，挑挑揀揀便各自分開了。
雲筱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棚，擡步走進去，彎腰尋找草莓。
忙活半天，框裏也只有幾個看得過去的大草莓。被自己的運氣無語住了，她打算換個大棚看看有沒有多一點的大草莓。
只是她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了舊人。
“雲筱？”
身後傳來一聲遲疑的喊聲，雲筱身形頓住，慢慢轉過身看向她，神情莫測。
“真的是你！”那人驚喜一叫，立馬要向前走來。
雲筱皺眉，不露聲色後退一步。
見狀，那人也收回步伐，表情尷尬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你……”
“你別裝了。”雲筱靜靜看著她。
她掙紮一下，又支吾開口：“我上次本來是想和你打招呼的，但是——”她停了下來，似乎也是不想再提起那天窘迫的場景。
雲筱平靜道：“可我說過，我不想再看見你。”
譚清臉色一白：“我記得——”
“譚清，我覺得惡心。”雲筱不想再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她定定一晃，面色蒼白：“我，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不用說。”雲筱淡淡搖頭，嘴唇微動，“我不會原諒你。”
“為什麽？事情都過了那麽久，最後不是什麽事都沒有，皆大歡喜嗎？我以為我們還能做好朋友——”
雲筱被她的話氣笑了：“皆大歡喜？譚清，你捫心自問，按你當時的想法可能皆大歡喜嗎。”
譚清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來。
雲筱冷靜地陳述著事實：“你只是享受著我對你的好肆意妄為。物質的保障、精神的寄托，甚至有絲渺茫的機會帶你進一中……”
“你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當過朋友。”
譚清猛烈搖頭：“不是，不是，你聽我說！”
雲筱嘲諷道：“還是說，你真的忘記自己做過什麽了？”
譚清臉色唰的一下變白，支吾的話再沒能出口。
時間靜止，兩人無聲對峙著，依稀能聽見樹葉被風吹過刮到棚上的聲音。
“阿筱！”
大棚入口掠過一道人影，直直往雲筱方向快步走來。
“找你好久，終於找到了。”南裏拉起雲筱的手就往回走，一邊嘀咕，“大家都等著你呢。”
譚清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難以置信兩人就這樣走了，話到嘴邊終是說不出口又咽了回去。
出了棚，只見游簡站在臺階上低低看向她們。
雲筱：“學長……？”
游簡輕聲說：“我看見她了，有些擔心就過來找你。”
雲筱抿緊了唇。
經過這個小插曲，三人沒了采摘的興致，索性走到進園處的亭子坐著等其餘人。
秋風輕掃落葉，將樹枝吹得沙沙作響。
三人都沒說話，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游簡手機裏熟悉的消消樂聲音傳來，雲筱剛還緊繃的心情瞬間放松不少。
南裏也只顧低著頭玩手機，沒問一句話。
雲筱突覺有些歉疚，她回想近段時間來與南裏相處的日子，好像——是和譚清不一樣的。既然都撞見了，她也不打算瞞著。
“你想聽嗎？”
南裏停下手中動作，擡頭看向她：“你想說嗎？”
雲筱垂下眼簾，組織了下接下來要說的語言。她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初三上冊的期末考，學校出的規定是年級前五進清北班，附加條件是不僅有獎金還能帶個人進一中，以此來壟斷優生，和二中以及隔壁市的重點高中搶人。”
“那個時候我……因為某些原因，已經打定主意報考二中。所以在她看來，我不能帶她進一中，是個占著位置沒用的廢棄棋子。”
“她想靠自己想進一中的話，只能交幾萬塊給學校才有機會，可她家裏有個很嚴厲的母親，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她和一個成績不錯的男生談上了。”
“年級前幾的競爭很大，穩定下來後基本就是那幾個人在爭，一段排名很少會出現大幅度變化，那個男生的成績基本上也就止步在了五六名。所以考前一天她請求我能不能控分，少寫一個大題，讓那個男生穩進前五就可以帶她進一中了。”
雲筱回想起那天的場景，突然有些想笑：“可是——”
南裏遲疑著問：“你，拒絕了？”
“當然。”雲筱點頭。
“考完之後，校長室收到了一封匿名檢舉信，說我考試的時候作弊，偷看別人的卷子。校長叫來那個男生問他是不是有這回事，他說有。那個男生聽了她的話，在考試時低著頭輕聲叫我的名字讓我看過去。”
“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商量好了——一個想要穩進清北班，一個想要被帶進一中。本來校長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雙雙保住我們。可是，教育局來人了，查監控發現我確實往左邊看了一眼。”
南裏震驚：“然後呢？”
雲筱頓了會兒，接著說：“各科老師都為我作保，說以我的成績不可能作弊。可是有監控和人證。”
南裏失聲道：“人怎麽證明？能考到那個位置，答案肯定——”
話未說完，南裏突然想到什麽，停了下來。
“所以從一開始，這條路就是個無解命題。”雲筱垂目，低聲說，“她知道這樣做後我會面臨什麽，可她還是這樣做了。”
南裏失了聲：“後來，怎麽解決的？”
雲筱攪著手：“我父母動用了點兒關系，最後的處理是證據不足，不記過。僅僅是這科成績作廢。”
南裏抓住了重點，雙手攥拳緊聲道：“那封舉報信，是她寫的？”
雲筱嗯了聲，微不可聞點了頭：“是她的字跡。”
砰——桌子被重重拍響。
南裏氣急：“她怎麽能、怎麽可以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一旁的游簡沒作聲。
他依舊記得聽到消息那天的午後，有人正在討論初三二班有個好成績的叫什麽小的出了大事，甚至驚動了校長和教育局的人。他沒做多想徑直跑到校長室時，看見的就是一個保養得當的富貴女人一巴掌將她扇到了地上，甚至沒問她究竟做沒做過這事。
後來她被帶回家等待處理結果，只是離開時遠遠望了一眼，那發紅的眼眶從此在他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他突然發現原來她過的日子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好，從那以後，他慢慢將她帶在身邊，幾乎是時時刻刻關心著她，就像對親妹妹一樣。
也只是對親妹妹一樣。
約莫過了半小時，三人陸續回來。
稱重付完錢後，眾人又回到農家樂享受清閑的下午時光。
本著未成年不能染上不好的習慣，最後一致決定去K房消磨時間。
一眾苦情歌裏，南裏別樣的畫風脫穎而出。
“那就等著淪陷吧~”
“如果愛情真偉大~”
“……”
“兄弟你瘦了看著疲憊啊——”
繼一首“姊姊妹妹站起來”後，“兄弟抱一下”橫空出世，聽得眾人三緘其口。
雲筱無奈扶額。
倒也不用這樣吧……再說了，這跟歌詞有什麽關系啊！
店家將中午宋祈捉到的土雞殺幹剖凈後送來，一並到的還有蔣聞秦燁兩人網的鱖魚。
雲筱就跟在游簡身後輾轉去了廚房，留下南裏和他們一起鬼哭狼嚎。
“燉個山藥土雞湯，還有松鼠鱖魚可以做。”游簡整理著食材，對著雲筱問，“可以吃點菜，有什麽想吃的嗎？”
雲筱：“西紅柿炒雞蛋！”
游簡挑眉：“就吃這個？”
“嗯嗯，就想吃這個。”雲筱補充道，“鹹口的，這個簡單，我想學著做。”
游簡笑道：“那你走近點看清楚了再好好學，之後檢查你的廚藝。”
雲筱：“好！”
一頓晚餐在眾人嬉笑中結束。
玩樂一天的兩人，在後面幾天含淚婉拒同班同學的邀約，加快進度趕著堆積如山的作業，大有頭懸梁錐刺股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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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輕笑一聲，“小時候在外婆家學做飯，做得難吃了我姐就把我按在地上揍。”
“……後來呢？”
“後來長大了，我姐就揍不動我了。”
似乎是提到了以前的事，游簡肉眼可見的笑容多了些。
見雲筱也傻呵呵笑著，他不禁問：“我被揍，你笑這麽開心？”
“不是。”雲筱停下笑，正色道，“因為我小時候經常騎我哥脖子上揍他。”
游簡：“……”
女生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好惹的生物。
雲筱將菜一樣一樣端到桌上後，四人剛好回來。
南裏面色鐵青地伸著兩只裹滿不明黑色物體的手去了衛生間，宋祈頂著一頭雞毛欲哭無淚地在外等待。
另外兩人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的笑聲不絕於耳。
秦燁笑得眼淚湧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停不下來了。”
蔣聞本想安慰宋祈，見秦燁笑得開懷自己也憋不住一齊笑出聲。
“怎麽了？”雲筱不明所以問道。
宋祈：“我抓雞呢，結果它們太能折騰了，又飛又跳的……一個不註意，又把她撞到地上了。”
“……”雲筱一言難盡看向他，問，“所以，那兩坨不明黑色物體，是雞屎？”
宋祈愁眉點頭，許是在為自己未來擔憂。
“沒事的。”雲筱拍拍他的肩，一臉真誠安慰道，“頂多就是少活二十年。”
“啊——”
不要啊！
飯桌上，南裏兀自扒著碗裏的飯，將宋祈示好的菜全扔回去。
宋祈：“……”
他求助般看向雲筱。
雲筱沒法當做沒看見，只得不斷給南裏碗裏夾菜，嘟囔道：“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再嘗嘗這個。”
其他人也有意解圍，活動著場上的氛圍。
蔣聞：“下午咱幹啥啊？我看這農家樂裏還有K房、臺球、麻將桌呢。”
“麻將麻將！好久沒摸我都想瘋了。”秦燁躍躍欲試。
游簡皺眉，不是很讚成：“兩個未成年在這，你帶頭賭博？”
秦燁只得悻悻作罷。
蔣聞想起在後院看見的一坡果園，提議道：“去摘草莓吧？正好後面的果園搭了草莓大棚，只可惜不是應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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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國慶期間，可由於地處偏遠，來的人也不是很多，園裏七零八落的散布著一些人。
棚裏大草莓稀稀疏疏，眾人都不太想摘小草莓，挑挑揀揀便各自分開了。
雲筱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棚，擡步走進去，彎腰尋找草莓。
忙活半天，框裏也只有幾個看得過去的大草莓。被自己的運氣無語住了，她打算換個大棚看看有沒有多一點的大草莓。
只是她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了舊人。
“雲筱？”
身後傳來一聲遲疑的喊聲，雲筱身形頓住，慢慢轉過身看向她，神情莫測。
“真的是你！”那人驚喜一叫，立馬要向前走來。
雲筱皺眉，不露聲色後退一步。
見狀，那人也收回步伐，表情尷尬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你……”
“你別裝了。”雲筱靜靜看著她。
她掙紮一下，又支吾開口：“我上次本來是想和你打招呼的，但是——”她停了下來，似乎也是不想再提起那天窘迫的場景。
雲筱平靜道：“可我說過，我不想再看見你。”
譚清臉色一白：“我記得——”
“譚清，我覺得惡心。”雲筱不想再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她定定一晃，面色蒼白：“我，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不用說。”雲筱淡淡搖頭，嘴唇微動，“我不會原諒你。”
“為什麽？事情都過了那麽久，最後不是什麽事都沒有，皆大歡喜嗎？我以為我們還能做好朋友——”
雲筱被她的話氣笑了：“皆大歡喜？譚清，你捫心自問，按你當時的想法可能皆大歡喜嗎。”
譚清嘴唇蠕動，說不出話來。
雲筱冷靜地陳述著事實：“你只是享受著我對你的好肆意妄為。物質的保障、精神的寄托，甚至有絲渺茫的機會帶你進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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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清猛烈搖頭：“不是，不是，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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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好久，終於找到了。”南裏拉起雲筱的手就往回走，一邊嘀咕，“大家都等著你呢。”
譚清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難以置信兩人就這樣走了，話到嘴邊終是說不出口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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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簡輕聲說：“我看見她了，有些擔心就過來找你。”
雲筱抿緊了唇。
經過這個小插曲，三人沒了采摘的興致，索性走到進園處的亭子坐著等其餘人。
秋風輕掃落葉，將樹枝吹得沙沙作響。
三人都沒說話，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游簡手機裏熟悉的消消樂聲音傳來，雲筱剛還緊繃的心情瞬間放松不少。
南裏也只顧低著頭玩手機，沒問一句話。
雲筱突覺有些歉疚，她回想近段時間來與南裏相處的日子，好像——是和譚清不一樣的。既然都撞見了，她也不打算瞞著。
“你想聽嗎？”
南裏停下手中動作，擡頭看向她：“你想說嗎？”
雲筱垂下眼簾，組織了下接下來要說的語言。她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初三上冊的期末考，學校出的規定是年級前五進清北班，附加條件是不僅有獎金還能帶個人進一中，以此來壟斷優生，和二中以及隔壁市的重點高中搶人。”
“那個時候我……因為某些原因，已經打定主意報考二中。所以在她看來，我不能帶她進一中，是個占著位置沒用的廢棄棋子。”
“她想靠自己想進一中的話，只能交幾萬塊給學校才有機會，可她家裏有個很嚴厲的母親，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她和一個成績不錯的男生談上了。”
“年級前幾的競爭很大，穩定下來後基本就是那幾個人在爭，一段排名很少會出現大幅度變化，那個男生的成績基本上也就止步在了五六名。所以考前一天她請求我能不能控分，少寫一個大題，讓那個男生穩進前五就可以帶她進一中了。”
雲筱回想起那天的場景，突然有些想笑：“可是——”
南裏遲疑著問：“你，拒絕了？”
“當然。”雲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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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商量好了——一個想要穩進清北班，一個想要被帶進一中。本來校長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雙雙保住我們。可是，教育局來人了，查監控發現我確實往左邊看了一眼。”
南裏震驚：“然後呢？”
雲筱頓了會兒，接著說：“各科老師都為我作保，說以我的成績不可能作弊。可是有監控和人證。”
南裏失聲道：“人怎麽證明？能考到那個位置，答案肯定——”
話未說完，南裏突然想到什麽，停了下來。
“所以從一開始，這條路就是個無解命題。”雲筱垂目，低聲說，“她知道這樣做後我會面臨什麽，可她還是這樣做了。”
南裏失了聲：“後來，怎麽解決的？”
雲筱攪著手：“我父母動用了點兒關系，最後的處理是證據不足，不記過。僅僅是這科成績作廢。”
南裏抓住了重點，雙手攥拳緊聲道：“那封舉報信，是她寫的？”
雲筱嗯了聲，微不可聞點了頭：“是她的字跡。”
砰——桌子被重重拍響。
南裏氣急：“她怎麽能、怎麽可以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一旁的游簡沒作聲。
他依舊記得聽到消息那天的午後，有人正在討論初三二班有個好成績的叫什麽小的出了大事，甚至驚動了校長和教育局的人。他沒做多想徑直跑到校長室時，看見的就是一個保養得當的富貴女人一巴掌將她扇到了地上，甚至沒問她究竟做沒做過這事。
後來她被帶回家等待處理結果，只是離開時遠遠望了一眼，那發紅的眼眶從此在他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他突然發現原來她過的日子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好，從那以後，他慢慢將她帶在身邊，幾乎是時時刻刻關心著她，就像對親妹妹一樣。
也只是對親妹妹一樣。
約莫過了半小時，三人陸續回來。
稱重付完錢後，眾人又回到農家樂享受清閑的下午時光。
本著未成年不能染上不好的習慣，最後一致決定去K房消磨時間。
一眾苦情歌裏，南裏別樣的畫風脫穎而出。
“那就等著淪陷吧~”
“如果愛情真偉大~”
“……”
“兄弟你瘦了看著疲憊啊——”
繼一首“姊姊妹妹站起來”後，“兄弟抱一下”橫空出世，聽得眾人三緘其口。
雲筱無奈扶額。
倒也不用這樣吧……再說了，這跟歌詞有什麽關系啊！
店家將中午宋祈捉到的土雞殺幹剖凈後送來，一並到的還有蔣聞秦燁兩人網的鱖魚。
雲筱就跟在游簡身後輾轉去了廚房，留下南裏和他們一起鬼哭狼嚎。
“燉個山藥土雞湯，還有松鼠鱖魚可以做。”游簡整理著食材，對著雲筱問，“可以吃點菜，有什麽想吃的嗎？”
雲筱：“西紅柿炒雞蛋！”
游簡挑眉：“就吃這個？”
“嗯嗯，就想吃這個。”雲筱補充道，“鹹口的，這個簡單，我想學著做。”
游簡笑道：“那你走近點看清楚了再好好學，之後檢查你的廚藝。”
雲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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