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吃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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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掛南枝
▍吃月亮
新婚後的第一年，每一個節日都充滿了儀式感，包括中秋節。
兩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後都各回各家。
今年的中秋在臺風天後，剛好迎來了少見的降溫，到了晚上，風一拂過，難得有了幾分冷意。
道路兩旁的樹被風吹得晦暗又還明，時不時還在沙沙低語。
從車上下來，風一吹而過，卷起了地上的碎屑，在空中轉了幾圈又落下。
為了方便，兩人結婚的時候，在新區買了房子。
房子不大，但也夠兩個人住了，特別的是，新房子裏有一間舞蹈室，裝的是落地窗，窗簾是白沙，到了晚上，月光灑進來的時候，一切都顯得縹緲。
江懸倒了一杯蜂蜜水給許南枝，到客廳發現人不在，又打開臥室，發現也沒人，最後打開舞蹈房，發現許南枝正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天上的月亮。
江懸見了嘆了聲氣，認命地去客廳拿了個坐墊，走到許南枝邊上坐下，將坐墊放在自己的前面，然後抱著她的腿彎移過來。
因為沒註意到江懸，突然被抱住的許南枝小小地驚呼了一聲，轉頭望向江懸，狐貍似的眼睛看起來單純地像一只鹿。
江懸看著她，懲罰似地低頭咬了下許南枝的下唇瓣，然後退開。
“說了幾遍了許南枝，”江懸慍道，“不要做地上，涼。”
許南枝笑著拖了拖音調，像個孩子：“知道啦。”
江懸根本不信，許南枝這人在小事上就是不長記性，但他也沒轍，只能一次又一次提醒。
“把蜂蜜水喝了，”江懸說，“你晚上喝了酒。”
“就一杯。”許南枝孩子氣地伸出根手指強調。
“那也是喝了。”江懸沒有退讓。
“好吧。”許南枝妥協地接過那杯蜂蜜水。
一飲而盡後將杯子向下一倒，江懸一下子明白她的用意，揉了揉她的腦袋，誇獎：“真乖。”
杯子被孤零零地放在一邊，江懸抱著許南枝看向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麽，沒有預兆地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許南枝轉頭問他。
江懸垂眸對上許南枝的眼睛，手上不斷摩挲著她小臂的一小片光滑的肌膚，時不時地輕捏兩下，然後又揉一揉。
典型地給個巴掌來個棗。
“許同學，”江懸笑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高三那年的中秋啊。”
許南枝想了想，說：“當然記得了，高三那年中秋學校沒放假，為了平民憤，我們兩個班的班主任在晚自習的時候叫了吃的來學校，美名其曰過中秋。”
那年中秋許南枝記得當時自己在吃月餅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哢嚓的聲音。
回頭一看，發現是江懸，他手裏拿著個CCD。
當時自己緊張壞了，殊不知那時候的江懸比她還緊張。
兩人四目相對，又相對無言，直到江懸的朋友過了勾住他的肩膀，問：“幹嘛呢？”
江懸閃躲地收回目光，支支吾吾道：“哦，我、我拍月亮呢。”
想起這個，許南枝輕笑，然後又一臉嚴肅，故意質問：“所以江同學，你當時是在拍月亮，還是……”
江懸看著許南枝故意板著臉的模樣，又故意低頭湊近。
許南枝下意識想往後靠，哪料江懸一下子托住她的後背往前一帶，兩人近得連呼吸都在交纏。
此時的月亮被一朵半透的雲隱去了半張臉。
“你不就是月亮嗎？”江懸又輕喚了一聲，“許同學。”
許同學呆楞著半天不說話，而江懸腦袋裏不知道想些什麽，忽然滾了下喉嚨。
“今晚穿校服好不好？”江懸問。
許南枝楞了，臉色後知後覺地發紅，沒有應下來，只是說：“我沒有校服。”
“我有，”江懸長著一副給人下蠱的模樣，問，“你穿不穿？”
誰說蜂蜜水有解酒的作用的？反正許南枝不相信，要不然最後怎麽就答應了呢？
不知道江懸從哪裏拿出來的衣服，只見他出去又回來，手來就多了一件校服，連哄帶騙，又上下其手地脫了許南枝的衣服，隨後又單單換上一件校服。
拉拉鏈的時候，還十分巧妙了停在了鎖骨下方，因為校服很寬大，許南枝的脖子下露出一大片，渾圓的肩膀也時不時露出來。
窗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拉了起來，一層白一層黑，全拉上了，舞蹈房內唯一的光來源於那細小的門縫，不知道是忘記關上了還是故意的。
借著光，兩人都看清鏡子中的自己。
“在這裏，好不好？”江懸蠱惑著問。
許南枝的背靠著在江懸的懷裏，兩人就這麽正對著鏡子，她只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但不至於喪失理智。
可當面對江懸的問題時，她明知荒唐，但依舊沒有拒絕。
她許南枝。
拒絕不了江懸。
無論何時何處何境地。
羞恥的渴望化作嗚咽，逼得她眼角滑落了一滴淚，那是江懸的戰利品。
最後江懸抱著許南枝去洗了澡，然後躺在床上。
一到床上許南枝就把自己滾進了被子裏，背對著江懸。
江懸見她這樣，知道自己今天過分了，就鉆進去從背後摟過她。
“怎麽了小月亮？”江懸明知故問，“是我剛才……”
聽到江懸說剛才兩個字，許南枝一下子轉過身捂住他的嘴，暗戳戳地威脅道：“你別說。”
江懸笑著拿下她的手，握在手裏輕揉著安撫：“好，我不說了，下次我會註意的。”
“沒有下次了，”許南枝氣道，“我明天就把你校服扔了。”
“這件就扔了吧，畢竟都沾滿了……”
說到這，江懸就看見許南枝惡狠狠看著他，於是點到為止，十分識時務地沒有接著說。
……
第二天，許南枝果真把那件衣服扔了，但當天晚上，江懸又拿出了另外一件，纏著她說。
“今天保證最後一次穿這個了，好不好？”
“我的月亮。”
【作話】
遲來的中秋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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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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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懸見了嘆了聲氣，認命地去客廳拿了個坐墊，走到許南枝邊上坐下，將坐墊放在自己的前面，然後抱著她的腿彎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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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幾遍了許南枝，”江懸慍道，“不要做地上，涼。”
許南枝笑著拖了拖音調，像個孩子：“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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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麽？”許南枝轉頭問他。
江懸垂眸對上許南枝的眼睛，手上不斷摩挲著她小臂的一小片光滑的肌膚，時不時地輕捏兩下，然後又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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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枝想了想，說：“當然記得了，高三那年中秋學校沒放假，為了平民憤，我們兩個班的班主任在晚自習的時候叫了吃的來學校，美名其曰過中秋。”
那年中秋許南枝記得當時自己在吃月餅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哢嚓的聲音。
回頭一看，發現是江懸，他手裏拿著個CCD。
當時自己緊張壞了，殊不知那時候的江懸比她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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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懸看著許南枝故意板著臉的模樣，又故意低頭湊近。
許南枝下意識想往後靠，哪料江懸一下子托住她的後背往前一帶，兩人近得連呼吸都在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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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月亮嗎？”江懸又輕喚了一聲，“許同學。”
許同學呆楞著半天不說話，而江懸腦袋裏不知道想些什麽，忽然滾了下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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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懸見她這樣，知道自己今天過分了，就鉆進去從背後摟過她。
“怎麽了小月亮？”江懸明知故問，“是我剛才……”
聽到江懸說剛才兩個字，許南枝一下子轉過身捂住他的嘴，暗戳戳地威脅道：“你別說。”
江懸笑著拿下她的手，握在手裏輕揉著安撫：“好，我不說了，下次我會註意的。”
“沒有下次了，”許南枝氣道，“我明天就把你校服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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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保證最後一次穿這個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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