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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偏執占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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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偏執占有(4)

楚暮隨即握上了手機, 手心滿是熱汗,眸眼中含著心虛,“沒有……我只是不常發。”

沈斯年悠悠地說, “真的麽。”

他捏著紙巾的尖角,輕輕戳上楚暮的小梨渦, 惹得楚暮唔了一聲。

楚暮的臉頰淌著剔透的汗珠, 面對沈斯年的質問他瞬間認輸了, 往後側著臉到:“我這就給你解開還不行嘛!”

他拿出手機, 點進微信把對沈斯年的屏蔽模式關閉,然後舉著手機屏幕給沈斯年看,“這總行了吧。”

沈斯年擡眉, 沒說話。

楚暮迷迷糊糊的, 又小聲嘀咕了一聲, “真煩人。”

他可真倒黴。

在每個世界遇到的都是奇怪的變態。

沈斯年對他道:“以後別在晚上來實驗室。”

楚暮扶著桌面跳下來, 他暈乎著, 重心有些不穩, 被沈斯年一手扶上了腰。

沈斯年的手掌寬大, 托著他的腰窩, 從身後傳來的熱意讓他不由得顫了下, 他感覺自己能站穩了。

“?”

楚暮迷瞪著,昏頭昏腦地看了眼沈斯年, 又低眸瞥向自己腰間的手。

他的臉色一變,像見了鬼似的下意識退後了半步, 嫌棄地說:“不用你扶。”

沈斯年眼眸深沈, 他的那只手掌緩緩握緊, 指節泛白。

沈斯年跟在楚暮的身後,看著他一個人歪歪斜斜地走下樓。

下樓後, 教學樓周圍依舊沒有見到一個人影,路燈全都熄滅了,樹影婆娑,氣氛森冷而詭異。

楚暮的步伐頓住,他現在很難受,每走一步腦子就會震一下。

看著森冷漆黑的前方,瞬間不敢再繼續往下走了。

沈斯年手握著車鑰匙,清冷地問道,“坐我的車回去,還是你一個人打車?”

楚暮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

算了。

還是命要緊。

……

楚暮跟沈斯年來到了車庫,一路小心謹慎,和沈斯年保持著距離。

待沈斯年將車一解鎖,楚暮就率先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他抱著雙臂,靠在了邁巴赫的車後座上,直接把沈斯年當成了司機。

楚暮用鼻音哼了聲,“別以為你今天幫了我,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假好心。”

楚暮的這兩聲冷哼,聲音軟綿,就像一團柔軟的棉花。

沈斯年抿起薄唇,眸中藏著一絲隱晦的興奮感,斜睨了眼後視鏡中的楚暮。

楚暮態度惡劣,惡劣到顯得刻意,他的藥效上頭,閉上雙眼就緩緩昏睡了過去,水紅的雙層閉著,睫毛輕顫。

他的兩腿並著,斜放在身邊的座椅上,睡得很沈。

僅存的一點素質底線讓他並未把鞋子蹭上車座,車開得平穩,安靜到他只聽得到窗外的迅速駛過的風聲。

半小時後,楚暮微微瞇開眼,迷糊地環顧周遭,前方似乎在等紅綠燈。

沈斯年瞥一眼後視鏡,道:“楚暮。”

“嗯幹嘛?”楚暮瞇開眸眼,輕聲問。

楚暮縮在車座上,柔嫩的臉頰睡出了些許紅印子,一手放在車窗邊沿。

他的手腕白皙纖細,細到似乎很容易就能被領帶束縛住,無法掙脫。

最終縮在車座角落無路可逃,眼尾濕紅,只能生生捱著。

只能軟聲著無助求饒。

沈斯年收回晦暗的目光。

沒來由的,他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就好像這些他都真切地經歷過這些,沈淪到癡迷不悟。

沈斯年的語氣依然冷冰冰的,讓人捉摸不透,“可以直接踩上去。”

“什麽?”楚暮楞楞地看向沈斯年,又瞥向自己的鞋子。

“踩車上更好睡。”沈斯年開得平穩,一手握著方向盤,側臉輪廓分明,道:“還有二十分鐘才到。”

楚暮聽得莫名其妙,他瞬間坐直了身。

他的態度都這麽惡劣了,沈斯年居然還對他這麽友好。

“不睡了,你車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楚暮抱著自己的書包,捏緊了書包肩帶,嬌氣地說,“快點開,我要回家。”

他睡了一覺後就沒那麽難受了,只是全身都在發汗,像是剛剛在水裏浸泡過了一般,渾身濕透。

沈斯年收回了目光,專心開車。

車內的車窗緊閉著,彌漫著楚暮身上濃重的香水味。

待沈斯年將車緩緩停在車庫後,楚暮趕緊背上書包,急忙開車門。

沈斯年卻不著急開鎖 ,而是回眸冷不防地瞥他一眼。

楚暮下意識地心慌,他一手扳動著車門,“開門呀,你怎麽不開門。”

沈斯年緊盯著楚暮漂亮的眼睛,越看心頭的那陣失控感就越發強烈,他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楚暮心頭嚇得一激靈,支吾地說:“你說什麽呢,我們怎麽可能見過。”

楚暮的眼眸靈動,泛著幹凈澄澈的水光。

沈斯年斂眸緊盯著他,如同即將不由得深陷進去,他的聲音低緩,“可我怎麽覺得,以前我見過你。”

楚暮擡手擦了把頰邊的汗,心虛道:“我們是同一個學校的,以前……以前肯定偶爾見過的。”

沈斯年垂眸,瞥向楚暮柔嫩的唇瓣,沈冷的目光變得灼熱,“是麽。”

“對啊。”楚暮慌張地瞥向窗外,“你快開門。”

沈斯年擡手解開了車鎖,楚暮下一秒就開車跑下了車,背著書包快步跑向車庫裏的電梯間。

沈斯年緊隨其後,緊緊盯著楚暮的背影。

……

楚暮貼在電梯間的墻壁,他還是和沈斯年乘同一趟電梯回來的。

待電梯門一打開,楚暮就快步跑向了長廊,剛走到房門口時,突然被身邊的沈斯年叫住。

“等等。”

楚暮的腳步一頓,手心收緊,不情不願地回眸,“還、還有什麽事?”

“你被鬼纏上了,”沈斯年站在他身後,道,“忘了?”

楚暮這才想起來,心頭一緊,問道:“那你有什麽辦法?”

沈斯年打開自己家的房門,不久後便又走出來。

他來到楚暮的身前,將一支鹿角遞給他,鹿角足有二十厘米長,上方還沾著鮮紅。

“掛在正臥室的墻上,”沈斯年的指腹不著痕跡地觸碰上楚暮的手心,聲音冰冷,道,“如果遇到意外情況,可以來找我。”

“哦。”楚暮小心翼翼地握上鹿角,又不忘扭頭補充一句:“不用你假好心。”

他打開房門,在即將關門之際,沈斯年的一只大掌突然抵在了房門上。

楚暮眸色一驚,顫聲道:“幹什麽。”

楚暮與沈斯年狹長的眼眸對上視線,那種陰沈的目光讓他感到特別熟悉,就好像是……看到了秦沈的樣子。

在這一剎那間,楚暮的心跳莫名嚇漏了一拍。

他只聽沈斯年道:“晚安。”

沈斯年的聲音清冷悅耳,吐字清晰,卻像貼著楚暮的耳朵灌入,漸漸分明。

話音剛落,沈斯年便離開了。

楚暮聽著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關門的輕響,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快速眨兩下眼睛,緩過神來,也合上了房門。

……

楚暮洗了個熱水澡,將身上的那種汗濕粘膩感洗盡後,驟然感到全身清爽。

他拿出溫度計給自己測了一下.體溫。

37.1℃。

楚暮松了口氣,基本已經退燒了。

他打開了沈斯年給他的那只鹿角,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找了根繩子將其綁了起來,掛在了正對著床頭的墻壁上。

他洗完手,穿著短褲短袖,一股腦就撲進了柔軟的大床裏,小臉蹭蹭枕頭,便陷入了夢境。

——

次日,他請了病假,在家抱著薯片看動畫片。

他看得認真,時而拿在手中的薯片都放了放進嘴裏,目光直盯著電視屏幕。

【叮。】

【恭喜您,隨機激活日常任務。】

【直播任務:(0/1)】

【根據您的認為設定,系統為您生成了專屬的日常任務。】

【請您在今晚女裝直播三小時,獲得的直播打賞至少1W+,獲得的直播打賞將用於下個副本世界的修覆。】

女裝?

楚暮記得他上次並沒有這個任務的啊。

【由於你的游戲區發生更改,日常任務也會隨著發生變化的哦。】

楚暮瞬間覺得薯片不香了,他踱步來到隔壁的電競房間。

電競椅是藍粉色的,耳機是帶著貓耳的,背景充滿著一股甜美風,而他拉開旁邊的櫃子,裏面果然全是直播用的設備。

補光燈、氛圍燈、支架……一應俱全。

他又打開自己的直播平臺一看,賬戶粉絲已經達20w+。

看來原主之前經常直播。

楚暮望著這些設備,嘆了口氣。

……

夜裏,楚暮在電競椅上坐下。

他將手機放在支架上,調整好手機的角度後,便點擊開播。

直播間很快便湧來了觀眾,人數從0變成了500+。

楚暮在屏幕前顯得有些拘謹,因為他很少穿女裝。

啊啊啊非常少!

【老婆!】

【這個主播好可愛啊,親一口】

【能看看老婆的白絲嘛】

【啊啊啊啊啊我好愛】

【可愛,香草】

他穿著藍白色的緊身紗裙,裙擺堪堪到大腿處,套著蕾絲白襪,邊沿處微微勒出一點弧度,雙腿修長而纖細。

楚暮戴著逼真的假發,妝容清淡,五官柔美,不細看喉嚨的話,根本看出來是個男孩子。

他面對鏡頭不免感到有些羞澀,垂著眼眸,青澀而又純欲。

無數路人粉轉變成了顏粉。

很快,禮物打賞就超出了5k。

他捏著嗓子,小聲地道謝:“謝謝大家的禮物。”

他回憶起原主以前的直播套路,達到一定的打賞值後,就起身給大家跳一段擦邊舞。

他羞澀地推開了電競椅,在配樂中用手撥了撥自己脖子上戴著的貓鈴鐺,眸眼含著笑,彎著眉眼面朝屏幕。

屏幕中出現他的全身,只見他的白襪穿得有些潦草,雙腿修長,可愛的白襪一高一低。

他手中戴著透明白紗手套,在舞動間,不時低頭用手整理了一下白襪上松松垮垮的蝴蝶結。

【啊我死了】

【迷死老子了】

【啊啊啊啊啊啊老婆】

在跳完舞後,他剛坐回電競椅,室內的燈光莫名又暗了一個度。

他喝了口水,低頭看向彈幕時,卻見彈幕中的畫風突變。

【寶寶你後面墻上的畫好像在動】

【啊啊啊】

【我靠真的在動】

【好詭異啊】

楚暮回眸,轉頭看向墻上的那幅畫,只見那幅畫劇烈的搖晃起來。

“彭”的一聲。

畫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楚暮一驚,他站起身來,突然感到周身傳來一陣幽冷的寒意。

女人的聲音幽怨:“你的心臟,能不能借給我……”

楚暮環顧著周遭,周圍卻空無一物,但那種瘆人的冷意卻一直在他身邊環繞,仿佛那個女人就站在他的身邊。

楚暮害怕地發抖,他下意識跑向門口。

他跑向玄關之際,他莫名被一陣阻力絆了一下,摔在了門邊的地毯上。

楚暮跪趴在地毯上,一只高跟小皮鞋的鞋帶被繃斷。

他套著白襪的一只腳暴露在空氣中,粉嫩的腳趾如花苞綻放般張開了下。

楚暮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什麽東西給攥住了,他忙伸出手,先解開門鎖,把門一把推開。

門碰上外面的墻面,傳來“彭”的一聲響動。

楚暮倒坐在門口,他只聽前方穿來緩慢的腳步聲。

他見沈斯年在他面前停下,半蹲下身,撿起了楚暮掉的那只鞋子。

沈斯年明知故問:“你怎麽了。”

楚暮扶著墻爬起來,咬著牙地說:“你……你不是說掛了那只鹿角,它就不會纏著我了嘛。”

“我是說過。”沈斯年目光環視著楚暮,他穿著漂亮的藍白紗裙,雙腿套著蕾絲白襪,一只白襪在剛才摔倒時還被蹭破了,漂亮到不像話。

沈斯年收回目光,平靜地說:“但現在突然想起來了,沾著血的鹿角最容易招邪祟。”

楚暮瞪圓了雙眼,“你騙我!”

“不過邪祟也不會傷害你,”沈斯年仰頭,盯著楚暮,輕巧地說道:“頂多就是,霸占你的家幾天。”

“沈斯年!”楚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和你有仇嘛。”

“而且它本來一般是不會出現的。”沈斯年說著,一只手指勾上楚暮白襪上的那個破洞,在扯動間不經意地將其扯得更爛。

然後,他慢悠悠地握著那只皮鞋,將其套回了楚暮的小腳上。

他看向楚暮,幽冷地說,“除非這個房子的主人,大半夜還在家裏跳擦邊舞。”

楚暮驚懼地看著他,“你……你……”

只覺得又氣,又莫名其妙。

直覺告訴他,事實肯定不是沈斯年說的那樣。

沈斯年絕對是因為他跳擦邊舞,才把女鬼引過來嚇他的!

“出現這種意外,我也有責任,畢竟是我的疏忽。”

沈斯年手靠著門沿,道:“如果你今晚害怕的話,可以來我家的客房將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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