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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杏杏大婚就是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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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杏杏大婚就是最好的機會

梅木戲班子是杏杏名下資產這事,到了戲園子後,也沒捂住。

主要是,杏杏一進園子,受到的待遇那就非常不一樣。

那精美的點心小吃是一碟碟的上,茶水也是上的極好的,擺滿了這小包廂的桌子。

一開始危時羽還以為是自己高價買的包廂三張票的緣故,還跟杏杏危時宴嘀咕,別說,這錢花的挺值。

杏杏有些尷尬的一笑,不知道怎麽跟危時羽說。

好在其後便是梅木戲班子的好戲開唱,危時羽的註意力一下子都到了臺子上,聽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出乎意料的是,危時宴竟是也喜歡聽人唱戲。

他聽得極為專註。

杏杏輕輕舒了口氣,也把精力都投入到戲臺之上,開開心心的吃著點心,看起了梅木戲班子新排的戲。

——若說這會兒危時羽還沒太多想,但沒過多久,向來有些高冷的梅木戲班子臺柱子蕊紅,唱完下臺後,妝都沒卸呢,頂著全套扮相,直接來了杏杏她們這個包廂。

蕊紅眼下是青衣扮相,美得雌雄莫辨。

他笑著喊了一聲“大小姐”,危時羽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蕊紅向危時羽危時宴屈膝行了禮,算是打了招呼,又對著杏杏笑問:“大小姐,方才那出戲,是我們新排的,您覺得怎麽樣?”

杏杏飛快看了危時羽一眼,咳了一聲:“挺好的啊……”

蕊紅七竅玲瓏心,一看就知道,這會兒東家大概不方便聊天。他便善解人意的笑了下:“那大小姐您先忙著,回頭我再找您。”

走之前,蕊紅還又對著危時羽危時宴屈膝行了禮,這才告退,可謂是十分知禮。

然而危時羽這會兒已經品咂出不對勁來了。

他懷疑的扭過頭來,看向杏杏:“……這蕊紅,我從前來聽戲,他對人都挺不假辭色的。怎麽對你……”

危時羽上下打量著杏杏,突然口出驚人之語:“你們不會關系不一般吧?”

危時羽這話說的有歧義。

他這剛說完,就發現他二哥陰森森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還有些涼。

危時羽趕忙擺手:“不對不對,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你們是不是關系挺好的?”

這話也有些歧義,危時羽覺得自家二哥眼神還是冷嗖嗖的。

危時羽那冷汗啊。

好在這會兒包廂外頭又有人輕輕敲門,笑著問候了一句大小姐。

是梅木戲班子的班主莫問錦過來了。

杏杏一時間也顧不上跟危時羽解釋,先讓班主莫問錦進來了。

莫問錦容光煥發,熱情周到的跟杏杏問了好。

這一個戲班子的臺柱子,班主依次過來問好,杏杏琢磨怎麽也瞞不住了,咳了一聲,也沒再避諱:“班主,找我可是有事?”

莫問錦顯出幾分遲疑之色來,杏杏便道:“無妨,這兩位都是自己人。”

莫問錦這才笑道:“是,大小姐,是一樁好事。鴻臚寺那邊來了位官爺,說是過些日子南諍會派使團過來,有個環節是讓南諍那邊見識一下咱們大夏民間的璀璨藝術,揚我大夏國威。”

杏杏還未說話,一旁的危時羽已經激動的拍起了大腿:“南蠻那邊要來使團的事我知道,鴻臚寺曲藝這邊選的是梅木戲班子?!不錯不錯,鴻臚寺那盛老頭還是有點子品位在身上!”

莫問錦聽危時羽這樣評判鴻臚寺卿,一時驚詫的看了過去。

莫問錦對危時羽還有些印象,知道這是常來園子裏聽戲的常客“衛三爺”。

這位常客向來低調,出手也大方……莫問錦還是頭一次知道,這位常客衛三爺不僅是他們東家的朋友,還對朝中官員語氣熟稔的很……

等下,衛三爺……衛……危?!

莫問錦心裏閃過一道驚雷,面上卻依舊笑呵呵的,就當不知道:“衛三爺消息果然靈通的很。”

危時羽面上便顯出幾分得意之色來:“還好還好。”

杏杏無奈的一搖頭,笑道:“這是好事。”

莫班主點頭,神情中帶著幾分激揚與振奮:“我是想跟大小姐商量下,這次南蠻來訪,咱們梅木戲班子既是被選上,我們便不能給大夏丟臉。是以我想等南蠻使團快要進京的時候,就暫時先讓戲班子停業,好好排演一翻,再精進一下技藝。”

莫問錦有些期待的看向杏杏,“大小姐,您說這樣能行嗎?”

杏杏認真道:“這是要緊事,班主說的很有必要,我自是支持的。”

莫問錦顯然高興得緊,他連連點頭:“大小姐放心,我們絕不會給你丟臉的!”

莫問錦高高興興的告退了。

危時羽木著臉,轉過頭來看杏杏:“……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這梅木戲班子也是你的產業?”

杏杏猶豫了下:“……那我要說是,你會怎樣?”

“還行,我還能撐得住。”危時羽抹了一把臉,堅強道,“來,杏杏,你要不跟我交個底吧,京城裏還有哪些是你的產業啊?”

杏杏想了下:“也……不多,我二哥是經商奇才,絕大多數都是他幫我經營著。”

危時羽聽著這話音就警覺起來。

他已經不是半日前那個單純又無知的他了!

“……所以,你粗略說個數,大概多少家?”危時羽警覺的問。

杏杏想了下:“不多,也就一百來家吧。”

危時羽人都麻了:“……這還沒算莊子田產什麽的吧?還有我父皇剛給你的三千戶食邑……”

杏杏點頭:“對,那些都沒算。還有一些外地的產業。我奶奶怕我吃苦,天南海北的都給我置辦了一些產業。”

吃苦……

這種條件,還要怎麽吃苦啊?!

危時羽深刻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喻家到底有多低調啊!

杏杏想起什麽,又補充道:“哦對了,我還有一座礦山。前幾年一直在投錢開發,今年也開始看到回頭錢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把賬給平了。”

危時羽:“……”

他徹底麻了。

這是什麽富可敵國的小富婆啊!

危時羽看向他二哥,突然想到,自己哪怕以後當個混吃混喝的敗家子,只要抱好他二哥與杏杏的大腿,日後那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這是好事啊!

這麽一想,危時羽立馬念頭通達了!

……

杏杏這一日過的十分充足,先是去四皇子宮中赴宴,又是與危時宴危時羽一通亂逛,最後還去聽了一場戲。

臨近黃昏時,她才在危時宴危時羽的護送下歸家。

誰知這馬車剛到喻府門口,杏杏還在掀著車簾問危時宴危時羽要不要進府喝個茶,用個晚膳再走,門房的人面帶緊張之色的跑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回稟:“……郡主,信國公府世子夫人來了,在府裏等了您一下午。”

杏杏身子微微一頓。

她回來後沒兩日就去看望了信國公老兩口——當然,她不想跟焦氏碰面,去的時候很低調,坐的馬車也沒有半點喻家的信物,信國公老兩口也很尊重杏杏個人的意思,沒走漏半點風聲讓焦氏她們知道。

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焦氏後來還是知道了,她心痛難忍,難以控制的直接沖到了喻家。

因著焦氏那狀態明顯看著就不太對勁,喻家門房緊急通知了衛婆子後,衛婆子把焦氏給請到了府裏喝茶。

焦氏就一直白著臉坐在那兒。

衛婆子也不敢太招她,就怕真出什麽事。

是以她偷偷讓人囑咐了門房,要是杏杏回來,把這事跟杏杏說一說,讓杏杏自己做決斷。

……

杏杏一聽焦氏在,微微擰眉。

她不是很想見焦氏。

杏杏先前聽說了焦氏日日在小佛堂跪拜念經祈求她平安歸來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焦氏。

危時宴大概是看出了杏杏臉上的為難,他頓了頓,突然翻身下馬。

危時羽還有些詫異:“二哥?”

危時宴沒理會危時羽,他牽著馬,看向杏杏:“我陪你一起回去?”

杏杏也沒跟危時宴客氣,一點頭:“好。”

危時羽也要翻身下馬:“那我……”

危時宴道:“你回宮。”

危時羽動作僵在空中:“啊?”

危時宴耐心道:“我們兩人一起,喻家人說不定會不自在。”

危時羽一想,兩位皇子一起到喻家,那確實,反倒會讓主家不自在。

危時羽有些遺憾的咂巴了下嘴:“……那行吧,那我先回宮,母後怕是在宮裏一直惦記著。”

杏杏與危時宴齊齊點頭:“快回吧。”

危時羽只好依依不舍的離開。

杏杏與危時宴這才互相對視一眼,一道進了喻家。

杏杏沒讓人通傳琮王也跟她一道來了,不然,家裏又要一番人仰馬翻的出來迎接。

杏杏跟危時宴進了喻家正院,衛婆子這才知道了,杏杏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還帶了琮王殿下回來。

衛婆子趕忙帶著屋子裏幾位女眷出門相迎。

焦氏在這枯坐了大半個下午,人都恍惚了些。

恍惚到,一聽到杏杏與琮王這五個字,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待看到喻家人沒管她,都匆匆出了門,這五個字在腦子裏又過了一遍,焦氏這才猛的反應過來。

杏杏!

琮王!

焦氏猛地起身,匆匆往門外走,就見著喻家眾女眷簇擁著一男一女進來。

其中那少女,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杏杏又是誰?

焦氏眼裏蘊著淚,剛要顫聲喊一聲“杏杏”,然而衛婆子直接咳了一聲,截道:“世子夫人,這位是琮王殿下。”

焦氏的情緒一下子被打斷了,她只能先依著禮節,向琮王行禮。

危時宴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焦氏一番。

這就是……杏杏的親生娘親?

在山洞裏時,杏杏跟他聊了很多。

包括這個讓杏杏觀感覆雜的親生母親。

眼下看來,杏杏大概是已經長開了,生得與焦氏並不怎麽相像。

氣質更是天差地別。

危時宴收回視線,平靜道:“往日我在山中修行,時常得喻家照顧。更何況這次我能平安回京,多虧了杏杏與喻四公子,喻家是我的恩人。大家不必多禮。”

這話說的喻家人心裏都熨帖的很。

衛婆子把危時宴讓到主位上:“琮王殿下這話說的,真是折煞我們喻家了。”

大概衛婆子算得上是看著危時宴長大的,衛婆子倒是不咋怎麽怕危時宴的冷臉,很是熟稔親昵的問起了危時宴與杏杏先前在外頭的事。

焦氏本來還很不自在的坐在客位,但聽著衛婆子問危時宴關於杏杏的事,焦氏耳朵都要豎了起來。

危時宴不怎麽愛說話,但衛婆子是他尊敬的長輩,衛婆子開口問了,危時宴認真的回答了一二。

衛婆子能感受到危時宴的態度,滿意的直點頭。

焦氏聽著聽著,下意識眼神就飄到了杏杏臉上。

杏杏小臉兒紅撲撲的,眼神卻亮得猶如天上星子,正笑吟吟的看著危時宴跟衛婆子說起他們經歷的事。

——焦氏意識到什麽,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一會兒又看向危時宴,一會兒又看向杏杏,眼裏似是燃著什麽明悟的火。

焦氏心情瞬間飛揚了起來!

她的杏杏,這是,這是好事將近了啊!

再想想她的杏杏為琮王殿下出生入死,身份又高貴,是救過皇後娘娘性命,聖上親封的郡主。

這倆人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等陛下賜婚,杏杏,杏杏總得從信國公府出嫁吧?

到時候,杏杏豈不是,就順理成章的,要喊她一聲娘了?

焦氏心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大婚,是了,大婚!她怎麽能把大婚給忘了呢?!

焦氏感覺自己突然看到了希望!

就猶如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最後一根浮木,焦氏覺得,杏杏與這琮王大婚,就是她最好的機會!

衛婆子眼角餘光時不時的瞥焦氏一眼。

她是真擔心焦氏這當親娘的,做出什麽奇奇怪怪的事來。

然後,衛婆子就瞧見焦氏十分詭異的在那笑了起來。

還笑的紅光滿面的。

看得人驚悚極了。

衛婆子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有些惡寒的搓了搓胳膊,還有些憂心。

這焦氏別真是腦子出了什麽毛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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