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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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哥哥
陸淩風在Beta社區開車的時候，在十字路口的地方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站在梧桐樹下，頭發有些長，戴一副眼鏡，穿著學生時候的衣服。隔著一段模糊的距離，他似乎還能看到他烏濃的眉、白皙的臉龐，融融地要化在夜裏。但是，他沒有過去。
只是單純覺得他很美，遠遠地有這麽個影子就很好。
就像，他那天在山上，坐在Beta身邊。秋夜的山上很冷，帳篷前有火光跳著，壺裏煮著東西的水聲咕隆咕隆的。他們就那樣坐在星空下，在他們從帳篷裏出來後，Beta自己坐在遠處一片空地上。對方似乎是有些不舒服的，臉色蒼白地望著遠處。他們被耽擱在了山上，Beta沒法走，也沒法留。從帳篷出來後，傷痛暴露在了他們面前。
Alpha走過來，將一條毛毯披在了他身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是有些還恨的，很討厭的，也從來沒有想過講和，知道他所有的耍賴糾纏都是為了要接近自己。但是當一顆流星劃過天空後，兩人一同望著那神秘美麗的夜空。山裏空氣寒冷，那夜便格外的幹凈，星星格外的亮。接著，第二顆、第三顆流星劃過，非常偶然短暫地飛過。廣袤靜謐的夜空依舊閃爍著無數的星光，讓人想起一句詩，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星夢壓星河。寧素在夜空下，轉頭看到盛滿了星光目不轉睛望著他的男人。
其實在大學夏令營篝火晚會那晚，他們也一起看過一次星星。只不過當時是分別。
此刻，他們在星空下凝望著，呼吸近在咫尺。鬼使神差地，隔著彼此之間的那些傷痛，隔著手機裏閃著的方知覺信息。Alpha溫柔潮濕的目光看著他，一直在盯著他的臉龐。
Beta被他看得目光一垂，眨了一下睫毛。然後，他們便都無法控制地一點點地靠近著，呼吸熱得要融化了。順著彼此的目光，他們忽然親吻在了一起。
寧素閉著眼睛，舔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而陸淩風渾身顫栗著，隱約要控制不住信息素地在那種極致酥麻疼痛的觸感中和他完成了這個吻。
然後，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陸淩風沒有再找他，沒有再去那個單元樓下，他們都默契地將最近這段時間脫軌的關系當沒有發生過。
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從十五歲遇到他，這麽多年壓抑的情愫、初戀、結婚、失蹤、重逢，再也回不去了。
新區二期重新招標，緊接著勢力洗盤，雲臻機械廠以及周圍所有土地都被政府征收，政府又擴出一倍規模，用作二期新規劃藍圖的方案。對外打出的依舊是打造一個新的ABO世界城市的名片。投標的公司瞬間多了起來，其中三方勢力角逐，沈局那邊的一家陌生公司突然強勢崛起。
當雲臻機械廠以及周圍幾十裏的土地都要用來建造生物醫藥產業園區的消息出來的時候，陸淩風猜到，是寧素和沈局那邊合作了。這對於樂天和雲臻來說，已是非常危急。
然而陸淩風卻沒再管新區二期的事情，他又開始很少出現在公司，不知道去了哪裏，在忙些什麽。眼看著招標的日子越來越近，陸淩風找不到，寧素和沈局那邊又步步相逼，寧臻和傅西驍出席了招標現場。政府讓沈局背後那家公共投資基金全權負責，並在會上發布了具體的招標信息。樂天、雲臻、寧素和方知覺的公司多家參與建設。具體的結果還待進一步公布。從主要負責到承辦建設，樂天和雲臻的勢力一落千丈，眼看著就要被擠出去了。
招標會結束後，寧臻將寧素堵在了會場門口。
“阿素，有沒有時間請你吃個飯？”
“如果是想談新區二期的事情，就不必了。”
寧素擡了下眼鏡對他道。
寧臻柔聲道：“當哥哥的，難道不能請你吃頓飯麽？”
傅西驍扭頭拉了他的衣服一下，寧臻並沒有理會。
兄弟倆人在會場門口對峙，寧素最後還是跟在寧臻的車後面，來到寧家的一處莊園。方知覺本來要跟來，但寧素說自己可以。傅西驍哼了一聲，載著寧臻上車。寧家原來的大房子隨著爺爺的去世賣了，換了新的住處。一路上，都非常陌生。寧臻負責了整個寧家，現在是炙手可熱的新勢力，然而到達的時候，寧素卻只看到一個小小的莊園。
寧臻道：“我住的地方不在這裏，原來家裏的東西都搬到了這裏。”
這個有著葡萄園的小地方，很熟悉，像是他和寧臻小時候常來的，爺爺帶著他們度假的那個小莊園。所有熟悉的一切撲面而來，葡萄樹的架子，遠處白色的小別墅，花園裏的花木是他種下的，樹下的秋天是寧臻紮的。草坪上搭了一個簡單的網球網，爺爺會在二樓的書房辦公，他、寧臻或者來做客的陸淩風，便會在網的兩邊打網球。
有一年冬天，爺爺就是帶著他們來這過年的。寧理去走親戚，家裏的狗寧素負責餵，寧臻將金毛也帶到了莊園來，就讓它一路在車後座馳風來到這裏。金毛撒歡式地在莊園裏跑。那時候，他和寧臻晚上裹在一條毯子裏，寧臻給他念詩，爺爺在樓上加班，叫他們卻早點睡。四下壁爐裏的火燃燒著，是他們陪著他度過了那段最孤寂的時光。
而現在，寧素看著葡萄花架下爬著的大金毛，那狗很老了，看到他卻猛地起身，飛奔地竄向他的懷裏，拼命蹭著他，想要他摸。
“家裏的東西都在這了。我把家分了。”
寧素看著他。寧臻打開書房，那個紅絲絨嚴肅老派房間裏的一切都靜默地陳列在那裏。
寧臻將家分了，爸爸、叔叔和姑姑不再住在一起，但寧臻負責的寧家還在養著他們，只是包括寧理在內的人都不再在核心位置。雲臻集團則蒸蒸日上，開始進入這個帝國的權力中心。在那場變故之後，他以另一種形式將寧家托了起來，讓它冷靜理智地運行著。
“阿素，我來是想和你說，新區二期的事情，不是你自己能做到的。我和陸淩風已經有規劃，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哥，其實很早我就有一個疑問想問你，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對呢？”
“選什麽樣的餐盒，用哪個鞋櫃，網球衣應該穿什麽顏色，該選什麽樣的課程，去哪裏游玩，從小到大，我的一切都是你決定的，你每次都對。可是，這次，我不打算聽你的了。”
“阿素，沈局那邊我想應該有危險。淩風我已經很久找不到他了。”
“爺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寧素根本不聽，冷靜地問。
“我不知道。我計劃好了一切，回來，我們本來可以在爺爺沒發現之前……”
千般算計，百密一疏。
“方知覺的公司是你介紹給我的，爺爺的股份是你送給他的吧？”
寧臻閉上眼睛：“這一切都有原由。”
“我不想再聽你解釋了。你明明知道爺爺最珍惜雲臻，你為什麽要給他！你為什麽要背叛寧家？”
傅西驍想上前解釋，被寧臻攔住了。
“阿素，你到底還要鬧多久。你以為自己就是最委屈的麽？”
寧臻從沒有以這麽嚴肅無情，居高臨下的態度訓誡過弟弟。
“我沒有背叛寧家，相反，是我讓寧家再次盛大。”
這個Omega以他的智慧和手腕讓雲臻游走在金字塔權力中心不傷湳沨分毫，還日漸壯大。他把他全部的精力和情感投入到了這個祖輩父輩留下的家業中。他作為寧家的繼承人，長子長孫，所做的是承擔起整個家族的責任，而不是寧家一個人的責任和得失。爺爺的固執，已經讓雲臻集團如同一艘破船，駛在大海的盡頭。而他還在孤註一擲地在浪潮中拼命鬥爭，讓整艘船都即將被打翻。他負責的不是爺爺，在必要的時候，他甚至選擇犧牲了爺爺，承擔起其他的所有人，以另一方式將整艘船托了起來，延續著寧家的榮耀。一家機械廠算什麽，扔了就扔了，祖輩傳下來的心血，幾十年不改的舊制度和那些廢舊的廠子，早就不合時宜，應該被拋棄。
他本來計劃好等做完這一切，再告訴爺爺，他和陸淩風將爺爺引到別的地方出差，等回來，一切都會變得不同，老人也會被迫接受。然而，在出差的途中，爺爺突然知道了這件事情，連夜奔了回來，雲臻機械廠周圍的一切都在被搬空。土地使用權早已被轉移。老人眼看著他手底下的那些廠子即將要被改造成其他新型材料廠，氣得當場吐血，住進醫院。
而寧臻和陸淩風也出事，新能源汽車工廠那邊出現爆炸，他們去查看，再回來的時候，爺爺已經病危。他最終錯失了爺爺，內疚和自責同樣令他痛苦，然而這一切，寧臻什麽都沒有說，他只是收拾著破局，將寧家再次承擔了下來。
“你可以走，你可以隨時離開這裏。但我不能，從五歲起，我就困在這個家裏了，接受著繼承人應該有的教育。我無法逃脫責任。它是我的，不僅是我的事業，同樣也是我的愛情。我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感情都投註在這裏。我比你，更有資格說愛它。又何來什麽背叛？”
“但是爺爺要的就是雲臻機械廠，這不僅是爺爺的青春，一輩子奮鬥的心血，背後還有千絲萬縷的上面關系的投註，一代代人無數家庭的生存。你們說毀就毀了嗎？”
寧臻要的是整個寧家，而寧素只對爺爺忠誠。
“天早就變了，不然金洺也不會把它交給我。至於廠子的人……”
Omega有時候的無情，正是他作為權欲中心之人的利器。
“你和陸淩風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是。”
“你和他從什麽時候開始……”
“餵，我要申明一下啊。”傅西驍眼看著兄弟倆人要掐起來，及時說道：“阿臻和陸淩風沒有關系。”
“是嗎？”
“這個我可以保證。他們在上學的時候還有點可能，現在？沒可能的。”傅西驍信誓旦旦地說道。
寧素笑了一下：“那為什麽哥哥發Q的時候，他會在呢？”
“什麽？”
“他還碰到了哥哥的腺體。”
傅西驍震撼地聽著這個消息，他本以為他對一切了如指掌，然而這個陌生消息還是如驚天霹靂打在他的頭頂。他轉過頭，看著有些慌的寧臻，又看了看在旁邊冷靜的寧素，找不到陸淩風，沒法狠狠揍他，只好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書架上。
“我靠！陸淩風這家夥是怎麽回事啊！”
他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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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淩風在Beta社區開車的時候，在十字路口的地方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站在梧桐樹下，頭發有些長，戴一副眼鏡，穿著學生時候的衣服。隔著一段模糊的距離，他似乎還能看到他烏濃的眉、白皙的臉龐，融融地要化在夜裏。但是，他沒有過去。
只是單純覺得他很美，遠遠地有這麽個影子就很好。
就像，他那天在山上，坐在Beta身邊。秋夜的山上很冷，帳篷前有火光跳著，壺裏煮著東西的水聲咕隆咕隆的。他們就那樣坐在星空下，在他們從帳篷裏出來後，Beta自己坐在遠處一片空地上。對方似乎是有些不舒服的，臉色蒼白地望著遠處。他們被耽擱在了山上，Beta沒法走，也沒法留。從帳篷出來後，傷痛暴露在了他們面前。
Alpha走過來，將一條毛毯披在了他身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是有些還恨的，很討厭的，也從來沒有想過講和，知道他所有的耍賴糾纏都是為了要接近自己。但是當一顆流星劃過天空後，兩人一同望著那神秘美麗的夜空。山裏空氣寒冷，那夜便格外的幹凈，星星格外的亮。接著，第二顆、第三顆流星劃過，非常偶然短暫地飛過。廣袤靜謐的夜空依舊閃爍著無數的星光，讓人想起一句詩，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星夢壓星河。寧素在夜空下，轉頭看到盛滿了星光目不轉睛望著他的男人。
其實在大學夏令營篝火晚會那晚，他們也一起看過一次星星。只不過當時是分別。
此刻，他們在星空下凝望著，呼吸近在咫尺。鬼使神差地，隔著彼此之間的那些傷痛，隔著手機裏閃著的方知覺信息。Alpha溫柔潮濕的目光看著他，一直在盯著他的臉龐。
Beta被他看得目光一垂，眨了一下睫毛。然後，他們便都無法控制地一點點地靠近著，呼吸熱得要融化了。順著彼此的目光，他們忽然親吻在了一起。
寧素閉著眼睛，舔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而陸淩風渾身顫栗著，隱約要控制不住信息素地在那種極致酥麻疼痛的觸感中和他完成了這個吻。
然後，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陸淩風沒有再找他，沒有再去那個單元樓下，他們都默契地將最近這段時間脫軌的關系當沒有發生過。
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從十五歲遇到他，這麽多年壓抑的情愫、初戀、結婚、失蹤、重逢，再也回不去了。
新區二期重新招標，緊接著勢力洗盤，雲臻機械廠以及周圍所有土地都被政府征收，政府又擴出一倍規模，用作二期新規劃藍圖的方案。對外打出的依舊是打造一個新的ABO世界城市的名片。投標的公司瞬間多了起來，其中三方勢力角逐，沈局那邊的一家陌生公司突然強勢崛起。
當雲臻機械廠以及周圍幾十裏的土地都要用來建造生物醫藥產業園區的消息出來的時候，陸淩風猜到，是寧素和沈局那邊合作了。這對於樂天和雲臻來說，已是非常危急。
然而陸淩風卻沒再管新區二期的事情，他又開始很少出現在公司，不知道去了哪裏，在忙些什麽。眼看著招標的日子越來越近，陸淩風找不到，寧素和沈局那邊又步步相逼，寧臻和傅西驍出席了招標現場。政府讓沈局背後那家公共投資基金全權負責，並在會上發布了具體的招標信息。樂天、雲臻、寧素和方知覺的公司多家參與建設。具體的結果還待進一步公布。從主要負責到承辦建設，樂天和雲臻的勢力一落千丈，眼看著就要被擠出去了。
招標會結束後，寧臻將寧素堵在了會場門口。
“阿素，有沒有時間請你吃個飯？”
“如果是想談新區二期的事情，就不必了。”
寧素擡了下眼鏡對他道。
寧臻柔聲道：“當哥哥的，難道不能請你吃頓飯麽？”
傅西驍扭頭拉了他的衣服一下，寧臻並沒有理會。
兄弟倆人在會場門口對峙，寧素最後還是跟在寧臻的車後面，來到寧家的一處莊園。方知覺本來要跟來，但寧素說自己可以。傅西驍哼了一聲，載著寧臻上車。寧家原來的大房子隨著爺爺的去世賣了，換了新的住處。一路上，都非常陌生。寧臻負責了整個寧家，現在是炙手可熱的新勢力，然而到達的時候，寧素卻只看到一個小小的莊園。
寧臻道：“我住的地方不在這裏，原來家裏的東西都搬到了這裏。”
這個有著葡萄園的小地方，很熟悉，像是他和寧臻小時候常來的，爺爺帶著他們度假的那個小莊園。所有熟悉的一切撲面而來，葡萄樹的架子，遠處白色的小別墅，花園裏的花木是他種下的，樹下的秋天是寧臻紮的。草坪上搭了一個簡單的網球網，爺爺會在二樓的書房辦公，他、寧臻或者來做客的陸淩風，便會在網的兩邊打網球。
有一年冬天，爺爺就是帶著他們來這過年的。寧理去走親戚，家裏的狗寧素負責餵，寧臻將金毛也帶到了莊園來，就讓它一路在車後座馳風來到這裏。金毛撒歡式地在莊園裏跑。那時候，他和寧臻晚上裹在一條毯子裏，寧臻給他念詩，爺爺在樓上加班，叫他們卻早點睡。四下壁爐裏的火燃燒著，是他們陪著他度過了那段最孤寂的時光。
而現在，寧素看著葡萄花架下爬著的大金毛，那狗很老了，看到他卻猛地起身，飛奔地竄向他的懷裏，拼命蹭著他，想要他摸。
“家裏的東西都在這了。我把家分了。”
寧素看著他。寧臻打開書房，那個紅絲絨嚴肅老派房間裏的一切都靜默地陳列在那裏。
寧臻將家分了，爸爸、叔叔和姑姑不再住在一起，但寧臻負責的寧家還在養著他們，只是包括寧理在內的人都不再在核心位置。雲臻集團則蒸蒸日上，開始進入這個帝國的權力中心。在那場變故之後，他以另一種形式將寧家托了起來，讓它冷靜理智地運行著。
“阿素，我來是想和你說，新區二期的事情，不是你自己能做到的。我和陸淩風已經有規劃，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哥，其實很早我就有一個疑問想問你，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對呢？”
“選什麽樣的餐盒，用哪個鞋櫃，網球衣應該穿什麽顏色，該選什麽樣的課程，去哪裏游玩，從小到大，我的一切都是你決定的，你每次都對。可是，這次，我不打算聽你的了。”
“阿素，沈局那邊我想應該有危險。淩風我已經很久找不到他了。”
“爺爺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寧素根本不聽，冷靜地問。
“我不知道。我計劃好了一切，回來，我們本來可以在爺爺沒發現之前……”
千般算計，百密一疏。
“方知覺的公司是你介紹給我的，爺爺的股份是你送給他的吧？”
寧臻閉上眼睛：“這一切都有原由。”
“我不想再聽你解釋了。你明明知道爺爺最珍惜雲臻，你為什麽要給他！你為什麽要背叛寧家？”
傅西驍想上前解釋，被寧臻攔住了。
“阿素，你到底還要鬧多久。你以為自己就是最委屈的麽？”
寧臻從沒有以這麽嚴肅無情，居高臨下的態度訓誡過弟弟。
“我沒有背叛寧家，相反，是我讓寧家再次盛大。”
這個Omega以他的智慧和手腕讓雲臻游走在金字塔權力中心不傷湳沨分毫，還日漸壯大。他把他全部的精力和情感投入到了這個祖輩父輩留下的家業中。他作為寧家的繼承人，長子長孫，所做的是承擔起整個家族的責任，而不是寧家一個人的責任和得失。爺爺的固執，已經讓雲臻集團如同一艘破船，駛在大海的盡頭。而他還在孤註一擲地在浪潮中拼命鬥爭，讓整艘船都即將被打翻。他負責的不是爺爺，在必要的時候，他甚至選擇犧牲了爺爺，承擔起其他的所有人，以另一方式將整艘船托了起來，延續著寧家的榮耀。一家機械廠算什麽，扔了就扔了，祖輩傳下來的心血，幾十年不改的舊制度和那些廢舊的廠子，早就不合時宜，應該被拋棄。
他本來計劃好等做完這一切，再告訴爺爺，他和陸淩風將爺爺引到別的地方出差，等回來，一切都會變得不同，老人也會被迫接受。然而，在出差的途中，爺爺突然知道了這件事情，連夜奔了回來，雲臻機械廠周圍的一切都在被搬空。土地使用權早已被轉移。老人眼看著他手底下的那些廠子即將要被改造成其他新型材料廠，氣得當場吐血，住進醫院。
而寧臻和陸淩風也出事，新能源汽車工廠那邊出現爆炸，他們去查看，再回來的時候，爺爺已經病危。他最終錯失了爺爺，內疚和自責同樣令他痛苦，然而這一切，寧臻什麽都沒有說，他只是收拾著破局，將寧家再次承擔了下來。
“你可以走，你可以隨時離開這裏。但我不能，從五歲起，我就困在這個家裏了，接受著繼承人應該有的教育。我無法逃脫責任。它是我的，不僅是我的事業，同樣也是我的愛情。我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感情都投註在這裏。我比你，更有資格說愛它。又何來什麽背叛？”
“但是爺爺要的就是雲臻機械廠，這不僅是爺爺的青春，一輩子奮鬥的心血，背後還有千絲萬縷的上面關系的投註，一代代人無數家庭的生存。你們說毀就毀了嗎？”
寧臻要的是整個寧家，而寧素只對爺爺忠誠。
“天早就變了，不然金洺也不會把它交給我。至於廠子的人……”
Omega有時候的無情，正是他作為權欲中心之人的利器。
“你和陸淩風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是。”
“你和他從什麽時候開始……”
“餵，我要申明一下啊。”傅西驍眼看著兄弟倆人要掐起來，及時說道：“阿臻和陸淩風沒有關系。”
“是嗎？”
“這個我可以保證。他們在上學的時候還有點可能，現在？沒可能的。”傅西驍信誓旦旦地說道。
寧素笑了一下：“那為什麽哥哥發Q的時候，他會在呢？”
“什麽？”
“他還碰到了哥哥的腺體。”
傅西驍震撼地聽著這個消息，他本以為他對一切了如指掌，然而這個陌生消息還是如驚天霹靂打在他的頭頂。他轉過頭，看著有些慌的寧臻，又看了看在旁邊冷靜的寧素，找不到陸淩風，沒法狠狠揍他，只好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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