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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黎譜一進門三個室友就和他打招呼。
“哎兄弟，怎麽稱呼啊？我叫楊淞。”和黎譜床位同一邊的室友先過來搭上黎譜的肩給黎譜打上了招呼。
黎譜床位右1，楊淞右2。
緊接著又是另外兩個室友。
“顧嘉，請多關照。”顧嘉是左1的床位。
“我叫章東陽，很高興認識你。”章東陽是左2的床位。
“黎譜。”黎譜禮貌地輕笑一聲，默默推開了楊淞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三個室友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面面相覷。
“我的名字，黎譜。”黎譜又解釋了一下。
依舊是一陣寂靜。
“呃，哥們兒，你光說你名字離譜，你也得……先告訴咱仨吧？”還是楊淞開口打破沈默的。
黎譜頓感無語：他打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當他們說“離譜”這兩個字，玩他名字的諧音梗。
至少現在人家還不是故意的，黎譜還能忍忍。
“‘黎明’的‘黎’，‘琴譜’的‘譜’，黎譜。”黎譜臉上都已經沒有笑容了。
“哦哦——”楊淞突然拍腿叫了起來，“我說什麽離譜，原來是你名字叫‘黎譜’，哈哈哈！是挺離譜的哈”
這三個室友都一起笑了起來。
這下可惹毛黎譜了。
你說魯深也是社牛，當初魯深知道黎譜名字的時候也沒有笑過吧？
是黎譜跟姜何談個戀愛把身上的那點氣場全談掉了還是怎麽——這些人沒長眼睛看不見黎譜早就不高興了嗎？
“好笑嗎？”黎譜淡淡地問了一句。
明明聲音很小，很平靜，但是整個宿舍裏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黎譜就關上宿舍門，隨便往自己桌前一站，身上打小混出來的那點危險氣質就散發出來了。
（黎）楊淞——名字也挺“洋蔥”的啊？
宿舍裏的氛圍一時簡直不要太壓抑，三個人大氣不敢喘，特別是最鬧的楊淞，現在尷尬得臉都紅了。
“我不太喜歡別人拿我名字開玩笑，沒禮貌。”黎譜就說了這麽一句，拿腳勾出桌前的凳子，一屁股直接坐下了。
“哎、哎……抱歉啊，譜哥。”楊淞識相立馬道歉。
但是另外兩個人還是沒敢吭聲。
黎譜正在氣頭上懶得管他們三個，也沒搭理楊淞的道歉，只是坐在桌前看自己的手機。
幾個人也各自幹起自己的事了。
這事兒鬧得——本來楊淞他們三個想著黎譜一晚上沒回寢室，今天回來見上面了好好嘮嘮交個朋友……結果倒好，上來直接把人家惹生氣了，甚至才正式開學第一天。
黎譜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更何況，一個寢室黎譜個子最高，塊頭也最大，穿著衣服都能看出來黎譜身材好，另外三個哪兒敢招惹黎譜——楊淞更是直接開口就喊上“譜哥”了。
（黎）煩死了，早知道直接走讀了。
黎譜又在想姜何了。
（黎）要是他在這兒，肯定不讓我發火——
（黎）也根本輪不到我發火。
因為如果姜何也在這兒，這三個人根本沒機會笑出聲，姜何會在楊淞話音未落的時候就直接開口陰陽怪氣，替黎譜懟回去。
黎譜現在看自己什麽東西都能想起姜何。
把新買的筆記本電腦端端正正放桌上——電腦是姜何給黎譜買的；擡頭看眼床鋪——床單被套這些也是姜何替黎譜弄好的；就連黎譜現在面前這桌子，坐的這塊兒位置——衛生也是姜何跟著一起打掃出來的。
換句話說，黎譜從進首大這校門開始他腦子裏就全是姜何——他這點漂亮的狀元成績，那也是姜何高中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給教出來、陪出來的。
黎譜知道自己其實離不開姜何，但他也沒有想到剛分開就有這麽難受。
壓抑、焦慮、煩躁、不安——現在的黎譜狀態就非常糟糕。
如果他和室友這第一次交流愉快的話，或許他現在也不會這麽難受了。
手機突然響起的消息提示音轉移了黎譜的註意力，黎譜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齊明發來的消息。
－走啊，一起去報道處報道然後吃午飯
黎譜看了一眼，沒回，直接起身出寢室了。
等黎譜離開了寢室，寢室裏的氛圍也稍稍放松了些，這三個人才開始說話。
“靠……這人好兇……”顧嘉開始大喘氣。
“感覺惹不起啊……”章東陽想起黎譜也是一陣後怕。
“怪我——說話不過腦子，拿人家名字開玩笑確實非常不禮貌……”楊淞做了個深呼吸平覆自己的情緒。
“……這第一次見面就鬧成這樣，要是這黎譜心眼小記仇，那我們這宿舍以後來怎麽過啊？”顧嘉一時感覺很為難。
“不會是那種人吧？我記得他可是省狀元……”章東陽也有點擔心起來了。
楊淞沒說話，目光落在黎譜的電腦上。
“大戶人家的孩子呢，不至於為了這點事跟咱們過不去的。”楊淞笑道。
這下就輪到章東陽和顧嘉不說話了。
食堂。
黎譜和齊明魯深吐槽起自己室友這事兒，火氣大得就差吐臟話問候人家家人了。
“魯深你和姜何當初剛認識我的時候也沒說拿我名字開玩笑吧？我以為能進首大的人個個都多厲害，個個都了不起呢——情商全給補到智商裏去了。”黎譜氣都氣飽了，飯也吃不下。
“啊哈哈，譜哥別生氣嘛，反正你以後肯定也不會常住宿舍，就別往心上去了嘛。”魯深拍拍黎譜的肩膀以示安慰。
“沒事的，他們有錯在先，肯定以後會註意的，再說了，就你那脾氣，沒有當場發火罵他們就很不錯了。”齊明也在這樣安慰黎譜。
黎譜只是重重嘆了口氣，然後就沒有再和魯深齊明聊天了。
從食堂出來，路上到處都是學生，黎譜看著也感覺非常不習慣。
（黎）啊啊天吶這些人……
（黎）平均身高也太矮了吧……
黎譜放眼望去，零零星星能看見幾個高點的男生，不多，但也基本上沒有能和他比的。
連魯深齊明站在這些人裏面都算很高的了，黎譜比他們倆還高一點，站在這兒簡直像個巨人，更何況他身板兒還確實很壯實。
（黎）這些人，放琮城海晏那邊，看著真的很像初中生……嗯，頂多高中生。
黎譜以前覺得姜何的個頭還不算高，現在黎譜把姜何的個子往首府人堆裏一放，他突然發現原來姜何在首府人裏算個子很高的那一批了。
很明顯魯深齊明也註意到黎譜臉色不太好了。
“譜哥，走這路上啥感覺呢？”魯深笑著問黎譜。
“……感覺自己在逛矮人國。”黎譜捂著自己的嘴說。
惹得魯深齊明笑個不停。
“你室友呢？”齊明又問。
“他們怎麽了？還不是跟這些學生一樣……而且看著就像是我一拳就能直接放倒的那種。”黎譜談著氣回答道。
確實，現在的這些大學生，有鍛煉習慣的有幾個啊？一百個人裏挑不出一個黎譜這種身材的。
黎譜想姜何了——真的好想。
“我和齊二明想等後面習慣大學課程之後出去合租一間屋子。”魯深突然說。
“嘿嘿，談戀愛嘛，想和智深住一起。”齊明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黎譜聽著，沈默了一陣，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
“哎，來租木哥的房子吧——他這套別墅空房間還多，你倆租，咱仨就能住一起了，而且木哥肯定會看在關系上便宜租你們的。”黎譜笑著說。
魯深和齊明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
海晏。
姜何出機場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畢竟剛和黎譜分開。
祁連來接姜何，也很識趣地沒有多說話，怕惹姜何煩。
“祁連哥，我平時和黎譜出去玩的時候，爸媽和我哥是不是都有安排人悄悄跟著我們？”姜何突然開口問祁連。
“……你發現了？”祁連以為他們隱藏得很好——
“沒有，我的註意力都在黎譜身上，從來沒有註意過周圍有沒有人跟著我們倆。”姜何說。
原來是祁連想多了，自己暴露了自己。
“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件事？”走到了車邊，祁連邊給姜何開車門邊問。
姜何坐上了副駕駛位，祁連也坐上了駕駛位。
“突然想起來了——以前還在姜家的時候，姜瑞姜怡出門就會有很多保鏢悄悄跟著，怕她們遇上危險出意外，或者被仇家的人抓去報覆打擊姜家什麽的。”姜何說。
“嗯……你覺得首府那邊大家之間的競爭比海晏這邊的更激烈嗎？”祁連問。
“……不，我覺得海晏……我們家的人出門可能更需要註意這些問題，首府富豪大家太多了，家家都在明著鬥；海晏我們楊家一家獨大，底下那些雖然權勢地位比不過我們家，但是肯定會想方設法在背地裏悄悄對我們家動手。”姜何回答。
“二少爺還是很聰明的。”祁連笑著說。
“……為什麽突然叫起我‘二少爺’了？你平時不是都直接喊我‘子程’的嗎？”姜何感覺聽著好別扭。
“你也需要適應一下別人喊你‘二少爺’了，或許以後不會是我這樣喊你，但其他人一定會這樣喊你的，各種場合，各種語氣。”祁連解釋道。
除了與姜何親近的人，或者是與楊家身份地位平起平坐的人，其他的人見到姜何大概都是會叫上一聲楊家二少爺的。
“……就像我在姜家的時候吧。”姜何很不喜歡聽別人這樣喊他，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直到車停到了楊家公司樓下大門口，姜何都沒有和祁連聊什麽。
“子鵬說要帶你熟悉一下公司情況。”祁連告訴姜何。
姜何下了車，在車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回過神來，俯下身來透過車窗望著祁連。
“祁連。”姜何喊了一聲。
“有什麽吩咐嗎？”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
姜何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你知道黎譜多少事情？”
祁連楞了一下，沈思片刻後，他卻回答道：“明天我會把結果整理告訴你的。”
姜何退後了一步，站直身子看著祁連開車離開了。
“子程！——”
姜何剛轉身，就被楊子鵬跑出來給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哥……註意點形象啊。”姜何無奈地笑了起來。
“沒事兒，公司的每一個人跟我都很熟，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楊子鵬松開姜何，拉著姜何就進了公司大樓裏。
“你以前在姜家公司是技術研發部總管？”
“主要負責網絡技術系統編寫的——其實我什麽都會幹，以前在公司裏什麽部門的工作都接觸過，哪裏忙不過來就被安排去哪裏幫忙。”
“天吶，那你以前也太忙了，讓你學那麽多東西就是拿來給他們打工的啊？……”
姜何和楊子鵬邊聊邊進了電梯。
一路上這些員工見了他們倆都在問好：“大少爺、二少爺好。”聽得姜何真有種自己剛進姜家公司那會兒的感覺。
不過楊家的公司可比姜家的氣派多了，而且這裏的員工看上去個個也很有精神，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之後你如果要來公司幫幫忙，就還是來技術部吧，畢竟是你老本行，幹起來一定會順手多了的吧？就當閑來無事做個兼職，老爸說了，按小時給你算工錢。”楊子鵬剛說完，電梯門就開了。
楊家公司技術部門的工作環境讓姜何眼前一亮，簡約大氣的風格非常符合姜何的審美。
不管怎麽說，楊家的公司都是姜家絕對比不過的，楊家公司簡直各方面碾壓姜家。
“對了，子程。”楊子鵬喊了一聲姜何。
“怎麽了哥？”
“程毅，你還記得嗎？”
“之前見過一面的，是……是小時候約我出去玩的那個男生吧？”
姜何聽見“程毅”這個名字就突然想起來那本被黎譜找出來的日記。
“嗯……那本日記最後記的事情，過去了太久，我們和程家關系也不好，所以沒辦法查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是和這件事情無關，我想和你說的是程毅也在海藝，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大三了，你要是在學校遇見了他，還是保持點距離吧，海藝也有程家的人在裏面工作。”
“……知道了。”
姜何沒有多問。雖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程毅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向姜何道了歉，看上去似乎也並不是別有用心，但是程毅身邊其他的程家人可不一定跟程毅一樣。
不是姜何不想和程毅走近一點，是程毅身邊，確實有太多隱患潛伏著了。
翌日，姜何剛吃完早餐，在練自己的小提琴。
“子程，昨天下午你問我的，關於黎譜的事……”祁連看上去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小提琴的旋律戛然而止。
“我想關於黎譜過去的經歷你肯定是清楚的，所以我並沒有查關於這些方面的事。”祁連解釋道。
“沒關系，本來也不需要。”姜何說。
“那就是關於他兄弟和他母親的消息了……”祁連的語氣很凝重。
“他們怎麽了？”姜何連忙問。
“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消息，所以……所以我不太確定是否要告訴你，我不想刺激到你。”祁連很糾結。
“是他媽媽和他兄弟現在處境很困難嗎？能幫的話還是幫一把吧，雖然黎譜說早就跟他媽媽斷絕了關系，但是如果哪天他媽媽找上——”
“不，他們現在過得很好，家境富裕，沒有任何困難。”
“那你為什麽這麽糾結？你放心吧，我最近雖然沒吃藥，但是狀態也挺好的。”
祁連思考了一會兒，把查到的事情告訴了姜何。
“黎譜的母親唐新，老家就是海晏的，離開琮城後回到海晏，帶著黎譜的兩個兄弟改嫁給了……”
“程家。”
這就是祁連不想告訴姜何的原因。
姜何的心臟猛地一沈，手上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程家家主的親弟弟，是唐新現在的丈夫。”祁連繼續說道。
“能說些關於程毅的事情嗎？”姜何還是決定換個話題。
“程毅？現在程家家主的夫人是程毅的後媽，程毅的親生母親是生程毅難產死的，所以程毅在程家並不受待見，一直都是他舅舅程定瀾撫養照顧他——其實程定瀾和程毅跟我們家私下關系不錯，你和程毅見面的那次宴會，其實主要也是考慮到程毅和你是兒時夥伴，程毅也一直在關心你的下落，所以先生夫人才會願意把程家也加入到邀請名單裏的。”祁連一下說了很多。
“程定瀾手下只有程家的一家分公司，本來是給程毅的。”
“就一家分公司？”姜何聽了很意外。
“程家家主認定繼承家業的是程毅的弟弟，是現在程家夫人的親生兒子，也是程毅的弟弟，性格惡劣，從小到大就是個問題學生。”祁連嘆了口氣。
“……所以程毅和程定瀾雖然也是程家的人，但和程家並不是同一立場上的人？”姜何問。
“是的，”祁連點頭，“要說的話，其實你可以試著和程毅程定瀾交往一下——雖然程家私下確實幹著非常多違法亂紀的事情，賺了很多很多黑錢，但是程毅和程定瀾這邊的程家人是可以拉攏的對象，他們都是賺幹凈錢的。”
姜何思考著，在腦子裏整理從祁連這裏得知的所有情報，片刻後他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姜何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姜）唉，好煩吶……
……
報道前姜何還在和祁連聊程毅，結果沒想到姜何剛埋進海藝的校門就遇上程毅了。
而且程毅哪個新生都沒管，就這麽直接朝姜何走來了。
走來了就走來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尷尬至極。
“你這是……”姜何先開口。
“志願者！哈哈！”程毅緊張道。
兩個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沈默。
“你、你還記得我嗎？”本來是陰天，程毅現在緊張得滿頭大汗的。
“嗯，記得，你是程毅，我們兩個小時候關系很好。”姜何平靜地說。
聞言程毅一喜，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我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
（姜）果然見到他還是好在意自己小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怎麽什麽行李都沒帶啊？”程毅上下打量了一下姜何。
“走讀。”姜何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絕大多數學生都是住讀，我還以為你也是呢哈哈。”程毅撓撓頭，說話間就帶著姜何往新生報道處去了。
程毅轉身的一小會兒，姜何看見了程毅身後有人在盯他們倆，但姜何看見那人的一瞬間，那人就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姜）……
“你也是走讀嗎？我記得你們程家好像跟學校離得也不遠吧？”姜何問程毅。
“啊？我是住讀啦，我也不住程家的宅子……我跟我舅舅住一起。”程毅回答道。
“哦哦，你舅舅家隔得很遠嗎？”姜何接著問。
“不遠，但是舅舅每天忙，他說我事多每天都煩他，所以就讓我住學校宿舍。”程毅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你舅舅刀子嘴豆腐心嗎？”姜何微笑著問。
“不不不，刀子嘴刀子心——但是他真的很疼我，這個是真的，他就是對其他人特別狠。”程毅說。
“說起來，你們程家有人在海藝校內工作嗎？”姜何這才轉入正題。
“有啊～有人在校內當老師。”程毅一和姜何聊這麽多聊得高興，姜何一問就直接開口回答了。
“原來是這樣——你什麽專業的啊？說起來也是我的學長呢。”姜何笑著問。
“產品設計～你呢？”程毅反問姜何。
“油畫。”姜何笑著說。
“哦——油畫專業可是是咱學校的王牌專業啊，國內第一呢，不愧是藝考狀元～”
“這麽好的成績我肯定也要學一個最好的專業嘛，反正這些專業我都很感興趣，所以就挑最好的學了。”
“有道理的……”
姜何和程毅邊走邊聊聊了很多，在新生報道處登記報名之後程毅就和姜何分開了。
……
－（姜）第一天感覺怎麽樣？
－（黎）簡直糟糕透頂。
－怎麽了？
有人惹你生氣了啊？
(－)
－我室友他們一見面就拿我名字開玩笑啊！
氣死我了，我最煩別人拿我名字玩諧音了！
－噗
果然是崔叔帶出來的性子，崔叔也很討厭別人拿他玩諧音
－才沒有，我是從小就不喜歡
－好好好
－寶寶我真的好想你
想你想得睡不著
你不在我身邊好不習慣啊
－瘋了嗎你
－誒
原來在你心裏我已經想你想瘋了嗎？
我好感動……
－不是
你要是沒瘋也不會喊出那種稱呼的吧？
真的好肉麻(°ー°IIIII)
－……
姜何，你能不能別學魯深發消息帶上顏文字了？
－？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帶幾個顏文字嗎？
－是啊
但是現在
我不想通過顏文字想到你臉上的表情
－破防了啊？
我就發～
我就發～
起司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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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兄弟，怎麽稱呼啊？我叫楊淞。”和黎譜床位同一邊的室友先過來搭上黎譜的肩給黎譜打上了招呼。
黎譜床位右1，楊淞右2。
緊接著又是另外兩個室友。
“顧嘉，請多關照。”顧嘉是左1的床位。
“我叫章東陽，很高興認識你。”章東陽是左2的床位。
“黎譜。”黎譜禮貌地輕笑一聲，默默推開了楊淞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三個室友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面面相覷。
“我的名字，黎譜。”黎譜又解釋了一下。
依舊是一陣寂靜。
“呃，哥們兒，你光說你名字離譜，你也得……先告訴咱仨吧？”還是楊淞開口打破沈默的。
黎譜頓感無語：他打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當他們說“離譜”這兩個字，玩他名字的諧音梗。
至少現在人家還不是故意的，黎譜還能忍忍。
“‘黎明’的‘黎’，‘琴譜’的‘譜’，黎譜。”黎譜臉上都已經沒有笑容了。
“哦哦——”楊淞突然拍腿叫了起來，“我說什麽離譜，原來是你名字叫‘黎譜’，哈哈哈！是挺離譜的哈”
這三個室友都一起笑了起來。
這下可惹毛黎譜了。
你說魯深也是社牛，當初魯深知道黎譜名字的時候也沒有笑過吧？
是黎譜跟姜何談個戀愛把身上的那點氣場全談掉了還是怎麽——這些人沒長眼睛看不見黎譜早就不高興了嗎？
“好笑嗎？”黎譜淡淡地問了一句。
明明聲音很小，很平靜，但是整個宿舍裏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黎譜就關上宿舍門，隨便往自己桌前一站，身上打小混出來的那點危險氣質就散發出來了。
（黎）楊淞——名字也挺“洋蔥”的啊？
宿舍裏的氛圍一時簡直不要太壓抑，三個人大氣不敢喘，特別是最鬧的楊淞，現在尷尬得臉都紅了。
“我不太喜歡別人拿我名字開玩笑，沒禮貌。”黎譜就說了這麽一句，拿腳勾出桌前的凳子，一屁股直接坐下了。
“哎、哎……抱歉啊，譜哥。”楊淞識相立馬道歉。
但是另外兩個人還是沒敢吭聲。
黎譜正在氣頭上懶得管他們三個，也沒搭理楊淞的道歉，只是坐在桌前看自己的手機。
幾個人也各自幹起自己的事了。
這事兒鬧得——本來楊淞他們三個想著黎譜一晚上沒回寢室，今天回來見上面了好好嘮嘮交個朋友……結果倒好，上來直接把人家惹生氣了，甚至才正式開學第一天。
黎譜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更何況，一個寢室黎譜個子最高，塊頭也最大，穿著衣服都能看出來黎譜身材好，另外三個哪兒敢招惹黎譜——楊淞更是直接開口就喊上“譜哥”了。
（黎）煩死了，早知道直接走讀了。
黎譜又在想姜何了。
（黎）要是他在這兒，肯定不讓我發火——
（黎）也根本輪不到我發火。
因為如果姜何也在這兒，這三個人根本沒機會笑出聲，姜何會在楊淞話音未落的時候就直接開口陰陽怪氣，替黎譜懟回去。
黎譜現在看自己什麽東西都能想起姜何。
把新買的筆記本電腦端端正正放桌上——電腦是姜何給黎譜買的；擡頭看眼床鋪——床單被套這些也是姜何替黎譜弄好的；就連黎譜現在面前這桌子，坐的這塊兒位置——衛生也是姜何跟著一起打掃出來的。
換句話說，黎譜從進首大這校門開始他腦子裏就全是姜何——他這點漂亮的狀元成績，那也是姜何高中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給教出來、陪出來的。
黎譜知道自己其實離不開姜何，但他也沒有想到剛分開就有這麽難受。
壓抑、焦慮、煩躁、不安——現在的黎譜狀態就非常糟糕。
如果他和室友這第一次交流愉快的話，或許他現在也不會這麽難受了。
手機突然響起的消息提示音轉移了黎譜的註意力，黎譜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齊明發來的消息。
－走啊，一起去報道處報道然後吃午飯
黎譜看了一眼，沒回，直接起身出寢室了。
等黎譜離開了寢室，寢室裏的氛圍也稍稍放松了些，這三個人才開始說話。
“靠……這人好兇……”顧嘉開始大喘氣。
“感覺惹不起啊……”章東陽想起黎譜也是一陣後怕。
“怪我——說話不過腦子，拿人家名字開玩笑確實非常不禮貌……”楊淞做了個深呼吸平覆自己的情緒。
“……這第一次見面就鬧成這樣，要是這黎譜心眼小記仇，那我們這宿舍以後來怎麽過啊？”顧嘉一時感覺很為難。
“不會是那種人吧？我記得他可是省狀元……”章東陽也有點擔心起來了。
楊淞沒說話，目光落在黎譜的電腦上。
“大戶人家的孩子呢，不至於為了這點事跟咱們過不去的。”楊淞笑道。
這下就輪到章東陽和顧嘉不說話了。
食堂。
黎譜和齊明魯深吐槽起自己室友這事兒，火氣大得就差吐臟話問候人家家人了。
“魯深你和姜何當初剛認識我的時候也沒說拿我名字開玩笑吧？我以為能進首大的人個個都多厲害，個個都了不起呢——情商全給補到智商裏去了。”黎譜氣都氣飽了，飯也吃不下。
“啊哈哈，譜哥別生氣嘛，反正你以後肯定也不會常住宿舍，就別往心上去了嘛。”魯深拍拍黎譜的肩膀以示安慰。
“沒事的，他們有錯在先，肯定以後會註意的，再說了，就你那脾氣，沒有當場發火罵他們就很不錯了。”齊明也在這樣安慰黎譜。
黎譜只是重重嘆了口氣，然後就沒有再和魯深齊明聊天了。
從食堂出來，路上到處都是學生，黎譜看著也感覺非常不習慣。
（黎）啊啊天吶這些人……
（黎）平均身高也太矮了吧……
黎譜放眼望去，零零星星能看見幾個高點的男生，不多，但也基本上沒有能和他比的。
連魯深齊明站在這些人裏面都算很高的了，黎譜比他們倆還高一點，站在這兒簡直像個巨人，更何況他身板兒還確實很壯實。
（黎）這些人，放琮城海晏那邊，看著真的很像初中生……嗯，頂多高中生。
黎譜以前覺得姜何的個頭還不算高，現在黎譜把姜何的個子往首府人堆裏一放，他突然發現原來姜何在首府人裏算個子很高的那一批了。
很明顯魯深齊明也註意到黎譜臉色不太好了。
“譜哥，走這路上啥感覺呢？”魯深笑著問黎譜。
“……感覺自己在逛矮人國。”黎譜捂著自己的嘴說。
惹得魯深齊明笑個不停。
“你室友呢？”齊明又問。
“他們怎麽了？還不是跟這些學生一樣……而且看著就像是我一拳就能直接放倒的那種。”黎譜談著氣回答道。
確實，現在的這些大學生，有鍛煉習慣的有幾個啊？一百個人裏挑不出一個黎譜這種身材的。
黎譜想姜何了——真的好想。
“我和齊二明想等後面習慣大學課程之後出去合租一間屋子。”魯深突然說。
“嘿嘿，談戀愛嘛，想和智深住一起。”齊明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黎譜聽著，沈默了一陣，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
“哎，來租木哥的房子吧——他這套別墅空房間還多，你倆租，咱仨就能住一起了，而且木哥肯定會看在關系上便宜租你們的。”黎譜笑著說。
魯深和齊明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
海晏。
姜何出機場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畢竟剛和黎譜分開。
祁連來接姜何，也很識趣地沒有多說話，怕惹姜何煩。
“祁連哥，我平時和黎譜出去玩的時候，爸媽和我哥是不是都有安排人悄悄跟著我們？”姜何突然開口問祁連。
“……你發現了？”祁連以為他們隱藏得很好——
“沒有，我的註意力都在黎譜身上，從來沒有註意過周圍有沒有人跟著我們倆。”姜何說。
原來是祁連想多了，自己暴露了自己。
“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件事？”走到了車邊，祁連邊給姜何開車門邊問。
姜何坐上了副駕駛位，祁連也坐上了駕駛位。
“突然想起來了——以前還在姜家的時候，姜瑞姜怡出門就會有很多保鏢悄悄跟著，怕她們遇上危險出意外，或者被仇家的人抓去報覆打擊姜家什麽的。”姜何說。
“嗯……你覺得首府那邊大家之間的競爭比海晏這邊的更激烈嗎？”祁連問。
“……不，我覺得海晏……我們家的人出門可能更需要註意這些問題，首府富豪大家太多了，家家都在明著鬥；海晏我們楊家一家獨大，底下那些雖然權勢地位比不過我們家，但是肯定會想方設法在背地裏悄悄對我們家動手。”姜何回答。
“二少爺還是很聰明的。”祁連笑著說。
“……為什麽突然叫起我‘二少爺’了？你平時不是都直接喊我‘子程’的嗎？”姜何感覺聽著好別扭。
“你也需要適應一下別人喊你‘二少爺’了，或許以後不會是我這樣喊你，但其他人一定會這樣喊你的，各種場合，各種語氣。”祁連解釋道。
除了與姜何親近的人，或者是與楊家身份地位平起平坐的人，其他的人見到姜何大概都是會叫上一聲楊家二少爺的。
“……就像我在姜家的時候吧。”姜何很不喜歡聽別人這樣喊他，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直到車停到了楊家公司樓下大門口，姜何都沒有和祁連聊什麽。
“子鵬說要帶你熟悉一下公司情況。”祁連告訴姜何。
姜何下了車，在車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回過神來，俯下身來透過車窗望著祁連。
“祁連。”姜何喊了一聲。
“有什麽吩咐嗎？”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
姜何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你知道黎譜多少事情？”
祁連楞了一下，沈思片刻後，他卻回答道：“明天我會把結果整理告訴你的。”
姜何退後了一步，站直身子看著祁連開車離開了。
“子程！——”
姜何剛轉身，就被楊子鵬跑出來給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哥……註意點形象啊。”姜何無奈地笑了起來。
“沒事兒，公司的每一個人跟我都很熟，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楊子鵬松開姜何，拉著姜何就進了公司大樓裏。
“你以前在姜家公司是技術研發部總管？”
“主要負責網絡技術系統編寫的——其實我什麽都會幹，以前在公司裏什麽部門的工作都接觸過，哪裏忙不過來就被安排去哪裏幫忙。”
“天吶，那你以前也太忙了，讓你學那麽多東西就是拿來給他們打工的啊？……”
姜何和楊子鵬邊聊邊進了電梯。
一路上這些員工見了他們倆都在問好：“大少爺、二少爺好。”聽得姜何真有種自己剛進姜家公司那會兒的感覺。
不過楊家的公司可比姜家的氣派多了，而且這裏的員工看上去個個也很有精神，渾身充滿了幹勁兒。
“之後你如果要來公司幫幫忙，就還是來技術部吧，畢竟是你老本行，幹起來一定會順手多了的吧？就當閑來無事做個兼職，老爸說了，按小時給你算工錢。”楊子鵬剛說完，電梯門就開了。
楊家公司技術部門的工作環境讓姜何眼前一亮，簡約大氣的風格非常符合姜何的審美。
不管怎麽說，楊家的公司都是姜家絕對比不過的，楊家公司簡直各方面碾壓姜家。
“對了，子程。”楊子鵬喊了一聲姜何。
“怎麽了哥？”
“程毅，你還記得嗎？”
“之前見過一面的，是……是小時候約我出去玩的那個男生吧？”
姜何聽見“程毅”這個名字就突然想起來那本被黎譜找出來的日記。
“嗯……那本日記最後記的事情，過去了太久，我們和程家關系也不好，所以沒辦法查出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是和這件事情無關，我想和你說的是程毅也在海藝，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大三了，你要是在學校遇見了他，還是保持點距離吧，海藝也有程家的人在裏面工作。”
“……知道了。”
姜何沒有多問。雖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程毅因為小時候的事情向姜何道了歉，看上去似乎也並不是別有用心，但是程毅身邊其他的程家人可不一定跟程毅一樣。
不是姜何不想和程毅走近一點，是程毅身邊，確實有太多隱患潛伏著了。
翌日，姜何剛吃完早餐，在練自己的小提琴。
“子程，昨天下午你問我的，關於黎譜的事……”祁連看上去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小提琴的旋律戛然而止。
“我想關於黎譜過去的經歷你肯定是清楚的，所以我並沒有查關於這些方面的事。”祁連解釋道。
“沒關系，本來也不需要。”姜何說。
“那就是關於他兄弟和他母親的消息了……”祁連的語氣很凝重。
“他們怎麽了？”姜何連忙問。
“我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消息，所以……所以我不太確定是否要告訴你，我不想刺激到你。”祁連很糾結。
“是他媽媽和他兄弟現在處境很困難嗎？能幫的話還是幫一把吧，雖然黎譜說早就跟他媽媽斷絕了關系，但是如果哪天他媽媽找上——”
“不，他們現在過得很好，家境富裕，沒有任何困難。”
“那你為什麽這麽糾結？你放心吧，我最近雖然沒吃藥，但是狀態也挺好的。”
祁連思考了一會兒，把查到的事情告訴了姜何。
“黎譜的母親唐新，老家就是海晏的，離開琮城後回到海晏，帶著黎譜的兩個兄弟改嫁給了……”
“程家。”
這就是祁連不想告訴姜何的原因。
姜何的心臟猛地一沈，手上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程家家主的親弟弟，是唐新現在的丈夫。”祁連繼續說道。
“能說些關於程毅的事情嗎？”姜何還是決定換個話題。
“程毅？現在程家家主的夫人是程毅的後媽，程毅的親生母親是生程毅難產死的，所以程毅在程家並不受待見，一直都是他舅舅程定瀾撫養照顧他——其實程定瀾和程毅跟我們家私下關系不錯，你和程毅見面的那次宴會，其實主要也是考慮到程毅和你是兒時夥伴，程毅也一直在關心你的下落，所以先生夫人才會願意把程家也加入到邀請名單裏的。”祁連一下說了很多。
“程定瀾手下只有程家的一家分公司，本來是給程毅的。”
“就一家分公司？”姜何聽了很意外。
“程家家主認定繼承家業的是程毅的弟弟，是現在程家夫人的親生兒子，也是程毅的弟弟，性格惡劣，從小到大就是個問題學生。”祁連嘆了口氣。
“……所以程毅和程定瀾雖然也是程家的人，但和程家並不是同一立場上的人？”姜何問。
“是的，”祁連點頭，“要說的話，其實你可以試著和程毅程定瀾交往一下——雖然程家私下確實幹著非常多違法亂紀的事情，賺了很多很多黑錢，但是程毅和程定瀾這邊的程家人是可以拉攏的對象，他們都是賺幹凈錢的。”
姜何思考著，在腦子裏整理從祁連這裏得知的所有情報，片刻後他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姜何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姜）唉，好煩吶……
……
報道前姜何還在和祁連聊程毅，結果沒想到姜何剛埋進海藝的校門就遇上程毅了。
而且程毅哪個新生都沒管，就這麽直接朝姜何走來了。
走來了就走來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尷尬至極。
“你這是……”姜何先開口。
“志願者！哈哈！”程毅緊張道。
兩個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沈默。
“你、你還記得我嗎？”本來是陰天，程毅現在緊張得滿頭大汗的。
“嗯，記得，你是程毅，我們兩個小時候關系很好。”姜何平靜地說。
聞言程毅一喜，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我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
（姜）果然見到他還是好在意自己小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怎麽什麽行李都沒帶啊？”程毅上下打量了一下姜何。
“走讀。”姜何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絕大多數學生都是住讀，我還以為你也是呢哈哈。”程毅撓撓頭，說話間就帶著姜何往新生報道處去了。
程毅轉身的一小會兒，姜何看見了程毅身後有人在盯他們倆，但姜何看見那人的一瞬間，那人就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姜）……
“你也是走讀嗎？我記得你們程家好像跟學校離得也不遠吧？”姜何問程毅。
“啊？我是住讀啦，我也不住程家的宅子……我跟我舅舅住一起。”程毅回答道。
“哦哦，你舅舅家隔得很遠嗎？”姜何接著問。
“不遠，但是舅舅每天忙，他說我事多每天都煩他，所以就讓我住學校宿舍。”程毅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你舅舅刀子嘴豆腐心嗎？”姜何微笑著問。
“不不不，刀子嘴刀子心——但是他真的很疼我，這個是真的，他就是對其他人特別狠。”程毅說。
“說起來，你們程家有人在海藝校內工作嗎？”姜何這才轉入正題。
“有啊～有人在校內當老師。”程毅一和姜何聊這麽多聊得高興，姜何一問就直接開口回答了。
“原來是這樣——你什麽專業的啊？說起來也是我的學長呢。”姜何笑著問。
“產品設計～你呢？”程毅反問姜何。
“油畫。”姜何笑著說。
“哦——油畫專業可是是咱學校的王牌專業啊，國內第一呢，不愧是藝考狀元～”
“這麽好的成績我肯定也要學一個最好的專業嘛，反正這些專業我都很感興趣，所以就挑最好的學了。”
“有道理的……”
姜何和程毅邊走邊聊聊了很多，在新生報道處登記報名之後程毅就和姜何分開了。
……
－（姜）第一天感覺怎麽樣？
－（黎）簡直糟糕透頂。
－怎麽了？
有人惹你生氣了啊？
(－)
－我室友他們一見面就拿我名字開玩笑啊！
氣死我了，我最煩別人拿我名字玩諧音了！
－噗
果然是崔叔帶出來的性子，崔叔也很討厭別人拿他玩諧音
－才沒有，我是從小就不喜歡
－好好好
－寶寶我真的好想你
想你想得睡不著
你不在我身邊好不習慣啊
－瘋了嗎你
－誒
原來在你心裏我已經想你想瘋了嗎？
我好感動……
－不是
你要是沒瘋也不會喊出那種稱呼的吧？
真的好肉麻(°ー°IIIII)
－……
姜何，你能不能別學魯深發消息帶上顏文字了？
－？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帶幾個顏文字嗎？
－是啊
但是現在
我不想通過顏文字想到你臉上的表情
－破防了啊？
我就發～
我就發～
起司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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