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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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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上頭

聽到孩子二字,羅裳心都懸在嗓子眼兒裏頭。

她想要找個理由,拒絕這一次的合房,畢竟一次已經讓她崩潰了,若是再來上一次,那還不如給她一把刀自己抹了脖子得好。

她咬緊牙關,解釋:“孩子這事兒,也急不得啊。再說了,這荒山野嶺的,地上又是石頭,根本就不方便,還硌人。若是被人給瞧見了,會被罵野鴛鴦的。要是被人知道你身份,少不了茶餘飯後評頭論足的。”

他倒是淡定,俯身下來,親了親她的臉頰,安慰:“無礙,山上夜間有狼出沒,那些人沒膽量上山的。”

什麽?

你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山上有狼,你帶我來辦事兒,你是想辦到一半,然後被狼叼走,到時候衣不蔽體的被人找到,還不是要被汙蔑成山上茍合的野鴛鴦的。

羅裳哂笑:“所以呢?你不怕自己被叼走?”

他將手放在她的腰帶上,上頭系著一個蝴蝶結,若是輕輕拉扯腰帶就會自己解開。

可他卻沒有主動扯開,而是手指繞著絲帶,轉圈圈,一面回答:“那些狼都是我養的,它們不敢。”

喲喲喲,可顯擺你自個兒了。

哦,既不讓外人上山,自己帶著我上山找刺激。

到時候任憑我喊破嗓子,都無人敢上山是吧,你這人還挺惡趣味的。

“呵呵。”冷笑兩聲,不再言語。

賀西樓已然翻身壓過來,那一刻,羅裳怕的雙手疊在他身前,試圖阻隔二人親密無間的距離,“等等等,等會兒!”

賀西樓不解:“等什麽?”

羅裳垂下眸,淡青色的絲帶早就被他扯開,外頭小衫漸落,胸前敞開,是一條月白色上頭繡著青絲紋樣的肚兜。

她大驚,立刻伸手捂著小腹,可又覺得不對勁,捂錯地方了。

她尷尬擡頭,恰好對上賀西樓那一抹深意的笑來,真是不知道他在笑什麽,笑她蠢,還是笑馬上就能吃到了?

羅裳輕咬住唇,早知道今日定是逃不過了,便想著找個由子來敷衍一下:“我……葵水未走,肚子不舒服。”

他不信,大掌移到她的手腕,把著脈象:“葵水剛走兩日,你騙我,也要找個不會被戳破的理由。”

對啊,一時著急竟然給忘了,賀西樓不僅能文善武,對岐黃之術還有些了解。

這一摸,可不就露餡兒了不是。

羅裳舔了舔嘴角,笑了兩聲,猶猶豫豫才開口:“我給忘了……雲瓷不在我身邊,我給忘了……其實,這生孩子還是操之過急了。”

“為什麽這麽說?”他雙手撐在她兩邊,動作卻停頓一下,似乎想要聽她的理由。

她說:“你可知道,我生母段氏?可知道,我的身子為何一直這般孱弱?”

賀西樓微微蹙眉,眼裏那抹欲望被硬生生憋住,“為何?”

本來還想擠出兩滴眼淚來博取可憐的,但是擠了半天也沒擠出來,羅裳只好作罷,伸手捂著若隱若現的肚兜,仔細道來:“段氏生我的時候,正值寒冬,我一生下來便被丟在一邊,寒氣入體自小身子就這般弱了。還有當年段氏生我的時候,逢難產,不到幾日她便血崩而亡了,所以……我挺害怕,害怕會和母親一樣,因為一個孩子就丟掉了性命。你懂嗎?”

賀西樓若是真喜歡這副皮囊,那也會愛屋及烏,不忍心她受到傷害,當然,如果賀西樓是個徹頭徹尾的只顧自己爽快的男人,那就當我沒說這句話。

那一刻,賀西樓漆黑的眸上頭似乎有光點,顫了顫。

他深吸一口氣,望了她許久,“我懂。”

話音剛落,他的手掌邊覆在他臉頰上,細細的揉捏一下,另一只手也捏了捏別處。

羅裳驚訝瞪大雙眼,“你別亂捏啊。”

她憤憤,垂眸掃了一眼下頭。

你還說懂,懂你個大頭鬼,懂還會上手。

我呸!

賀西樓見她激動成這副樣子,不禁笑了,而後再次將她壓下來,眼神仍舊散漫,語氣卻認真道:“你可以信我,可以信我的。”

羅裳咬緊牙關,臉都紅了,“信你什麽?”他過於重了,推都推不動的那一種,若不是這一年裏她吃了不少養身體的藥膳,私下裏偷偷鍛煉身體,就照著羅裳從前走兩步路就要大喘氣,病弱扶柳的身板,指不定要被壓成肉餅。

要不,先別談論信不信這個事,你先從我身上起來不成?

都沒法子呼吸了,真是造孽哦。

賀西樓見她臉色不對勁,於是起了起身,繼續說:“是不是不願意我壓著你?”

哈?這是什麽虎狼之辭?羅裳楞住,“……”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眉間的碎發,指腹偶然刮過她的眉宇的桃花花鈿。

下一刻一陣夜風襲來,吹動桃花樹,便簌簌往下墜落,落在這張白皙精巧的臉蛋上。他捏著那一片花瓣,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唇,卻被羅裳躲開,“等一下!”

事已至此,羅裳知道自己躲不過了,那也得讓自己舒服不是。

“怎麽了?”賀西樓捏了捏她的耳垂,聲音低沈而又沙啞。

她伸手來,大膽發言:“我要在上頭。”

他有些意外,“你倒是挺大膽……”

羅裳擰眉,強硬回覆:“我要在上頭。”

你同不同意吧,不同意,那就都別想好睡。

賀西樓舔了舔嘴角,嗤笑,“這麽硬氣,上次還不是半個時辰不到就蔫了。”

我去,你這是什麽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

羅裳急得幹瞪眼,氣得鼓起腮幫子,擡手指天,加重語調:“我要在上頭!”

說著,她已然翻身坐在他身上,揪著他的領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架。

賀西樓勻了口氣,“那行吧,你先給我寬衣。”

寬你個球。

羅裳不樂意,雙手叉腰坐在他身上,“你自己沒長手?”

他輕笑:“不想在上頭了?”

喲,威脅誰呢?

話音剛落,他的手掌已經繞到她的腰肢,試圖將她重新掌控。

羅裳掙紮著扭動著,一巴掌拍開,最後闊氣的開口:“罷了罷了,我寬我寬,還不行嘛。”

後知後覺,我怎麽有種被強行逼上梁山的感覺……

明明是他起的頭,這還逼著主動給他寬衣了……也真是…無用…

羅裳素來直接慣了,上來就把腰帶給扯壞了,她還挺不好意思舉著:“不好意思哈,等會兒要不我把腰帶借給你?”

賀西樓雙目緊鎖著羅裳,恨不能冒出火苗來,當然那不是憤怒,而是焦渴。

羅裳驚了一跳,轉眼間就被重新拉了下去。

二人擁在一起,你看我,我看著你,看了足足一會兒時間,賀西樓便開始慢條斯理的剝襦裙了。

期間,他竟然還敢咬人,我那脖子啊,可不是吃的啊。

捶打也是必不可少的,滾過來滾過去,幸好有一個披風護著,不然照著這副孱弱的身子,指不定要硌出血印子來。

後來,羅裳抹著額角的汗,鬧著說地上太硌人,於是賀西樓耕了一半立刻換了地方。這一次,是在草地上,倒也平坦,上頭還有一顆被壓低枝頭搖搖欲墜的桃花,跟隨著夜風上下顫。

空氣裏都是桃花濃烈的芬芳,落在她的身上,還覺得有些癢癢,羅裳便要伸手一把折斷那桃花,卻被賀西樓握著手又抱在懷裏。他的手利落的摘掉玉簪,如河水般傾瀉而下的發,恰好遮蓋住她,她素來不喜歡繁雜的首飾,今日隨賀西樓上山,就只簡單的簪了發。

此刻青絲遮蓋住如同脂玉般的肌膚,更襯得她白皙如透亮的月色。

賀西樓滿心歡喜看著她,伸手來替她理了理發,柔順的發絲埋入五指,她望著他,不知道在渴求著什麽。

賀西樓也凝視著羅裳,嘴裏喃喃道:“上次送你的玉鐲何處去了?”

羅裳感受著花瓣落在臉頰上,身上的,一面回答,“收起來了。”他身子一頓,她也感受到了,就見賀西樓往上來了一點,眉宇是異常的堅韌,卻還帶了一絲不解:“為什麽收起來,是不喜歡?”

羅裳輕咬著唇,搖頭:“沒有,就是……就是…就是覺得過於貴重了,出門在外會讓小賊惦記的。”

其實,她是不想戴的,一是覺得拘束,她向來自由慣了,也不喜歡佩戴玉石一類的;另外,這東西,代表著什麽,有何意義,她全都明白,只是她不是真羅裳,也沒想過成為賀西樓真正的妻子。

賀西樓微微擰眉,也看出來了她似乎不大願意接受的樣子,於是說道:“若不喜歡不戴便是,趕明兒我親自帶你去長寧街的鋪子裏頭挑。”

羅裳紅著臉頰,“不用,不喜歡那些東西,過於繁瑣了,不過……”羅裳拍了拍他光溜溜的胳膊,繼續道,“你要是,能朝那小和尚要幾壇子桃花酒也可。”

賀西樓伸手來,揉了揉她的臉,握著她的下巴,認真道:“分明酒量小得可憐,還惦念著人家的桃花酒?”

羅裳扭了扭,又拍了拍賀西樓的胳膊,“小怎麽了?誰讓人家桃花酒好喝呢?對了,我三載的桃花釀,剛釀制的我不要哈。”

還會講條件了。

賀西樓輕嘶了一下,目光緩緩往下落,目光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好。”

隨後,賀西樓摟著她,她抱著賀西樓,在那顆桃花樹下待了幾個時辰。

……

羅裳趴著,隱約裏好像聽到有人在喚賀西樓的名字,於是她伸手拍了拍他光溜溜的膀子,“賀西樓,你聽到有人在叫你不?”

這荒山野嶺的,難不成真有人來看捉野鴛鴦的?

喲!那可不行喲!想到這裏,羅裳慌裏慌張,便想要推開賀西樓,“你快些起來!可別真被人給偷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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