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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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晚自習課間，葉曉提著奶茶來慰問程松直，看他一邊喝奶茶一邊生氣：“怎麽回事啊？氣死我了！你也是，你走哪裏幹嘛？回家你不會坐公車啊？”
程松直由著姐姐發洩了一會，問：“怎麽你也知道了？”
“我昨晚回家，我媽告訴我的啊！死老葉，都不跟我講，真的是，什麽人都有，你以後小心點，別天天的那麽刺頭……”
“姐姐，”程松直無奈地打斷了她，“我還好啦，沒什麽事，老師不跟你說，也是不想你分心嘛！”
“你怎麽這麽向著老葉啊？他天天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回家可看見了，他買了一把藤條，我看他想打死你！”
程松直的臉一下就紅了。那把藤條他是知道的，上回葉老師知道他抽煙，一氣之下把那根舊藤條打斷了，後來就買了一大把藤條回來，全插在瓶子裏，放在書桌底下，準備隨時抽出來用，並且很認真地告訴程松直：“我們的目標，是把所有的藤條打斷。”
程松直：······
志向倒也不必這麽遠大。
程松直為這把藤條介意了兩三天，現在直接被葉曉提起，簡直羞得要找個洞鉆，可是洞又找不著，只得推著葉曉往教學樓走：“好了好了，要上課了，姐姐你快回去吧。”
不過程松直很快就意識到，按照自己這個尿性，是很有可能把所有藤條打斷的。十二月中旬，他拿著第三次月考的數學試卷去找葉老師，高興道：“老師，我及格了！”所有的科目，他只及格了數學。
葉老師沈著臉把試卷和答題卡翻了一遍，手指敲敲桌面，示意他撐著，隨後抽出一根藤條，正要打，又忽然問：“褲子厚不厚？”
入冬以後，程松直穿上了加絨牛仔褲，也不知道算不算厚，支吾道：“還，還行。”
還行，那就是很厚。“脫了。”
葉老師說話，是沒有討價還價餘地的，程松直把牛仔褲脫到大腿，不好意思再往下脫，想著內褲也擋不住什麽，老師應該不會介意，道：“不想再脫了。”
葉老師點點頭，表示同意，看小孩撐好，揚起藤條，猛地朝著小孩屁股砸了下去！
“啊！這次是為什麽？”程松直要疼哭了，內褲果然擋不住什麽。
葉老師懶得跟他解釋：“挨完你就知道了，自己數著。”說著藤條又揮了下去。
“啊！這是二了嗎？”
“心裏數，別出聲，吵。”葉老師言簡意賅，嘴上說著話，手裏藤條不停，反反覆覆在那一小片皮肉上施加疼痛。程松直心裏數數，熬得難受，藤條的尖銳感穿過內褲的布料，一直滲到肌理中，裏裏外外都疼。
額頭上冒了一層薄薄的汗，眼淚卻早已落了下來，不委屈，單純是疼的，不得不說，葉老師下手比他爸重多了。
一直數了四十四下，程松直感覺整個屁股都要腫了的時候，葉老師停了手：“知道是為什麽了？”
“知道了。”程松直低著頭，迅速擡手抹了下眼淚，他這次考試考了76，距離滿分是44.
“初中數學的難度，我只要看見你考滿分。別跟我說什麽這不是靠努力就能完成的事，這種難度的試卷，除了努力，我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影響因素。”
“可是我已經有進步了啊。”程松直委委屈屈地摸了摸屁股，感覺兩團肉上鼓起了好幾道楞子。要知道，他期中考試才考了40分。
葉老師抖摟著他的答題卡，鮮紅的76格外紮眼：“你好意思說這是進步？你這幾年荒廢的怎麽不說？我跟你說，你現在挨的打都是那幾年攢起來的，你爸不好意思打，我好意思！”
程松直被說得滿面愧色，不敢擡頭，也不敢應聲。葉老師抽出另外兩根藤條，並著手上那一根，用一根細繩將把手一端捆在一起：“撐好！”
程松直心裏發怵，他已經挨了四十幾下，竟然還要打，而且三根藤條一起，真的不會出血嗎？但是他又不能說不，他嚴重懷疑，他要是說了不，葉老師會把這三根藤條同時打斷。
等著小孩戰戰兢兢地撐住，三股藤條“啪”一聲落下，程松直頭皮一緊，叫都叫不出來，好一會兒才**些聲音：“呃······啊······叔叔，老師，疼······”
真的疼，本來屁股就是腫的，這三根抽下去，跟炸開一樣，都不是人能熬住的，程松直腦子都被打懵了，叔叔老師一起叫，只想暈過去。
但是葉老師用更狠的一下把他給抽醒了：“這是打你拿到試卷不訂正，一共十四道題，挨著！”
響亮的責打聲回蕩在書房裏，程松直悲憤地想，怎麽還有這一茬？老師你倒是早告訴我啊！程松直每挨一下就“啊”一聲，左右兩邊扭著屁股，似乎妄圖減輕藤條帶來的疼痛，但是藤條就跟長了眼睛似的，不管他怎麽扭，都能準確無誤地抽上他最疼的臀尖。程松直挨著挨著就哭了起來，只恨自己長了個屁股。
葉老師一點也不心疼，該怎麽罰就怎麽罰，別說手軟，他還恨不得打重一些，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等程松直挨完這十四下，雙腿已然站不住了，整個人死魚一樣趴在桌上，只想躺一會。
“起來，把錯題改了。”
程松直很想看看屁股到底出血沒，但是終究沒好意思，只得站起來，艱難地套上褲子。
媽的，他的屁股真的腫得有兩個這麽大。
當然，程松直沒有膽子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他只是默默站著，聽葉老師講解，用紅筆把錯題都改了過來。
“其他的科目考得怎麽樣？”改完試卷，葉老師問。
程松直怕葉老師又要打人，下意識站遠了一點：“沒，沒及格。”
葉老師沒再動手，只是嘆氣：“別的科目也不要太落下了，趕一趕。”
“知道了。”
大概是怕孩子有情緒，葉老師把他拉到身邊來，隨手揉了揉屁股，問：“要不要上點藥？”
“不、不用了。”程松直紅著臉退開了點，結果扯著身後的傷，疼得呲牙咧嘴的。
“想逞強就隨你，反正疼的不是我。以後試卷發下來，錯題都要改正再拿來給我看，知道嗎？”
程松直點點頭：“知道了。”
小孩現在進度是趕上去了，可是都只是打了個基礎，他這些年落了太多，計算速度慢，稍微覆雜一點的題型就轉不過彎來，因此考試中只能完成那些簡單的基礎題型。要想往上趕，還得花大功夫。
葉老師給他挑了一本難度中等的習題冊，選了一些經典題型讓他試做：“這些題對你來說可能還有點難，不要太著急，慢慢來，能寫一步是一步。”
程松直點點頭，看一個條件就問一個問題，葉老師也不煩，慢慢地給他解釋是什麽意思，應該怎麽利用條件，怎麽去下手做題。
一道題講了半個小時，程松直站得腿都麻了，可是屁股又疼得不能坐，很是難受。葉老師圈著小孩，怪道：“說給你上藥你不肯，疼高興了吧？來，老師抱你坐一會。”
程松直撅著嘴慢慢坐到老師腿上，也不跟他客氣，還輕聲埋怨：“您非要打這麽重，打輕點不行嗎？”
“說什麽？還想挨是不是？”
程松直笑嘻嘻地抱住了老師：“我什麽也沒說。”
葉老師抱著他，又是高興又是生氣，想心疼他吧，他又不長進，想再打他一頓吧，又舍不得，只得道：“你早晚氣死我，怪不得你爸這麽打你，要是我，我打得比你爸還重！”
“可是老師對我好。”
葉老師嘆氣：“你爸對你也好的，你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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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課間，葉曉提著奶茶來慰問程松直，看他一邊喝奶茶一邊生氣：“怎麽回事啊？氣死我了！你也是，你走哪裏幹嘛？回家你不會坐公車啊？”
程松直由著姐姐發洩了一會，問：“怎麽你也知道了？”
“我昨晚回家，我媽告訴我的啊！死老葉，都不跟我講，真的是，什麽人都有，你以後小心點，別天天的那麽刺頭……”
“姐姐，”程松直無奈地打斷了她，“我還好啦，沒什麽事，老師不跟你說，也是不想你分心嘛！”
“你怎麽這麽向著老葉啊？他天天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回家可看見了，他買了一把藤條，我看他想打死你！”
程松直的臉一下就紅了。那把藤條他是知道的，上回葉老師知道他抽煙，一氣之下把那根舊藤條打斷了，後來就買了一大把藤條回來，全插在瓶子裏，放在書桌底下，準備隨時抽出來用，並且很認真地告訴程松直：“我們的目標，是把所有的藤條打斷。”
程松直：······
志向倒也不必這麽遠大。
程松直為這把藤條介意了兩三天，現在直接被葉曉提起，簡直羞得要找個洞鉆，可是洞又找不著，只得推著葉曉往教學樓走：“好了好了，要上課了，姐姐你快回去吧。”
不過程松直很快就意識到，按照自己這個尿性，是很有可能把所有藤條打斷的。十二月中旬，他拿著第三次月考的數學試卷去找葉老師，高興道：“老師，我及格了！”所有的科目，他只及格了數學。
葉老師沈著臉把試卷和答題卡翻了一遍，手指敲敲桌面，示意他撐著，隨後抽出一根藤條，正要打，又忽然問：“褲子厚不厚？”
入冬以後，程松直穿上了加絨牛仔褲，也不知道算不算厚，支吾道：“還，還行。”
還行，那就是很厚。“脫了。”
葉老師說話，是沒有討價還價餘地的，程松直把牛仔褲脫到大腿，不好意思再往下脫，想著內褲也擋不住什麽，老師應該不會介意，道：“不想再脫了。”
葉老師點點頭，表示同意，看小孩撐好，揚起藤條，猛地朝著小孩屁股砸了下去！
“啊！這次是為什麽？”程松直要疼哭了，內褲果然擋不住什麽。
葉老師懶得跟他解釋：“挨完你就知道了，自己數著。”說著藤條又揮了下去。
“啊！這是二了嗎？”
“心裏數，別出聲，吵。”葉老師言簡意賅，嘴上說著話，手裏藤條不停，反反覆覆在那一小片皮肉上施加疼痛。程松直心裏數數，熬得難受，藤條的尖銳感穿過內褲的布料，一直滲到肌理中，裏裏外外都疼。
額頭上冒了一層薄薄的汗，眼淚卻早已落了下來，不委屈，單純是疼的，不得不說，葉老師下手比他爸重多了。
一直數了四十四下，程松直感覺整個屁股都要腫了的時候，葉老師停了手：“知道是為什麽了？”
“知道了。”程松直低著頭，迅速擡手抹了下眼淚，他這次考試考了76，距離滿分是44.
“初中數學的難度，我只要看見你考滿分。別跟我說什麽這不是靠努力就能完成的事，這種難度的試卷，除了努力，我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影響因素。”
“可是我已經有進步了啊。”程松直委委屈屈地摸了摸屁股，感覺兩團肉上鼓起了好幾道楞子。要知道，他期中考試才考了40分。
葉老師抖摟著他的答題卡，鮮紅的76格外紮眼：“你好意思說這是進步？你這幾年荒廢的怎麽不說？我跟你說，你現在挨的打都是那幾年攢起來的，你爸不好意思打，我好意思！”
程松直被說得滿面愧色，不敢擡頭，也不敢應聲。葉老師抽出另外兩根藤條，並著手上那一根，用一根細繩將把手一端捆在一起：“撐好！”
程松直心裏發怵，他已經挨了四十幾下，竟然還要打，而且三根藤條一起，真的不會出血嗎？但是他又不能說不，他嚴重懷疑，他要是說了不，葉老師會把這三根藤條同時打斷。
等著小孩戰戰兢兢地撐住，三股藤條“啪”一聲落下，程松直頭皮一緊，叫都叫不出來，好一會兒才**些聲音：“呃······啊······叔叔，老師，疼······”
真的疼，本來屁股就是腫的，這三根抽下去，跟炸開一樣，都不是人能熬住的，程松直腦子都被打懵了，叔叔老師一起叫，只想暈過去。
但是葉老師用更狠的一下把他給抽醒了：“這是打你拿到試卷不訂正，一共十四道題，挨著！”
響亮的責打聲回蕩在書房裏，程松直悲憤地想，怎麽還有這一茬？老師你倒是早告訴我啊！程松直每挨一下就“啊”一聲，左右兩邊扭著屁股，似乎妄圖減輕藤條帶來的疼痛，但是藤條就跟長了眼睛似的，不管他怎麽扭，都能準確無誤地抽上他最疼的臀尖。程松直挨著挨著就哭了起來，只恨自己長了個屁股。
葉老師一點也不心疼，該怎麽罰就怎麽罰，別說手軟，他還恨不得打重一些，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等程松直挨完這十四下，雙腿已然站不住了，整個人死魚一樣趴在桌上，只想躺一會。
“起來，把錯題改了。”
程松直很想看看屁股到底出血沒，但是終究沒好意思，只得站起來，艱難地套上褲子。
媽的，他的屁股真的腫得有兩個這麽大。
當然，程松直沒有膽子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他只是默默站著，聽葉老師講解，用紅筆把錯題都改了過來。
“其他的科目考得怎麽樣？”改完試卷，葉老師問。
程松直怕葉老師又要打人，下意識站遠了一點：“沒，沒及格。”
葉老師沒再動手，只是嘆氣：“別的科目也不要太落下了，趕一趕。”
“知道了。”
大概是怕孩子有情緒，葉老師把他拉到身邊來，隨手揉了揉屁股，問：“要不要上點藥？”
“不、不用了。”程松直紅著臉退開了點，結果扯著身後的傷，疼得呲牙咧嘴的。
“想逞強就隨你，反正疼的不是我。以後試卷發下來，錯題都要改正再拿來給我看，知道嗎？”
程松直點點頭：“知道了。”
小孩現在進度是趕上去了，可是都只是打了個基礎，他這些年落了太多，計算速度慢，稍微覆雜一點的題型就轉不過彎來，因此考試中只能完成那些簡單的基礎題型。要想往上趕，還得花大功夫。
葉老師給他挑了一本難度中等的習題冊，選了一些經典題型讓他試做：“這些題對你來說可能還有點難，不要太著急，慢慢來，能寫一步是一步。”
程松直點點頭，看一個條件就問一個問題，葉老師也不煩，慢慢地給他解釋是什麽意思，應該怎麽利用條件，怎麽去下手做題。
一道題講了半個小時，程松直站得腿都麻了，可是屁股又疼得不能坐，很是難受。葉老師圈著小孩，怪道：“說給你上藥你不肯，疼高興了吧？來，老師抱你坐一會。”
程松直撅著嘴慢慢坐到老師腿上，也不跟他客氣，還輕聲埋怨：“您非要打這麽重，打輕點不行嗎？”
“說什麽？還想挨是不是？”
程松直笑嘻嘻地抱住了老師：“我什麽也沒說。”
葉老師抱著他，又是高興又是生氣，想心疼他吧，他又不長進，想再打他一頓吧，又舍不得，只得道：“你早晚氣死我，怪不得你爸這麽打你，要是我，我打得比你爸還重！”
“可是老師對我好。”
葉老師嘆氣：“你爸對你也好的，你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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