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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大哥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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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大哥的威嚴

範衡陽牽著範阿若步行到蔣府時,門娘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快速請安作禮放了行。

賀知染和蔣楚料到範衡陽和大皇子們可能會早些過來,所以一直在前廳待著。

“參見殿下,二皇子。”

若是只有範衡陽一個人來,賀知染和蔣楚則隨意些,但是見範衡陽帶著範阿若來 ,便規規矩矩地作禮請安。

“起來吧。阿若這兩天在我府上玩兒,所以就順道帶他過來了。”

範衡陽解釋道。

“蔣將軍,賀正夫,恭喜二位喜得貴女。

這一方紅山硯送給孩子,祝她茁壯成長,日後文武雙全。”

範阿若端著架子有模有樣地道。

蔣楚和賀知染剛站起來,又跪下謝恩道“謝殿下恩賞。”

不止他們倆,連尚在繈褓裏的蔣煦也由奶娘抱著謝了恩。

“你現在是想跟我待著,還是想去跟院子裏的小朋友玩兒?”

範衡陽問範阿若。

眼下前院裏有幾個蔣楚族中的孩子在玩兒投壺。

範阿若其實就是在等範衡陽問,他剛剛從進府一路到前廳,看著蔣府裏別具一格的布置,紅纓槍,大刀,短刀,箭靶,沙坑。。。。。。

一顆心早就飛了。

“我想自已去玩兒。”

“行。但是要註意安全。”

範衡陽知道長平會看著他,也很放心。

隨後提醒加囑咐道“別跟人說你是皇子,別人問你你就胡謅一個身份。

這樣小朋友們才能跟你玩得開,不然他們會怕你。

再一個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可以痛痛快快地自已出手揍回去。咱們不能隨意欺負人,但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範阿若聽完範衡陽的話眼睛瞪得老大,他這個姐姐真的是,從不按套路出牌。

“知道了。”

範阿若一走,範衡陽和賀知染、蔣楚兩口子恢覆了平日裏隨意相處的姿態。

“蔣楚,我有東西給你,咱們去裏間說。”

範衡陽拿著南橘遞過來的一個包袱,對蔣楚道。

蔣楚聞言笑著領著範衡陽往離間走去,兩人一邊走一邊小聲交談著,臉上笑意盈盈。

扔下賀知染一個人在前廳待著。

範衡陽和蔣楚沒走多久,莫經年、範理哲和北遠遙就到了。

“咦,稀奇啊我們居然比範衡陽到得還早。”

北遠遙一到剛坐下就開口道。

“她早來了,眼下和蔣楚在後面。”賀知染一副你還不知她的表情,說完又跟範理哲道“她帶了二皇子來。”

範理哲在來的路上碰上了莫經年,他跟他說了這個事兒“我去看看阿若。”

範理哲雖說很少在宮裏生活,除了範衡陽之外,也不怎麽與其他妹妹來往,但他畢竟是當大哥的,眼下知道範阿若也在,他怎麽著也該去看看。

“剛剛範衡陽讓二皇子隱藏了身份,你過去別露餡了。”

賀知染提醒範理哲道。

“為何?”

範理哲不理解反問道。

“笨不笨啊你。當然是為了讓小孩子玩得開心啊,二皇子若是擺出了真實身份,那些個孩子還能跟他玩兒一起去嗎?”

北遠遙翻了個白眼,嫌棄道。

範理哲聞言想了想沒再說話,在侍人的帶領下去找範阿若了。

莫經年拿出一個雕花木盒遞給賀知染“這是給孩子的滿月禮。”

賀知染接過盒子,打開看著裏面的一對銀手鐲,眼前一亮,花紋跟市面上的略有不同“這上面刻的是茉莉花?”

莫經年點了點頭回道“孩子出生的季節正是此花盛開時節,你是懂醫理的,茉莉花能辟穢濁,也是個好寓意。”

“你啊真是有一顆玲瓏心,想得也太周全了。多謝了。”

賀知染很是感嘆地朝莫經年道了謝,隨即招了奶娘過來當場就把莫經年送的鐲子給孩子戴上了。

孩子自已也喜歡,張嘴笑著,帶上手鐲的手臂揮了好幾下。

這時北遠遙也把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來“這是我和範理哲的,長命鎖。”

賀知染道謝接過也直接給孩子帶上了。

“阿衡送的什麽?”

莫經年不由得好奇地問賀知染道。

賀知染笑著指了指不遠處,準備著的用來放禮品的桌子“那個不知道是個熊還是貓的布偶。”

莫經年和北遠遙的視線,隨著賀知染的手指的方向放眼望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

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後,莫經年還是沒忍住嘀咕道“世上有這種動物嗎?

動物的皮毛大多顏色豐富,要麽就是純色,這還有黑白的?”

賀知染摩挲著下巴,腦子裏想了許久也沒找著頭緒“西青的書裏沒提過,我在南疆也沒見過。

但是你還別說,這玩偶越看越感覺好看,憨態可掬。”

莫經年和賀知染聽著北遠遙的話,視線也不由得落在了玩偶身上,很是認同道“確實。”

外面三人聊得開心,後面裏間的蔣楚看著範衡陽帶給自已的東西,又驚又喜,臉上也是止不住地發燙“殿下,這東西怎麽穿啊?”

範衡陽在蔣楚生產完的第二天就來蔣府看過她,來看她時還給她帶了內褲,但是這內褲是特制的,襠部添了棉做了個夾層,這樣吸收性好。

因為生產後有惡露要排,如今女子在用的月事帶顯然吸收效果不行,而且穿戴起來麻煩。

那日範衡陽來看蔣楚,蔣楚心裏高興歸高興,但是心裏還是有疙瘩,覺著範衡陽是因為賀知染的緣故,才對自已上心些。

因為說實話,範衡陽這個人朋友委實太少了,私下裏她基本上不怎麽出門,也很少和同僚們打交道。

但是當範衡陽把屋子裏的人都打發出去,拿出了那她從未見過的貼身衣物,告訴她如何穿戴,如何清洗,甚至還把制作方法,一並告訴了她後,從那一刻起她的心裏對她再無任何芥蒂。

關系也變得日益密切了起來,期間兩人還通了信件,說的都是女子間的私密話。

“這個叫內衣,貼身穿的,我覺著它比肚兜好穿。它能兜住這樣形體上更好看。

而且你如今在哺乳期本就負擔重,這不托著得老疼了吧?”

範衡陽拿起一件比在蔣處身上道。

女子生育屬實不是易事,好在西青是女子為尊,女人當家,想著當初在邊境打仗,看著南疆女子的生活,不由得感慨萬分。

“嗯,好在小染懂醫理很多時候能幫我不少。”

蔣楚一邊脫了衣服,想試一試這‘內衣’,一邊和範衡陽閑聊。

蔣楚是將軍,性子本就灑脫,範衡陽的性子也不是什麽死板的,加之兩人如今的關系已然如閨中密友,所以相處很少自然,沒覺著尷尬。

“所以我怕生孩子,身子太遭罪了。”

蔣楚很快的就把上衣脫完了,拿起了範衡陽帶來的衣服開始試穿,範衡陽做了幾個不同的款給她,吊帶的,雙肩的,還有胸前系帶的。

“我倒不怕生,我自小習武身子骨硬,這一次生煦兒也沒怎麽遭罪。我怕的是陪不了孩子們長大成人,我是個武將,武將註定屬於沙場。”

蔣楚的話裏帶著濃濃的憂愁和不安。

“別想這麽多,你如今剛出月子,好好養身子。其實我倒覺著往後會有難得的和平時間。

南疆和西青兩國如今已經交好,你們這些為國為民奉獻了許多的將軍、戰土,也到了該歇歇的時候了。”

範衡陽安慰蔣楚道。

蔣楚和範衡陽現在離得很近,範衡陽在幫她調整內衣的帶子,這東西她第一次穿,委實不是很明白。

“殿下,你和那夏周不會真的是那種關系吧?”

這範衡陽幫人穿衣的動作太過於熟練,而且她也是親眼見過她和夏周的相處模式,忍不住八卦起來。

範衡陽看著蔣楚那吃瓜的表情,挑了挑眉“我若和她是那種關系,我現在應該不是在幫你穿衣服,而是要脫你衣服,把你人摁在塌上醬醬晾晾了。

你這身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很是惹眼啊。”

好家夥,範衡陽這一句話,把已經成婚了經歷了人事的蔣楚,弄了個大紅臉,吞吞吐吐地道“咱們倆誰摁誰還不一定呢?”

蔣楚對自已的武力值還是很有把握的。

“那有時間了咱倆試試?我如今身子骨見好,好久也沒活動筋骨了。”

範衡陽太久沒和人切磋了,覺著自已好不容易學的那點功夫都要荒廢了。

“行啊。”

蔣處高興地回道。

她還沒和範衡陽交過手呢,所以很是期待。

兩人在裏間葷素不計地聊得開心,完全不知因著賓客相繼到來,而應付不過來前來找人的賀知染就站在門外。

一開始賀知染聽到範衡陽在安慰蔣楚,寬她的心,他想著在門外多等等也無妨,蔣楚難得跟人主動說起心事,她自生產之後情緒一直不太好。

但是沒曾想越往下聽越不對勁,這什麽‘摁在塌上?’這二人想幹什麽!

‘啪,啪,啪’開始拍門喊道“範衡陽,你馬上給我出來你,別逼我揍你啊。”

賀知染知道範衡陽這人一直是個不著調的,自已好好的妻主,別給帶壞了。

蔣楚和範衡陽聽著門口的動靜,相視一笑,範衡陽見蔣楚衣服已經穿得七七八八了,就打開了房門。

賀知染橫沖直撞地進了房間,見蔣楚還在系腰帶,心態更加崩潰了,一副都要哭出來的模樣,語氣嗡嗡的道“你們剛剛在房裏幹嘛了?”

蔣楚還是第一次見這樣賀知染,以前只見她為範衡陽哭過,自已生產那天他雖然也哭了,但是她知道和今日的哭不一樣。

他是在不安,在害怕,自已終於住進了他的心。

“小染不是你想的那樣,殿下送了我衣裳,我們剛剛是在試衣裳。”

蔣楚趕緊將人抱在懷裏哄道。

範衡陽“。。。。。。”

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我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是嗎?

範衡陽很是識趣的先走了,去前廳找莫經年和範理哲他們了,這個時候怎麽算他們人都來了。

範衡陽到前廳時,那些賓客們的眼睛都瞪大了,心想著這樣的日子蔣楚還把她請來了?

範衡陽裝作沒看見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徑直坐到了莫經年旁邊,兩人大婚在即,這也沒什麽不妥。

“快要開席了,咱們去找阿若吧。”

範衡陽道。

“好。”

莫經年起身跟範衡陽走了。

出了前廳,範衡陽就忍不住開始跟莫經年吐槽起了,剛剛發生在裏間裏的事兒。

“你說賀知染是不是發癲?他們兩口子都不是人,蔣楚不先替我解釋,倒是先哄起了她的小嬌夫,真狗啊。”

範衡陽一邊走一邊罵。

莫經年聽著即想笑又心疼,四處看了看,見只有一個帶路的仆人走在他們倆前面,動作很快地親了親範衡陽的臉頰“不生氣了,等我找個機會把賀知染揍一頓給你出氣。”

“當真?”

範衡陽不相信莫經年會是那種揍人的人。

莫經年看著範衡陽滿眼真摯“我想揍他很多年了。”

“行,別手下留情。我以前身子不好的時候挨了他不少揍,咱們兩人聯手,揍不死他。”

範衡陽握上了莫經年的手,達成同盟。

範衡陽和莫經年到後花園找到範阿若時,看著範阿若那臟兮兮的衣服,範衡陽只覺自已還是大意了。

她沒想到範阿若適應環境的能力這麽強,融入集體這麽快。

招了長平問道“阿若是玩兒些什麽,把衣服玩兒成了這樣?”

長平才是那個最難的人,他從沒覺著這差有這麽難當過。

“一開始二皇子只是跟孩子們玩投壺,後面那個蔣家的小女郎耍了一番紅纓槍,孩子們看得入神,紛紛吵著想學。

那小女郎還真有模有樣地教起了他們,二皇子沒接觸過這個,學起來不得要領。

那小女郎一點也不客氣,不由分說地給二皇子加練了起來,二皇子也不準奴才制止。

就在剛剛才放了人,領著二皇子跟其他孩子到花園裏玩躲貓貓。”

長平說完只覺著天都塌了,這回宮了自已能有好果子吃嘛這,誰不知女帝和男後寵二皇子得緊。

範衡陽聽完松了口氣“哦,我還以為他被人按在地上揍了呢。”

長平“。。。。。。”

不是殿下,您是一點不管別人死活是吧。

“阿若,快開席了,跟我去梳洗了。”

範衡陽做了自已小時候最討厭的大人,在小孩跟朋友玩得正起勁的時候,喊他回家吃飯。

“哦,來了。”

範阿若還是很聽話,聽範衡陽喊了,他就往範衡陽身邊跑了過去。

這時各家的仆人也陸陸續續地來找自家小主子了,範衡陽見狀和莫經年一個對視,趕緊拉著範阿若離開後花園。

“五姐姐,幹嘛走這麽急。”

範阿若不理解,一臉懵道。

“快走,那些人見了你我跪跪拜拜要搞半天,煩的很,耽誤咱們炫飯。”

“耽誤用膳!不成不成,五姐姐我還能走快點。”

範阿若剛剛被拉練了一番,眼下正餓了,說話間越走越快。

範衡陽和莫經年帶著梳洗完畢的範阿若到前廳時,賓客大多都已經坐上桌了,三人也趕忙坐到自已的桌位上。

範阿若的座位在範衡陽和範理哲中間,孩子很滿意這個座次安排,笑著喊範理哲“大哥,我想喝水。”

範理哲摸了摸他的頭給他倒了滿滿一大杯,孩子牛飲一般很快就幹完了。

今日蔣楚孩子的滿月宴,除了親友還請了些朝中的同僚,太女殿下和範思夕也派人送了禮來。

場面不算小,在範衡陽看來很是熱鬧了。

沒多久就開席了,到了範衡陽和範阿若最高興的時刻,範衡陽吃著覺著好的,就給範阿若夾一份,範阿若照收不拒,悶頭苦吃。

範理哲在一旁看著扯了扯嘴角“你們倆差不多行了啊。”

範衡陽看著範理哲發青的臉色,很是識趣地放了筷子。

範阿若一心幹飯,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把碗裏所有的菜解決完了,看向範衡陽“五姐姐,我想添碗米飯。”

範衡陽朝範阿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範理哲,範阿若傻乎乎的真轉頭去看了,這一看嚇得他差點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也不敢再喊著要添碗米飯了,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等著散席。

範理哲看著範阿若那個委屈樣,最終還是妥協了,讓人給他添了米飯。

範阿若得了便宜,也收斂了動作,端起了皇家儀態,斯文優雅地吃完了一碗米飯。

散席後範衡陽他們並沒有跟其他賓客一起離開,而是又在蔣府待了半個時辰才離開。

今日的滿月宴,賀知染的母親孩子的奶奶,定然也是在的,她是在場的除了北遠遙、蔣楚外所有人的老師。

這樣的關系能走得了?

作為學生不得問候問候老師,給老師請請安?

最造孽的是範阿若,其他人好歹都畢了業,可他正上學呢,臨走了還被查問了一番功課。

搞得範阿若踏出蔣府的大門,剛坐上馬車就長嘆一聲道“還好我提前吃飽了飯。”

一句話惹得同行的範衡陽和莫經年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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