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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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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沒有答案

範理哲和北遠遙也是擔心範衡陽的身體,此時接到宮人來信說範衡陽已經從太夫的營帳處回了自已的營帳便再也等不及了,趕到了範衡陽的營帳處。

見到範衡陽時範衡陽剛哭完沒多久臟衣服倒是已經換了,只是那通紅腫脹的眼眶瞞不過人眼。

這世上多的是欲求不得的事人人皆是如此,任誰何等身份都不例外。

“範衡陽我們準備去遛馬你去嗎?”

北遠遙搶在範理哲之前開了口道。

北遠遙知道範理哲肯定一開口就要說些安慰之語,但是這時候範衡陽也不見得想聽,倒不如找點事情做分散一下她的註意力,屆時再找機會給她瞧診脈就行了。

範衡陽見北遠遙和範理哲不是來給自已看病的,而是找自已一起去玩兒,心裏的包袱輕了不少。

這麽久以來範衡陽真的是怕了,怕了別人對自已身體的關心,也疲於應對這些關心,她就想這些人以平常心對待自已就行了,不用時刻提醒她命不久矣,因為她自已知道。

“去。這樣的好事我會不去?”

範衡陽開了笑臉,高興的回答道。

說完三人就出了營帳。範衡陽識趣地走在了最前面,不想做大燈泡。

範理哲看著範衡陽走到前面去了,拉著北遠遙道“去把莫經年和賀知染叫上吧,這樣大家都在阿陽會很開心的。”

北遠遙點了點,“好,我同意你去叫吧。”

範理哲被北遠遙突然一轉的畫風驚著了,挑眉道“我?”

北遠遙見周圍人少,範衡陽此時又在前面便大膽地圈上了範理哲的腰,擡眼直勾勾地望著範理哲的眼睛道“哥哥,我有些累了不想做這跑腿的活計了。”

範理哲到底還是皇家教育制度下出來的人,比不得北遠遙這樣的江湖出身之人,一時間臉紅得不像話,急著把北遠遙往外推,結巴道“正常點這裏不是遠山齋,你帶著阿陽先去草場我們直接在哪裏匯合。”

北遠遙得了便宜也就安分了,不再多動多擾了,不然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已。

範衡陽見北遠遙一個人小跑著趕上了自已,於是不解地開口問道“咦,我哥呢?”

“他去找莫經年和賀知染跟咱們一塊兒玩。”

“哦。”

這樣也挺好的,有範理哲和這樣好的借口和由頭在,自已和莫經年倒是能安安心心地相處片刻了,不用擔心太夫那邊會有什麽新的動作。

北遠遙看著範衡陽日漸消瘦的身子心裏也有些不忍,不知是不是跟範理哲這家夥待久了還是怎麽的,他越發覺得自已這心啊越發軟了。

“我和你哥最近也收集到了些關於南疆禁咒的消息,但是這些消息是真是假一時間也能完全辨別清楚,你且寬心些。”

範衡陽聽完北遠遙的話一時間很是激動加震驚。這激動和震驚倒不是因為北遠遙帶來的關於解咒的消息而是在於北遠遙這個人。

說實話北遠遙這人骨子裏就不是個古道熱心的人。這也不怪他,自小的生長環境畢竟是那樣的惡劣,正常。但是最近他的變化可謂是有些翻天覆地,有了不少的人情味。

“你何時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啊。說,我哥一天天給你灌什麽迷魂湯了?”

範衡陽打趣道。

北遠遙見範衡陽如此拿自已開涮,不知是心虛還是羞澀,氣急敗壞地往前走去,邊走還邊說道“好心當做驢肝肺,你跟你哥一個德行。”

範衡陽覺得自已被懟得有些委屈,這自已哪句話惹著這位爺了?唉,看來自已這個哥哥以後的日子可有的事做了,不說別的,如何哄這位一不小心的就生氣奔走‘公主’就是門功課。

範衡陽和北遠遙先到了草場,等了範理哲他們一會兒後遲遲不見人影,便就沒再等下去了,而是各自挑了匹馬在草場上溜達起來。

北遠遙也是擔心範衡陽的身子,所以先陪範衡陽騎著馬溜達了一圈兒,還順帶給她講了些騎馬的技巧。但是見範衡陽就針眼大個膽子壓根不敢放開手跑一回的意思,他便也失去了耐心了,頗有些嫌棄的意味在裏面開口道“你自個玩兒吧,我去跑一圈。”

說完就策著馬走了。

範衡陽見北遠遙已經跑遠了,剩自已一個人心底竟然有些放松之意,一個人也樂得自在。

這騎馬這事兒看著瀟灑十足實則苦得不行,沒過多久範衡陽覺著腰酸背痛,屁股也感覺快跟身體分家了似的,便下了馬坐在草地上休息了。

範理哲先去叫了莫經年然後才去找的賀知染,既然是遛馬所以三人分別騎了各自的馬趕去草場於範衡陽和北遠遙匯合。

範衡陽坐在草地上看著眼前鶯飛草長的場景,感受著微風拂面的愜意,心裏也開闊了幾分。當見著莫經年、範理哲和賀知染騎著馬出現在自已的視線裏時,舒心地展開了笑顏。

範衡陽還是第一次見騎馬的莫經年。她早聽人說過莫經年的騎術了得是男子裏不可多得的騎馬人才,但是礙於自已對他的刻板印象所以對他真的會騎馬這事兒心底還是存疑,不過今日一見倒還真是是傳聞不假。

莫經年今兒穿的是件淺藍色的衣衫,頭發不是平時的一絲不茍的全束在於頭頂之上,而是束了個半髻,多了份隨意瀟灑之意。莫經年本就生得極美,此時踏馬而來的他更添英氣。

範衡陽看得有些癡了。直到三人馬至人前,馬兒被迫停下腳步韁繩勒得它發出的‘嘶’的一聲,範衡陽才回過神來。

“嘿!範衡陽,莫不是被我這英姿颯爽的場面驚艷到了?”

賀知染坐在馬上瞧著因為走神被馬叫聲嚇得一激靈的範衡陽,玩笑地問道。

範衡陽照例給了他一記白眼,癟嘴道“嘖嘖嘖,某人真是大言不慚、大言不慚吶,這臉著實不薄堪比城墻。”

賀知染心裏的怒火總是能被範衡陽輕易點燃,隨即翻身下馬就和範衡陽對嗆起來。

“範衡陽,昨天的事兒咱倆還沒完呢,今天你又故意找茬是吧?”

範衡陽心裏絲毫不怕,反倒是更加興奮的添柴加火地吐了吐舌頭道“略略略,咋的你咬我啊?”

賀知染是生氣又無奈,這範衡陽身子不好,打也打不得罵又罵不過真真是氣人,手指著範衡陽道“範衡陽,你個無賴你!氣死我了,你就仗著我不敢動你你就肆意妄為你。”

“你再說,你再說,你再說我又叫你。。。。。。”

範衡陽一句‘你再說我就又叫你美女了。’還沒說完,,賀知染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讓範衡陽剩下沒說完的話全都變成了‘嗚嗚嗚’。

範理哲知道範衡陽和賀知染一貫以來吵吵鬧鬧慣了,吵急了動起手來也是常有的事,但是現在兩人已經及笄了眼下的行為多少還是有些不妥的,也是太不註意男女之防樂,怪不得會被傳閑話。

所以範理哲咳了一聲“阿陽,莫要如此沒有規矩。”

賀知染聞言知道範理哲的言下之意實則是在說自已,迅速地放開了範衡陽沒再多話,也無其它其它動作默默地牽著馬去了一旁。

範衡陽見賀知染默默無言地避到一旁,心裏還是有些心虛和歉意,他被罵自已也有份,開口跟範理哲認錯道“哥,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別生氣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玩兒就別鬧不開心了。”

範理哲因著賀知染是北遠遙的徒弟的緣故,所以對他是格外的容忍了,什麽君臣禮儀這一塊兒對他就沒強制過。

所以剛剛的話也不是全說給賀知染一個人聽的,還有也是在提醒範衡陽,雖然她是女兒身但得要為人家男子的名聲做考慮,像他和賀知染這樣時刻動手動腳的毛病不免會讓人家誤會。

“別光認錯得記在心裏。”

範理哲最後強調道。

“嗯。”

“行了,我去找北遠遙了,賀知染你也跟我一塊兒去吧。”

範理哲是有意給範衡陽和莫經年創造獨處的空間,所以變著法兒的將賀知染給支走了。

莫經年從到了草場到現在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範衡陽和賀知染你來我往的鬥嘴,一開始還能故作鎮定,但是見賀知染的手碰上了範衡陽的嘴時一下子就垮臉了。

自從浮生別院後他只要是面對範衡陽就越來越藏不住自已的情緒,或者說也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刻意隱藏自已內心的那些情愫,明明吃醋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現在範理哲和賀知染都離開了,就剩範衡陽和自已莫經年徑直上前握住了範衡陽的手,語氣夾著醋意和不滿道“阿衡和賀公子在一起時總是有那麽多話。”

範衡陽也沒抽回自已的手,而是反握住了莫經年的手拉著他到了他的馬匹旁“莫經年帶我跑一圈。”

莫經年有些雲裏霧裏,範衡陽說的帶她跑一圈是兩人共乘一馬的意思嗎?還是說其它的?

範衡陽說完就放開了莫經年的手,翻身上馬,朝莫經年伸手道“來,上來。”

莫經年雖說心裏疑惑,但是也沒遲疑,擡手握住範衡陽的手上了馬。

莫經年上了馬後,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自已和範衡陽不是沒有親密接觸過,在浮生別院那晚委實和她有了肌膚之親,但是那晚確實的場景和今日不同。

今天的兩人情緒正常氛圍清明,而且範衡陽是一介女子,若自已真是把她當柔弱的男子一般將她圈在自已懷裏,自已主導著前進她會不會生氣?

範衡陽先坐在馬,所以就把韁繩握在了手裏,現在莫經年已經上馬了她便放開了,全身放松第一次主動地靠進了莫經年的懷裏-----她知道莫經年此時心裏定是在糾結這馬到底是誰來騎。

莫經年看著範衡陽如此自然且親昵地靠在自已懷裏,心裏百花盛開,只覺得這蒼山之景不及懷裏人兒半分,欣喜之餘還帶有些震驚。

“阿衡你。。。。。。”

“快走吧,不然咱們可就沒機會了。”

範衡陽打斷了莫經年的話,他知道他要說什麽,但是她不敢讓他說完,因為自已給不了他明確的答案,至少現在給不了,將來也不一定給得了因為自已可能也活不到將來。

莫經年也沒再追問,難得範衡陽有如此主動靠近自已的時候,那自已還在奢求些其他的幹什麽呢?

莫經年的手從範衡陽的腰間穿過,將範衡陽圈在懷中握住韁繩,駕著馬兒朝遠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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