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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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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我好想你

眼下時辰也不早了,大家基本上都睡下了所以不用擔心其他人發現,主要的就是防著巡邏侍衛就行了,範衡陽走得十分小心。

好在太夫沒有再額外派人監視莫經年,不然自已來了也是白來。見莫經年營帳裏還亮著燈,她不敢磨蹭急忙撩開了門簾閃進去了。

莫經年自給太夫請安後太夫便叫人將他帶到了這個營帳裏,告訴他說這幾天他就住這裏了,不用回莫府的營帳內了。

他不知太夫是如何用意?天命不可違自已只能是遵守。

傍晚時分外面人聲嘈雜,想來是大家都是因為要參加晚宴心情激動,所以言語間興奮也是情有可原的,莫經年見帳外如此熱鬧他也忍不住出了帳門。

不過踏出帳門片刻,便有一堆人將自已圍住了,還沒等他開口那些人就開始喋喋不休地發問道“莫公子,你也是常住宮中的你可知這五殿下和那賀家公子的事?”

“我聽說五殿下和賀家公子還同是同窗時感情就十分要好,五殿下還給賀家公子唱過歌逗他開心,這事兒是真的嗎?”

“莫公子還有還有。。。。。。。”

“。。。。。。”

莫經年被這人圍著有些不自在,他們問的那些問題也讓他不舒服。他將這些往外推了推問道“各位為何談及起五殿下和賀家公子了?”

本想從莫經年這個跟故事中心人物有些交集的人口中探聽些更加驚爆的消息,哪曉得會得到這麽個回答,一時間不免有些洩氣。

見莫經年的是個懵的便將下午範衡陽和賀知染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而且還說得有模有樣的。

“看來莫公子還不知這下午發生了何事,我且說與你聽聽。。。。。。”

莫經年聽完身子晃了一下險些站不住,隔了好大一會兒開口道“天家的事咱們還是不要妄議的好,這是咱們做臣子的本分。”

他這樣的表現眾人沒有多想,反而是覺得範衡陽和賀知染這事兒更加實錘了,不然這莫經年怎麽會是這個樣子,要知道他可是太夫身邊的人,他都被嚇成了這個樣子。

一時間眾人心裏對範衡陽和賀知染又刷新了認知。這兩人可太會了,瞧瞧藏得多深啊,連身邊的人都瞞過去了。

見莫經年這邊也挖不到什麽新料,人群也就散了。

這些人走後莫經年轉身就回了營帳,在營帳裏來回踱步坐立不安,掙紮一番後決定出門去找範衡陽問清楚。

還沒等他走到範衡陽的營帳呢就被侍衛攔住了,那侍衛告訴他說太夫有令今晚的晚宴他就不用去了,好生在營帳裏歇息便是。沒有辦法莫經年只能回自已的營帳裏待著了,一直到此時。

莫經年心裏是動搖的,他知道範衡陽不是那種會言語輕佻的人,更不會和賀知染青天白日的做那些有傷風化的事,可是他卻也相信那些人說的話也不全部是假的。至於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他不敢去細想。他知道不管如何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已承受不住的。

一個月的時間這外面的世界早就鬥轉星移了,至於自已和範衡陽那點靠著自已委屈可憐換來的暧昧又能算得上什麽呢?

其實他心底還是有些奢求的有些期盼的,他想著會不會範衡陽會來找自已,會來見自已一面,無論以哪一種名義都是好的,來跟自已稍作解釋就好。

他等啊等儼然這個時辰了,聽外面的動靜就知道宴會已結束有些時候了,可還是沒見人來也就罷了心。

洗漱完畢後照例點上了一根範衡陽送的蠟燭,看著那微弱的光亮,聞著熟悉的蠟燭香味心裏便也就安定下來了。這麽多年了都熬過來了,這一晚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既是在安慰自已同時又何嘗不是在自我欺騙呢?

躺在榻上渾身發冷,蜷縮成了一團眼淚從眼角止不住地滑落下來,明明是極度悲傷的時刻可是他連大聲哭一次的勇氣都沒有。

範衡陽進了莫經年的營帳後沒見莫經年的人影。難道是休息了?她繞走到了屏風前隔著屏風小聲地開口道“莫經年你是睡了麽?”

莫經年是聽見了的,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還以為是幻聽。

可是他還是慌忙從床上探起了身子,見屏風上映著一個消瘦單薄的和範衡陽有些相似的身影,直接跳下了床鞋子都顧不上穿跑到了屏風外,見來人真的是範衡陽想都沒想的就將人抱在了懷裏。

範衡陽沒推開他,站著沒動安靜地讓他抱著。

她也好久沒見莫經年了,窩在莫經年懷裏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滿滿地幸福和安心。

營帳的私密性和房子相比是天差地別,此時二人相擁的場景就倒映在營帳上,外面巡邏的侍衛可不少,所以沒過多久範衡陽便將輕輕地推了推莫經年,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莫經年得放開自已了。

莫經年會意一笑,拉起範衡陽的手就進了身後的屏風隔間裏。範衡陽見莫經年只穿了件裏衣怕他著涼,便叫他上床躺著,自已則坐在床沿上。

剛剛範衡陽還沒註意到莫經年的異樣,現在他躺著自已坐著,一切一覽無遺什麽都看在眼裏了。

莫經年雙眼微紅,眼角還有沒幹的淚痕,床頭燭臺上又點著自已送他的蠟燭,範衡陽語氣堅定又帶著些心疼開口道“好端端地又哭什麽呢?”

莫經年聞言內心情緒翻湧起來,他不知道自已為何總是在範衡陽面前哭,他不想真的不想,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範衡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讓自已潰不成軍。

握住範衡陽的手起身將頭埋在了範衡陽的頸窩處,帶著哭腔道“嗯。我好想你。”

範衡陽聽著莫經年不安的呢喃,眼眶發熱,自已又何嘗不想他呢?“嗯。”

範衡陽也好想告訴他自已好愛他有多想他,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讓莫經年困在這段感情裏,不能把他鎖在自已這個將死之人的身邊。他過了這麽多年拘束壓抑的日子,自已得還他自由。

範衡陽溫柔地摩挲著莫經年的後背安慰著他,斟酌一番後開口道“我下午又和賀知染打了一架,不過這次我贏了。”

範衡陽這是變相地跟莫經年解釋了他和賀知染的流言。

依著莫經年的性子哪怕是他心裏極為介懷,他也斷不會開口問自已的,只會一遍遍地在心裏胡思亂想。範衡陽不想他傷心也不想她誤會自已和賀知染有些什麽,即使自已從未正面回應過自已對他的情感。

莫經年原本埋在範衡陽頸窩處的頭擡了起來,看向範衡陽的眼神裏充滿擔憂“可有受傷?”

“沒有。”

範衡陽搖著頭回答道。

“林伯父身子好些了嗎?”

對於林侍夫的身體狀況範衡陽還是極為上心的,這麽多年莫昭對於莫經年來說就是個有血緣關系的人,他真正的親人就他父親一個。所以她也是真心希望林侍夫的身體能好起來。

“嗯,慢慢將養著也還過得去。”

“那就好。”

“阿衡我想著這次春獵過了就回宮去可好?”

莫經年沒有哪一天是不想回宮裏去的。以前的他覺得在哪裏都無所謂,皇宮也好莫府也罷反正自已在哪裏都是個外人,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所以他心底其實更喜歡玄清觀的渺緣齋,那座偏遠深山的小屋子更能讓自已舒心,所以每每皇宮需要宮人外出祈福他總是主動申請不厭其煩地往玄清觀。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更喜歡皇宮,因為皇宮裏有範衡陽。皇宮現在是他的‘渺緣齋’了。

“照著你自已的想法來就好。”

範衡陽現在是想一步步地從思想上解放莫經年的內心,讓他更大膽些更自主些,不要老是做什麽事都是要看別人的意願或者照著別人的想法過日子。

莫經年聽著範衡陽的話心裏有些失落。為什麽範衡陽臉上沒有一絲絲喜悅的感覺,一臉平靜?自已回宮難道她心裏不高興嗎?

“時間不早了,睡吧我得先走了。”

範衡陽覺著自已來的時間不短了,是時候該離開了不然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所以就跟莫經年告了辭。

莫經年看著著急離開的範衡陽也沒攔她,只是在範衡陽走後他的身子猛地向後倒去,摔在了床上,眼裏無神空洞地盯著營帳的頂棚嘴裏念念有詞“阿衡,我拿上了我的一切來跟你賭,別讓我輸好不好?哪怕是憐憫我也好別讓我輸。”

範衡陽在回營帳的路上心咒又再次發作了,胸口處絞痛不已。可是加之是在偷偷去見莫經年回去的路上,她又不敢讓人發現自已的行蹤所以顯得格外煎熬,一路上跌跌撞撞躲躲藏藏地潛回了自已的營帳。

強撐的範衡陽在進了自已的營帳後再也支撐不住了,‘轟’的一聲摔倒在地。她嘗試著站起身可嘗試了幾次還是沒能站起來,最後只能捂著胸口一步步朝著床的方向爬過去,剛爬到床邊只覺得喉嚨一腥,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範衡陽熟練地用衣袖揩了嘴角的鮮血,看著原本應該是鮮紅的血卻呈現暗紅色,心裏的焦躁得厲害。

這身子是越發不中用了,身體在一天天的消瘦,頭發每天也是大把大把地掉落,現在這血都成這樣子了,自已是真的沒時間了。

撐著身子翻身上床連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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