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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何之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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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何之為情

春獵一直以來就是皇宮的重大節日之一,往幾年範衡陽都沒參加過,說起慚愧,不是範衡陽不想參加而是範衡陽不會騎馬。直到今年她才把這騎馬之術學會,所以這才好意思參加春獵,不然人家個個都在草場英姿颯爽的,自已只能被迫當個觀眾,這場景想想都可憐。

眼下把騎馬學會了到也可以借此機會出宮散散心,體驗一把馬上江湖的趣味了。

今年的春獵可謂是盛況超前,今年的春獵打破以往的慣例,女帝下昭全朝文武百官及其家眷皆可參加,這人數一多自然也就熱鬧了許多。

範衡陽如今已經參與朝政了便於以往不同了,再也不能跟太夫等後宮之人一起出行了,而是需要自已單獨出行,所以範衡陽便一早早早地就出發了。

春獵之事茲事體大,人多繁雜女帝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雖然這次的春獵防衛工作是範司夕統領負責,但是自已也還是得在旁幫襯一二的,去早些也是極有好處的。

春獵的地點是蒼山,蒼山一帶植被茂密,走獸活物種類繁多把這選為春獵之地再合適不過了,二則這蒼山地勢奇異山下有著大片的草原,這草原就正好作為此次眾人的駐紮之所。

範衡陽到了蒼山後便直接去範司夕的營帳內找她。

眼下太女殿下有孕在身不宜多加操勞連此次春獵她都沒有參加,所以這朝中的許多事都是範司夕在協助女帝的,所以範衡陽也是明白的,好多事還是該彎腰時得彎腰。

自已一個孤家寡人壽命將至的人沒所謂,可莫經年的事還沒解決好,自已這時候是誰都得罪不起。

“二姐,你看可有何處需要我幫忙的。”

範司夕見範衡陽進來了,擡眼看了看她並未起身,很顯然她確實沒把範衡陽放在眼裏。

“嗯,五妹來了。我這邊一切都安置妥當了就不勞煩五妹了。”

範衡陽心裏跟明鏡似的,神色平常地回道“二姐聰慧過人是妹妹多慮了,我便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範衡陽就出了範司夕的營帳,去到獵場的入場候著女帝了。

範司夕看著一臉雲淡風輕走出自已營帳的範衡陽,心裏只覺著有些好笑。

這幾年自已也算是把範衡陽給摸透了,這麽多年之所以一直沒弄她的原因是自已打心底裏瞧不上範衡陽。

在範司夕心裏範衡陽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所以她也懶得管她,即便範衡陽現在也開始涉事朝政了,她也是毫不畏懼的,她知道範衡陽這個人的心就沒在帝位上。

對於範衡陽的這種處世淡泊的態度,她談不上欣賞甚至還有些嫌棄,自古身在帝王之家哪個不是你爭我奪的走過來的,她範衡陽有心做哪所頭烏龜自已當然開心,總歸這霸業之路少了個競爭者,自已以後也能有個名義上的親近手足,這也是世人樂見的皇家體面。

但是只要是讓自已發現了範衡陽有那麽一絲覬覦帝位的心思,那自已也不會留半分情面,斬草除根!

如此範衡陽便先來到了獵場的入口處。

一方面是在這等著太夫和女帝的車駕,另一方面就是想在這看看莫府來了那些人,不知道莫昭會不會讓莫經年來參加這場春獵,自已已經一個月沒見著莫經年了,因為太夫的忌憚自已也不敢對莫經年及莫府的事多做打聽,心裏很是擔心莫經年的近況。

朝中大臣定是要先到獵場等著迎接女帝和太夫等人的,所以看著朝中大臣的府邸的馬車一家接著一家的入場,而莫府的馬車遲遲不出現時範衡陽心裏焦急萬分。

賀知染其實也是第一次參加春獵這樣的皇家活動,心裏也是有些激動和忐忑的;加上這次自已的母親賀夫子和父親都會一同前往情況就更不容樂觀了。想像以往那樣和範衡陽打鬧玩耍怕是不可能了,自已的行為是處處受限。

從家裏出發時父親就開始絮叨起來,這不能做那不能幹的,賀知染腦子都快炸了。眼看就到獵場了父親還是沒有要停的架勢,賀知染再也忍不住了撩起馬車的簾子轉頭看窗外的風景,不再理會他父親的話。

臨近獵場入場口時,坐在馬車裏的賀知染遠遠的就見了同樣的在東張西望的像是在找什麽人的範衡陽,所以當馬車到了範衡陽身旁時,他便小聲地和範衡陽打起了招呼。

“哎,範衡陽。”

範衡陽一直抻著個脖子看著川流不息的馬車,極力地想快速辨認出莫府的馬車,所以被賀知染這麽冷不丁地一叫給嚇了一跳。

“要死啊你,怪聲怪氣地叫我幹啥。”

賀知染那叫聲好像是被人捏著嗓子發出來似的。

賀知染心裏有些不高興了,明明自已好心好意的跟她打招呼,怎的她這副德行?

“我看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你皮癢了。。。。。。”

“咳,染兒住嘴。我家染兒言語無狀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賀知染一句話還沒說完,賀正夫將賀知染的頭從馬車窗戶外頭拉回了馬車裏,自已探出頭對範衡陽道歉道。

範衡陽本和賀知染玩笑慣了,一時間也忘了此時的場合,剛剛自已的那番話說得也不合適,拱手回賀正夫“正夫哪裏的話,剛剛本殿言語間也有些不當。”

後面還有其他大臣的車隊等著進場,他們也不好多耽擱,簡單寒暄過後賀知染他們便也就入場了,範衡陽則還是留在原地。

重新坐在馬車裏的賀正夫面上神色冷靜,可心裏一刻都沒停下過。

雖說一直聽賀夫子和賀知染在耳邊說起範衡陽,但這卻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範衡陽這個人,幾年前的中秋宮宴不過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再說了那時候範衡陽和賀知染還都是孩子,這時光飛逝兩人都到了及笄之年變化當然大了些。

不過剛剛的一番交談下來賀正夫對範衡陽也頗有好感,一個皇家貴族能如此平易待人想來品行也是好的,再看看她和自家兒子的相處自然又伴有些親近之感,心底也是欣慰的。只不過是過來人都知道範衡陽對賀知染的感情絕對不是男女之情。

想到這裏賀正夫再轉頭看了看還在因為剛剛說了他幾句而不高興的賀知染,愁緒又上心頭,暗道自已這個兒子如此單純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或許他自已都還不明白自已對範衡陽是何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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