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VIP]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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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VIP] 恐懼
蘇曉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 只知道天光漸暗，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黑暗裏，只有房門外透來些白織燈的燈光。
她手上的繩結綁得很緊, 而且越掙紮越緊, 勒得她生疼。
窗戶關得很緊, 沒有透進一絲風，讓她覺得悶熱難耐, 一層薄汗濡濕了她的白T。
兩個男人的交談聲很輕，好像刻意避著她, 聽不太清楚, 他們似乎在客廳裏走動了一下。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你好你的外賣到了。”
“放門口。”
“好嘞。”
這兩個人綁架了她居然還敢點外賣, 看來是真的有恃無恐。
當然他們必然沒有那麽好心給她也點一份，蘇曉雖一點胃口也沒有，但胃還是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蘇曉悲哀地想，如果她真的被撕票了, 不會連口斷頭飯都吃不上吧……
外婆說餓死鬼也是要變成冤魂投不了胎的。
她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很平靜, 可能害怕到了極點反而會讓人平靜。
蘇曉回想她將近十八年的人生，她既承受了人間的惡意也感受了人間的愛意, 陰寒荒誕中不經意的暖風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渴望。
若活著那很好，若死了也沒什麽。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季行川, 但好在他們並沒有開始，也就沒有所謂的生離死別。
他終有一天會淡忘了她, 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 他可能會惋惜, 但也可能只有惋惜罷了……
等外面那兩人酒足飯飽，她聽到那個陌生男人說, “蘇家那丫頭片子長得挺水靈的，不搞白不搞，你去不去。”
此時蘇曉才真正地顫栗了，她忘記了綁架她的是兩個大男人，並且是沒有底線的男人，她如今是羊入虎口……
她無妄地掙紮著，試圖用手腕上的痛意宣洩她極度的恐懼。
片刻後，她聽見關燁說，“哥，我想搞。”
這一句話將她判了死刑。
“去吧，哥不打攪你。”
銀色的門把手不一會兒就被轉動了，老舊的把手在死寂的屋內發出“呲呀”的異響。
門被打開了。
蘇曉掙紮著扭動到離房門最遠的床角，蜷縮成一團，死死地盯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冷白的白熾燈光從他的身後打來，只顯出他高大的輪廓，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如同拿著鐮刀的死神。
關燁走進屋內，“砰”地關上了房門，“哢哧”一聲，按上了門鎖。
關燁毫不猶豫地向床邊走來。
蘇曉拼命地掙紮，向床的另一邊快速挪動。
他打開了床頭櫃上一盞昏黃的臺燈，蘇曉一下就看清了他的臉，像三九天裏的冰錐一樣冷酷。
關燁脫了鞋，一下就跨上了床，將她整個人罩在了懷裏。
“不要，求求你不要！”
蘇曉驚恐地喊了出來，她的冷靜已經蕩然無存了，強烈的恐懼扼住了她的咽喉，令她呼吸困難。
“別動！”關燁低吼道，“信不信我幹死你。”
“不要……”蘇曉徹底嚇傻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男人身上嗆人的煙味和汗味侵入她的鼻腔。
他用身體的重量壓制著她的掙紮，一邊給她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關燁一手就將她的兩只手箍在頭頂，雙腿壓住了她的整個身子。
“不要！不要！求求你……”
蘇曉絕望地喊叫著，顫抖著，淚水已經淌滿了整個臉頰。
“別哭了！”
關燁借著燈光打量著蘇曉的臉，五官和蘇晴有著四五分的相似，皮膚一樣的白皙細膩，但卻稚嫩天真，氣質與蘇晴天差地別。
但就這四五分相似還是讓他起了反應。
“你再動，我就真幹你了。”關燁冷著臉威脅。
蘇曉聽了這話才察覺出不對勁，他的意思是他是在演戲？
“繼續叫。”他冷道。
蘇曉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眼睛看著他，終於把方才的驚恐順了下去，但卻叫不出聲來了。
關燁嫌棄地瞥了她一下，作勢要去親她的脖子。
“啊！”蘇曉嚇得大喊了一聲。
這時關燁一手撐住床板，劇烈地晃動起來，老舊的木床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像是要散架一樣。
蘇曉乘機將手偷偷抽出，摸進了右側的牛仔褲口袋，連按了三下緊急按鈕。
警局偵查室內的控制大屏跳出了季行川手機上顯示的求救信息，具體衛星地址一清二楚。
季行川幾近絕望的心裏因這條信息終於燃起了希望，他緊緊盯著屏幕，似乎要在裏面看出一個蘇曉出來。
李勤立刻部署道：“一隊二隊全體出動，馬上布控嫌疑人據點，安排狙擊手尋找最佳狙擊點，人質在屋內，切記不要暴露。”
“是，李隊！“
等待了四個多小時的市刑偵隊終於可以開展行動。
“你在做什麽？”關燁立刻察覺到了蘇曉的異動，從她的牛仔褲裏翻出了緊急按鈕。
關燁在燈光下仔細看了一下按鈕，按了下去，蹙眉問到：“這是什麽？”
男人的聲音同時被傳到了控制室內。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嫌疑人的極度警覺將蘇曉再次推入了絕境。
片刻，蘇曉強壓住心中的驚慌，帶著哭過後沙啞的嗓音答：“我有嚴重的焦慮癥，它是給我緩解焦慮用的。”
蘇曉的聲音同時傳到了控制室。
季行川咬緊了牙根，不敢呼吸。
關燁回憶起蘇晴確實說過她妹妹有精神類的疾病，而且他聽說過有按圓珠筆緩解焦慮的人，這大概是類似的，所以也沒有太過起疑。
“專心點，等會兒給我叫大聲點。”說完這話，關燁便放開了按鈕，扔到了床頭櫃上。
控制室內是死一般的沈寂，所以人都知道這句帶著些情欲嗓音的話意味著什麽。
“畜生！”一個警員忍不住低低罵了一句。
林崢驚得大氣都不敢出，不禁看向季行川。
季行川的臉倏忽間毫無血色，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關燁繼續搖著床板，屋裏只剩下“吱呀吱呀”的聲響。
“怎麽不叫了？這樣顯得我不行。”他嗓音裏帶著些沙啞，在她耳邊問。
蘇曉欲哭無淚，在經歷了極度的恐懼和驚慌後，她的情緒像被抽幹了一般。
“你為什麽要幫我？”蘇曉問。
關燁深深看了她一眼，沈默片刻後，別過眼去，低聲說：“她不讓我傷你。”
這個她，蘇曉立刻就知道，是姐姐。
“那為什麽還要綁我？”
“需要錢。”
“你哥要殺我。”
“你不要供他，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蘇曉看了關燁一眼，她根本看不透這個男人，“你們究竟和蘇家有什麽仇？”
“你會知道的。”
“好了，提問時間結束了，休息夠了嗎？你可以叫了，不會的話，我可以幫你。”
關燁作勢要去扒她的衣服。
“啊！不要！”蘇曉嚇得一哆嗦，喊了出來。
關燁滿意地點了下頭。
在劇烈地晃動幾下後，關燁停了下來。
他下了床，打開衣櫃，將一件黑T扔給了她。
“換好。”
隨後背過了身去。
“你……不能出去嗎？”蘇曉虛虛地問。
關燁背著身冷道：“如果你想換我哥進來的吧。”
“我換！我換……”
蘇曉只能快速地換了上衣，那件黑T很大很長，直掉到她的大腿。
“把內衣和褲子也脫了。”關燁補充道。
“可是……”
“沒有可是。”
蘇曉只能照做。
“好了嗎？”
“好了。”
關燁轉過來，把薄毯鋪開，示意她鉆進去。
把她換下的衣物隨意地丟到地上。
關燁隨即解開了皮帶，扔在地上，蘇曉連忙別過眼去。
在他出門前，蘇曉小聲問道：“我的哮喘藥在我的隨身小包裏，我晚上一定要噴的，可以幫忙拿給我嗎？”
“麻煩。”關燁沒有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哥，這妞不行了，她哮喘犯了。”關燁大聲嚷道。
“沒死吧？”關燁的哥哥從另一個房間探出頭來，往屋裏瞥了一眼。
“沒，還有口氣，我給她拿藥。”
“哥，我今天睡那間房。”
“還沒玩夠？”
“怕她半夜死了。”
沒過一會兒，關燁便從她的隨身小包裏拿來了氣霧劑。
關燁嘴裏叼著根煙，關上門，把氣霧劑扔在了床上，另一只手還拿了把小刀。
“謝謝。”蘇曉t快速拿在了手裏。
關燁用怪異的眼神斜覷了她一眼，脫了鞋，把刀放在他那一側的床頭櫃上。他把毯子挪開了一半，半躺了上去。
關燁靠在床板上，自顧自地抽煙。
蘇曉往床邊角再挪了一下，盡量縮在角落裏，就差要掉下去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和這樣一個男人坐在一張床上。
煙圈一輪一輪地向蘇曉這邊散了開來，她最是討厭煙味，忍不住咳了好幾聲。
關燁瞥了她一眼，又猛抽了幾口，隨後將煙掐沒，“還不用藥？”
“咳咳……好。”
蘇曉緩了一緩，隨後吸上了氣霧劑。
屋裏未散的煙味混合著陌生男人的氣味令蘇曉感到渾身不適，她現在無比想念在禦江公館的房間，想念季行川身上淡淡的香味。
蘇曉深深瞧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金屬按鈕，仿佛那個小小的物件能給她帶來支撐和安慰，她應該已經成功發送了求救信號，一定會有人來救她的。
無言的寂靜和煙味一樣彌漫在這個發黴的屋子裏，窗外的雨還是“嘩啦啦”下個不停。
“你姐姐有和你說起過我嗎？”關燁無波無瀾地問。
蘇曉沒想到關燁會主動和她聊天，她躊躇了會兒，答：“沒有……姐姐並不太和我講她自己的事。”
關燁並不因為這個回答驚訝，仿佛早就料到了，“但她經常和我提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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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 只知道天光漸暗，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黑暗裏，只有房門外透來些白織燈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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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關得很緊, 沒有透進一絲風，讓她覺得悶熱難耐, 一層薄汗濡濕了她的白T。
兩個男人的交談聲很輕，好像刻意避著她, 聽不太清楚, 他們似乎在客廳裏走動了一下。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你好你的外賣到了。”
“放門口。”
“好嘞。”
這兩個人綁架了她居然還敢點外賣, 看來是真的有恃無恐。
當然他們必然沒有那麽好心給她也點一份，蘇曉雖一點胃口也沒有，但胃還是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蘇曉悲哀地想，如果她真的被撕票了, 不會連口斷頭飯都吃不上吧……
外婆說餓死鬼也是要變成冤魂投不了胎的。
她此時不知道為什麽很平靜, 可能害怕到了極點反而會讓人平靜。
蘇曉回想她將近十八年的人生，她既承受了人間的惡意也感受了人間的愛意, 陰寒荒誕中不經意的暖風支撐著她活下去的渴望。
若活著那很好，若死了也沒什麽。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季行川, 但好在他們並沒有開始，也就沒有所謂的生離死別。
他終有一天會淡忘了她, 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 他可能會惋惜, 但也可能只有惋惜罷了……
等外面那兩人酒足飯飽，她聽到那個陌生男人說, “蘇家那丫頭片子長得挺水靈的，不搞白不搞，你去不去。”
此時蘇曉才真正地顫栗了，她忘記了綁架她的是兩個大男人，並且是沒有底線的男人，她如今是羊入虎口……
她無妄地掙紮著，試圖用手腕上的痛意宣洩她極度的恐懼。
片刻後，她聽見關燁說，“哥，我想搞。”
這一句話將她判了死刑。
“去吧，哥不打攪你。”
銀色的門把手不一會兒就被轉動了，老舊的把手在死寂的屋內發出“呲呀”的異響。
門被打開了。
蘇曉掙紮著扭動到離房門最遠的床角，蜷縮成一團，死死地盯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冷白的白熾燈光從他的身後打來，只顯出他高大的輪廓，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如同拿著鐮刀的死神。
關燁走進屋內，“砰”地關上了房門，“哢哧”一聲，按上了門鎖。
關燁毫不猶豫地向床邊走來。
蘇曉拼命地掙紮，向床的另一邊快速挪動。
他打開了床頭櫃上一盞昏黃的臺燈，蘇曉一下就看清了他的臉，像三九天裏的冰錐一樣冷酷。
關燁脫了鞋，一下就跨上了床，將她整個人罩在了懷裏。
“不要，求求你不要！”
蘇曉驚恐地喊了出來，她的冷靜已經蕩然無存了，強烈的恐懼扼住了她的咽喉，令她呼吸困難。
“別動！”關燁低吼道，“信不信我幹死你。”
“不要……”蘇曉徹底嚇傻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男人身上嗆人的煙味和汗味侵入她的鼻腔。
他用身體的重量壓制著她的掙紮，一邊給她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關燁一手就將她的兩只手箍在頭頂，雙腿壓住了她的整個身子。
“不要！不要！求求你……”
蘇曉絕望地喊叫著，顫抖著，淚水已經淌滿了整個臉頰。
“別哭了！”
關燁借著燈光打量著蘇曉的臉，五官和蘇晴有著四五分的相似，皮膚一樣的白皙細膩，但卻稚嫩天真，氣質與蘇晴天差地別。
但就這四五分相似還是讓他起了反應。
“你再動，我就真幹你了。”關燁冷著臉威脅。
蘇曉聽了這話才察覺出不對勁，他的意思是他是在演戲？
“繼續叫。”他冷道。
蘇曉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眼睛看著他，終於把方才的驚恐順了下去，但卻叫不出聲來了。
關燁嫌棄地瞥了她一下，作勢要去親她的脖子。
“啊！”蘇曉嚇得大喊了一聲。
這時關燁一手撐住床板，劇烈地晃動起來，老舊的木床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像是要散架一樣。
蘇曉乘機將手偷偷抽出，摸進了右側的牛仔褲口袋，連按了三下緊急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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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立刻部署道：“一隊二隊全體出動，馬上布控嫌疑人據點，安排狙擊手尋找最佳狙擊點，人質在屋內，切記不要暴露。”
“是，李隊！“
等待了四個多小時的市刑偵隊終於可以開展行動。
“你在做什麽？”關燁立刻察覺到了蘇曉的異動，從她的牛仔褲裏翻出了緊急按鈕。
關燁在燈光下仔細看了一下按鈕，按了下去，蹙眉問到：“這是什麽？”
男人的聲音同時被傳到了控制室內。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嫌疑人的極度警覺將蘇曉再次推入了絕境。
片刻，蘇曉強壓住心中的驚慌，帶著哭過後沙啞的嗓音答：“我有嚴重的焦慮癥，它是給我緩解焦慮用的。”
蘇曉的聲音同時傳到了控制室。
季行川咬緊了牙根，不敢呼吸。
關燁回憶起蘇晴確實說過她妹妹有精神類的疾病，而且他聽說過有按圓珠筆緩解焦慮的人，這大概是類似的，所以也沒有太過起疑。
“專心點，等會兒給我叫大聲點。”說完這話，關燁便放開了按鈕，扔到了床頭櫃上。
控制室內是死一般的沈寂，所以人都知道這句帶著些情欲嗓音的話意味著什麽。
“畜生！”一個警員忍不住低低罵了一句。
林崢驚得大氣都不敢出，不禁看向季行川。
季行川的臉倏忽間毫無血色，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關燁繼續搖著床板，屋裏只剩下“吱呀吱呀”的聲響。
“怎麽不叫了？這樣顯得我不行。”他嗓音裏帶著些沙啞，在她耳邊問。
蘇曉欲哭無淚，在經歷了極度的恐懼和驚慌後，她的情緒像被抽幹了一般。
“你為什麽要幫我？”蘇曉問。
關燁深深看了她一眼，沈默片刻後，別過眼去，低聲說：“她不讓我傷你。”
這個她，蘇曉立刻就知道，是姐姐。
“那為什麽還要綁我？”
“需要錢。”
“你哥要殺我。”
“你不要供他，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蘇曉看了關燁一眼，她根本看不透這個男人，“你們究竟和蘇家有什麽仇？”
“你會知道的。”
“好了，提問時間結束了，休息夠了嗎？你可以叫了，不會的話，我可以幫你。”
關燁作勢要去扒她的衣服。
“啊！不要！”蘇曉嚇得一哆嗦，喊了出來。
關燁滿意地點了下頭。
在劇烈地晃動幾下後，關燁停了下來。
他下了床，打開衣櫃，將一件黑T扔給了她。
“換好。”
隨後背過了身去。
“你……不能出去嗎？”蘇曉虛虛地問。
關燁背著身冷道：“如果你想換我哥進來的吧。”
“我換！我換……”
蘇曉只能快速地換了上衣，那件黑T很大很長，直掉到她的大腿。
“把內衣和褲子也脫了。”關燁補充道。
“可是……”
“沒有可是。”
蘇曉只能照做。
“好了嗎？”
“好了。”
關燁轉過來，把薄毯鋪開，示意她鉆進去。
把她換下的衣物隨意地丟到地上。
關燁隨即解開了皮帶，扔在地上，蘇曉連忙別過眼去。
在他出門前，蘇曉小聲問道：“我的哮喘藥在我的隨身小包裏，我晚上一定要噴的，可以幫忙拿給我嗎？”
“麻煩。”關燁沒有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
“哥，這妞不行了，她哮喘犯了。”關燁大聲嚷道。
“沒死吧？”關燁的哥哥從另一個房間探出頭來，往屋裏瞥了一眼。
“沒，還有口氣，我給她拿藥。”
“哥，我今天睡那間房。”
“還沒玩夠？”
“怕她半夜死了。”
沒過一會兒，關燁便從她的隨身小包裏拿來了氣霧劑。
關燁嘴裏叼著根煙，關上門，把氣霧劑扔在了床上，另一只手還拿了把小刀。
“謝謝。”蘇曉t快速拿在了手裏。
關燁用怪異的眼神斜覷了她一眼，脫了鞋，把刀放在他那一側的床頭櫃上。他把毯子挪開了一半，半躺了上去。
關燁靠在床板上，自顧自地抽煙。
蘇曉往床邊角再挪了一下，盡量縮在角落裏，就差要掉下去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和這樣一個男人坐在一張床上。
煙圈一輪一輪地向蘇曉這邊散了開來，她最是討厭煙味，忍不住咳了好幾聲。
關燁瞥了她一眼，又猛抽了幾口，隨後將煙掐沒，“還不用藥？”
“咳咳……好。”
蘇曉緩了一緩，隨後吸上了氣霧劑。
屋裏未散的煙味混合著陌生男人的氣味令蘇曉感到渾身不適，她現在無比想念在禦江公館的房間，想念季行川身上淡淡的香味。
蘇曉深深瞧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金屬按鈕，仿佛那個小小的物件能給她帶來支撐和安慰，她應該已經成功發送了求救信號，一定會有人來救她的。
無言的寂靜和煙味一樣彌漫在這個發黴的屋子裏，窗外的雨還是“嘩啦啦”下個不停。
“你姐姐有和你說起過我嗎？”關燁無波無瀾地問。
蘇曉沒想到關燁會主動和她聊天，她躊躇了會兒，答：“沒有……姐姐並不太和我講她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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