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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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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0250, 在大半夜失蹤了。

花容找來旅館老板要了監控,監控畫面顯示:波德拉追逐著一道黑色身影出了旅館,消失在街道盡頭。

特魯羅不太平, 這條街因為要招待外來的旅客治安還算良好。出了這條街道, 是低矮的貧民窟,見錢眼開的混混和不要命的窮兇極惡之徒隨處可見, 道路曲折狹小,一團麻線般糾纏不清。

貧民窟沒有治安, 也沒有監控。

波德拉追逐著那道黑色身影在夜間的貧民窟穿梭時候,是一聲犬吠將他從憤怒中驚醒,他想起了花容對他的囑托,漸漸停下了腳步。

黑夜中濃重寒冷的霧氣模糊了人的視線, 道路兩旁雜亂不平低矮不一的房子猙獰如鬼影。遠處傳來混混們的嬉鬧怒罵聲, 在深秋的夜格外清晰。

那道企圖對花容不利的黑影消失了, 波德拉這才開始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建築讓他找不到回到旅館的路。

夜霧更加濃厚,波德拉漫無目的地走,他撞上了那群耍酒瘋的混混, 混混們見他形單影只想要從這人身上搜刮點錢財下來, 波德拉身無分文,可是他有強健的體魄和高等的精神力。

夜霧散盡, 地上倒了一批痛苦呻.吟的混混,天亮了,卻也沒多大亮,不尋常的早晨, 特魯羅開始下起綿綿細雨。

為以防萬一,花容特意讓兔萌萌留在旅館房間等待, 如果波德拉回來的話,就立刻給她發信息。

隨後花容和維坦尼亞兩人沿著街道找了幾圈,實在沒找到人,他們把目光投向街道盡頭、仿佛另一個世界的貧民窟。

或許是因為下雨的緣故,貧民窟少有人出來活動。地面泥濘不堪的道路讓人皺起眉頭,花容和兔萌萌沿著主幹道找,依舊沒有找到波德拉的身影。

時間過去,雨越下越大。花容擦擦不小心飛濺到臉上的雨水,對維坦尼亞說,“我們分開找吧,半個小時後在這裏匯合。”

“容容,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維坦尼亞堅決反對,花容壓制住維坦尼亞狂躁的心緒安撫道:“如果半個小時後我沒回來,你就立刻發消息給謝寧古爾,就說我出事了……”

“維坦尼亞,半個小時,可以嗎?”

少女黑白分明的眸子異常明亮堅定,維坦尼亞在花容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他舉起手環,“好,我們分開找,半個小時在這裏匯合,如果你沒在這,我會立刻發消息給謝寧古爾。”

沈悶的大雨簌簌而下,維坦尼亞的聲音清晰傳來。

“……容容,你要好好地,否則我會發瘋的。”

花容擡起頭來深深地看了維坦尼亞一眼,她轉身沒入另一條崎嶇不平的小道。

貧民窟的道路很覆雜,明明有路,最後卻走到了臭水溝。花容轉了三個彎兒都是暗巷,旁邊房屋大門緊閉,死氣沈沈,跟空城一般。

前面又沒路了,花容無奈正要轉身,餘光就瞥見前面波德拉的側面身形一閃而過。花容的雙眼爆發出驚喜的色彩,她大喊一聲,“0250 ——”

那道影子卻沒入暗巷當中。

花容趕緊追上去,泥濘的雨水濺到她的褲腿,濕漉漉的很不好受,花容也不在意。前面那道神似波德拉的影子仿佛在跟她玩捉迷藏,花容正要追上的時候,那道身影又轉彎沒入暗巷。

一連三次,花容反而覺察到一絲不對勁。她停下腳步,思索片刻之後選擇往回走,在她轉身的那一刻花容楞住,她的視線中面前一個身著黑色風衣舉著黑傘、面容陌生又普通的中年男人站在她的不遠處靜靜地觀察著她。

“你是誰?”花容冷靜地與這名陌生的男人對視,她企圖從男人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可面前這個男人天衣無縫。

“嘖嘖,真是狼狽,你的衣服和鞋子都被打濕弄臟了,你不難受嗎?”面前男人的聲音也跟他的容貌一樣沙啞普通毫無特點,花容更加迷惑了。

“這不關你的事,如果你不是來找我的話,還請讓開一下,我要過去。”

道路本t來就狹小,花容要過去勢必跟這個男人接觸,花容不想跟他觸碰,但她也有堅定要離開的決心……所以花容開始往前走,但面前的男人一動不動。

隨著花容緩慢的腳步聲響起,她跟面前的這個男人也越來越近……在約五米遠的地方,花容突然停住。

她聞到了一股花香。

陰雨天,在潮濕腐敗充滿各種糜爛氣息的貧民窟,這份獨屬於上等人士的優雅清香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這股花香卻偏偏出現在了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香味獨具一格令人振奮。

自從花容突然有了翅膀的那一晚,她的聽覺和嗅覺就以某種常人不能及的能力快速增長著,因此在一般人眼裏聞不到的氣味,她卻能清晰感知。

見花容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面前的這個陌生男人突然間笑笑,“你是特意為我留下來的嗎?可憐又狼狽的小公主,我這裏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要不要跟我回去換一件?”

“想得美!”花容心隨意動,她的後背張結出潔白美麗的翅膀,在男人猝不及防之際,精神風刃齊刷刷朝他攻擊,花容迅速朝著反方向飛過去,她在尋找出路。

男人被花容美麗輕盈的身姿驚艷一瞬,在察覺到花容想要逃跑的意圖後,他的臉色陰沈了下來。

“把自己渾身搞得臟兮兮,像流浪貓一樣野性難訓,你就是欠調教!”他陰仄仄的聲音在花容背後響起,陰魂不散就跟貓逗弄耗子那般緊追在花容背後。

無形的張結的細網朝著花容逼近,男人宛若優秀的獵手,鎖定前方倉皇逃竄的獵物。

花容慌不擇路,男人極其有耐心地在她後面追逐,他有目的地把花容往某個方向逼。花容眼見著與維坦尼亞約定的時間即將到來,波德拉的影子沒見到不說,她還陷入窘境。

雨勢減小反而有要停歇下來的意思,遠處的天露出一點魚肚白。

維坦尼亞找了附近多處地方都沒有發現波德拉的影子,他與花容約定的時間快到了,維坦尼亞匆忙往最初約定的路口趕去。

幾經周轉之後,維坦尼亞抵達了路口,他的心卻沈了下來——空蕩蕩的路口沒有花容的身影。

離他和花容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分鐘,維坦尼亞焦急地在原地踱步等待,某一刻他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媽的,容容絕對不能出事!”

他說完便拿起手環開始輸入與謝寧古爾的聯系方式,在最後一個數字敲動的時候,某個飄忽遙遠的東南方,傳來花容的呼救聲,“維坦尼亞——”

維坦尼亞渾身一震,他幻化成巨獸一路席卷狂風飛奔過去,在某個低矮的房屋面前,維坦尼亞見到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花容張開美麗潔白的翅膀,她想飛,卻被某個男人抓住腳踝,戲耍玩弄般地拖住她。

這一刻維坦尼亞渾身的血液都上湧至腦門,他仰天咆哮,震碎了無數房屋的瓦片,原本寂靜雨幕下的貧民窟瞬間喧鬧起來。

殺人的放下磨刀、恩愛的男女停止尖叫,就連睡覺的混混也爬出來看個究竟。只見一頭巨獸撞到了房屋外側的墻壁朝著某處飛奔,巨獸伸出爪子往空中一撈。

它龐大的身軀阻擋了絕大部分人的視線,花容跌坐在維坦尼亞的巨爪之上,她擡頭往下指著下方的某個房屋,“波德拉在這,維坦尼亞,波德拉被他們關進了籠子裏。”

於是在所有出來看熱鬧的人們眼中,那頭巨獸一腳將某個房屋踏破,它人性化地伸出尖爪在廢墟裏打撈,隨後勾起一個人的後頸衣裳,甩到了它的背上,振動著翅膀離開。

至於那被巨獸踩塌的房屋,早已無人居住。

維坦尼亞帶著昏迷的波德拉和渾身狼狽的花容回到了旅館,花容沒有受傷,波德拉被打了麻.藥昏迷了過去。待花容去洗漱換衣的時候,維坦尼亞去樓下的登記處再續了一個晚上的房。

花容梳洗擦拭幹凈換上新衣服出來後,就看到維坦尼亞通紅著雙目站在她的房間。

“老板,維坦尼亞他……”兔萌萌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眨眨眼求助似得看向花容。

維坦尼亞高大的身軀站在花容面前,他渾身濕漉漉的,輕微顫抖著身子,就像雨中被人拋棄的可憐流浪狗。

花容把一塊幹毛巾扔給了他,“擦擦!”

維坦尼亞捧著幹燥柔軟的毛巾眼巴巴地望著花容,“你沒有受傷吧,容容。”

“我沒有受傷,那個男人有目的性地想把我逼到某個地方。我飛起來俯瞰地面才看到波德拉在某個荒廢的院子裏,他被關在籠子裏,旁邊有一個輪椅,但是無人看守。”

花容嘆了一口氣,“維坦尼亞,我們這一趟旅途好像不太平。”

“容容沒受傷就好!”維坦尼亞的身子終於不再顫抖了,他用手上的毛巾把自己的身子包裹起來,打了一個噴嚏問:“容容,這個花圃展我們可不可以不參加了,我們回去……我害怕你受傷。”

“維坦尼亞,不要把我當成易碎的玻璃花瓶。如果我一輩子只呆在拉萊耶夢都,那我將一輩子都得不到成長,遇到危險我是不是得一輩子活在蟲族的庇佑之下?”

“這也沒什麽不好。”維坦尼亞嘟囔著,花容挑眉下達了驅逐令,“波德拉的麻.藥效果今天晚上就能過去,我們幾人再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購買車票去往星庭。”

“維坦尼亞,你看住波德拉,讓他不要再出現今天的莽撞行為了。順便回去好好洗個澡,換身衣裳,你都快被大雨給弄成重感冒了!”

花容微微探頭不可置信地問,“蟲族的身體素質都有這麽差的嗎?”

“才沒有呢!”維坦尼亞舉起手秀了秀自己的肌肉,花容不為所動,他洩氣放下手肘,然後甕聲甕氣道:“既然容容決定了,那我就聽你的話。容容放心,我會看住波德拉的。”

待維坦尼亞走後,兔萌萌緊張又好奇地問,“老板,你知道是誰要對你下手嗎?”

花容搖搖頭,“我不知道,就連抓波德拉的兇手長什麽樣子我都沒看到。”她說完倒在柔軟的床上,雙手交叉擡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走一步算一步,只有他們主動出擊露出的破綻多了,我才好一擊斃命!”

兔萌萌表示聽不明白,她又問,“老板,你害怕嗎?”

花容卻沒有再回答,她拿下擋著眼睛的手臂,翻了個身怔怔看向晃動的窗簾。她那黝黑明亮的眸子,哪兒有一絲害怕的影子?

那股麻.藥的勁兒比花容想得還要厲害,波德拉幾乎是大半夜才醒。他醒來就發現自己動不了,把頭低下一看才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捆在了床上。

原來是波德拉他自己遲遲不醒,維坦尼亞又不可能睜開眼守著他一晚上,但又害怕醒來的波德拉再次出現不受控追著黑影跑得不見蹤影的突發事件,他想了想,就用繩子把波德拉綁了起來。

波德拉筆直地躺在床上,豎起耳朵聽著一切來自外界的聲音。在確定自己真實地躺在旅館房間沒有任何危險後,他緊繃的身子才放松下來。

波德拉確實很強,但他不知道現代的各種陰毒手段比他更強。

當他走在寂靜黑暗的街道毫無頭緒之時,某一刻某家小店亮起了昏黃的燈光,波德拉是本能地朝著那有光的地方行動。

剛剛走到亮起燈光的小店門前,波德拉就感到後頸處一涼,暗處的人把麻.藥輸送到他的身體,接下來,波德拉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是女王殿下有沒有受傷?

波德拉躺在床上掙紮片刻之後,他變身成為一只深褐色的蟲子,振動著翅膀飛出門,轉過一個走廊,他來到花容房門前,然後穩穩當當地緊貼在門上。

黑夜寂靜的旅館走廊,一只深褐色的蟲子貼在某一個房間門前,它的翅膀隨著裏面主人的呼吸頻率而一起振動。

幸好幸好,女王殿下一切平安。

第二日維坦尼亞醒來,這次他終於沒有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了,因為波德拉好好地躺在床上,就是捆著他的繩子早已被掙脫了。

“女王殿下還沒有醒來。”波德拉見維坦尼亞起身收拾好之後正要出門,他此刻出聲提醒,維坦尼亞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

波德拉怎麽知道?當然是因為他剛從花容房間門口回來還不到三分鐘。

維坦尼亞見波德拉又不說話了,他嗤笑一聲拉t開門離去。

花容和兔萌萌早上八點才徹底清醒,她倆洗漱完畢後收拾好東西,這才出來找到維坦尼亞和波德拉一起退房。

按照之前的計劃,幾人在購買好前往星庭的輕軌車票後,跟隨著湧動的人流進入長長的列車車廂。

波德拉第一次乘坐現代的交通工具,在安檢的時候還因為什麽都不懂被後面急著進去的人催促辱罵,他高大的身形轉過去,那辱罵的人瞬間就不吱聲了。

乘坐上高速的列車,波德拉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可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股清澈又好奇的愚蠢味道,跟他高大的身形著實不符合。

其實花容懂得也比波德拉多不了多少,但是她會觀察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整趟旅途下來,唯一表現明顯的就是波德拉。

於是在這一路上兔萌萌充當了波德拉的現代導游,每當波德拉清澈又愚蠢的目光看向某個事物時,兔萌萌心領神會,小聲地為他講解那個東西的用途和作用。

當然兔萌萌也不是什麽都懂,在老板面前,不懂也得懂!

在花容看其他東西的時候,兔萌萌趕緊拿出光腦來悄悄搜索。

花容其實也在悄悄支起耳朵聽,但她裝得一本正經,就連維坦尼亞也看不出破綻。

三個小時的車程過去,他們一行四人終於踏上了星庭的土地——千年前蟲族的王都舊址。

花容計劃著找私人花圃展的具體位置,然後在就近尋找酒店,一路上她和兔萌萌時不時商量,走著走著波德拉就落下了,他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花容等人察覺的時候,他已經落了幾人至少五米遠的距離。

“你怎麽了波德拉?”花容停下腳步等波德拉走到她面前輕輕問到,面前的男人在聽到花容的問話後身子劇烈抖動起來,他聲音顫抖著回答,“殿下,我們的王宮不見了……”

一千多年過去了,舊日王都被新時代的摩天大廈取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許是波德拉此刻的眼神太過悲愴,花容不忍心責備他的矯情,出聲安撫,“可是你們還在呀,建築終究是死物,人活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見波德拉不說話,花容拍拍他的肩,“以後會有新的。”

“殿下莫要騙我。”

“不騙你不騙你!”

待波德拉心緒平靜下來,幾人再次出發。找到私人花圃展的具體地址時已經是下午接近傍晚,偌大的莊園建在了一座山上,聽附近的人說,整座山峰都是這位古董商人的私產。

山腳下是一個旅游小鎮,花容等人直接入住了當地的酒店,酒店裝潢一看就昂貴精致,其間來往的客人也是非富即貴。

花容在辦理手續的時候聽到了大廳裏議論最多的,還是這位極其富有的古董商人的私人花圃展。

花容又站著觀察旁聽了一會兒,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酒店大部分的人都是為這位古董商人的私人花圃展而來。

從旁人的聊天中得知,這位古董商人蒼富甲一方,尤其熱鬧私藏各種古董寶貝。他包下了一座山修建莊園,從山腳到山腰都種滿了奇異珍花,很多制香大師和制香公司慕名前來,只為與這位神秘的古董商人尋求寶貴的合作。

制香公司……花容心中一動,她在房間放下行李收拾好東西,讓維坦尼亞和兔萌萌看著點波德拉,交代好一切之後,花容才走出房間前往酒店的大廳,她坐在角落觀察著形形色色的人。

酒店二樓有就餐的地方,三樓有好幾個很大的會展廳給一些公司和旅游團召開各種活動,酒店頂層有露臺,平日不開放,給一些特殊客人使用。

這次的私人花圃展來了很多制香公司,有幾個正在三樓會展廳舉行著公司活動。有些制香公司的宣傳單從三樓派發到一樓,花容桌面上就有至少三張以上的制香公司的宣傳單。

她拿起來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花容看得入神的當兒,她的頭頂上落下一大片陰影。花容擡起頭來就看見一位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士站在她面前,彬彬有禮地詢問,“你對斯華諾制香公司感興趣?”

“不,我只是隨手看看!”花容反手將宣傳單扣在桌上,拒絕搭訕的意味十分明顯。

“我可以坐在你對面嗎?”男人好像沒看懂花容的拒絕姿態,他微笑著又問。

花容本想要拒絕,就在她剛要出聲的當兒,她聞到了一抹花香……

男人塗抹香水對花容來說沒什麽奇怪的,更何況這個世界的香水還有特殊作用。怪就怪在這抹香味她昨天早上還在一個想殺她的男人身上聞到過……

有這樣怪的巧合麽?

花容終於擡起頭來,她仔細打量著面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從身形面容,跟昨天想殺她的男人沒有一絲的相似之處。

或許是花容盯著男人的視線太過專註,他勾起唇角輕聲問,“可以嗎?”

花容看了一眼她對面的座位,男人心領神會立刻坐下,他很有禮貌地自我介紹,“小姐可以稱呼我為阿斯羅,請問小姐該怎麽稱呼?”

“你坐在我對面就只是想告訴我你的名字順便問我的名字?”花容搖搖頭,“如果是這樣,那你還是走吧。”

“小姐對所有人都是這樣警惕嗎?”面前的男人無奈笑笑,他伸出食指點一點花容剛才看的傳單,“斯華諾制香公司有我的投資,如果小姐想來上班的話,我可以為你引薦。”

“我不喜歡靠關系走後門。”花容又開始用一種奇怪的視線打量面前的男人,“阿斯羅?”

“小姐請問。”

“你投資的公司招人這樣隨便的嗎?我只是坐在這裏,你連我的底細都沒有搞清楚就想著把我引薦進入你投資的公司……”

花容朝男人探頭,“你的公司是不是快要倒閉了所以隨便找路人背鍋?”

阿斯羅臉上表情明顯訝然,他看了花容好一會兒終於輕笑出聲,“你倒是第一個對我說我的公司快要倒閉的人。”

“嗯?”花容用一種真誠的目光看著他,男人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斯華諾都要倒閉了的話,那就沒有制香公司可以存活了!”遠處陳格青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他看起來很開心,渾身都透著愉悅的氣息,走到兩人桌前。

“花容小姐,只有你來了?”陳格青期盼的眼神看著她,花容搖搖頭,陳格青的眼睛就爆發出一陣欣喜的光,然後他就聽到花容說,“還有維坦尼亞、萌萌和波德拉,他們也來了。”

陳格青原本還有光的眼睛瞬間暗淡下去,他無奈苦笑,“花容小姐真是愛開玩笑,你明知道我最想要的還是雲裳小姐親自前來……”

花容俏皮地朝陳格青眨眨眼,“她不來,我總不能把她綁來。”她又看了一眼阿斯羅,“你們認識,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花容說完便幹脆利落地走掉,惹得陳格青對阿斯羅道:“她真有個性,難怪招人喜歡。”

阿斯羅微笑著眼神卻深不見底,“是啊,她真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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