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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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對不起
姜渺一動不敢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原堰啟，姜渺已經被動到不敢動了。
他們之間分分合合好多次，一次比一次更沈重，到了現在，已然完全不是愛不愛，性格合不合適的問題了，很多問題涉及底線，她在不知不覺中，被原堰啟把底線一次次拉低，低到現在她如果還對原堰啟有奢望，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原堰啟的腳步停在床邊，但是氣息很遠，他沒有坐下，好像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她。
姜渺的手在被子下捏了捏被角，內心不自覺的緊張。
姜渺已經猜不透原堰啟了，她好像已經無法隨心的猜透原堰啟的下一秒會是和善還是翻臉。
大半分鐘的時間，像是歷經了許久。
原堰啟覺得自己很愛姜渺，姜渺可能也愛他，但習慣性的被動愛著。
也許姜渺的道德不允許她在知道了原堰啟的病情之後立馬拋棄他，可他知道姜渺是接受不了的，姜渺這樣一個連原堰啟跟以前不同了都無法接受的人，她在說想念以前的原堰啟時，就已經註定，她的愛支援不起原堰啟的改變，而且是急劇直下的糟糕改變。
姜渺愛的是那個完美的原堰啟，不是現在糟糕的他。
總覺得，姜渺在一點一點的離他遙遠了。
原堰啟蹲了下來，手撫了撫姜渺的頭發，指尖是涼的，好像還帶著未乾的汗。
最難不過給不起，也不想放。
原堰啟承認自己是自私的，他把姜渺當救命稻草，又不願意袒露真誠的自己，他害怕看見姜渺得知真相之後的唾棄和冷漠，甚至仇恨，那樣的話，他救不了自己，他怕他會因為姜渺那樣的眼神和態度，而更快的自我放棄。
手離開，原堰啟起身，幾秒後腳步又動了，這回直接就離開了房間。
感覺到門再次被關上，姜渺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失落更多還是輕松更多。
第二天，原堰啟給姜渺做了早餐，但是並沒有主動去叫姜渺，只是交代了張煬，然後自己就上班去了。
他們兩個現在這樣，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姜渺。
他不可能對姜渺坦白那些事情，可不坦白，他們之間又註定有隔閡，事情太多，心力交瘁，更何況，那天姜渺說的事，原堰啟心裏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為姜渺說她和宋辰有關系，更重要的是，姜渺已經開了這口，她已經找到了強有力的左右原堰啟清醒的方式。
他怕再跟姜渺起沖突，害怕姜渺再用這樣的方式輕易的刺激到他。
原堰啟遠離她，為姜渺，也為他自己，他擔心自己會在姜渺面前徹底崩潰和爆發。
現在冷著，還能冷著過，要是繼續交流試探，他怕他和姜渺之間會真的被推到邊緣，他怕姜渺一定要一個究竟，怕姜渺真的跟他撕破臉，把感情也全都推翻。
如果姜渺知道了很多事，如果姜渺要離開他，他怎麼辦？
說到底，還是不願意放開姜渺，但是又找不到可以彼此溫和的方式。
原堰啟去公司的路上還是又換了車子。
坐到小米那車上的時候，原堰啟深深松了一口氣。
小米轉頭看他，無奈，“原總你手傷是覆發了嗎？”
原堰啟現在真的極少自己開車，以前手受過傷，雖然他一直說沒事，但現在這樣，感覺得出來，應該還是有些事的。
原堰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笑，“是有點疼，所以你得繼續接送我。”
原堰啟說了謊，但也不算說謊，他當初為了達到目的，任由宋辰撞他，現在手是不疼，但其他地方疼，確確實實算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癥，風水輪流轉的好證明。
“別告訴姜渺”，啟動車子的時候，原堰啟又看著小米加了這麼一句話。
“明白”，小米點頭，原堰啟習慣性自己坑，自然不想姜渺為了他這樣的事情而擔心。
“給你找個外科醫生再看看？”小米看他。
原堰啟搖頭，沈默好一會兒，又開口，“給我找個靠譜的律師吧。”
“不至於”，小米失笑，她以為原堰啟在跟她開玩笑，手如果疼不好開車，慢慢養，哪怕不開車也沒問題，又不是沒人接送，哪至於要找什麼律師，她轉頭去看原堰啟，卻發現原堰啟很認真的在看她。
“找律師幹嘛？”小米收起笑臉，跟著嚴肅了幾分。
原堰啟看著她那神情，突然又笑了笑，“我結婚了，很多東西不得弄弄？”
雖然說結婚了很多東西就是共同財產了，但其實原堰啟的許多東西都是婚前累積的，他想讓所有東西都能有姜渺的份。
“不管怎麼說，我比她大，總還是要給她足夠的保障吧？”
原堰啟內心裏最好最好的歸宿是，他能和姜渺到老，就即使無風無浪的到老，他也很可能是要比姜渺早離開的，更何況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而且，也許他們沒有孩子。
到公司後，電話就響了，阿峰問他到公司了沒有，說養老院那邊有東西要轉交給他。
沒多大會，阿峰就來了，給帶了個筆記本。
“說是給你的”，阿峰將本子遞到原堰啟面前，“我沒開啟過。”
“知道了”，原堰啟將本子握住，卻又沒有急著開啟，他擡眸看阿峰，阿峰也在看著他，欲言又止，如果說有誰能夠窺探一些原堰啟的秘密，那阿峰就是最接近的那個人了。
“啟哥，你還好嗎？”阿峰還是問了這話。
“沒問題”，原堰啟笑了笑，“沒事，你去忙吧。”
阿峰點頭，原堰啟看著阿峰的身影離開，這才開啟了筆記本。
第一頁就有一行字，字跡看起來很清秀，看來生他的那個人以前也是個知識分子，也對，越是那樣的知識分子，越是難以接受跟自己本身所處環境截然不同的糟糕變化。
原堰啟自小都很優秀，除去性格上的缺陷，他在學業上確實優秀，想來，他父親應該也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
越是優秀越是無法接受自己的變化，他是自殺死的，因為完全受不了那些精神的折磨。
那一行字是：這是我能想起的所有當初的回憶，希望對你有幫助。
最後，最下角有對不起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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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一動不敢動，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原堰啟，姜渺已經被動到不敢動了。
他們之間分分合合好多次，一次比一次更沈重，到了現在，已然完全不是愛不愛，性格合不合適的問題了，很多問題涉及底線，她在不知不覺中，被原堰啟把底線一次次拉低，低到現在她如果還對原堰啟有奢望，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原堰啟的腳步停在床邊，但是氣息很遠，他沒有坐下，好像只是站在床邊看著她。
姜渺的手在被子下捏了捏被角，內心不自覺的緊張。
姜渺已經猜不透原堰啟了，她好像已經無法隨心的猜透原堰啟的下一秒會是和善還是翻臉。
大半分鐘的時間，像是歷經了許久。
原堰啟覺得自己很愛姜渺，姜渺可能也愛他，但習慣性的被動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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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愛的是那個完美的原堰啟，不是現在糟糕的他。
總覺得，姜渺在一點一點的離他遙遠了。
原堰啟蹲了下來，手撫了撫姜渺的頭發，指尖是涼的，好像還帶著未乾的汗。
最難不過給不起，也不想放。
原堰啟承認自己是自私的，他把姜渺當救命稻草，又不願意袒露真誠的自己，他害怕看見姜渺得知真相之後的唾棄和冷漠，甚至仇恨，那樣的話，他救不了自己，他怕他會因為姜渺那樣的眼神和態度，而更快的自我放棄。
手離開，原堰啟起身，幾秒後腳步又動了，這回直接就離開了房間。
感覺到門再次被關上，姜渺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失落更多還是輕松更多。
第二天，原堰啟給姜渺做了早餐，但是並沒有主動去叫姜渺，只是交代了張煬，然後自己就上班去了。
他們兩個現在這樣，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姜渺。
他不可能對姜渺坦白那些事情，可不坦白，他們之間又註定有隔閡，事情太多，心力交瘁，更何況，那天姜渺說的事，原堰啟心裏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為姜渺說她和宋辰有關系，更重要的是，姜渺已經開了這口，她已經找到了強有力的左右原堰啟清醒的方式。
他怕再跟姜渺起沖突，害怕姜渺再用這樣的方式輕易的刺激到他。
原堰啟遠離她，為姜渺，也為他自己，他擔心自己會在姜渺面前徹底崩潰和爆發。
現在冷著，還能冷著過，要是繼續交流試探，他怕他和姜渺之間會真的被推到邊緣，他怕姜渺一定要一個究竟，怕姜渺真的跟他撕破臉，把感情也全都推翻。
如果姜渺知道了很多事，如果姜渺要離開他，他怎麼辦？
說到底，還是不願意放開姜渺，但是又找不到可以彼此溫和的方式。
原堰啟去公司的路上還是又換了車子。
坐到小米那車上的時候，原堰啟深深松了一口氣。
小米轉頭看他，無奈，“原總你手傷是覆發了嗎？”
原堰啟現在真的極少自己開車，以前手受過傷，雖然他一直說沒事，但現在這樣，感覺得出來，應該還是有些事的。
原堰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笑，“是有點疼，所以你得繼續接送我。”
原堰啟說了謊，但也不算說謊，他當初為了達到目的，任由宋辰撞他，現在手是不疼，但其他地方疼，確確實實算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癥，風水輪流轉的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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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找個外科醫生再看看？”小米看他。
原堰啟搖頭，沈默好一會兒，又開口，“給我找個靠譜的律師吧。”
“不至於”，小米失笑，她以為原堰啟在跟她開玩笑，手如果疼不好開車，慢慢養，哪怕不開車也沒問題，又不是沒人接送，哪至於要找什麼律師，她轉頭去看原堰啟，卻發現原堰啟很認真的在看她。
“找律師幹嘛？”小米收起笑臉，跟著嚴肅了幾分。
原堰啟看著她那神情，突然又笑了笑，“我結婚了，很多東西不得弄弄？”
雖然說結婚了很多東西就是共同財產了，但其實原堰啟的許多東西都是婚前累積的，他想讓所有東西都能有姜渺的份。
“不管怎麼說，我比她大，總還是要給她足夠的保障吧？”
原堰啟內心裏最好最好的歸宿是，他能和姜渺到老，就即使無風無浪的到老，他也很可能是要比姜渺早離開的，更何況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而且，也許他們沒有孩子。
到公司後，電話就響了，阿峰問他到公司了沒有，說養老院那邊有東西要轉交給他。
沒多大會，阿峰就來了，給帶了個筆記本。
“說是給你的”，阿峰將本子遞到原堰啟面前，“我沒開啟過。”
“知道了”，原堰啟將本子握住，卻又沒有急著開啟，他擡眸看阿峰，阿峰也在看著他，欲言又止，如果說有誰能夠窺探一些原堰啟的秘密，那阿峰就是最接近的那個人了。
“啟哥，你還好嗎？”阿峰還是問了這話。
“沒問題”，原堰啟笑了笑，“沒事，你去忙吧。”
阿峰點頭，原堰啟看著阿峰的身影離開，這才開啟了筆記本。
第一頁就有一行字，字跡看起來很清秀，看來生他的那個人以前也是個知識分子，也對，越是那樣的知識分子，越是難以接受跟自己本身所處環境截然不同的糟糕變化。
原堰啟自小都很優秀，除去性格上的缺陷，他在學業上確實優秀，想來，他父親應該也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
越是優秀越是無法接受自己的變化，他是自殺死的，因為完全受不了那些精神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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