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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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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浠

或許是谷絲悅的震驚和不忿太過明顯, 郁裏扯動左邊的唇角揚眉,“很意外啊?”他斟酌了一下語調,輕飄飄道, “我跟溫浠……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別這麽煩人。”溫浠一貫好說話, 此刻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們走,悅悅,我給你帶了小蛋糕吃。”

“!!!”谷絲悅一股腦蹭過來, 感動的嗚嗚,“寶寶, 我就知道你最愛人家!”

倆人走著要出去, “嘖。”的一聲從後面傳來。

回頭看去, 郁裏:“我專業插蠟燭,請求入隊。”

“……”谷絲悅心裏哈哈哈。

最後的飯局, 郁裏還是跟著來了,因為他就差沒抱著溫浠的腿說球浠姐給我個買單的機會!

三個人吃飯的地方是個餐吧, 每個人都要帶上眼部面具,邊吃飯邊看節目, 這對幾個都有點知名度的人來說剛剛好。

上餐的使者各個身穿標準制服, 餐盤奇特, 是哥特風格的。

“你這個人形蠟燭毫無用武之地。”谷絲悅無語吐槽,“又不是我過生日。”

“不是,你說話怎麽怪怪的,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故意不小心的。”

“聽不懂。”郁裏呵呵一笑,隨手把切號的牛排跟溫浠的交換位置, 動作自然無比,好像這麽幹過無數次。

谷絲悅瞄了幾眼, 看郁裏這熟練的架勢,還以為這不是第一次。

“臺上跳舞的美女好性感,為什麽你不看。”谷絲悅從剛進來就叭叭不停,好奇心爆棚。

“因為我是同性戀。”郁裏冷笑,張口就來。

“……糙。”谷絲悅睜大眼睛,唏噓無比,“難怪你從來沒有緋聞,難怪你身邊的助理全是男的……不是,哥,吃的挺好啊,那一個個腹肌嘎嘎猛。”

意外地好騙…

郁裏嘴角略抽幾下,眼神下意識瞄了一眼旁邊乖乖吃牛排的溫浠。

“其實——”谷絲悅倒是無所謂,萬一溫浠誤會……

“不對啊,我看你的保鏢好像還得很勤快,且沒什麽規律,難道!他們都是你的一日男友?!”谷絲悅思考半天,提出一個天馬行空的假設。

“哈、”郁裏有點沒跟上思維。

“答應我,郁老師,一日男友可以,但一日不能只有一日。”谷絲悅舉起手指,慎重嚴肅的建議。

郁裏一把捂住谷絲悅的嘴巴,“好好好,哥,吃飯吃飯,我服了你了。”在說他要黑線的自殺了。

溫浠面露懵懂的咬著叉子,“什麽意思?”

“就是——”谷絲悅張嘴就來。

“沒什麽!!”郁裏死死捂著谷絲悅的嘴巴,嘴角的笑差點沒繃著,僵僵的。

郁裏見兩個女生終於平息下來了,他稍微松了口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臺上的節目剛好停止,勁爆的音樂稍稍平歇下來。

下一刻,溫浠經過深思熟慮的聲音就抵達了耳畔:

“我覺得悅悅說的很對,”她認真的解釋,“郁裏,談戀愛就要好好談,不要朝秦暮楚,一日男友怎麽能行,一日男友不能只有一日哇!要好多好多好多日才行,長長久久才是真的好。”

“噗——”一口酒噴出來,郁裏嗆得直咳嗽。

谷絲悅埋著頭,肩膀抖擻,顯然在憋笑。

簡單的吃過飯,溫浠陪郁裏和谷絲悅一同回酒店,谷絲悅纏著溫浠要一起玩會兒,想跟她一起睡覺。

三個人坐一輛車,氣氛輕松愉悅。

“寶寶,我接到了一個游戲的代言,待會兒我們一起玩一下。”谷絲悅用求求惹的眼神眼巴巴的望著溫浠。

“什麽游戲啊?可以呀。”溫浠回答,“我還從來沒有玩過游戲。”

“是一個開放性的社交游戲,據說是會呼吸的江湖,武俠游戲呢。”谷絲悅趕緊把宣傳圖打開讓她看,兩人一同討論起游戲的背景來。

郁裏坐在副駕駛,從如墨一般的車窗上倒映出溫浠的面龐,她一直在講話,露出的貝齒呈白而顯得唇瓣微紅,泛著一道弧光。

喉結隱秘的滾動幾息,他推著面龐的手掌微微攏住些許,食指搭在自己的鼻梁上,一張臉上的神情杯遮掩了一大半。

頓了一下,他開口,“會呼吸,你是說你死的超快的那種呼吸嗎?”

谷絲悅:“……那只是意外。”

“你也玩嗎?”溫浠疑惑的問。

這句是這頓飯之餘,嚴格意義上的、溫浠第一句主動跟他說過的話。

“玩,這部戲拍的中途有有小部分的游戲畫面。”郁裏點了點頭,“十五秒鐘的游戲操作片段。”

為了十五秒鐘的鏡頭,特地購買賬號苦練幾周,敬業的演員,他們的戲一個替身鏡頭都不會有。陪他們玩了一會兒,傍晚十一點半,三個人鬼哭狼嚎的對著電腦屏幕,身後的門鈴被按響。

“你去開門。”

“你去。”

“誰死了誰去。”

“我@#¥%……”

谷絲悅認命去開門,看到來人,她瞳孔地震了一瞬,下意識側身讓開距離讓對方進來。

郁裏挨溫浠極近,一副教導者的姿態:“跳,按F,閃避,倒計時了,三、二、一……別慌別慌,鼠標挪,這一擊可以抗,沒問題,好,做的不錯。”

溫浠手忙腳亂的,在郁裏的指揮之下竟然也安然無恙,“我通關了!”她放下鼠標驚喜的側頭,眼瞳裏彌漫著喜悅的色彩。

郁裏跟著笑,眼裏全是她的倒影。

“浠、浠浠。”

谷絲悅的聲音夾雜幾分尷尬和緊張,還有點害怕。

溫浠和郁裏同時轉過頭去,看到來人,郁裏瞳孔一縮,唇角的笑意不著痕跡收起分毫,下一刻又再度綻放,他臉上的笑善意又打趣:“楚少,好久不見啊,接女朋友呢?”

來人正是楚跡,他身穿一席煙灰色的西服風衣,鼻梁上架著一副漆黑的墨鏡,向來是剛剛下車急匆匆趕來,墨鏡都忘了摘。

這股風仆塵塵的氣息裏充斥著碎冰一般的冷意,他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居高臨下的漆黑眼眸。

“阿跡!”溫浠開心的撲過去。

他伸手回應,單手將人扣在懷中。

“玩開心了?”他漫不經心的問著,視線涼涼的從郁裏臉上劃過。

“開心呢!”溫浠環著他的手臂晃了晃,像是在撒嬌,“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啊?”

初級緊緊盯著溫浠快樂的小臉,神情莫名有幾分陰惻惻,“給你安監控了。”說罷,假笑兩聲,按著人的腦袋把人按進懷中,他偏頭勾出一抹不鹹不淡的弧度,“郁先生辛苦了,陪浠浠玩了這麽久也耽誤時間,你的出場費是多少來著?”

郁裏的笑漸漸消失,他平靜的看著楚跡,“楚少這話我就聽不懂了。”他的視線絲毫沒有落在溫浠身上,一點痕跡也不露。

溫浠在他懷裏掙紮,楚跡絲毫不放手,嘴裏的話隨意又折辱人,“有這時間可以開個演唱會了吧,”他側頭譏諷,“進來。”

谷絲悅有點楞住,但也明白這場合不是她該說話的。

門口有序的進來三個男人,各個手裏提著黑皮箱子,哢嚓哢嚓兩聲箱子打開,裏面竟然是碼的整整齊齊的紅色人民幣,谷絲悅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往後退了半步。

楚跡隨手拿起一把,“權當給你打賞了。”話音落下,紛飛的百元大鈔如紅色的雨,洋洋灑灑飄落一地。

好侮辱人!楚跡完全就是把郁裏當個戲子而已,這場對白中,充斥著他的高傲、鄙夷以及輕視。

谷絲悅心裏一緊,下意識看向郁裏,難得有點擔心這個剛剛玩到一處的朋友。

郁裏跟楚跡良久的對視著,忽然笑了出聲,“好啊。”他欣然點頭,“謝楚少的打賞,”撿起一張飄落在椅子上的錢,沖它吹了口氣像檢驗真偽似的,“喔,都是真錢。”

谷絲悅難免認真的看他,想從細枝末葉看出郁裏的真實情緒,可惜他神情和動作嚴絲合縫,並沒有任何僵硬和不自然。

楚跡冷哼一聲,最後看了他一眼,強行環著溫浠將她帶走。溫浠勉強從他懷裏探出頭來,頭發有些亂了,看到一地的鈔票,她楞了一瞬,臉色頓時漲紅而憤怒,雙手用力的推搡他,“楚跡!”

楚跡我行我素,還沒出門幹脆將人橫抱禁錮住。

溫浠的怒罵聲隨著關門聲音,被隔絕在走廊外,若隱若現,直至消失。

谷絲悅愧疚難當,“不好意思啊郁裏,是我拉著你跟浠浠來玩的。”

郁裏沒有出聲,單膝跪下,俯身將鈔票一張一張撿起來,自言自語一般:“這些錢,不知道能幫多少難得活不下去的孩子。”這句,倒是郁裏的一句真心話,他的面目有幾分模糊和黯淡。

谷絲悅還沒說話。

郁裏轉頭笑,“你也收拾一些吧,咱倆對半分。”他隨性一笑,一如方才的輕松自在,還有一份分贓款的偷感。

“……重點是這個嗎?”谷絲悅都無語了,但身體很誠實,手臂一攔,“這箱是我噠!”

“?你死那麽多次,拿大頭的你配嗎?”

“我超配!我絕配!我頂配!”

“你配個**。”

“我**的殺了你。”

倆人‘分贓不均’,互罵了好半天,罷了谷絲悅抱著箱子不確定的問:“哎,你真是同性戀?”

“如假包換。”郁裏心裏改變策略了,他揚眉自信的點頭。

“那剛才你說啊,楚跡明顯誤會了,他以為你對浠浠有意思呢,有錢人吃醋都是這種架勢嗎,我都沒敢說話。”谷絲悅又開始嘟嘟拉拉的,“嘿,沒準你說了,他能給你介紹個優質老公。”

“……去你的吧。”郁裏罵。

“人家又沒問我是不是對溫浠有意思,我忽然冒出來說,噢,我對你女朋友沒那個想法。”郁裏都無語了,“我有病吧?”

“……倒也是。”谷絲悅認同的點頭。

“沒事,溫浠走的時候不是罵他了嗎?我挺欣慰的。”郁裏起身抱著這些錢,“走了睡覺,回見。”

“晚安噩夢。”

“?”

關上門,郁裏微微深呼吸,眉眼徹底冷下來。

剛才跟谷絲悅說的那句話不是假話,溫浠肯替他展現怒火,他心裏就稍稍安慰些許。

郁裏此人選擇做明星有兩個原因。

一,來錢快。

二,從小就被說是天生演員。

既然是天生演員,那就去演唄,他個人並不喜歡逆著命運來,順風順水也挺好的。

可以說,郁裏的每一筆錢都幹凈,是他靠演戲拿來的工資。家裏爺爺喜歡做慈善,小時候家裏困難,爺爺每個月工資只有十幾塊錢,也會拿出來幾毛捐出去,家裏如今雖然不窮,但有這個捐錢的傳統。

爺爺說,這叫與民同樂。

每年各地發生什麽樣的天災或者人禍,都會帶著郁裏去實地經歷一番,所以郁裏自小就懂的心疼別人,共情能力很強,或者這就是為什麽他是天生演員,共情能力強也就意味著會輕松入戲。

郁裏賺了不少錢,但其實沒買多少流行的奢飾品,東西夠用就行,他沒什麽收集癖。

沒人知道,他名下有一個基金會,錢會流入各地災區,與此同時還資助不少山區的孩子讀書。

所以,楚跡的這個行為,他不讚同,但是錢他還是彎腰撿了。

好像遇到溫浠之後,他的許多原則真的都一一被打破了。

說好的不跟有男朋友的女生過多接觸呢?說好的潔身自好不汙蔑別人呢?

郁裏的思維一瞬跑偏想到這裏,但很快就被摒棄掉,多想無益,無論走在什麽樣的道路上,都不要後悔,這是他的準則。

溫浠被半抱著半扛著塞進了車裏,氣得她握拳錘楚跡,“你幹嘛!”她質問。

“跟郁裏一起玩,為什麽不跟我說?”楚跡並沒有怎麽樣對待溫浠,想法將她禁錮在懷裏的動作很溫柔,他嘴巴很兇,但行為完全是下意識的。

“為什麽要跟你說一下,你懷疑我?”溫浠掙紮,推搡他的下巴。

“我不是懷疑你,我是懷疑郁裏!”

溫浠動作停頓下來,“所以你帶錢過去羞辱他,內涵他是個低廉的戲子。”

“他不是嗎?”楚跡瞇眼偏頭盯著溫浠,仿佛溫浠敢替他說一句話,他立馬就發怒。

“演員在你眼裏都是這樣得嗎?”溫浠生氣的發火,音量拔高。

“對,”楚跡了當的承認,“娛樂圈有幾個幹凈的?你跟別人玩我沒意見,娛樂圈的就不行!”而且郁裏是個男的,前段時間的風波他的嫌疑並沒有排除。

“你太狹隘了,”溫浠往後退去,“悅悅也是演員,你忘了吧,你是不是說她也不幹凈。”

“難道你們就很幹凈嗎!”溫浠語速很快,怒而急:“難道你就很幹凈嗎楚跡!”

楚跡臉色倏爾一變,“你說什麽?”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溫浠的手腕。

“我說什麽你清楚。”溫浠一把手揮開,冷笑譏諷,“我是愛你我才信你說的那些話,事實是怎麽樣的我不想追求,從前的事情只是從前,我不想抓著不放,但你要用這個攻殲我的朋友,我不會同意。”

說罷,溫浠從另一側打開車門,提腳就走。

楚跡怔怔然,血色如退潮一般消退,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溫浠!!”

沒人回應。

時間一秒、兩秒、三秒。

楚跡擡手扶額,神態陰晴不定。

“少爺……”司機唯唯諾諾,想請示。

“開車跟上啊!讓她一個人大晚上的在路邊走嗎!!!”楚跡咆哮回覆以對,一雙眼眸幾近血紅。

“噢噢噢噢好。”司機連忙答應,驅動車子快速跟上。

溫浠一個人邁著步子走在綠化帶邊,司機開車跟上放慢速度,楚跡打開車窗勉強說話,“浠浠,你先上車,有什麽話我們再說。”

“我跟您有什麽好說的。”溫浠頭也不回,並且加快速度。

“我說的又不是谷絲悅。”

“我怎麽可能說你的朋友,剛才是我以偏概全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是怕你被他們騙,我有什麽錯?”

“真就一句話都不說嗎?”

“我剛才不該吼你。”

“你不能理解我一下?我聽你身邊的人說你跟郁裏在酒店,我就急了,你不考慮我的心情嗎?”

“你沒多問都有誰就急哄哄的過來。”這話成功讓溫浠停下了腳步,“你說你不是不信任我,是不信任別人。這句話我聽過好多次了,它好像沒什麽可信度了楚跡,你的行為跟你的話對不上。”

“愛令人生疑,我沒法控制。”楚跡扯了扯嘴角,他打開車門下來,高大的影子落在溫浠的透頂,身後的路燈剛好在他的身後,光芒被他遮蔽住,因此他的五官和神態也模糊了下來,“非要我承認嗎?”

“我好像對我自己沒有一開始的自信了。”

“我怕你被別人搶走。”

氣氛沈寂下來。

溫浠站在楚跡的對面,半擡著頭看著他。

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小狗怕的也沒錯。

溫浠偏頭盯著他看,良久後朝他伸開手。

他仿佛楞了一下,立馬握住她的手,生怕她反悔一般。

“你是散財童子嗎?”

“啊?”

“你知道有多少人吃不上飯,穿不起新衣服嗎?”

“……”

楚跡無言,有點沒跟上溫浠的思路,別人怎麽樣管他什麽事,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靠自己努力賺的怎麽就不能隨心所欲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了呢?

“郁裏家境普通,為人善良,從不做壞事,敬業又真誠,雖然嘴巴貧了點但是人不壞。我跟悅悅和他只是一起玩了會游戲,他是應悅悅的邀請,你誤會他了。”

“你這樣做,戳別人的心窩子,太壞。”

溫浠是在解釋嗎?

可她的話,一字一句都在戳楚跡的肺管子。

一瞬他的眼眸就陰沈了下來,可他不敢表現出來,只好強撐著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我跟你解釋清楚了?”溫浠問。

“清楚了。”楚跡答。

“但我還沒有氣消,別離我這麽近。”溫浠抽回手,終於肯回到車裏去。

“你剛剛說我——”楚跡還想問。

“那只是氣話。”溫浠頭也不回,一句話了解他,連借口和理由都沒有說。

真的只是氣話嗎?

楚跡無力為自己辯解,一波一波的悔意襲擊著心頭。

他甚至在想,他就不該為了跟楚天宏賭氣,故意出入酒會場所,是,那地方不太幹凈,那經常出入的他又怎麽算得上幹凈。

他的確沒資格說別人。

沈默良久,楚跡也跟著上車。

車內,出奇的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次日,谷絲悅就接到經紀人發的消息:你不會被包了吧我的寶,怎麽忽然有好幾個ip邀請你參演?

谷絲悅一頭霧水:你在亂說什麽呢!絕對沒有!

想了好半天,谷絲悅聯系上了楚跡。

谷絲悅:楚總,這個是您?

正式場合她的稱呼也變的正式起來了。

對方不知道是不是沒看到消息,還是覺得她的信息可有可無,過了三四個小時才回:嗯。

為什麽忽然給她資源?

谷絲悅受寵若驚,也不敢繼續問了。

楚跡是不可能對別人說‘抱歉’這兩個字的,所以給了谷絲悅好幾個資源作為補償,按著她那個粗腦筋,估計不知道這裏面有什麽緣故。

溫浠喝了一口蘋果汁,如此想著。

其實也不怪楚跡對著娛樂圈的明星有優越感,實在是資本的力量太強大,給誰點甜頭誰就能紅,想打壓一個人也是一個念頭的事情,這圈兒內誰紅呢?百分之九十都是他們各自為營捧出來的,野路子的有,但是數量比較少。

命運被別人捏在手裏,就不能怪別人看不起你。

楚跡生來高傲,這點難以改變。

他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小狗自我消化了兩天情緒,又繼續對溫浠熱情起來。

仿佛那天的事情沒發生過。

溫浠也樂的裝,畢竟楓葉灣的項目還沒敲定,一是楚跡還有用,二是路燈下他說他沒有自信了,讓自負自傲的人說出這句話,溫浠還覺得挺可樂的,心裏對他生出一分微妙的憐憫。

原本要說分手吧這三個字,又折返了回去。

聽五位員工回報的工作進度,已經測量到了若水村。

若水村,季傾然住的村子,是出了名的模範村落,道路幹凈整潔。

溫浠讓她們去,目的只有一個,讓她們摸排季傾然住的房屋外側到底有沒有安裝攝像頭,最好能看一看他的菜地,試試有沒有什麽端倪,如果他們能發現,就省的溫浠自己去了。

不能也沒關系,董卓煙帶著眠眠連續在明輝路跑步半個月了。

她們倆次次都通過明輝路橫過季傾然的家,季傾然回家必經之路也是明輝路,想必董卓煙已經引起了他的註意,他的反偵察意識那麽強,不可能不發現董卓煙忽然的跑步很怪。

再加上測量的五個人也在若水村,先試試能不能炸出點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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