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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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重逢
現在正是上課的時間，寬闊的路面上鮮少有學生經過。
報名處的老師因突發情況請假了，奧洛斯只能帶著黎明去校長室。
“不必緊張。”瞧著黎明慢吞吞的走在後面，奧洛斯解釋道：“走個程序而已，校長不會為難你。”
“哎……”黎明捏緊手中的拐杖，她倒不是緊張，只是對自己未來的學習生涯感到迷茫。
一直到那扇沈重古樸的門前，黎明停在原地，看著奧洛斯敲門。
“請進。”蒼勁有力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你先等一下。”得到許可的奧洛斯進入校長室。
黎明只來得及看清裏面滿墻的書籍和辦公桌後白發蒼蒼的人影，沒等她看清對方的面容，大門徹底合攏，不留一絲縫隙。
帝國學院裏，光是一個校長室就單獨占了一層樓的面積，整個走廊從壁畫到裝飾用品，無一不透著精貴奢侈。
除了匯報工作的老師以外，平日裏少有人會來校長室，走廊寂靜無聲，透著幾分壓抑。
黎明沒有受到沈寂氣氛的影響，她湊近離自己最近的一副壁畫，細細觀摩畫上的內容。
狂烈的色彩渲染出大片鮮紅，給人一種灼熱感，畫風淩亂，隱隱勾勒出女人破碎的身體，作畫的人模糊了女人的五官，但黎明卻莫名生出一種，畫中人正在看著她的感覺。
右下角標註著作畫人的名字——呂漣。
黎明目光微微一怔，別過臉不再看這幅畫作。
她不再隨意走動，坐在公共座椅上，靜靜等候奧洛斯出來。
不多時，門再次被推開。
奧洛斯的身影逐漸放大，他站在黎明面前，第一次正眼打量這個從垃圾星上出來的人。
有鼻子有眼，五官端正，算得上有幾分漂亮，坐姿端正，不彎腰駝背。
僅從外表來看，把黎明放進帝國學院裏，激不起一絲水花，比她好看的人可太多了。
年輕的S級在學校裏也有幾千名，相比之下，黎明並沒有特別之處。
為何老師聽到黎明的名字，會表現的如此激動？
奧洛斯可是清晰地看見，老師在聽聞黎明二字時，手抖地寫岔了一個字，而後更是催促他趕緊將人帶進去。
曾跟隨在老師身旁學習多年的奧洛斯，還是首次見他如此失態的模樣。
奧洛斯暗暗壓下心中的疑惑，跟黎明說話時，聲音也軟和了些：“進去吧，老師在等你。”
“麻煩了。”黎明微微頷首，跟在奧洛斯身後走進校長室。
當她擡眸，看清端坐著的老者的真實面目後——
黎明杵著拐杖的手一緊，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轉身離開的意願。
奧洛斯沒有發現黎明的異常，他把人領到校長面前，“這位就是帝國學院的校長，徐長青先生，也是我的恩師。”
黎明一邊聽一邊點頭，和面前頭發花白，帶著黑邊眼鏡的老者大眼瞪小眼，就是沒人先開口說話。
無人言語，空氣結膠般凝固起來，透著幾分尷尬的氣氛。
奧洛斯要是再察覺不到不對勁，他總指揮長的位置就別坐了。
他低眸，企圖用眼神示意黎明給校長打招呼，驀地想起黎明眼盲。
奧洛斯：“……”太陽穴哐哐跳怎麽回事。
奧洛斯剛準備替黎明說話，徐長青先他一步開口了。
“奧洛斯，你先出去吧。”徐長青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那雙飽含滄桑的青色眼睛直視黎明。
“好的。”不明白老師有何用意，奧洛斯遵從他的命令退出校長室，留給黎明一道決絕的背影。
黎明內心的小人兒欲哭無淚地招手，別走啊！別走啊！帶上我一起離開！
直到大門“碰”地合上，黎明只覺眼前一黑，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怎麽回事。
徐長青一改剛才嚴肅穩重的態度，他笑瞇瞇地擡了擡下巴：“小黎，坐下聊。”
既然被認出來了，黎明索性不裝了，大搖大擺坐到一旁的實木椅子上，嫌上邊的雕花壓著不舒服，她連換了幾個姿勢。
徐長青也不惱，等她坐舒服了才徐徐開口：“你這丫頭，來首都星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這不是來的太匆忙了，沒來得及嘛……”黎明望著天花板上閃爍璀璨光芒的吊燈。
話說的好聽，事實卻是——
她要是知道徐長青在帝國學院當校長，在戰艦上就該找蘭伽結工資，然後帶著羅娜和老霍跑路。
徐長青還能不知道黎明那點小心思？
他板著臉，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根本沒想著來見我這個老人家吧。”
自從上次和黎明分別後，這還是徐長青時隔四年，首次和黎明見面。
“這些年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你倒好，在外過得悠閑自在。”想到當年黎明突然失蹤，引起那群人的暴亂，徐長青就一陣頭疼。
“哪有。”黎明撐著扶手直起身，她為自己辯解，“我天天勤勤懇懇工作，就為了吃頓飽飯，哪裏悠閑自在了？”
聽她這話，像是在外受了不少委屈。
換個人說，徐長青也許會信，但這話從黎明嘴裏冒出，他是一萬個不信。
以她的脾性，可不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別人欺負她？她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黎明心虛地摸摸鼻子，“徐老，你怎麽跑到帝國學院來當校長了？你之前不是在當維修工嗎？”
他倆剛認識的時候，徐長青還在別的星球替人維修家電來著。
身為職業機甲修覆師，其技巧在整個銀河帝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徐長青：“……”
他當時只是順手幫別人修了個家用機器人，被黎明看到了，徐長青又沒有解釋，落在黎明眼裏就成了家電維修工。
致使他在外那幾年裏，黎明家裏一有東西損壞，就抱到他那裏求助。
而黎明家裏人口眾多，各個都是破壞王，一年到頭徐長青自己都數不清他修了多少東西。
徐長青轉移話題：“你怎麽突然想通，願意來這裏上學了。”他當年費勁口舌，怎麽勸也沒勸動黎明跟他一起來首都星。
“這說來話長——”黎明拖長尾音，在徐長青的註視下，她眉眼彎彎，笑道：“話太長了，還是不說了。”
徐長青都被她弄得沒脾氣了，沒好氣道：“你這性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皮成這樣。”
知曉黎明不願多說，徐長青也不多問，他拿起奧洛斯留下的資料，“我看完了，過往經歷造假的不錯。”
黎明提起精神，她湊上前提議：“經歷造假很嚴重吧，要不您把我拒收了？”
卷起的資料輕輕在黎明腦袋上一敲，徐長青面色嚴肅：“既然來了，就好好上學，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抽出一張個人信息表遞給黎明，“好好填，你入學這件事由我親自處理。”
見黎明沒有動作，徐長青盯著她白色的眼瞳微微一笑：“別裝，我知道你眼睛沒問題。”
黎明幼時的確在戰爭中受過傷，但眼睛得到及時治療後，沒有太大阻礙，是能夠正常視物的。
只是她借著自己眼瞳覆上的那層白膜，習慣性裝瞎，避免了不少麻煩。
“哎。”黎明嘴角下垂，握著筆開始填寫個人信息。
填到來自哪裏t時，黎明稍稍猶豫後，填下了A-196行星。
徐長青看著黎明填完的表格，滿意地點頭，他打開學校信息網，當著黎明的面錄入了她的信息。
“對了，你的容貌要不要換回來？”徐長青看著黎明現在那張頂多算得上清秀的面容，不及她原貌的十之一二。
摸摸自己的臉，黎明搖搖頭：“不了，現在這樣挺好的。”這張臉她用慣了，再者，她不適合以原來的面貌示人。
明白黎明是不想被那些人發現，徐長青拍拍她的頭：“放心，我不會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
他巴不得黎明在帝國學院好好上學，別被那群人搶了去，自然會替黎明好好掩蓋蹤跡。
……
眼看黎明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奧洛斯微微皺眉，正準備給蘭伽發送訊息。
大門開了，奧洛斯剛準備上前詢問黎明情況如何，視線觸及她身旁的人時，驟然停下腳步。
“老師，您怎麽也出來了？”奧洛斯無法理解，徐長青怎會親自送黎明出來。
徐長青平靜道：“無事，小黎是個好苗子，奧洛斯，你做的很對。”
他把奧洛斯當成了那個帶黎明來到帝國學院的人。
突然受到老師的讚賞，讀書時只受到過寥寥幾次誇讚的奧洛斯：“……”
他什麽也沒做啊，怎麽就做的很對了？
莫非老師是在說反話？
回憶了一下自己近來做的事，奧洛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難道是因為她，奧洛斯看向黎明。
探究的目光在黎明身前游離，奧洛斯不得不重新判斷黎明在他內心的定位。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徐長青拍拍黎明的腦袋，如同慈愛的長輩那樣，叮囑道：“有什麽需要聯系我，少和別人打架。”
“嗯嗯。”黎明乖巧地點頭。
第一次見到老師這麽溫柔的一面，奧洛斯直到和黎明走到樓下，人都還有些恍惚。
他忍不住問黎明：“黎小姐，您到底是何許人物？”他連敬語都用上了，可見剛才那一幕對他刺激有多深。
“我嗎？”黎明半開玩笑道：“或許我會是未來學院裏最強的人。”
奧洛斯腳步一頓，他嚴肅道：“好的，祝願您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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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上課的時間，寬闊的路面上鮮少有學生經過。
報名處的老師因突發情況請假了，奧洛斯只能帶著黎明去校長室。
“不必緊張。”瞧著黎明慢吞吞的走在後面，奧洛斯解釋道：“走個程序而已，校長不會為難你。”
“哎……”黎明捏緊手中的拐杖，她倒不是緊張，只是對自己未來的學習生涯感到迷茫。
一直到那扇沈重古樸的門前，黎明停在原地，看著奧洛斯敲門。
“請進。”蒼勁有力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你先等一下。”得到許可的奧洛斯進入校長室。
黎明只來得及看清裏面滿墻的書籍和辦公桌後白發蒼蒼的人影，沒等她看清對方的面容，大門徹底合攏，不留一絲縫隙。
帝國學院裏，光是一個校長室就單獨占了一層樓的面積，整個走廊從壁畫到裝飾用品，無一不透著精貴奢侈。
除了匯報工作的老師以外，平日裏少有人會來校長室，走廊寂靜無聲，透著幾分壓抑。
黎明沒有受到沈寂氣氛的影響，她湊近離自己最近的一副壁畫，細細觀摩畫上的內容。
狂烈的色彩渲染出大片鮮紅，給人一種灼熱感，畫風淩亂，隱隱勾勒出女人破碎的身體，作畫的人模糊了女人的五官，但黎明卻莫名生出一種，畫中人正在看著她的感覺。
右下角標註著作畫人的名字——呂漣。
黎明目光微微一怔，別過臉不再看這幅畫作。
她不再隨意走動，坐在公共座椅上，靜靜等候奧洛斯出來。
不多時，門再次被推開。
奧洛斯的身影逐漸放大，他站在黎明面前，第一次正眼打量這個從垃圾星上出來的人。
有鼻子有眼，五官端正，算得上有幾分漂亮，坐姿端正，不彎腰駝背。
僅從外表來看，把黎明放進帝國學院裏，激不起一絲水花，比她好看的人可太多了。
年輕的S級在學校裏也有幾千名，相比之下，黎明並沒有特別之處。
為何老師聽到黎明的名字，會表現的如此激動？
奧洛斯可是清晰地看見，老師在聽聞黎明二字時，手抖地寫岔了一個字，而後更是催促他趕緊將人帶進去。
曾跟隨在老師身旁學習多年的奧洛斯，還是首次見他如此失態的模樣。
奧洛斯暗暗壓下心中的疑惑，跟黎明說話時，聲音也軟和了些：“進去吧，老師在等你。”
“麻煩了。”黎明微微頷首，跟在奧洛斯身後走進校長室。
當她擡眸，看清端坐著的老者的真實面目後——
黎明杵著拐杖的手一緊，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轉身離開的意願。
奧洛斯沒有發現黎明的異常，他把人領到校長面前，“這位就是帝國學院的校長，徐長青先生，也是我的恩師。”
黎明一邊聽一邊點頭，和面前頭發花白，帶著黑邊眼鏡的老者大眼瞪小眼，就是沒人先開口說話。
無人言語，空氣結膠般凝固起來，透著幾分尷尬的氣氛。
奧洛斯要是再察覺不到不對勁，他總指揮長的位置就別坐了。
他低眸，企圖用眼神示意黎明給校長打招呼，驀地想起黎明眼盲。
奧洛斯：“……”太陽穴哐哐跳怎麽回事。
奧洛斯剛準備替黎明說話，徐長青先他一步開口了。
“奧洛斯，你先出去吧。”徐長青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那雙飽含滄桑的青色眼睛直視黎明。
“好的。”不明白老師有何用意，奧洛斯遵從他的命令退出校長室，留給黎明一道決絕的背影。
黎明內心的小人兒欲哭無淚地招手，別走啊！別走啊！帶上我一起離開！
直到大門“碰”地合上，黎明只覺眼前一黑，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怎麽回事。
徐長青一改剛才嚴肅穩重的態度，他笑瞇瞇地擡了擡下巴：“小黎，坐下聊。”
既然被認出來了，黎明索性不裝了，大搖大擺坐到一旁的實木椅子上，嫌上邊的雕花壓著不舒服，她連換了幾個姿勢。
徐長青也不惱，等她坐舒服了才徐徐開口：“你這丫頭，來首都星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這不是來的太匆忙了，沒來得及嘛……”黎明望著天花板上閃爍璀璨光芒的吊燈。
話說的好聽，事實卻是——
她要是知道徐長青在帝國學院當校長，在戰艦上就該找蘭伽結工資，然後帶著羅娜和老霍跑路。
徐長青還能不知道黎明那點小心思？
他板著臉，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根本沒想著來見我這個老人家吧。”
自從上次和黎明分別後，這還是徐長青時隔四年，首次和黎明見面。
“這些年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你倒好，在外過得悠閑自在。”想到當年黎明突然失蹤，引起那群人的暴亂，徐長青就一陣頭疼。
“哪有。”黎明撐著扶手直起身，她為自己辯解，“我天天勤勤懇懇工作，就為了吃頓飽飯，哪裏悠閑自在了？”
聽她這話，像是在外受了不少委屈。
換個人說，徐長青也許會信，但這話從黎明嘴裏冒出，他是一萬個不信。
以她的脾性，可不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別人欺負她？她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黎明心虛地摸摸鼻子，“徐老，你怎麽跑到帝國學院來當校長了？你之前不是在當維修工嗎？”
他倆剛認識的時候，徐長青還在別的星球替人維修家電來著。
身為職業機甲修覆師，其技巧在整個銀河帝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徐長青：“……”
他當時只是順手幫別人修了個家用機器人，被黎明看到了，徐長青又沒有解釋，落在黎明眼裏就成了家電維修工。
致使他在外那幾年裏，黎明家裏一有東西損壞，就抱到他那裏求助。
而黎明家裏人口眾多，各個都是破壞王，一年到頭徐長青自己都數不清他修了多少東西。
徐長青轉移話題：“你怎麽突然想通，願意來這裏上學了。”他當年費勁口舌，怎麽勸也沒勸動黎明跟他一起來首都星。
“這說來話長——”黎明拖長尾音，在徐長青的註視下，她眉眼彎彎，笑道：“話太長了，還是不說了。”
徐長青都被她弄得沒脾氣了，沒好氣道：“你這性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皮成這樣。”
知曉黎明不願多說，徐長青也不多問，他拿起奧洛斯留下的資料，“我看完了，過往經歷造假的不錯。”
黎明提起精神，她湊上前提議：“經歷造假很嚴重吧，要不您把我拒收了？”
卷起的資料輕輕在黎明腦袋上一敲，徐長青面色嚴肅：“既然來了，就好好上學，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抽出一張個人信息表遞給黎明，“好好填，你入學這件事由我親自處理。”
見黎明沒有動作，徐長青盯著她白色的眼瞳微微一笑：“別裝，我知道你眼睛沒問題。”
黎明幼時的確在戰爭中受過傷，但眼睛得到及時治療後，沒有太大阻礙，是能夠正常視物的。
只是她借著自己眼瞳覆上的那層白膜，習慣性裝瞎，避免了不少麻煩。
“哎。”黎明嘴角下垂，握著筆開始填寫個人信息。
填到來自哪裏t時，黎明稍稍猶豫後，填下了A-196行星。
徐長青看著黎明填完的表格，滿意地點頭，他打開學校信息網，當著黎明的面錄入了她的信息。
“對了，你的容貌要不要換回來？”徐長青看著黎明現在那張頂多算得上清秀的面容，不及她原貌的十之一二。
摸摸自己的臉，黎明搖搖頭：“不了，現在這樣挺好的。”這張臉她用慣了，再者，她不適合以原來的面貌示人。
明白黎明是不想被那些人發現，徐長青拍拍她的頭：“放心，我不會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
他巴不得黎明在帝國學院好好上學，別被那群人搶了去，自然會替黎明好好掩蓋蹤跡。
……
眼看黎明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奧洛斯微微皺眉，正準備給蘭伽發送訊息。
大門開了，奧洛斯剛準備上前詢問黎明情況如何，視線觸及她身旁的人時，驟然停下腳步。
“老師，您怎麽也出來了？”奧洛斯無法理解，徐長青怎會親自送黎明出來。
徐長青平靜道：“無事，小黎是個好苗子，奧洛斯，你做的很對。”
他把奧洛斯當成了那個帶黎明來到帝國學院的人。
突然受到老師的讚賞，讀書時只受到過寥寥幾次誇讚的奧洛斯：“……”
他什麽也沒做啊，怎麽就做的很對了？
莫非老師是在說反話？
回憶了一下自己近來做的事，奧洛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難道是因為她，奧洛斯看向黎明。
探究的目光在黎明身前游離，奧洛斯不得不重新判斷黎明在他內心的定位。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徐長青拍拍黎明的腦袋，如同慈愛的長輩那樣，叮囑道：“有什麽需要聯系我，少和別人打架。”
“嗯嗯。”黎明乖巧地點頭。
第一次見到老師這麽溫柔的一面，奧洛斯直到和黎明走到樓下，人都還有些恍惚。
他忍不住問黎明：“黎小姐，您到底是何許人物？”他連敬語都用上了，可見剛才那一幕對他刺激有多深。
“我嗎？”黎明半開玩笑道：“或許我會是未來學院裏最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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