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點誠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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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點誠意出來
廚房裏的女傭察覺到氣氛不對, 都不敢說話了，只埋頭幹活。
大梨小梨也沈默著。
這個話題太大，他們對於杜曼的了解也很淺薄, 根本沒法接話。
柳莘莘也覺得自己情緒有些過於激烈了, 收回了落下的手, 凝著因用力過度而被打出血的指關節半晌，她才深深呼出一口氣，“是我激動了。對不起, 大哥哥大姐姐。”
“不用道歉。”大梨看著柳莘莘手上的鮮血，“我們這代夏國人雖然沒有經歷過先輩所經歷的苦楚與絕望, 但多多少少都能透過史書摸到舊時夏國的脈絡……”
他閉上眼，百年黑暗的歷史章節在腦海裏一章章翻過，最後只凝成了一句話：史書上簡短的一行字是無數人奮鬥的一生。
對於他們這代人來說，歷史上沈重的一頁已經翻過去了, 可對於眼前這個少女來說，她正沈浸在沈重裏, 她是無須因著這份不滿、這份激烈而道歉的。
“所以……”大梨嘆氣，“我們多少還是有點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吧。”
“不要灰心。”小梨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創口貼與酒精棉, 拉過柳莘莘的手, “會有點疼。但是身為姐姐的我, 希望你能記住此刻的疼痛，永遠不要在壯大自身之前貿然行動，也不要在挫折時輕易放棄……”
酒精棉擦去血跡, 帶來了刺骨的痛。
柳莘莘蹙眉，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疼痛, 一聲都沒有吭。
“一個社會的改變……”小梨繼續說著，“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點改變, 都需要無數人的犧牲才能推動。杜曼是小國，但對於你來說卻很大，在真正面對它的黑暗前，蟄伏好……”
創口貼包裹住受傷的手指，小梨柔柔的聲音在廚房回蕩這，“保全好。然後，投資教育，搞到錢……當你能真正地帶動夏克拉三百多萬人致富時，你的拳頭打出去就有力量了。”
小梨說著便是抿嘴一笑，“現在還是想想讓他們怎麽賠償我們的損失，配合阿藍先生，給他們一個好好的教訓吧。”
“謝謝你，大姐姐。”
柳莘莘發自內心地感謝。小梨柔柔弱弱的，但她其實是一個特別有力量的人。就像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很平淡，可連在一起後，就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能讓人感到振奮。
“拉緹小姐，阿藍先生讓您把咖啡帶過去。”
小梨看了看女傭，又看了看柳莘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去吧，好好跟他們算下賬，讓我們同胞也開開眼。”
柳莘莘點點頭，轉身出了廚房，朝客廳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簾後，大梨壓低聲音道：“老婆，不知為什麽……我感覺，我們可能已經處在杜曼的某個歷史裏了。”
小梨沈默著。
“能開創事業的人都有相同的品質。”
許久後，小梨才道：“來這裏這麽久，貧民窟咱們也沒少待。別人對我們友善是因為我們是夏國人，還做好事。但其實掩藏在這溫情下的黑暗是我們這些外國人永遠看不到的。莘莘她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只有她才能體會到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樣的。在這片黑暗裏，她敢於反抗，還成功了，本就說明了一切。”
“看著是我們幫了她……”大梨回想起第一天相遇的場景，“到其實她本就具備改變命運的能力。其實說到底，是她成就了我們。”
“所以你這老師得多努力些了呀。”小梨笑了起來，“你們男的不整天愛吹牛逼，自己要穿越了怎麽怎麽厲害。咱們現在雖然沒穿越，但這杜曼比咱們古代都不如，你的機會來了。”
“別笑我了。”大梨一攤手，“我哪有那麽本事？咱們還是多讓觀眾了解了解杜曼吧。也許將來，這也能幫上莘莘。”
他們在這裏說著話，而客廳裏的氛圍已是壓抑到了極致。
被教訓了一頓的博利氣焰被打掉了一點。家族榮譽是重要，但比不上自己的疼痛。
“如果阿藍先生願意交出手裏的東西，我們這邊願意妥協，以後都不再找柳拉緹的麻煩。”
“哦？”阿藍轉頭看向柳莘莘，“拉緹小姐，你覺得他們這提議怎麽樣？”
“阿藍先生，我有點笨，不知您手裏有什麽東西，所以對於這個提議，我無法客觀地評估。”
“喬木。”
“在。”
“給拉緹小姐欣賞下。”
“是。”
喬木打開電視機，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戒指也是你的了。你離開夏克拉吧，我不會把你說出去的……”
瑪姬！
柳莘莘驚愕地望著電視上的人。
哪怕視角不是很好，光線很暗，但她還是看出了那人是瑪姬以及……
自己那便宜父母和黃牙男！
“柳拉緹那賤|人得罪了欽爾家族，別人是不可能讓她在這舒舒服服開廠……”
阿藍看著被押著跪在地上的博利，勾唇一笑，“拉緹小姐，你覺得這個能值多少？”
“我覺得我那點損失與這個視頻比起來不值一提。”柳拉緹笑了，“阿藍先生，我可以不要賠償，但求您不要把這個東西給他們。”
“柳拉緹！”
博利氣得血管都要爆了，“你這個賤|人，敢跟我們欽爾家作對，我們……”
“你們怎麽樣？”
柳莘莘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博利身前，居高臨下地凝著他，“你們現在對我很好？欽爾家族？呵……”
她彎腰，一把抓住博利的頭，狠狠砸向地面，“很了不起嗎？你現在還不是跟狗一樣趴在我面前？”
“啊，啊！”博利又慘叫了起來。眼前金星直冒，腦子嗡嗡作響，想嘔吐的感覺湧上來。
被阿藍隆德教訓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被一個賤民打了，他怎能忍？在一陣頭暈眼花中，他用著最後的t意志凝出一口氣來，狠狠咒罵道：“柳拉緹，你死定了！”
“哦？是嗎？”柳莘莘松開手，起身後，見博利想擡頭，一腳就踩了上去，“我這個人呢，不喜歡惹事的。但是別人要惹了我，我就會想，哪怕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哦，不好意思，墊背是夏國人的說法。用咱們杜曼的話來說，就是哪怕我要死了，我也要拉個陪葬的。我一個夏克拉賤民能換你的命，哎呀，想想有點劃算呢。”
“你，你，你……”
博利頭一次感到了恐懼。
這種恐懼讓他感到羞憤。
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在一個賤民的威脅下，他害怕了。
他感到了她語氣裏的認真，她真的想殺了他。
“哎呀。”阿藍忽然鼓掌起來，“小拉緹，看不出來你心眼這麽小啊。好可怕……怎麽辦啊，高貴的欽爾先生，吶，你們要是再不拿點誠意出來，我好怕小拉緹殺了你們啊。啊，我花園裏的月季有點缺肥了呢。嗯，不懂就問。這高貴人埋進去，花兒是不是會開得更好？”
柳拉緹差點沒崩住就笑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會陰陽怪氣？
“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阿藍收了笑容，“有點困了呢。哎呀，要是沒人來了，我就睡覺了哦。”
還有誰會來？
柳莘莘一臉狐疑，但也沒多問。
“你，你讓我打電話。”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博利終於是屈服了。
電話打通了。
“請您過來吧，議員先生。”
議員？
柳莘莘早就想到欽爾家族的人可能在消防那邊做了手腳，但是沒想到還有議員參與了這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很快，外面又有燈光亮起。
片刻後，柳莘莘見到夏克拉區的議員，那個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貝克納克。
納克家族……
這又是一個大家族，是四大家族之一。
是了，自己怎麽沒想到？納克家是舊時杜曼的公卿家族，他們一直與皇室聯姻。
等新時代了，兩家還是保持著聯姻的習俗，這也是為什麽欽爾家族能吃下利益大份額的原因所在。
“終於來了呢。”
阿藍望著貝克，“我們尊貴的議員先生。”
“阿藍隆德。”
貝克掃了一眼現場，“你做得過了。”
“如果是來指責我的，那你們可以回去了。”
“說吧，你到底要什麽？”
“拉緹小姐，你來說吧。那廠你可是大股東啊。”
“謝謝您。”柳拉緹行了一禮，對上貝爾輕蔑的眼神，她笑了笑，“議員先生，我們的廠是被人燒掉的，這次我們所有的投入在六十萬。”
“六十萬？可以。”
貝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不，尊貴的議員先生。”柳莘莘搖頭，“我想您誤會了。六十萬是貨物賠償，而鑒於我們工人對於此事的傷心以及我的心靈傷害，我想在此基礎上要個十倍賠償不過分吧？”
“六百萬？！”
貝克還沒說話，博利就叫了起來，“你怎麽不去搶？！”
貝克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柳莘莘，但那眼神顯然是在告訴柳莘莘：你有病吧？
柳莘莘沒理會他們，繼續說著，“第二點，把瑪姬、拉賈姆、傑斯木、緹勒塔交給我。等一等，我還沒說完。”
她註視著貝克，一字一頓地道：“夏克拉的叛徒應該有夏克拉人審判，我希望議員先生到時不要幹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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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裏的女傭察覺到氣氛不對, 都不敢說話了，只埋頭幹活。
大梨小梨也沈默著。
這個話題太大，他們對於杜曼的了解也很淺薄, 根本沒法接話。
柳莘莘也覺得自己情緒有些過於激烈了, 收回了落下的手, 凝著因用力過度而被打出血的指關節半晌，她才深深呼出一口氣，“是我激動了。對不起, 大哥哥大姐姐。”
“不用道歉。”大梨看著柳莘莘手上的鮮血，“我們這代夏國人雖然沒有經歷過先輩所經歷的苦楚與絕望, 但多多少少都能透過史書摸到舊時夏國的脈絡……”
他閉上眼，百年黑暗的歷史章節在腦海裏一章章翻過，最後只凝成了一句話：史書上簡短的一行字是無數人奮鬥的一生。
對於他們這代人來說，歷史上沈重的一頁已經翻過去了, 可對於眼前這個少女來說，她正沈浸在沈重裏, 她是無須因著這份不滿、這份激烈而道歉的。
“所以……”大梨嘆氣，“我們多少還是有點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吧。”
“不要灰心。”小梨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創口貼與酒精棉, 拉過柳莘莘的手, “會有點疼。但是身為姐姐的我, 希望你能記住此刻的疼痛，永遠不要在壯大自身之前貿然行動，也不要在挫折時輕易放棄……”
酒精棉擦去血跡, 帶來了刺骨的痛。
柳莘莘蹙眉，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疼痛, 一聲都沒有吭。
“一個社會的改變……”小梨繼續說著，“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點改變, 都需要無數人的犧牲才能推動。杜曼是小國，但對於你來說卻很大，在真正面對它的黑暗前，蟄伏好……”
創口貼包裹住受傷的手指，小梨柔柔的聲音在廚房回蕩這，“保全好。然後，投資教育，搞到錢……當你能真正地帶動夏克拉三百多萬人致富時，你的拳頭打出去就有力量了。”
小梨說著便是抿嘴一笑，“現在還是想想讓他們怎麽賠償我們的損失，配合阿藍先生，給他們一個好好的教訓吧。”
“謝謝你，大姐姐。”
柳莘莘發自內心地感謝。小梨柔柔弱弱的，但她其實是一個特別有力量的人。就像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很平淡，可連在一起後，就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能讓人感到振奮。
“拉緹小姐，阿藍先生讓您把咖啡帶過去。”
小梨看了看女傭，又看了看柳莘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去吧，好好跟他們算下賬，讓我們同胞也開開眼。”
柳莘莘點點頭，轉身出了廚房，朝客廳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簾後，大梨壓低聲音道：“老婆，不知為什麽……我感覺，我們可能已經處在杜曼的某個歷史裏了。”
小梨沈默著。
“能開創事業的人都有相同的品質。”
許久後，小梨才道：“來這裏這麽久，貧民窟咱們也沒少待。別人對我們友善是因為我們是夏國人，還做好事。但其實掩藏在這溫情下的黑暗是我們這些外國人永遠看不到的。莘莘她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只有她才能體會到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樣的。在這片黑暗裏，她敢於反抗，還成功了，本就說明了一切。”
“看著是我們幫了她……”大梨回想起第一天相遇的場景，“到其實她本就具備改變命運的能力。其實說到底，是她成就了我們。”
“所以你這老師得多努力些了呀。”小梨笑了起來，“你們男的不整天愛吹牛逼，自己要穿越了怎麽怎麽厲害。咱們現在雖然沒穿越，但這杜曼比咱們古代都不如，你的機會來了。”
“別笑我了。”大梨一攤手，“我哪有那麽本事？咱們還是多讓觀眾了解了解杜曼吧。也許將來，這也能幫上莘莘。”
他們在這裏說著話，而客廳裏的氛圍已是壓抑到了極致。
被教訓了一頓的博利氣焰被打掉了一點。家族榮譽是重要，但比不上自己的疼痛。
“如果阿藍先生願意交出手裏的東西，我們這邊願意妥協，以後都不再找柳拉緹的麻煩。”
“哦？”阿藍轉頭看向柳莘莘，“拉緹小姐，你覺得他們這提議怎麽樣？”
“阿藍先生，我有點笨，不知您手裏有什麽東西，所以對於這個提議，我無法客觀地評估。”
“喬木。”
“在。”
“給拉緹小姐欣賞下。”
“是。”
喬木打開電視機，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戒指也是你的了。你離開夏克拉吧，我不會把你說出去的……”
瑪姬！
柳莘莘驚愕地望著電視上的人。
哪怕視角不是很好，光線很暗，但她還是看出了那人是瑪姬以及……
自己那便宜父母和黃牙男！
“柳拉緹那賤|人得罪了欽爾家族，別人是不可能讓她在這舒舒服服開廠……”
阿藍看著被押著跪在地上的博利，勾唇一笑，“拉緹小姐，你覺得這個能值多少？”
“我覺得我那點損失與這個視頻比起來不值一提。”柳拉緹笑了，“阿藍先生，我可以不要賠償，但求您不要把這個東西給他們。”
“柳拉緹！”
博利氣得血管都要爆了，“你這個賤|人，敢跟我們欽爾家作對，我們……”
“你們怎麽樣？”
柳莘莘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博利身前，居高臨下地凝著他，“你們現在對我很好？欽爾家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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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博利又慘叫了起來。眼前金星直冒，腦子嗡嗡作響，想嘔吐的感覺湧上來。
被阿藍隆德教訓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被一個賤民打了，他怎能忍？在一陣頭暈眼花中，他用著最後的t意志凝出一口氣來，狠狠咒罵道：“柳拉緹，你死定了！”
“哦？是嗎？”柳莘莘松開手，起身後，見博利想擡頭，一腳就踩了上去，“我這個人呢，不喜歡惹事的。但是別人要惹了我，我就會想，哪怕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哦，不好意思，墊背是夏國人的說法。用咱們杜曼的話來說，就是哪怕我要死了，我也要拉個陪葬的。我一個夏克拉賤民能換你的命，哎呀，想想有點劃算呢。”
“你，你，你……”
博利頭一次感到了恐懼。
這種恐懼讓他感到羞憤。
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在一個賤民的威脅下，他害怕了。
他感到了她語氣裏的認真，她真的想殺了他。
“哎呀。”阿藍忽然鼓掌起來，“小拉緹，看不出來你心眼這麽小啊。好可怕……怎麽辦啊，高貴的欽爾先生，吶，你們要是再不拿點誠意出來，我好怕小拉緹殺了你們啊。啊，我花園裏的月季有點缺肥了呢。嗯，不懂就問。這高貴人埋進去，花兒是不是會開得更好？”
柳拉緹差點沒崩住就笑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會陰陽怪氣？
“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阿藍收了笑容，“有點困了呢。哎呀，要是沒人來了，我就睡覺了哦。”
還有誰會來？
柳莘莘一臉狐疑，但也沒多問。
“你，你讓我打電話。”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博利終於是屈服了。
電話打通了。
“請您過來吧，議員先生。”
議員？
柳莘莘早就想到欽爾家族的人可能在消防那邊做了手腳，但是沒想到還有議員參與了這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很快，外面又有燈光亮起。
片刻後，柳莘莘見到夏克拉區的議員，那個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貝克納克。
納克家族……
這又是一個大家族，是四大家族之一。
是了，自己怎麽沒想到？納克家是舊時杜曼的公卿家族，他們一直與皇室聯姻。
等新時代了，兩家還是保持著聯姻的習俗，這也是為什麽欽爾家族能吃下利益大份額的原因所在。
“終於來了呢。”
阿藍望著貝克，“我們尊貴的議員先生。”
“阿藍隆德。”
貝克掃了一眼現場，“你做得過了。”
“如果是來指責我的，那你們可以回去了。”
“說吧，你到底要什麽？”
“拉緹小姐，你來說吧。那廠你可是大股東啊。”
“謝謝您。”柳拉緹行了一禮，對上貝爾輕蔑的眼神，她笑了笑，“議員先生，我們的廠是被人燒掉的，這次我們所有的投入在六十萬。”
“六十萬？可以。”
貝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不，尊貴的議員先生。”柳莘莘搖頭，“我想您誤會了。六十萬是貨物賠償，而鑒於我們工人對於此事的傷心以及我的心靈傷害，我想在此基礎上要個十倍賠償不過分吧？”
“六百萬？！”
貝克還沒說話，博利就叫了起來，“你怎麽不去搶？！”
貝克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柳莘莘，但那眼神顯然是在告訴柳莘莘：你有病吧？
柳莘莘沒理會他們，繼續說著，“第二點，把瑪姬、拉賈姆、傑斯木、緹勒塔交給我。等一等，我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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