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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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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一樣

江雪不明白為什麽沈飛白送給自己的香膏又不要自己用了,是因為她不配嗎?畢竟麝香冰片這些東西都是很貴很貴的。她低著頭將小瓷瓶放到自己香囊裏。

有些情緒低落道:“哦,好的,我不用了,我把這個還你。”她將東西遞過去,但是沈飛白已經閉上眼睛,沒有再看一眼。江雪手停在半空,無奈又收了回去。

“你沒用過吧?”他是北方人,不習慣水路,暈船得厲害,緊鎖著眉頭倚著船艙的墻壁閉著眼煩悶問道

江雪怕他聽見自己用了不高興,就撒謊道:“沒…沒有。”

“沒有就好。”

沈飛白打算明天路過金陵的時候叫仆從買點其他活血化瘀的藥,畢竟是自己欺負她身上青紫一片。等她進了門,向自家老祖宗告狀可就不好了。

一旁的江雪見沈飛白似乎睡了,自己脫了鞋子櫃坐在船尾的小床上,支起窗戶,看著越來越遠的揚州城,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父親母親馬上也要去南下蘭溪,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回到生活了十五年的揚州。一個人去京城,爹娘不在,朋友不在,夫君脾氣也怪。突然有點不想進京做侯爵太太,當誥命夫人了,只想回家。

一瞬間,淚水盈滿了眼眶,天色越來越黑,明明走得不算太遠,可層層疊疊的烏雲籠罩,讓她更看不清揚州城。

她甚至開始有點怨恨沈飛白,為什麽不等到天氣好點的時候再走,走前把漂漂亮亮揚州看遍了再走。

可江雪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女兒出嫁都要哭,江雪是真正離了揚州才哭了,哭得都比別人遲。

她覺得自己夫君可能不喜歡自己,但是又想不通不喜歡自己為什麽還要娶自己,畢竟江雪還不知道沈飛白那堆破事。

本以為是小雨,沒想到雨越來越大,好在雨落在船甲板上聲音蓋過了她的小聲抽泣聲,她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努力平覆心情。

小鶴端來飯菜,靜悄悄進來,也悄悄退了出去。

江雪見此走到沈飛白身邊輕輕拍了拍肩膀,小聲道:“夫君,吃飯了?”江雪又喊了幾聲,沈飛白道:“你去吧。我不吃。”

“夫君,你是不舒服嗎?”

“別管我。”他冷冷道

江雪只好閉嘴,自己一個人在小桌上吃了點,然後自己把飯菜悄悄端了出去,這艘船雖不大但很精致,船艙都有二層,不過東西都在後面的倉船上。

路上吃不了什麽大魚大肉熱乎菜,好在幹糧夠多,江雪讓小鶴拿了饅頭燒餅,她將幹糧放在他們夫妻屋內的小桌上,自己脫了鞋子上床。

一天經歷了這麽多,江雪很快就困了,可是雖然疲倦,但是向來好眠的她卻在今晚失眠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睜著眼睛呆呆看著墻的她聽到腳步動作聲,江雪知道是沈飛白,但看他今天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也不敢去招惹他,便閉著眼裝睡。

沒過一會兒,被子被掀開,沈飛白躺在一側,江雪想著昨晚他一系列粗暴的行動,不由自主的將身體縮成一團。

沈飛白察覺到枕邊人的戰栗顫抖,懶懶開口道:“怎麽了?”

“沒事兒,就…就覺得有點冷。”

“冷就多穿點,你可是我花了不少時間精力娶回來的,可不要死。”他戲謔道

江雪覺得沈飛白說話有點奇怪,但也沒多問,因為下一秒他就將她摟在懷裏。她彎著腿,腳底碰到他的大腿,他道:“腳這麽涼。都快四月了,天氣已經不涼了。到了京城,我叫太醫院的太醫幫你調理身體。”

沈飛白意思是要她養好身體,早點為自己生下一男半女,舍得自己老祖母天天催他心煩。

但是江雪不知道他的用意,以為他還是關心自己的,便也那麽緊張了。她小心點的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姿勢。

男人的胸膛確實溫熱,不,甚至還有點燙,江雪縮在他懷裏,也臊紅了臉。

她道:“謝謝夫君。”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別叫我夫君,你忘了?”

“沒有…我已經你那會兒喝醉了,那不叫你夫君,叫什麽?我們都拜堂成親了,我…我為什麽不能叫。”

“因為你叫我將軍或者侯爺更合適。”沈飛白嘴賤道

“叫我叫你侯爺吧。侯爺,你表字叫什麽呀?我總不能不知道我丈夫名字…”

“字臨仙”

江雪念道:“沈臨仙,沈飛白,夫君你名字真好聽…不對,侯爺你名字真好聽。”說完她向來炯炯有神的眼睛像蒙上一層薄霧,眼眸中的點點憂傷像極了江水上雨滴泛起來的點點漣漪。

沈飛白沒興趣聽她阿諛奉承的拍馬屁,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品嘗過溫柔鄉的滋味,懷裏摟著個溫香軟玉,確實很舒服,而且女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聞著讓他很安心。甚至是沒有欲望的雜念與疏解,僅僅相擁而眠就讓他很貪戀。

“如果阿淑在就好了。”沈飛白心想,如果阿淑沒死,自己也不會去找什麽將門虎女,什麽巨賈之女,也不去娶一個鄉村野姑。幸好找個這個跟我八字相配的女人,跟我的阿淑不像。

假如有個女人長得像沈飛白的阿淑,沈飛白只會怨恨懊悔,恨老天爺為什麽奪去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阿淑的性命。

所以沈飛白不會找相似的替身,永遠都不會。

還好是江雪與宋淑華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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