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都市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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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都市08
終栩第一時間背過身, 打開那張有指路者線索的神秘圖紙。
和之前獲得的那張相同，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張，還有毛邊在, 簡陋而粗糙。
不出所料，依然是小孩子的線條塗鴉，只不過這次稍微有能夠辨識的東西了——左下角畫了個不太圓潤的圈, 上面搭著幾條線。
像是人的腦袋, 那幾條線就是頭發。
結合上面歪扭的方框, 終栩覺得這很像是一個人的腦袋滾在了桌子底下。
將紙折好放進口袋, 她回過頭發現大家基本都散了，只有鴨舌帽男很好奇地往這邊探頭。
終栩沒有理會, 擡步往華雅醫院裏面走去。
從外表看，除了人變少了, 醫院和平時好像也沒有兩樣。
“感覺你很不像普通人啊。”身後傳來聲音。鴨舌帽男居然追了上來，他口氣裏充滿了好奇，“你的身手很厲害, 是警察嗎？軍隊出身？”
“不過你別誤會啊。”鴨舌帽男接著說，“我原本就要去醫院的……看一位朋友。”
“那就在這裏別過吧。”從大門向內看去，可以看到最醒目位置的導診臺。終栩打算去看能不能打聽到秋鶴鳴的科室。
在她走進醫院的那一秒。
【叮咚！】
【恭喜玩家終栩，在剛才的三個選擇後，被挑選成為挑戰游戲的組局隊長！】
【挑戰游戲至少需要六位玩家, 請在一個小時內找到六位玩家, 並前往四樓手術室】
【檢測到已經成功邀請三位玩家，現在還需要有兩位玩家，請努力尋找】
【如果未能成功找齊玩家進入游戲, 將視為‘炸車’，面臨嚴重懲罰】
選擇？什麽選擇？
怎麽就變成組局人了？
與此同時, 旁邊的鴨舌帽男震驚喊：“我怎麽又觸發游戲了？？隊長終栩？終栩是哪一位？欸，美女，你接收到通知了嗎？”
終栩沈默兩秒鐘：“通知是怎麽說的？”
鴨舌帽男回答：“觸發挑戰游戲，組局隊長是終栩。”
也就是說，鴨舌帽男就是系統提示的‘已經成功邀請三位玩家’的其中一位。
終栩暫時還不清楚拉人入局這件事究竟是有固定機制在，還是系統根本是隨意進行。
她壓住煩亂的心情，沈聲：“我就是終栩，但不是我拉入你進入游戲的。”
“啊？”鴨舌帽男表情詫異，不過他冷靜速度比較快，“先說好啊，既然游戲是因為你觸發的，你得保證我的安全。”
終栩向外掃視了一圈。
既然鴨舌帽男會被檢測為她邀請的隊友，那麽剩下兩位應該也是公交車上的人。
就是不知道會是誰。而且到站後幸存的幾個人馬上四散……說不定都趕緊回家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太緊張。
終栩長話短說：“剛才公交車上的乘客，還有兩名被邀請進入游戲了，但我不知道是誰，你現在幫忙在醫院附近——重點是公交站附近找一找，無論有沒有找到，都在一個小時後到四樓手術室。”
“我還需要物色兩名隊友，一個小時後在手術室門口見。”
“一個小時……”鴨舌帽男擡手壓了壓自己的帽子，“知道了……我就不應該選今天看病，我還是特意請了假，虧死！”
他轉過身往門口走，邊走邊嘀咕：“最好是世界毀滅，把公司炸掉好吧。”
時間確實緊迫。
她現在只希望能夠聯系得上秋鶴鳴。
其他的隊友就算聯系上，這麽緊張和隨時可能觸發游戲的問題下，恐怕一個小時也到不了醫院。
雖然這麽想，但終栩還是一邊往導診臺走，一邊打開手機。
招聘軟件這時候有人回覆了她。
“寧稚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她今天請了假，如果需要聯系她的話，可以留下你的聯系方式……”
終栩立刻把自己的手機號報上去。
接著，她擡頭看向導診臺的工作人員。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不遠處傳來騷動。
“要是治不好！你們就通通給我陪葬！”
“……”
終栩心裏面想，什麽腦子有問題的霸總發言。
導診臺的工作人員顯然也是這麽想的，已經迅速拿起電話：“保安保安，一樓大廳有人鬧事！”
等待間隙終栩餘光一瞥，看到在人群中有道熟悉的身影。
是之前公交車上，那位她讓過座位、借她圍巾的老t人。
該不會，其中一位被邀請的隊友就是他吧？
終栩覺得這游戲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為防萬一，終栩迅速地邁開腿走了上前。這醫院這麽大，可不是每次都能這麽巧碰上的。
“年輕人，脾氣不要這麽暴躁。”老人拄著一把黑傘穿過人群，表情異常嚴肅，“有什麽問題是不能好好說的呢？”
口出狂言的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推著把輪椅，輪椅上坐著個蓋著毛毯的年輕女人。
看著女人虛弱閉眼的面龐，男人痛苦地高喊。
“醫生說要用什麽藥我們就用什麽藥，說要怎麽治我們就怎麽治……為什麽我老婆卻沒有好起來？他們到底有沒有用心治啊？！”
“怎麽可能會沒有用心治療呢？只是，醫生也不是神啊……他們也會死的。”
老人搖著頭，表情無奈又傷心，“好好說話，好嗎？不要再拿死亡威脅醫生了……”
保安很快就圍了過來，在了解情況後，對男人好言相勸。
男人好歹穩定了情緒，推著女人轉了個身，往檢驗室抽血窗口的方向走去。
終栩快步上前。
“老人家，下公交後，你有聽到游戲的提示聲嗎？”
老人睜大眼睛看來，像是在辨識面前的人是誰。
幾秒鐘後，他微露恍然：“是剛才公交車上給我讓座的小姑娘啊，謝謝，謝謝你。我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呀？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看來應該不是。
終栩稍微舒了口氣，搖搖頭示意沒事了。
她轉過身。
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是華雅醫院對年輕優秀醫生的宣傳海報。
一絲不茍穿著白大褂，端端正正的秋醫生也在其中。
照片旁邊是關於秋醫生的履歷，包括他的畢業院校於從業經歷。終栩捕捉到關鍵——神經外科。
終栩往電梯的方向走。
急診的擔架車從旁邊匆匆經過。
她不經意一瞥，一頭金色的短發尤為惹眼。
目光下移，是一張熟悉的臉。
“這麽巧？”
她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旁邊的護士連忙問道：“是病人家屬嗎？”
終栩垂眸看著擔架車上緊閉雙眼的人，沒有回答而是問：“什麽情況？”
“病人腹部有創傷，具體原因還要等警察來了才知道呢。如果你認識病人的話，看能不能聯系得上他的家屬……”
她的目光移到了腹部。
應該是在救護車上有過急救處理，他的衣服被掀開，腹部的位置壓著層層疊疊的紗布止血。
現在，上面還有護士的手壓著。
“欸，這位家屬，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護士見她沒吭聲，沒忍住急急問道。
終栩緩緩地開口：“我不認識他。”
“啊？”
護士一下子睜大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認識……不認識的話在這邊看半天是什麽意思？
“唔……”
就在這時，擔架車上的人發出悶哼，眼疾手快拽住了馬上就要走的人。
“終栩。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一樣狠心的人。”
終栩漠然抽回手：“這不是還有力氣嗎？”
陳西雨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被兩個護士手忙腳亂地壓住。
他搖搖頭：“擔架車停在這裏就好，需要簽自願放棄書嗎？需要的話，讓她幫我簽。”
“你，你這……”急診科的護士都是見過大風大浪了，在進行完正常流程的勸導後，“需要簽自願放棄書，請這邊簽字。”
簽完字，陳西雨把沾著血的T恤放下來，蓋住被血浸透的紗布。
因為失血太多，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看到走廊上靜默站著的終栩，他扯起一抹笑容。
“哎呀，我還以為你早就跑了，沒想到還會等我。”
終栩單刀直入：“挑戰游戲，參加嗎？”
“參加啊。”他也沒有問，非常痛快地答應了，頓了頓又說，“咱們不是隊友嗎？”
“那跟上來吧。”
時間已經過去一半，能在這裏直接拉陳西雨入局，遠比去找一位願意玩游戲的人要快速得多。
兩個人走進電梯裏。
“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聽見她的聲音，陳西雨眼底露出驚訝。很快，他笑得輕松：“玩游戲時受的傷，沒什麽大問題……反倒是，沒想到能這麽巧在這裏碰到你。”
“是很巧。”
“如果不是這麽巧，我都不知道要找你找到什麽時候。”陳西雨顯得很欣喜，笑呵呵又問道，“其他人，你聯系上了嗎？”
“沒有。”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在開門的時候，忽然聽到她問，“陳西雨，你說，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世界嗎？”
空氣仿佛在此刻沈寂。
半晌後，他盯著她走出電梯的背影，在身後反問道：“你覺得呢？”
“是假的，這裏不是真實世界。”
“是嗎？那真實的世界在哪裏……哪裏才算是真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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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栩第一時間背過身, 打開那張有指路者線索的神秘圖紙。
和之前獲得的那張相同，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張，還有毛邊在, 簡陋而粗糙。
不出所料，依然是小孩子的線條塗鴉，只不過這次稍微有能夠辨識的東西了——左下角畫了個不太圓潤的圈, 上面搭著幾條線。
像是人的腦袋, 那幾條線就是頭發。
結合上面歪扭的方框, 終栩覺得這很像是一個人的腦袋滾在了桌子底下。
將紙折好放進口袋, 她回過頭發現大家基本都散了，只有鴨舌帽男很好奇地往這邊探頭。
終栩沒有理會, 擡步往華雅醫院裏面走去。
從外表看，除了人變少了, 醫院和平時好像也沒有兩樣。
“感覺你很不像普通人啊。”身後傳來聲音。鴨舌帽男居然追了上來，他口氣裏充滿了好奇，“你的身手很厲害, 是警察嗎？軍隊出身？”
“不過你別誤會啊。”鴨舌帽男接著說，“我原本就要去醫院的……看一位朋友。”
“那就在這裏別過吧。”從大門向內看去，可以看到最醒目位置的導診臺。終栩打算去看能不能打聽到秋鶴鳴的科室。
在她走進醫院的那一秒。
【叮咚！】
【恭喜玩家終栩，在剛才的三個選擇後，被挑選成為挑戰游戲的組局隊長！】
【挑戰游戲至少需要六位玩家, 請在一個小時內找到六位玩家, 並前往四樓手術室】
【檢測到已經成功邀請三位玩家，現在還需要有兩位玩家，請努力尋找】
【如果未能成功找齊玩家進入游戲, 將視為‘炸車’，面臨嚴重懲罰】
選擇？什麽選擇？
怎麽就變成組局人了？
與此同時, 旁邊的鴨舌帽男震驚喊：“我怎麽又觸發游戲了？？隊長終栩？終栩是哪一位？欸，美女，你接收到通知了嗎？”
終栩沈默兩秒鐘：“通知是怎麽說的？”
鴨舌帽男回答：“觸發挑戰游戲，組局隊長是終栩。”
也就是說，鴨舌帽男就是系統提示的‘已經成功邀請三位玩家’的其中一位。
終栩暫時還不清楚拉人入局這件事究竟是有固定機制在，還是系統根本是隨意進行。
她壓住煩亂的心情，沈聲：“我就是終栩，但不是我拉入你進入游戲的。”
“啊？”鴨舌帽男表情詫異，不過他冷靜速度比較快，“先說好啊，既然游戲是因為你觸發的，你得保證我的安全。”
終栩向外掃視了一圈。
既然鴨舌帽男會被檢測為她邀請的隊友，那麽剩下兩位應該也是公交車上的人。
就是不知道會是誰。而且到站後幸存的幾個人馬上四散……說不定都趕緊回家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太緊張。
終栩長話短說：“剛才公交車上的乘客，還有兩名被邀請進入游戲了，但我不知道是誰，你現在幫忙在醫院附近——重點是公交站附近找一找，無論有沒有找到，都在一個小時後到四樓手術室。”
“我還需要物色兩名隊友，一個小時後在手術室門口見。”
“一個小時……”鴨舌帽男擡手壓了壓自己的帽子，“知道了……我就不應該選今天看病，我還是特意請了假，虧死！”
他轉過身往門口走，邊走邊嘀咕：“最好是世界毀滅，把公司炸掉好吧。”
時間確實緊迫。
她現在只希望能夠聯系得上秋鶴鳴。
其他的隊友就算聯系上，這麽緊張和隨時可能觸發游戲的問題下，恐怕一個小時也到不了醫院。
雖然這麽想，但終栩還是一邊往導診臺走，一邊打開手機。
招聘軟件這時候有人回覆了她。
“寧稚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她今天請了假，如果需要聯系她的話，可以留下你的聯系方式……”
終栩立刻把自己的手機號報上去。
接著，她擡頭看向導診臺的工作人員。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不遠處傳來騷動。
“要是治不好！你們就通通給我陪葬！”
“……”
終栩心裏面想，什麽腦子有問題的霸總發言。
導診臺的工作人員顯然也是這麽想的，已經迅速拿起電話：“保安保安，一樓大廳有人鬧事！”
等待間隙終栩餘光一瞥，看到在人群中有道熟悉的身影。
是之前公交車上，那位她讓過座位、借她圍巾的老t人。
該不會，其中一位被邀請的隊友就是他吧？
終栩覺得這游戲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為防萬一，終栩迅速地邁開腿走了上前。這醫院這麽大，可不是每次都能這麽巧碰上的。
“年輕人，脾氣不要這麽暴躁。”老人拄著一把黑傘穿過人群，表情異常嚴肅，“有什麽問題是不能好好說的呢？”
口出狂言的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推著把輪椅，輪椅上坐著個蓋著毛毯的年輕女人。
看著女人虛弱閉眼的面龐，男人痛苦地高喊。
“醫生說要用什麽藥我們就用什麽藥，說要怎麽治我們就怎麽治……為什麽我老婆卻沒有好起來？他們到底有沒有用心治啊？！”
“怎麽可能會沒有用心治療呢？只是，醫生也不是神啊……他們也會死的。”
老人搖著頭，表情無奈又傷心，“好好說話，好嗎？不要再拿死亡威脅醫生了……”
保安很快就圍了過來，在了解情況後，對男人好言相勸。
男人好歹穩定了情緒，推著女人轉了個身，往檢驗室抽血窗口的方向走去。
終栩快步上前。
“老人家，下公交後，你有聽到游戲的提示聲嗎？”
老人睜大眼睛看來，像是在辨識面前的人是誰。
幾秒鐘後，他微露恍然：“是剛才公交車上給我讓座的小姑娘啊，謝謝，謝謝你。我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呀？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看來應該不是。
終栩稍微舒了口氣，搖搖頭示意沒事了。
她轉過身。
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是華雅醫院對年輕優秀醫生的宣傳海報。
一絲不茍穿著白大褂，端端正正的秋醫生也在其中。
照片旁邊是關於秋醫生的履歷，包括他的畢業院校於從業經歷。終栩捕捉到關鍵——神經外科。
終栩往電梯的方向走。
急診的擔架車從旁邊匆匆經過。
她不經意一瞥，一頭金色的短發尤為惹眼。
目光下移，是一張熟悉的臉。
“這麽巧？”
她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旁邊的護士連忙問道：“是病人家屬嗎？”
終栩垂眸看著擔架車上緊閉雙眼的人，沒有回答而是問：“什麽情況？”
“病人腹部有創傷，具體原因還要等警察來了才知道呢。如果你認識病人的話，看能不能聯系得上他的家屬……”
她的目光移到了腹部。
應該是在救護車上有過急救處理，他的衣服被掀開，腹部的位置壓著層層疊疊的紗布止血。
現在，上面還有護士的手壓著。
“欸，這位家屬，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護士見她沒吭聲，沒忍住急急問道。
終栩緩緩地開口：“我不認識他。”
“啊？”
護士一下子睜大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認識……不認識的話在這邊看半天是什麽意思？
“唔……”
就在這時，擔架車上的人發出悶哼，眼疾手快拽住了馬上就要走的人。
“終栩。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一樣狠心的人。”
終栩漠然抽回手：“這不是還有力氣嗎？”
陳西雨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被兩個護士手忙腳亂地壓住。
他搖搖頭：“擔架車停在這裏就好，需要簽自願放棄書嗎？需要的話，讓她幫我簽。”
“你，你這……”急診科的護士都是見過大風大浪了，在進行完正常流程的勸導後，“需要簽自願放棄書，請這邊簽字。”
簽完字，陳西雨把沾著血的T恤放下來，蓋住被血浸透的紗布。
因為失血太多，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看到走廊上靜默站著的終栩，他扯起一抹笑容。
“哎呀，我還以為你早就跑了，沒想到還會等我。”
終栩單刀直入：“挑戰游戲，參加嗎？”
“參加啊。”他也沒有問，非常痛快地答應了，頓了頓又說，“咱們不是隊友嗎？”
“那跟上來吧。”
時間已經過去一半，能在這裏直接拉陳西雨入局，遠比去找一位願意玩游戲的人要快速得多。
兩個人走進電梯裏。
“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聽見她的聲音，陳西雨眼底露出驚訝。很快，他笑得輕松：“玩游戲時受的傷，沒什麽大問題……反倒是，沒想到能這麽巧在這裏碰到你。”
“是很巧。”
“如果不是這麽巧，我都不知道要找你找到什麽時候。”陳西雨顯得很欣喜，笑呵呵又問道，“其他人，你聯系上了嗎？”
“沒有。”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在開門的時候，忽然聽到她問，“陳西雨，你說，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世界嗎？”
空氣仿佛在此刻沈寂。
半晌後，他盯著她走出電梯的背影，在身後反問道：“你覺得呢？”
“是假的，這裏不是真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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