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戀綜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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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戀綜19
直到第二天早晨, 熊玉的屍體才被發現。
她在客廳的地板躺了一晚上。
游嘉運痛苦地哀嚎了一聲，跪在她旁邊，惶然的臉上滿是眼淚。
老玩家們見慣生離死別, 原本都是麻木的。
但熊玉是他的隊友，他的悲痛必然是蓋過每個人。
看著這一幕，寧稚心裏像是被揪起一樣, 小心翼翼靠到隊友們身邊, 握住終栩的手。
接觸到掌心的柔軟, 終栩微微一怔, 拇指的指尖安撫般擦過她的手腕。
“熊玉，為什麽會死在客廳裏？”俞見星強壓住驚恐, 惶惶問道。
“她違反了沒有返回房間的規則嗎？”
“她不可能是自尋死路吧。”
“會不會是……”
大家討論著討論著，不約而同將懷疑的眼神投向那位紫發挑染的音樂潮人。
程束：“……”
他彎起冷漠的唇角：“你們要這麽想, 那我也沒有辦法。”
和嚴千柔死亡後的臺詞相同。
難道真的是他？畢竟他的表現真的很符合‘暴虐型’玩家的表現。
游嘉運已經憤怒地站起身，一把抓過程束的衣領：“果然是你！你為什麽要害小熊？！你就是‘狼’吧？”
“你覺得是就是吧。”他吊兒郎當笑著。不知道是毫不在意，所以懶得解釋；還是說真的就是他, 而身為暴虐型玩家，很可能一開始就是要殺光所有人，所以沒必要解釋。
程束畢竟是個危險人物。
寧稚有點放心不下，走上前拉開游嘉運：“嘉運，在沒有證據之前, 先不要沖動。”
“聽聽。”程束咧嘴笑了, “都像小法官學習好嗎？凡事咱們都要講‘證據’。”
“跟一個殺人狂，有什麽好講證據的。”游嘉運冷冷盯著他，但在寧稚的安撫下, 他還是停止了沖動的行為。
就在這時，賴夏忽然道：“熊玉的死, 會不會還是和違反規則有關？”
貝貝遲疑：“你是說，熊玉明知道不回房間會違反規則，還是這麽做了？”
“不是這個意思。”賴夏看向終栩，“我是在猜測，有沒有可能，熊玉違反的是‘請勿關燈’的規則。終栩的房間斷電，是她做的。”
這……
熊玉確實是在上周玩游戲時，說過最想終栩去死。
難道真的是她嗎？
終栩翹起唇角：“違反規則還有延遲懲罰？”
這都過去多少天了。
仿佛就在等她這句話，賴夏彎了彎眼睛，把散落的頭發勾到耳後，茫然搖頭道：“我也是瞎猜的。昨晚剛好聽到游嘉運好像在和熊玉聊這件事。”
游嘉運僵了僵，沈默半晌後低聲道：“我確實懷疑過小熊。我和寧稚是朋友，寧稚又和終栩是隊友，我不希望小熊傷害寧稚的隊友。”
“但是，小熊否認了。”
賴夏嘀咕：“她說的就是真話嗎？”
游嘉運沈默下來，只是側頭低聲對寧稚說了聲：“對不起。”
寧稚皺皺眉，沒有說話。
趁沒有人搭理他，程束溜之大吉。
他的直播間飄滿彈幕。
【程束，你到底殺不殺？你不殺我就替你殺了】
【來晚了，請問程束是遁入佛門了嗎？是誰當初說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心比殺魚刀還冷】
【菜雞，你下去吧，換我上位】
“閉嘴。”程束煩不勝煩吼了一句。
彈幕不會閉嘴，只是叫囂得更厲害。
【哎呦，聲音這麽大，留著晚上再叫吧】
【好爽好爽，再多罵我幾句吧】
“……”
等大部分的人都出門上班，終栩開始收屍的工作，並在熊玉的掌心裏找到了紙條。
第三周，周一夜
熊玉違反客廳規則（劃掉）
熊玉被嘉賓殺死（為觀眾服務，死得光榮）
看到紙條上的話，終栩揚了揚眉。
也就是說，原本熊玉是判定違反客廳規則淘汰，但後來又判定是死於某位嘉賓手中？
熊玉的死亡，讓觀眾很興奮？
她檢查完熊玉的屍體，在她的鼻孔裏發現了兩根貓毛。
原來如此。
那位嘉賓，是用貓毛殺死熊玉的。
“終栩！”
貝貝從廚房裏跑出來，手裏激動地晃著一張紙條。
“我剛才聽到貓叫了！餵完貓糧後，小貓咪給我留著這個！”
貝貝是漫畫作家，可以在心跳小屋工作。
所以今天白天留在心跳小屋的，除了火化工終栩、無業游民陳西雨，還有她。
聽見她的聲音，陳西雨從二樓客廳走到樓梯處，雙手搭在樓梯欄桿往下看。
“念念唄？”
貝貝清了清嗓子，念道。
【今天我差點被丟出去。
那個狗男人想要分開我和主人。
他不讓主人碰我。
可是，我每天都要主人吸吸才會快樂啊。
所以，我偷偷從貓房裏跑出來，跳到了主人懷裏。
當天晚上，主人去了醫院，回來後那個狗男人還兇了主人一頓。
我想要去安慰主人，還被他捏住命運的後脖頸，然後丟回貓房裏。
隔著那扇門，我聽到主人在解釋：
“我貓毛過敏沒有那麽嚴重……今天是意外，醫生說我最近感冒了所以抵抗力比較弱。”
“你就會怪貓，我感冒這麽久，你陪我去過一次醫院嗎？你連我感冒沒好都不知道吧？”
“你真的一點都沒變，從高中時用幼稚手段纏著我開始，我就應該看明白你，你永遠都學不會尊重。”
我聽不太懂，但無論主人說什麽，那個狗男人就一直說貓很臟什麽的。
好氣啊。
我每天都舔毛，很幹凈的。
我真的不臟，不要分開我和主人。】
陳西雨：“渣男。”
貝貝：“渣男！”
終栩摩挲著紙條，思緒千頭萬縷，隨著獲得的線索變多，故事也一節一節拼了起來。但每節線索背後都有無數種可能。
她一時還拿不準。
“栩栩，你在想什麽？又走神。”
而在其他人看來，她就像是一整天都在走神。
“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什麽？”她無意識喃喃。
陳西雨眨眨眼：“現在就要確定關系嗎？”
終栩回過神：“很想把你丟去餵觀眾。”
貝貝緩緩舉手：“我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貝貝。”終栩忽然喊道，“你是哪裏人？”
貝貝楞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問她現實世界中的城市。
“我是懷北市的人。”
“你去過江明市嗎？”
“我在江明市工作。”貝貝回答。
這很巧。
她、陳西雨、秋鶴鳴都是江明市的人，貝貝則在江明市工作。
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午餐過後，終栩在庭院裏散步消食，試圖尋找出一點頭緒。
陳西雨坐在秋千上，邀請終栩，但被拒絕了。
他俯身托腮，百無聊賴道：“上周約會是男嘉賓邀請女嘉賓，說不定這周是反過來的，如果真是我猜的這樣。栩栩，你能不能邀請我？”
“不能。”
“為什麽不能，我們上次約會不快樂嗎？”
“你很吵。”
“你答應我，我就不吵了。”
“你能活到那時候嗎？”
陳西雨感覺有點機會，眼睛一亮：“如果我能的話……”
“那我也不會邀請你。”終栩面無表情。
“那我就每天都吵你。”
貝貝在二樓陽臺啃桃子。
她原本是不想說話的，因為擔心自己不小心成為電燈泡。
但聽到這裏，她忍不住了：“陳西雨，現在的女生都不喜歡這種幼稚行為啊，放下糾纏，學會尊重，強扭的瓜不甜。”
終栩腳步一頓。
陳西雨托腮笑：“不要緊，我就喜歡不甜的。”
“……”
終栩緩步到陳西雨面前，定定看著他。
陳西雨：“看，我就喜歡栩栩用這種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貝貝：“終栩，他好像有病，你離他遠點吧。”
“你是‘狼人’嗎？”終栩問。
“你有喜歡的人嗎？”陳西雨問。
“我挺不喜歡你的。”終栩說道。
“我挺喜歡你的。”
貝貝嘴裏咬著桃子，一時間忘記要吞下去。主要是，這瓜好精彩，比桃子還好吃。
好直白，兩個人都好直白。t
終栩眼皮跳了跳，心臟跳動忽然加劇。
有種心臟即將驟停的不舒服。
觀眾愛看熱鬧，直播間裏吵翻了天，熱度值也會反饋到心跳值裏，她現在數值有點過高了。
陳西雨看見了她略微蒼白的臉色。
微微一頓，他話頭一轉：“尤其是當年看到你掐別人，就跟捏塑料袋一樣容易，你就成為了我的偶像。”
劇烈跳動的心臟漸漸平息下來。
終栩舒了一口氣，警告地盯住他。
陳西雨求饒般地舉起雙手。
“好好好，我再也不亂說話了……其實我也挺討厭你的，可以了吧？”
他的眼睛裏全是笑意，眼底倒映出她的身影。但裏面，仿佛還裝著化不開的黑霧。
終栩眸色一沈，擡起手，忽然——
烏雲飄過來，遮住了日光。
與此同時，有一聲沒一聲的哼唱，從馬路對面的濃霧穿過庭院柵欄飄來。
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有人在靠近。
終栩和陳西雨已經快步往室內走去，貝貝也縮回二樓客廳。
這次是白天，終栩回頭時看得更清晰。
濃霧裏浮現出一道身影，大概率是男人。
他肩膀上扛著的，是把鐵鍬。
不過，在他們回到室內，隔著落地窗看去時，那個身影早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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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早晨, 熊玉的屍體才被發現。
她在客廳的地板躺了一晚上。
游嘉運痛苦地哀嚎了一聲，跪在她旁邊，惶然的臉上滿是眼淚。
老玩家們見慣生離死別, 原本都是麻木的。
但熊玉是他的隊友，他的悲痛必然是蓋過每個人。
看著這一幕，寧稚心裏像是被揪起一樣, 小心翼翼靠到隊友們身邊, 握住終栩的手。
接觸到掌心的柔軟, 終栩微微一怔, 拇指的指尖安撫般擦過她的手腕。
“熊玉，為什麽會死在客廳裏？”俞見星強壓住驚恐, 惶惶問道。
“她違反了沒有返回房間的規則嗎？”
“她不可能是自尋死路吧。”
“會不會是……”
大家討論著討論著，不約而同將懷疑的眼神投向那位紫發挑染的音樂潮人。
程束：“……”
他彎起冷漠的唇角：“你們要這麽想, 那我也沒有辦法。”
和嚴千柔死亡後的臺詞相同。
難道真的是他？畢竟他的表現真的很符合‘暴虐型’玩家的表現。
游嘉運已經憤怒地站起身，一把抓過程束的衣領：“果然是你！你為什麽要害小熊？！你就是‘狼’吧？”
“你覺得是就是吧。”他吊兒郎當笑著。不知道是毫不在意，所以懶得解釋；還是說真的就是他, 而身為暴虐型玩家，很可能一開始就是要殺光所有人，所以沒必要解釋。
程束畢竟是個危險人物。
寧稚有點放心不下，走上前拉開游嘉運：“嘉運，在沒有證據之前, 先不要沖動。”
“聽聽。”程束咧嘴笑了, “都像小法官學習好嗎？凡事咱們都要講‘證據’。”
“跟一個殺人狂，有什麽好講證據的。”游嘉運冷冷盯著他，但在寧稚的安撫下, 他還是停止了沖動的行為。
就在這時，賴夏忽然道：“熊玉的死, 會不會還是和違反規則有關？”
貝貝遲疑：“你是說，熊玉明知道不回房間會違反規則，還是這麽做了？”
“不是這個意思。”賴夏看向終栩，“我是在猜測，有沒有可能，熊玉違反的是‘請勿關燈’的規則。終栩的房間斷電，是她做的。”
這……
熊玉確實是在上周玩游戲時，說過最想終栩去死。
難道真的是她嗎？
終栩翹起唇角：“違反規則還有延遲懲罰？”
這都過去多少天了。
仿佛就在等她這句話，賴夏彎了彎眼睛，把散落的頭發勾到耳後，茫然搖頭道：“我也是瞎猜的。昨晚剛好聽到游嘉運好像在和熊玉聊這件事。”
游嘉運僵了僵，沈默半晌後低聲道：“我確實懷疑過小熊。我和寧稚是朋友，寧稚又和終栩是隊友，我不希望小熊傷害寧稚的隊友。”
“但是，小熊否認了。”
賴夏嘀咕：“她說的就是真話嗎？”
游嘉運沈默下來，只是側頭低聲對寧稚說了聲：“對不起。”
寧稚皺皺眉，沒有說話。
趁沒有人搭理他，程束溜之大吉。
他的直播間飄滿彈幕。
【程束，你到底殺不殺？你不殺我就替你殺了】
【來晚了，請問程束是遁入佛門了嗎？是誰當初說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心比殺魚刀還冷】
【菜雞，你下去吧，換我上位】
“閉嘴。”程束煩不勝煩吼了一句。
彈幕不會閉嘴，只是叫囂得更厲害。
【哎呦，聲音這麽大，留著晚上再叫吧】
【好爽好爽，再多罵我幾句吧】
“……”
等大部分的人都出門上班，終栩開始收屍的工作，並在熊玉的掌心裏找到了紙條。
第三周，周一夜
熊玉違反客廳規則（劃掉）
熊玉被嘉賓殺死（為觀眾服務，死得光榮）
看到紙條上的話，終栩揚了揚眉。
也就是說，原本熊玉是判定違反客廳規則淘汰，但後來又判定是死於某位嘉賓手中？
熊玉的死亡，讓觀眾很興奮？
她檢查完熊玉的屍體，在她的鼻孔裏發現了兩根貓毛。
原來如此。
那位嘉賓，是用貓毛殺死熊玉的。
“終栩！”
貝貝從廚房裏跑出來，手裏激動地晃著一張紙條。
“我剛才聽到貓叫了！餵完貓糧後，小貓咪給我留著這個！”
貝貝是漫畫作家，可以在心跳小屋工作。
所以今天白天留在心跳小屋的，除了火化工終栩、無業游民陳西雨，還有她。
聽見她的聲音，陳西雨從二樓客廳走到樓梯處，雙手搭在樓梯欄桿往下看。
“念念唄？”
貝貝清了清嗓子，念道。
【今天我差點被丟出去。
那個狗男人想要分開我和主人。
他不讓主人碰我。
可是，我每天都要主人吸吸才會快樂啊。
所以，我偷偷從貓房裏跑出來，跳到了主人懷裏。
當天晚上，主人去了醫院，回來後那個狗男人還兇了主人一頓。
我想要去安慰主人，還被他捏住命運的後脖頸，然後丟回貓房裏。
隔著那扇門，我聽到主人在解釋：
“我貓毛過敏沒有那麽嚴重……今天是意外，醫生說我最近感冒了所以抵抗力比較弱。”
“你就會怪貓，我感冒這麽久，你陪我去過一次醫院嗎？你連我感冒沒好都不知道吧？”
“你真的一點都沒變，從高中時用幼稚手段纏著我開始，我就應該看明白你，你永遠都學不會尊重。”
我聽不太懂，但無論主人說什麽，那個狗男人就一直說貓很臟什麽的。
好氣啊。
我每天都舔毛，很幹凈的。
我真的不臟，不要分開我和主人。】
陳西雨：“渣男。”
貝貝：“渣男！”
終栩摩挲著紙條，思緒千頭萬縷，隨著獲得的線索變多，故事也一節一節拼了起來。但每節線索背後都有無數種可能。
她一時還拿不準。
“栩栩，你在想什麽？又走神。”
而在其他人看來，她就像是一整天都在走神。
“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什麽？”她無意識喃喃。
陳西雨眨眨眼：“現在就要確定關系嗎？”
終栩回過神：“很想把你丟去餵觀眾。”
貝貝緩緩舉手：“我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貝貝。”終栩忽然喊道，“你是哪裏人？”
貝貝楞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問她現實世界中的城市。
“我是懷北市的人。”
“你去過江明市嗎？”
“我在江明市工作。”貝貝回答。
這很巧。
她、陳西雨、秋鶴鳴都是江明市的人，貝貝則在江明市工作。
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午餐過後，終栩在庭院裏散步消食，試圖尋找出一點頭緒。
陳西雨坐在秋千上，邀請終栩，但被拒絕了。
他俯身托腮，百無聊賴道：“上周約會是男嘉賓邀請女嘉賓，說不定這周是反過來的，如果真是我猜的這樣。栩栩，你能不能邀請我？”
“不能。”
“為什麽不能，我們上次約會不快樂嗎？”
“你很吵。”
“你答應我，我就不吵了。”
“你能活到那時候嗎？”
陳西雨感覺有點機會，眼睛一亮：“如果我能的話……”
“那我也不會邀請你。”終栩面無表情。
“那我就每天都吵你。”
貝貝在二樓陽臺啃桃子。
她原本是不想說話的，因為擔心自己不小心成為電燈泡。
但聽到這裏，她忍不住了：“陳西雨，現在的女生都不喜歡這種幼稚行為啊，放下糾纏，學會尊重，強扭的瓜不甜。”
終栩腳步一頓。
陳西雨托腮笑：“不要緊，我就喜歡不甜的。”
“……”
終栩緩步到陳西雨面前，定定看著他。
陳西雨：“看，我就喜歡栩栩用這種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貝貝：“終栩，他好像有病，你離他遠點吧。”
“你是‘狼人’嗎？”終栩問。
“你有喜歡的人嗎？”陳西雨問。
“我挺不喜歡你的。”終栩說道。
“我挺喜歡你的。”
貝貝嘴裏咬著桃子，一時間忘記要吞下去。主要是，這瓜好精彩，比桃子還好吃。
好直白，兩個人都好直白。t
終栩眼皮跳了跳，心臟跳動忽然加劇。
有種心臟即將驟停的不舒服。
觀眾愛看熱鬧，直播間裏吵翻了天，熱度值也會反饋到心跳值裏，她現在數值有點過高了。
陳西雨看見了她略微蒼白的臉色。
微微一頓，他話頭一轉：“尤其是當年看到你掐別人，就跟捏塑料袋一樣容易，你就成為了我的偶像。”
劇烈跳動的心臟漸漸平息下來。
終栩舒了一口氣，警告地盯住他。
陳西雨求饒般地舉起雙手。
“好好好，我再也不亂說話了……其實我也挺討厭你的，可以了吧？”
他的眼睛裏全是笑意，眼底倒映出她的身影。但裏面，仿佛還裝著化不開的黑霧。
終栩眸色一沈，擡起手，忽然——
烏雲飄過來，遮住了日光。
與此同時，有一聲沒一聲的哼唱，從馬路對面的濃霧穿過庭院柵欄飄來。
聲音越來越近，像是有人在靠近。
終栩和陳西雨已經快步往室內走去，貝貝也縮回二樓客廳。
這次是白天，終栩回頭時看得更清晰。
濃霧裏浮現出一道身影，大概率是男人。
他肩膀上扛著的，是把鐵鍬。
不過，在他們回到室內，隔著落地窗看去時，那個身影早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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