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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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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跡

聽到柴平這一命令的時候, 不少人心裏浮現了一絲異樣,但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兒。況且這樣的詔令下達,得利的是百姓, 誰能挑出刺?

不僅如此, 在辦喪儀的期間,柴平更是順勢將不作為的官員捋了一批, 提拔了一批真正幹事的人,以至於等趙匡胤和杜太後下葬後,開封府內的官員都換了新的面孔。

縱然有怨聲,可是幹實事的人占據開封的每一個位置, 而他們都是柴平一手提拔上來的人,這些人對柴平是存了何種態度, 當他們明明能幹卻沒有辦法成為國家的支柱, 反而看著那些無能之人身居於高位之上,自不必說, 難免讓他們心生怨憤。難得遇上識才之人, 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可以出頭,他們焉能不把握。

與之而來,開封的局面變了, 所有人都認為柴平一準是要扶趙德林上位的,往日一心要爭太子之位,想成為未來皇帝的趙德昭, 此時相當的安靜,不管誰想跟他搭話, 一但論及皇帝的事情, 不好意思,他一點都不想, 完全沒有任何搶的意思。

皇帝的位置,有命坐上去才是好,一旦命都沒了,要那個位子幹什麽?

趙德昭算是一個識時務的人,無論他心裏樂不樂意,不好意思,他面上就是樂意無比。

以至於花蕊夫人都不得不由衷稱讚,這樣一個只要安分t守己,倒是可以讓他平安度日。

柴平笑笑不答,斬草除根這個事,如今連趙光義的子嗣柴平都還沒動呢,別的人先放著吧。

對此也有人提及,趙光義作為一個弒君殺兄的存在,趙元佐他們更是直接起兵謀反,這事不好一直不管吧,該處置趙元佐他們了。

饒是符太後也認為應該早早將趙光義的血脈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想想柴家死去的那麽多人,那些人都是死在趙光義的手裏,這些仇,符太後忘不掉,也相信柴平絕不可能忘記。

但柴平一直沒有說到底應該怎麽處置他們,也讓符太後略有些不安。

畢竟趙光義的勢力不小,如今開封看著太平,如果柴平的心思公之於眾,接下來反對柴平的人會很多,在此之前解決一些麻煩不好嗎?

柴平只讓符太後莫急,先把趙匡胤和杜太後的喪事辦好了再論。

也對,皇帝之死,太後之死,國喪也,柴平對他們的喪事越看重,越能證明在柴平的心裏是如何的看待這兩位的,來日柴平登上那個位置的時候,完全可以借此堵住無數人的嘴。

柴平沒有過多的解釋,將趙匡胤和杜太後的喪事辦到極致,等他們下葬之後,已然是將近一個月後的事,一個月的時間,大宋沒有皇帝竟然沒有生出半點亂子,也是讓人感慨無比。

契丹那兒倒也收到消息了,邊境兵馬有動,柴平呢,即讓軍中將士隨機應變,一應戰事都由將軍們做主,所謂的監軍全都給撤了。

這事做得讓一眾將士拍掌叫好,花蕊夫人心下有些擔心,同柴平論及監軍的存在雖然相當的惡心將士們,但有一定的好處。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若一個將軍連打仗的自主權都沒有,國必將亡之。我知道夫人擔憂,可我也是為將者,我當年吃過的苦,如今是萬萬不會讓別人吃。”作為一個也在邊境打過仗的柴平,相對不合理的制度該廢就廢。朝中的大將們,能打仗的,會打仗的,就應該放開讓他們打。

只要邊境安寧,那是他們的功勞,誰也別想抹去。

花蕊夫人心中的擔憂與柴平道來,柴平相對更直接,“一但我邁出那一步,契丹一定會大舉進攻,同時各地不認同我的人也會更多。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能做的有限,也算盡我所能。倘若將來契丹進攻,守在邊境的都是些無用之人,更是處處受制於人的將軍,夫人以為天下將會如何?比起各人私欲,天下何重?百姓何重?”

此話落下,顯然柴平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料到喪儀過後,柴平邁出那一步,迎接她的將是什麽。

這樣的情況下,柴平如果只想死捏權力,不願意放出去,天下才會真正大亂。

花蕊夫人忙與柴平賠不是,是她鼠目寸光了,她竟然只想到自己那點私心,而沒有考慮到家國天下。

“夫人是為我著急,才會事事以我為先,我謝夫人。”柴平並非那不識好人心的人,花蕊夫人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著想,因此才會事事以她為先,以至於連家國天下的利都被她放在後面,柴平感謝花蕊夫人都來不及,焉能怪罪。

不得不說,花蕊夫人對柴平越發心服。

而隨趙匡胤和杜太後下葬,接二連三的各地皆有神跡顯出,比如烏龜身上竟然有字,上面寫了女主臨朝,國泰民安。

再比如,空中雨後顯字,柴氏守天下,天下得安。

再有晴天降雷,雷聲陣陣,竟然都能發出一陣喃語,傳揚四方而令人聞。

彈幕裏的人才們,針對柴平所處的環境,這樣一個相信神跡的時代,人造的神跡,用科學的辦法會很難嗎?

一個個都給柴平出主意,讓柴平挑著幾個能用上的,大大方方的用,一定要讓人們相信,柴平是上天認可的未來女皇帝,她登基成為皇帝這個事,沒什麽可說的,完全可以操作讓人心服口服。

如此一來,滿天下的人都覺得,嗯,這是上天認可的皇帝,沒準他們要再出一個女皇帝。

底層百姓們壓根不在意誰當皇帝的事,他們唯一在乎的只有一樣,他們能不能過好日子。

柴平已然下令免三天的賦稅,因而在老百姓們的心裏,柴平是有把他們放在心上的意思。

最重要的一點是,柴平早已經讓人準備糧種,更教各地的百姓增產糧食的,在之前柴平已經讓人操作起來的,當時收攏了一波民心,如今聽說她要當皇帝這個事兒,不好意思,至少開封城的百姓們覺得,那都不是個事兒。

在柴平之前又不是沒有女皇帝,既然之前的人能當,現在怎麽柴平不能當了?

相比之下,不樂意的從來都是那些高高在,吃飽喝足,一門心思只有爭權奪利的人。

察覺到柴平有問鼎之意,朝中不少的文武大臣傻眼了,第一時間有人趕往趙德昭的府上,只有一個目的,想弄清楚趙德昭知曉此事嗎?

趙德昭那叫一個心裏苦,他倒是不知道,只以為柴平是要扶趙德林上位,萬萬沒有想到柴平竟然存的是這樣一種心思。

比起別人尋他要一個答案,他更迫切尋上趙德林,也要一個答案。

趙德林語重心長的道:“此事由不得我們。”

道明他們現在的處境,他們兄弟沒有一個有資格和柴平說一個不字。

柴平同樣並不需要從他們的嘴裏得到一個肯不肯的答案,皇位,她要定了!

趙德昭張了張嘴,意識到柴平有心要扶趙德林上位,他雖心有不甘,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可能阻止。

結果倒好,趙德林跟他說,柴平打的主意並不是讓趙德林上位,而是要自己上。

不是,柴平如此野心勃勃,她不怕天下人非議?不怕天下人群起攻之?

這個問題很明顯趙德林有答案。

“所謂野心,誰人沒有?身處於絕境,既然不想落入別人的手中,由旁人主宰命運,只能另謀出路。二哥但凡有能力,你也一定會登上那個位子。”同樣作為一個有野心的人,趙德昭只是沒有機會罷了,並不代表他不想。

同樣作為一個有野心的人,趙德昭就莫要再說什麽柴平瘋不瘋的話。

瘋狂只是對於外人而言,對他們本身,一切難道不是理所當然?

趙德昭提醒趙德林,“一旦柴郡主真的當了皇帝,我們如何自處?”

這個問題何嘗不是另一個關鍵,柴平一但登基,他們就成了前朝的皇子,想想前朝皇子們的下場,柴家的那些人已經是最好的證明,難道趙德林一點都不擔心?

“那就要看你我怎麽做了。元佐他們至今依然沒有處置。”趙德林順嘴一提,趙德昭一頓。

是啊,趙光義弒君殺兄一事板上釘釘,沒有任何人能夠為他翻案,正因如此,所有人都默契的只字不提,以為有些完全不需要商量的事就別提來浪費大家的時間。

趙德昭不確定的問:“殺雞儆猴?”

“更要看看誰是那個猴。”趙德林回了一句。

只是趙德昭再問:“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趙德林眼神變得犀利無比的提醒道:“我勸二哥最好不要輕興妄動。平兒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不假,可是如果我們要和她正面起沖突,她斷然不會手下留情。”

對此,趙德昭不太服,“包括你。”

不料趙德林非常肯定的告訴趙德林道:“包括我。一但關系生死存亡,我算什麽?”

柴平不會因為從前趙德林對她的那點好而忘記自己決定要走的路,任何膽敢阻攔柴平的人,都會被柴平解決,由不得趙德昭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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