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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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
衛嫣苒小跑著跳上臺階, 身後的丫鬟急匆匆地跟上。
自從上次船上驚鴻一瞥，衛嫣苒一直心心念念秦牧，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為此還暗暗神傷許久，沒想到居然能在榮州再見, 衛嫣苒頓時心花怒放。
衛嫣苒臉泛紅暈，因為過於激動而微微喘息，她在秦牧面前站定，行了一禮, “秦公子，好久不見了。”
說罷，她便欲說還休地望向秦牧。
秦牧沒什麽反應，淡淡掃了一眼滿臉嬌羞的衛嫣苒便挪開視線, 口吻清淡，“你誰啊。”
這樣的眼神秦牧太過熟悉了, 皇城之中不知有多少女子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且不說秦牧現在失憶了，就算是他沒有失憶，恐怕也不會記得這號人。
秦牧沒有故意給衛嫣苒難堪, 但正是因為這份漫不經心才顯得衛嫣苒更加滑稽。
白雲飛瞥了秦牧一眼，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矜貴冷淡的側臉，眼神淡漠又囂張, 這種氣質不需要用外物來襯托。
在秦牧的對比下，衛嫣苒剛才盛氣淩人的模樣就像是到處蹦跶的跳梁小醜。
衛嫣苒被秦牧一句話說得楞在原地, 尷尬瞬間席卷全身, 臉色難看，手指死死絞住衣角。
白雲飛也不欲與衛嫣苒多糾纏, 她淡淡頷首，算是回應衛嫣苒的話，“好久不見，秦牧失憶了，你別見怪。”
衛嫣苒這才看向白雲飛，她是秦牧的妹妹，初見時她紫裙瀲灩，膚白如雪，眉眼婀娜如仙女，和其他人根本不是一個畫風。
自從那次開始就衛嫣苒有意無意模仿白雲飛的穿著，聽著周圍人的讚美，她以為她已經比白雲飛還要美，沒想到再見面時她瞬間就被打回原形。
白雲飛現在穿著單調的胡服，頭發高高束起，如此隨意的打扮，但卻完美地展現出她五官的優勢，再加上她挺拔如松的身姿，手中持劍，是閨閣女子完全沒有的氣質。
白雲飛看衛嫣苒一直盯著她，眼神絕對談不上友善，她微微蹙眉，這時秦牧突然擋在她面前，似乎是不經意的，他隨意道：“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尤瑤迦頓時很解氣，那衛嫣苒是衛家大小姐，衛家也是商會的元老了，這些年一直野心勃勃，對商會會長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
同樣是大小姐，尤瑤迦和衛嫣苒一直不對付，她嫌衛嫣苒愚蠢又虛偽，衛嫣苒嫌她粗鄙，玷汙了商會的名聲。
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在這裏遇見。
尤瑤迦剛才一直站在白雲飛身後，再加上衛嫣苒一心只有秦牧，衛嫣苒應該是沒有看見她，不然兩人早就吵起來了。
白雲飛不想生事，她已經對衛嫣苒以禮相待了，於是不再多言，直接轉身打算去包廂。
店小二看事情似乎有結果了，他臉上又掛上笑意，躬身道：“好嘞，各位隨我來。”
“且慢——”
衛嫣苒深吸一口氣，再次上前來。她是衛家大小姐，豈有被人搶了東西的道理？
衛嫣苒看了眼秦牧，他雖然氣質華貴，但身上的衣衫卻是很普通的料子，想來只是尋常的跑江湖之人。
衛嫣苒被秦牧鬧了個沒臉，有意在秦牧面前展示財力，企圖讓他高看她一眼。
於是，尤瑤迦將頭昂得高高的，嫌棄地掃了一眼鬧哄哄的大堂，然後看向店小二，“你們只剩這一間包廂，難道不應該價高者得嗎？”
白雲飛就算涵養再好也不免冷了臉，"你這是何意？"
白雲飛現在武功非比尋常，身上的氣息早已大不相同，平日裏刻意收斂還不覺什麽，此刻稍稍洩露一絲，整個大堂瞬間浮動著一股寒氣，叫人心神一冷，
堂內的人慢慢安靜下來，不約而同朝門口看去。
衛嫣苒當然感覺到這股氣息，在白雲飛的視線下，她心頭的傲氣當下冷了幾分。
但事已至此，衛嫣苒當然不可能退縮，她強撐著對上白雲飛的眼神，聲音比剛才弱了三分，“只剩一間包廂，我憑什麽要讓給你們？”
明明是他們先來的，白雲飛冷著臉，上前一步要和她理論，沒想到尤瑤迦突然出聲，“好啊，那就價高者得唄。”
尤瑤迦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她本來不想和衛嫣苒再有沖突，但自從她爹出事之後，衛家的氣焰越來越囂張，在商會大包大攬，連帶著衛嫣苒也越來越跋扈。
尤瑤迦掃了一眼秦牧，好歹一起出生入死，她還是能看出來，秦牧的眼神越來越冷，顯然耐心即將告罄。
商會就算再厲害，那也是商，是下九流，就算是這些年在她爹的帶領下，鴻陽商會的地步逐漸提高，那也全憑秦氏皇族給面子。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牧就算是有什麽過錯，那也是皇帝說了算，他們又如何能在秦牧面前這麽放肆？
也幸虧衛嫣苒今天碰上的是秦牧，要是換做秦子林甚至秦景舟，衛嫣苒這麽做恐怕會連累這個商會。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太自大了。
尤瑤迦慢慢從白雲飛身後走出來，在衛嫣苒震驚的神色下，尤瑤迦冷哼一聲，又恢覆了往日沒心沒肺的樣子，“衛嫣苒，你得意個什麽勁兒？你不是要價高者得嗎，來呀，你能比我還有錢？”
白雲飛身形高挑修長，秦牧更是，衛嫣苒一直沒看到他倆身後還站了個人，更沒想到居然是那個處處和她作對的尤瑤迦。
回想起往日尤瑤迦處處壓她一頭，衛嫣苒頓時被挑起了火氣，甚至忽略了尤瑤迦為什麽會和秦牧他們兄妹二人在一起。
衛嫣苒當即開口道：“一百兩。”
尤瑤迦不屑地笑了笑，“二百兩。”
“三百兩。”衛嫣苒看見尤瑤迦的眼神就來氣，馬上衛家就會取代尤家成為新一任的商會會長，她怎麽能輸給尤瑤迦！
“四百兩。”尤瑤迦懶懶跟上。
衛嫣苒想都不想，脫口而出，“五百兩！”
白雲飛看了眼長相清純甜美的尤瑤迦，頭一回發現她捉弄起人來還真有一套。
她忍住笑意，向酒樓外看去，已經在想一會兒去哪家吃飯了。
尤瑤迦又隨意加了一百兩，看著面色逐漸鐵青的衛嫣苒，心知差不多了。
直到衛嫣苒喊出“一千兩”，尤瑤迦遺憾地嘆了口氣，“好吧，你比我有錢。”
尤瑤迦看了眼旁邊一直憋笑的t白雲飛，和眼含笑意的秦牧，她最後對衛嫣苒說道：“那包廂是你的了，有緣再見唄。”
說罷，尤瑤迦拉住白雲飛的胳膊，頂著衛嫣苒能殺人的目光，火速離開了玉春樓。
直到離玉春樓有一條街，尤瑤迦才放開白雲飛的胳膊，隨即兩人相視一眼，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
白雲飛笑得東倒西歪，連腰都直不起來，一旁的秦牧也被白雲飛弄得想笑，他輕咳兩聲，壓下上揚的嘴角，“我之前認識剛才那人嗎？”
白雲飛眸若星辰望向秦牧，嗓音裏帶著笑意，“不算認識，只有一面之緣，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那時我們一直假扮兄妹。”
秦牧一楞，兄妹？
白雲飛沒註意秦牧，她轉而望向笑得像一只小狐貍的尤瑤迦，“她是誰？看樣子你和她早就不對付了。”
要說她和衛嫣苒那些破事，尤瑤迦三天三夜都講不完，但是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和白雲飛說。
尤瑤迦臉上的笑意慢慢變淡，她看著白雲飛的眼睛，“她是衛家掌權人衛慈的嫡女，衛家是商會的元老。”
說著，尤瑤迦語氣逐漸嚴肅，“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爹身體狀況突然就不好了。”
白雲飛點點頭，不確定道：“你是懷疑和衛家有關？”
記得當時在蓬萊，尤瑤迦被無相劍影響，說什麽想取代他爹當上會長，白雲飛一直印象深刻。
尤瑤迦已經習慣白雲飛的聰慧，她沒有驚訝白雲飛一猜一個準，只是點點頭，“我也只是懷疑，可惜沒有證據。而且我爹並沒有查出任何中毒的跡象，只是動不動就感染風寒，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白雲飛和尤瑤迦相視無言，齊齊陷入沈思。
秦牧並不覺得一個人會平白無故就出現問題，尤家這些年全憑尤道成在操持，其他商會成員要是動了歪心思，勢必會從先對尤道成下手，尤瑤迦的猜測不無道理。
秦牧看了眼有些消沈的兩人，帶著安撫的意味，淡淡道：“既如此，我們還是早些去尤家吧，每拖一刻，都是在給不懷好意之人多一刻下手的機會。”
這是秦牧失憶以來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白雲飛頓了頓，擡眸望向面色沈靜的秦牧，就算秦牧不記得他們之前的情誼，但還是會為同伴考慮。
他還是秦牧。
尤瑤迦聞言長嘆一口氣，喪喪道：“我此次出來找鮫綃紗，讓我哥守著死守著我爹，嚴查我爹的飲食，說起來，也不知我哥有沒有什麽發現。”
白雲飛有些訝異，一直沒聽尤瑤迦提起過，沒想到她居然有個哥哥。
秦牧不知為何，一看白雲飛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他的嘴比腦子快，還沒反應過來就下意識為白雲飛解惑，“尤瑤迦和她哥哥是雙生子，尤道成只有這一雙兒女。”
說罷，秦牧一頓，有些茫然。
看著白雲飛和尤瑤迦望過來，秦牧壓下心頭奇怪的感覺，故作不經意地擡眸，望向碧澄如洗的天。
金色的光芒打在秦牧挺拔的鼻骨上，落下淺淺的剪影。
白雲飛嘴角微勾，視線從秦牧白皙的側臉上挪開，輕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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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嫣苒臉泛紅暈，因為過於激動而微微喘息，她在秦牧面前站定，行了一禮, “秦公子，好久不見了。”
說罷，她便欲說還休地望向秦牧。
秦牧沒什麽反應，淡淡掃了一眼滿臉嬌羞的衛嫣苒便挪開視線, 口吻清淡，“你誰啊。”
這樣的眼神秦牧太過熟悉了, 皇城之中不知有多少女子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且不說秦牧現在失憶了，就算是他沒有失憶，恐怕也不會記得這號人。
秦牧沒有故意給衛嫣苒難堪, 但正是因為這份漫不經心才顯得衛嫣苒更加滑稽。
白雲飛瞥了秦牧一眼，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矜貴冷淡的側臉，眼神淡漠又囂張, 這種氣質不需要用外物來襯托。
在秦牧的對比下，衛嫣苒剛才盛氣淩人的模樣就像是到處蹦跶的跳梁小醜。
衛嫣苒被秦牧一句話說得楞在原地, 尷尬瞬間席卷全身, 臉色難看，手指死死絞住衣角。
白雲飛也不欲與衛嫣苒多糾纏, 她淡淡頷首，算是回應衛嫣苒的話，“好久不見，秦牧失憶了，你別見怪。”
衛嫣苒這才看向白雲飛，她是秦牧的妹妹，初見時她紫裙瀲灩，膚白如雪，眉眼婀娜如仙女，和其他人根本不是一個畫風。
自從那次開始就衛嫣苒有意無意模仿白雲飛的穿著，聽著周圍人的讚美，她以為她已經比白雲飛還要美，沒想到再見面時她瞬間就被打回原形。
白雲飛現在穿著單調的胡服，頭發高高束起，如此隨意的打扮，但卻完美地展現出她五官的優勢，再加上她挺拔如松的身姿，手中持劍，是閨閣女子完全沒有的氣質。
白雲飛看衛嫣苒一直盯著她，眼神絕對談不上友善，她微微蹙眉，這時秦牧突然擋在她面前，似乎是不經意的，他隨意道：“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尤瑤迦頓時很解氣，那衛嫣苒是衛家大小姐，衛家也是商會的元老了，這些年一直野心勃勃，對商會會長的心思早就昭然若揭。
同樣是大小姐，尤瑤迦和衛嫣苒一直不對付，她嫌衛嫣苒愚蠢又虛偽，衛嫣苒嫌她粗鄙，玷汙了商會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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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瑤迦剛才一直站在白雲飛身後，再加上衛嫣苒一心只有秦牧，衛嫣苒應該是沒有看見她，不然兩人早就吵起來了。
白雲飛不想生事，她已經對衛嫣苒以禮相待了，於是不再多言，直接轉身打算去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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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嫣苒深吸一口氣，再次上前來。她是衛家大小姐，豈有被人搶了東西的道理？
衛嫣苒看了眼秦牧，他雖然氣質華貴，但身上的衣衫卻是很普通的料子，想來只是尋常的跑江湖之人。
衛嫣苒被秦牧鬧了個沒臉，有意在秦牧面前展示財力，企圖讓他高看她一眼。
於是，尤瑤迦將頭昂得高高的，嫌棄地掃了一眼鬧哄哄的大堂，然後看向店小二，“你們只剩這一間包廂，難道不應該價高者得嗎？”
白雲飛就算涵養再好也不免冷了臉，"你這是何意？"
白雲飛現在武功非比尋常，身上的氣息早已大不相同，平日裏刻意收斂還不覺什麽，此刻稍稍洩露一絲，整個大堂瞬間浮動著一股寒氣，叫人心神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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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已至此，衛嫣苒當然不可能退縮，她強撐著對上白雲飛的眼神，聲音比剛才弱了三分，“只剩一間包廂，我憑什麽要讓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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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不想和衛嫣苒再有沖突，但自從她爹出事之後，衛家的氣焰越來越囂張，在商會大包大攬，連帶著衛嫣苒也越來越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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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虧衛嫣苒今天碰上的是秦牧，要是換做秦子林甚至秦景舟，衛嫣苒這麽做恐怕會連累這個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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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飛身形高挑修長，秦牧更是，衛嫣苒一直沒看到他倆身後還站了個人，更沒想到居然是那個處處和她作對的尤瑤迦。
回想起往日尤瑤迦處處壓她一頭，衛嫣苒頓時被挑起了火氣，甚至忽略了尤瑤迦為什麽會和秦牧他們兄妹二人在一起。
衛嫣苒當即開口道：“一百兩。”
尤瑤迦不屑地笑了笑，“二百兩。”
“三百兩。”衛嫣苒看見尤瑤迦的眼神就來氣，馬上衛家就會取代尤家成為新一任的商會會長，她怎麽能輸給尤瑤迦！
“四百兩。”尤瑤迦懶懶跟上。
衛嫣苒想都不想，脫口而出，“五百兩！”
白雲飛看了眼長相清純甜美的尤瑤迦，頭一回發現她捉弄起人來還真有一套。
她忍住笑意，向酒樓外看去，已經在想一會兒去哪家吃飯了。
尤瑤迦又隨意加了一百兩，看著面色逐漸鐵青的衛嫣苒，心知差不多了。
直到衛嫣苒喊出“一千兩”，尤瑤迦遺憾地嘆了口氣，“好吧，你比我有錢。”
尤瑤迦看了眼旁邊一直憋笑的t白雲飛，和眼含笑意的秦牧，她最後對衛嫣苒說道：“那包廂是你的了，有緣再見唄。”
說罷，尤瑤迦拉住白雲飛的胳膊，頂著衛嫣苒能殺人的目光，火速離開了玉春樓。
直到離玉春樓有一條街，尤瑤迦才放開白雲飛的胳膊，隨即兩人相視一眼，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
白雲飛笑得東倒西歪，連腰都直不起來，一旁的秦牧也被白雲飛弄得想笑，他輕咳兩聲，壓下上揚的嘴角，“我之前認識剛才那人嗎？”
白雲飛眸若星辰望向秦牧，嗓音裏帶著笑意，“不算認識，只有一面之緣，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那時我們一直假扮兄妹。”
秦牧一楞，兄妹？
白雲飛沒註意秦牧，她轉而望向笑得像一只小狐貍的尤瑤迦，“她是誰？看樣子你和她早就不對付了。”
要說她和衛嫣苒那些破事，尤瑤迦三天三夜都講不完，但是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和白雲飛說。
尤瑤迦臉上的笑意慢慢變淡，她看著白雲飛的眼睛，“她是衛家掌權人衛慈的嫡女，衛家是商會的元老。”
說著，尤瑤迦語氣逐漸嚴肅，“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爹身體狀況突然就不好了。”
白雲飛點點頭，不確定道：“你是懷疑和衛家有關？”
記得當時在蓬萊，尤瑤迦被無相劍影響，說什麽想取代他爹當上會長，白雲飛一直印象深刻。
尤瑤迦已經習慣白雲飛的聰慧，她沒有驚訝白雲飛一猜一個準，只是點點頭，“我也只是懷疑，可惜沒有證據。而且我爹並沒有查出任何中毒的跡象，只是動不動就感染風寒，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白雲飛和尤瑤迦相視無言，齊齊陷入沈思。
秦牧並不覺得一個人會平白無故就出現問題，尤家這些年全憑尤道成在操持，其他商會成員要是動了歪心思，勢必會從先對尤道成下手，尤瑤迦的猜測不無道理。
秦牧看了眼有些消沈的兩人，帶著安撫的意味，淡淡道：“既如此，我們還是早些去尤家吧，每拖一刻，都是在給不懷好意之人多一刻下手的機會。”
這是秦牧失憶以來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白雲飛頓了頓，擡眸望向面色沈靜的秦牧，就算秦牧不記得他們之前的情誼，但還是會為同伴考慮。
他還是秦牧。
尤瑤迦聞言長嘆一口氣，喪喪道：“我此次出來找鮫綃紗，讓我哥守著死守著我爹，嚴查我爹的飲食，說起來，也不知我哥有沒有什麽發現。”
白雲飛有些訝異，一直沒聽尤瑤迦提起過，沒想到她居然有個哥哥。
秦牧不知為何，一看白雲飛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他的嘴比腦子快，還沒反應過來就下意識為白雲飛解惑，“尤瑤迦和她哥哥是雙生子，尤道成只有這一雙兒女。”
說罷，秦牧一頓，有些茫然。
看著白雲飛和尤瑤迦望過來，秦牧壓下心頭奇怪的感覺，故作不經意地擡眸，望向碧澄如洗的天。
金色的光芒打在秦牧挺拔的鼻骨上，落下淺淺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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