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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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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溫立秋看到薛晴, 差點一句“你怎麽陰魂不散”丟對方臉上。

“哦,晴姐啊,你們不是去吃飯了嗎?怎麽在這裏, 這麽早就吃完了?”

於奕鴻點的外賣都才送到, 他們應該不至於連飯都吃完了吧?

所以這人就是直接追著他來的?

真是,什麽仇什麽怨,他看起來就那麽像大怨種嗎,這麽盯著他?

薛晴朝著他笑笑,另一只手擡了起來, 手裏是一個塑料袋子。

“你不是說腸胃不舒服嗎?給你送個蜂蜜來, 真宗的野蜂蜜, 美容養顏的。”

溫立秋:“……美容養顏?”

不應該是止洩潤腸什麽的?

薛晴朝著他笑, 一臉已經看穿了一切:“你還真想要治腸胃的藥啊?給你了也浪費啊……對了,你要打聽連老師的消息嗎?你問我啊,我和他合作過幾次, 對他還算熟悉, 他現在的那個劇組裏也有我朋友在, 想知道什麽, 我都能給你打聽過來, 你就是想見他, 認識他,我也可以幫你約人。”

看樣子薛晴真不是在騙人, 但是,溫立秋可不敢問她。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道理比什麽時候都要清晰地擺在溫立秋的面前。

“謝謝, 不用了……我不想和萬奇新扯上半點關系,所以, 你也不用再在我這裏使勁了。”

溫立秋不怕得罪人,比起這種得罪人,他更討厭一直被攪進這種讓他十分不喜歡的情況之中。

不過就是個工作,可以簡簡單單,偏要搞什麽宮鬥劇模式,真是閑得慌,有那精力,好好提升演技,把戲拍好吧,那才是觀眾能真正看到的東西。

更對得起自己拿的片酬。

薛晴沒想到他這麽直接,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說:“為什麽不想和他扯上關系?他應該欺負過你吧,當時你演他替身的事,網上都扒出來了,全是誇你踩他的,估計他也記恨在心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合作一把,氣一氣他,替自己出口氣,不是挺好的?你不會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要報覆回去吧,你還有沒有點男人的血性了?”

溫立秋答得沒有半點遲疑:“沒有。”

薛晴不見溫立秋伸手來接東西,話還說得那麽無賴,她臉上的笑意有點掛不住,伸著的手也收了回來。

“你這人怎麽這樣!”

她撅了一下嘴,看似生氣,又好像帶著點嬌嗔,純看溫立秋接下來的態度變化,下一秒她再決定要不要撕破臉。

不過溫立秋顯然是根木頭,對於一個大美女對著他撒嬌這種事情,他就像是t個瞎子似的,根本看不到眼裏。

他渾身上下只透露出來一個意思——

太煩人了!

薛晴有一種久違的挫敗感,她一個頂流女明星,已經多久沒有遇到這麽不給她面子的人了?

這人就是根木頭,不,她現在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男人,還是根本就是個gay,只喜歡男人那種!

就這麽一會兒,於奕鴻終於拿著外賣回來了,他老遠就看到溫立秋和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說話,細一看,發現是薛晴,腳下立即跑了起來。

這個女妖精怎麽追到這裏來了!他家秋哥是唐僧嗎,這麽盯著他!

“秋哥,秋哥!外賣來了!”

於奕鴻一陣風一樣跑到近前。

有助理在旁邊,薛晴知道接下來無論什麽話都要小心說了。

溫立秋是藝人,顧忌多,但是助理可不一樣,這些人最會八卦,而且萬一哪天不在這個圈子裏幹了,什麽料都敢往外爆。

薛晴不傻,她做事有自己“囂張”的地方,但是她也知道不能太過。

穿鞋的不能和光腳的比命賤。

現在仇富的人那麽多,她一個頂流,羨慕嫉妒她的人多了去,多少人眼紅著想拉她下神壇,她得要低調。

“喏,這是給你們家秋哥的禮物,拿著吧。”

薛晴將裝著蜂蜜的口袋往於奕鴻手裏一塞,轉身就走了。

反正她拿來的東西,讓她拿回去是不可能的,那也太丟臉了。

“哎!”

於奕鴻都沒反映過來,東西就已經在手裏了,他看看溫立秋,再看向薛晴,想著要不要追上去把東西還給人家。

溫立秋搖了一下頭,示意人進屋。

“算了,現在要把東西還給她,估計她能直接爆炸,就一瓶蜂蜜,她還能做什麽文章,先放著吧,明天給她送回去就行了。”

反正是對方給她送東西,最後能鬧出點什麽幺蛾子,也就是搞個戀情瓜,但是這種事情,都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溫立秋可不是流量,他沒有什麽塌房的顧慮,戀情瓜對薛晴的影響肯定高於他。

於奕鴻一想也是。

兩人重新進了屋裏,溫立秋重新又說起連年的事情,對方那個劇組他打聽到了。

一個諜戰劇,叫《獵鷹計劃》。

於奕鴻舉著手機說:“我剛才也打聽到了一點消息,我問了人,連年是不是在替人找投資什麽的,基本上大家都說不知道,不過有個副導,和我關系還好,他和我說,連年那人的話有事沒事都別信,他和人很久以前一起在一個劇組工作過,說人特別會拿老前輩的架子,還喜歡四處吹牛,說自己怎麽怎麽厲害,認識多少大導演和制作人,結果他們劇組有個女的信了,還真去找他獻身,你猜怎麽著,回頭他就把人介紹給了當時劇組的制片人還有後邊的一些老板投資人,那些人玩了一圈,最後給她塞了一堆要露胸露屁股的角色,不是被強-奸,就是賣弄身材,她不想演,人家反而還拿潛規則的事威脅她,最後這女的受不了,得了抑郁癥自殺了。”

溫立秋越聽越驚訝,說:“那個副導怎麽知道的?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圈子裏不是應該早就傳開了嗎?”

他們肯定也會聽說。

於奕鴻邊拆了外賣吃,邊搖頭,嘴裏塞得滿滿的,說:“有人傳啊,但是沒有人信啊,都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那個副導會知道,是因為他當時也還是個小演員,沒幹副導這工作,那個女的當時租房子就租在他旁邊,兩人關系還算不錯。”

人家去獻身的時候是自願的,後來也確實是自殺,不是他殺偽裝的,就算知道這裏面的彎彎繞繞還能怎麽樣?

報警都沒有人管,再說人已經死了,再鬧出新聞來,大家也只會指責女的自甘墮落,自己走了歪路,那位副導也就閉嘴不說,讓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於奕鴻說:“估計那個什麽小夏也是上當被騙了,他不是說酒局什麽的,喝醉了酒之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有可能,而已他一個成年男人,就算是報案都不一定有用,所有人都推說是喝醉了,是那個小夏上趕著的,嘖。”

也不是說警察絕對查不清,但對方能那麽幹,肯定是有所準備的。

而很多人,遇到了那種事情,都不願意鬧大,再錯過時機,就真的說什麽都沒用了。

溫立秋和於奕鴻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眼裏的意思。

作為當時被坑過又幸運全身而退的人,溫立秋懂那個處境,而於奕鴻則是在進圈前,聽他叔於常和他說起過很多八卦。

兩人都沈默了。

溫立秋比於奕鴻知道得更多,他現在只希望那個小夏能聯系於常。

溫立秋,於常,這兩個人,就算是沒有圈內的人脈資源,上網一搜應該也能搜得到。

和於常打了個電話,說了小夏的事情,讓他和公司相關的人都關註一下。

溫立秋本來以為可能需要幾天,或者,人家根本不會找上門,但他沒想到人竟然在當天晚上就找上了於常。

於常是溫立秋的經紀人,是有常娛樂的老板,聯系方式一直都是對外公布的狀態。

於常被溫立秋提了一嘴之後,他就關註了一下自己的工作郵箱,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叫作祈夏的人投了個劇本給他。

祁夏,夏,小夏。

似乎是這個人了,溫立秋說過對方是個編劇,他的劇本在找人投資。

他也不著急和溫立秋說,先打開附件的劇本看了一眼。

《異怪》。

還是個恐怖片。

於常最近對恐怖片十分有興趣,正好也簽了相關的編劇和本子,他給自己泡了杯咖啡,開始看這個《異怪》的劇本。

這是一個發生在無名小鎮上的故事,一個普通的小鎮,突然有一天從井裏爬出了奇怪的怪物,他們只在晚上出現,襲擊人類,以人類的血肉為食。

小鎮上的人一開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以為是出現了兇殺和失蹤案,直到男主某天清晨在床上醒來,和他吵架的老婆被切掉了半邊身體躺在院子裏。

鄰居發現了屍體,男主很快就被警察當成兇手抓住了。

男主是冤枉的,自然不甘被抓,因為同是小鎮居民,大家都很熟悉,男主在警察的疏忽之下逃走了。

警察自然開始追逐,終於將他堵到了某條街中央,那裏恰巧有一口古井。

男主在逃跑的途中受了傷,他躲在井沿後,和警察僵持。他身上的血腥味把白天陷入沈睡的異怪強制喚醒了,警察抓住了男主,卻在那一刻,異怪出現,殺死了警察。

所有人這才知道了小鎮異常的真相,開始自保,以及擊殺異怪。

於常開始只是想隨便看兩眼,沒想到這一看就入迷了。

這種設定不算太過新奇,人類大戰各種異形、怪物的片子層出不窮,但是這個本子就是寫得格外引人入勝,讓人一看就被劇情給吸引了。

劇本只有一部分,於常看到結尾的地方,整個人都有點心癢難耐。

他給溫立秋打了個電話。

“立秋,你可真是撿到寶了,這個小夏太厲害了,他的劇本,我覺得肯定能賣錢。”

溫立一聽人聯系於常了,也來了精神,說:“於哥那你趕緊聯系他,他找了連年那個幫忙,那人根本就是別有用心,盡想著算計人。”

於常多少是有點俠義心腸在身上的,不然當時也不會在自己都很困難的時候簽下溫立秋。

“放心,給你打完電話我就聯系他。”

娛樂圈這地方,什麽樣的事情都有,什麽樣的人也都有,既然有人想賺幹凈錢,與他想法相同,那大家合作不是正好?

世界有黑暗處,但同樣也有光明之地。

接了於常的電話後,溫立秋松了一口氣,這下總算是可以安心入睡了。

他了解一個沒錢沒勢,沒有任何助力,只有一腔夢想的人的孤獨與無助。

這樣的人不該被那種惡心的混蛋利用和玷汙。

溫立秋也知道自己幫不了所有人,但是既然他遇到了,那他能幫一個是一個。

這一覺睡得很好,第二天溫立秋起來有一種久違的充滿幹勁的感覺。

他看了一眼消息,於常後半夜又給他發了消息,說和人家已經談好了,劇本他準備買下來,到時候開拍,對方作為編劇進組。

對方賣劇本的條件之一,就是不能改他的本。

關於這一點,於常自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在他們公司,編劇對於自己的劇本本來就是有話語權的t,什麽加戲、改戲,這種事情,在他們這裏根本不會發生。

除非是所有人聊過劇情之後,都覺得劇情有問題,或者改了之後能更好,但這也是要經過編劇同意的,一切以編劇的意見為主。

溫立秋又看了一眼於常發消息的時間,淩晨三點半,看來昨晚上這兩人是真的聊得很投機。

起床,化妝,上工。

溫立秋的早飯是在車上解決的,到了片場,他心裏想著今天要拍的戲份,走沒兩步,餘光一閃,感覺有人靠了過來。

不是吧,又來?

溫立秋腦海閃過那個四人組的臉,想著這次又不知道是哪一個要來找他“套近乎”,一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不是,也不能說完全的陌生人,他見過對方,前一天在廁所外面,他和人撞了一下。

這人應該是演員,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和自己年紀好像差不多。

今天和昨天見到時一樣,臉上帶了妝,應該是塗黑了,看著一張臉黑乎乎的。

不像昨天一閃而過,今天這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朝著他笑了笑。

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好眼熟……

溫立秋用力想,但就是想不起來,但那份熟悉感又揮之不去。

“有事?”

於奕鴻看到有人堵路,已經出聲問了對方。

那個塗了黑臉的年輕男人說:“你好,我叫祁夏,是個演員,也寫劇本,也能算是編劇,那個,我昨天聯系到了於哥……謝謝你!”

於哥,祁夏。

溫立秋一下子就弄明白了眼前這人是誰。

他就是那個小夏。

溫立秋也終於知道自己看對方的這份熟悉感來自於哪裏,他見過對方兩次,一次是現在的樣子,化了妝的,還有就是在圍墻裏,他看到了大半個側臉,對方卸了妝,又加上天又點黑了,他沒能看得太清楚,所以沒能一下子將兩個形象對上。

“是你。”

溫立秋立即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是個演員。”

他還以為只是個小編劇,沒想到這人不僅有才還有顏,既當演員又當編劇的。

細看祁夏,溫立秋發現他長得真的很漂亮,是那種秀氣的花美男類型,昨晚上他見著對方的時候,印象裏他還很白。

這麽好看的人,也怪不得……想到這裏,溫立秋的笑意收了一點。

連年那些人,可真是混蛋,老混蛋!

祁夏笑起來也是那種很溫和的類型,又說了一遍:“謝謝你幫我。”

連著聽到兩次感謝的話,溫立秋才意識到於常把他在圍墻外偷聽並想辦法給他留下信息的事情說了。

“於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經過那條路,意外。”

溫立秋的解釋祁夏聽了,他說:“那是個公共的地方,說不上偷聽,我甚至覺得這就像是上天看我可憐,故意給我開的一條生路,如果換個人經過聽到了,就未必是現在這個結果。”

一切都是註定的,他遇到了一個好人。

溫立秋被對方用一種亮晶晶的眼神盯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以後大家也算是同事,別這麽客氣……於哥說你的劇本寫得非常好,改天我一定要看看,說不定我們還會合作呢。”

祁夏說:“我這兩天手頭拍的戲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先去於哥公司見面簽合同。”

他是認識溫立秋的,畢竟他有不少電影作品,同在一個圈子裏,他比一般人更關註影視劇作品。

如果是溫立秋來演他的男主……祁夏覺得自己終於要熬出頭了,終於要苦盡甘來。

第一次,他覺得未來清晰了起來,是他可以期盼與向往的明天。

三個人站在路邊說了一會兒話,祁夏就走了。

溫立秋目送他離開,真心替人高興。

“走吧。”

溫立秋招呼了一聲於奕鴻,繼續往前走。

他一轉頭,卻見杜辛宇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不遠處的路邊,正看著他們這兒,他們這裏房車什麽的都沒法開過來,只能步行走一段距離。

陰魂不散四人組。

溫立秋想,這四個人裏,大概還是杜辛宇他看著最舒服點兒。

畢竟,他和杜辛宇交集最少,之前只見過一次,對方對他莫名有敵意,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沖突,他不理人也就是了。

溫立秋看了對方一眼,只當沒看見就準備收回視線。

而就這一眼,他眼前突然多了一個女人,“他”捧著人的臉親了下去。

溫立秋認出了那個女的,也知道自己切到了杜辛宇的視線,這種親密狀態讓他一下炸了毛,再一次出現拼命掙紮著“魂”歸原位的狀態。

我去!

溫立秋掙脫出來後,看到杜辛宇已經繼續往前走了,沒有要上前和他說話,或者找麻煩的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聲。

怎麽能有人一天到晚對異性都保持著“性-趣”,雖然只一眼,但他看清了,那個女的,是賀燕丞的前女友,萬奇新的現女友。

貴圈真亂!

溫立秋懶得管他們這些“情情愛愛”,帶著於奕鴻也走了。

祁夏和溫立秋加了聯系方式,他可能是沒有什麽朋友,或者對溫立秋幫了他後產生了巨大的好感,又在手機上對他道了謝。

溫立秋和他聊了幾句後,沒有什麽嫌棄和不耐煩,祁夏就像是受到了鼓勵,時不時就和他聊幾句。

溫立秋想到當時的自己,他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家裏爸媽也心疼他,胡子哥他們也給了他的溫暖,就是陳梓軒和張隨,那個時候,也和他是不錯的同學、朋友,他不是孤單一人都覺得孤獨與無助。

何況他看祁夏似乎真的沒有能說話的人,就對人更多了一點同情。

溫立秋和祁夏聊著天,也就知道了對方的情況,他爸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各自嫁娶,又有了新的孩子,組成新的家庭。

他們對他都算不錯,繼父和繼母都是心地不錯的普通人,弟弟妹妹和他有血緣關系,也願意和他親近,但他總覺得自己像個外人,所以他畢業工作後,也就不常回家。

出了事情,更不會找他們求助。

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也怕開口之後,父母自責,或是指責他有家不回,才弄出這些事情。

所以一切都由他自己默默承受著。

溫立秋沒勸人要對父母說或不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在他看來,也許說了,事情反而會變得更糟,還不如就這麽把這一切忘了,就此走出來,重新開始生活。

作為一個外人,溫立秋只能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幫一把對方。

溫立秋就當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和祁夏正常地交往。

祁夏那天在圍墻裏和連年說的話,他知道溫立秋應該是都聽到了,而且也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對方坦坦蕩蕩,沒有同情,只談未來,他心裏充滿了感激。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一切都能過去的!

祁夏這天殺青,他約了溫立秋吃飯,第二天他就可以回家了,然後去於常的公司談劇本的事情。

“哎,小夏,這兩天都幹什麽去了,我想找你都沒找著,我之前答應了要幫你找人投劇本的事一直沒進展,我也著急,感覺對不起你,現在好了,這事終於有點眉目了。是個大公司,最近他們正好有意向要拍個恐怖片,導演已經定下了,是國內知名的大導演,我看你那個本子適合,就給說了一聲,結果人家很有興趣,願意拿出五千萬來投資,要是談成了,你一舉成名就在眼前!走,我帶你去見見人,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對方制片人剛好在這邊辦點事情,這種好機會多少人搶破了頭,競爭不小,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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