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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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鄒拯當經紀人已經有七八年了，帶過的藝人也不算少，最爭氣的也不過就是混到過三四線。
而那些人在混上三四線後，基本上都是同一個操作——解約走人。
鄒拯雖然無奈，但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他們所在公司叫國色天香，聽著名字叫得大，但實則在娛樂圈根本是個無人關註的，小到不能再小的公司。
在圈子裏混了這麽幾年，鄒拯也看明白了，他自己就沒有那個成為厲害經紀人的能力，這輩子也就是在圈子裏混混日子。
既然是混日子，有些事情，他自然沒有必要做得那麽認真。
更別提替藝人本人考慮了。
能有什麽門路賺波快錢，才是他的目標。
鄒拯當時簽下溫立秋的時候，著實是驚艷了一把的。
溫立秋不僅是科班出身，還是最好的那幾所影視大學畢業，手握優秀畢業生獎狀，人長得也帥，身高187cm，簡直可以說是完美。
更難得的是這個人沒有半點不好的習性，說好聽了叫踏實，說難聽點就是宅男，甚至可以說他是個書呆子。
這種人紅了之後，連塌房的可能都沒有。
還記得自己當時有多興奮，在後來他就有多失望。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溫立秋所有的優點，到最後全成了缺點，在他看來這人真是腦子不好使！
自己什麽都沒有，還沒點逼數！但凡他有那麽一點背景，以他的條件也不會簽到他們這個破公司。
讓他去個飯局，簡直像是要他的命，去和人喝個酒，聊聊天，多認識點人脈，搞得他好像是在逼良為娼。
除此之外，什麽搞人設炒作，他全都拒絕。
幾次之後，鄒拯那一顆火熱的心也歇了。
長得好又怎麽樣，就是根木頭，這個圈子裏多的是擠破了頭想要抓一個機會的人，他溫立秋不想擠，有的是人擠。
他又不是什麽九尾狐貍精下凡，能迷得人非他不可。
鄒拯手頭也不止一個溫立秋，榆木疙瘩看著來氣，慢慢他也就不管了。
青春就那麽幾年，人自己熬得起，他著什麽急？
溫立秋簽到國色天香一年多近兩年，工作是越來越少，他的合約是8年的，至少還得在這個公司裏待上6年多。
鄒拯就等著看好戲呢。
不聽“忠言”，吃苦也是活該。
只是今晚，鄒拯又糾結上了。
他給溫立秋打電話，本來是要說那個破網劇男五號黃了的事，順便好好嘲一嘲人，可是他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那麽一場熱鬧。
隔著電話，他雖然聽得不算清楚，但是，也還是聽了個大概。
有人報覆社會持刀傷人，溫立秋出手制服對方，並救了人，這絕對能上社會新聞，這可比一般的明星藝人買什麽通稿有份量得多了，效果更比立什麽人設有用。
一個正面的形象，一個正能量的藝人，加上溫立秋的外形，他絕對能一下子爆火。
賺一波流量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自己的手底下出一個流量藝人，那也許就是他經紀人生涯的巔峰。
鄒拯考慮的不是手下藝人的問題，而是自己能從中獲得多少好處。
他前前後後想了好幾遍，最終長出了一口氣，興致終於降了下來。
就憑他和溫立秋的關系，還有溫立秋那個性格，人火了，他也得不到多少好處。
“鄒哥，在想什麽呢？工作忙完了嗎？”
愉快地男聲從打斷了鄒拯的沈思，他擡頭，正好看到只穿了條內褲的年輕男人從浴室的方向走出來。
“洗完了？”
鄒拯問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這才對麽，在這個圈子裏，就該有這點覺悟，裝清高在這一行裏是註定走不遠的。
今晚有個飯局，不算什麽大場面，也沒有多少大人物，但這是鄒拯第一次帶這個新人出去。
總的來說，表現讓他滿意。
汪翔立即點頭，手裏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就自然地坐到了鄒拯的身側。
“抱歉，鄒哥，都是我t太緊張了，弄臟了衣服，還來借用你家的浴室，給你添麻煩了。”
大晚上，他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別人家洗完澡，穿一條內褲出來在人面前溜達有什麽問題。
看著他這個藝人對經紀人那是百分百地信任。
鄒拯不好這一口，但他喜歡對方“順服”的態度，以及給出的信號，而有了對方的態度，很多事情也就好辦了。
這才是藝人和經紀人的合作。
鄒拯表情也顯得輕松愉快起來：“天熱，但是家裏空調涼，別感冒了，把衣服穿上吧。”
汪翔聞言有點失望。
就聽鄒拯說：“那個網劇的男五號，我和人家導演那邊說好了，讓你去演，過幾天你就放心進組吧，好好演，你不是科班出身，也沒演過戲，要多努力一些才行。”
聽到這話的後半句話，汪翔的眼睛立即睜大了，下一秒滿臉的驚喜在臉上綻開。
“謝謝鄒哥！我一定會好好幹的！”
他看鄒拯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麽無所不能的天神。
鄒拯被眼前人看得有點飄飄然，就算明知道對方有演的成分在裏面，他也受用，剛才在溫立秋身上的那點猶豫糾結頓時被他扔到了腦後。
與其雕琢一根朽木，不如掙一波眼前可見的快錢，他在酒吧裏看到汪翔，簽下他，現在看來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他一個小破公司當經紀人的，難道還真奔著藝術去，笑死人。
鄒拯說服了自己，放棄幫溫立秋抓住這次的機會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反正他不急，就耗著唄，說不定過陣子人就自己想通了，到時候他再出手也不晚。
……
溫立秋還在胡子哥的烤串攤努力賺生活費，忙累了一晚上，直到後半夜，才下班回到租房。
這天是真熱，溫立秋出了一身汗，難受得不行，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他身上烤串的味兒仿佛都已經腌入味了，洗了很久，都沒法完全洗幹凈。
直到躺到床上，吹著空調，悶熱的空氣和他的體溫一起下降，他才能冷靜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那個夢。
溫立秋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真的只是一個夢？還是巧合？亦或者是某種奇怪的預感成真？
一切太過真實，又太過離譜。
溫立秋沒有辦法，在不知原有的情況下，推理出真相，最終他只能將一切歸結於幸運。
還好他做了這個“夢”，至少這一晚沒有人因此而丟掉性命。
前一晚的溫立秋睡得有多不踏實，這一晚的他睡的就有多香。
溫立秋第二天起來感覺自己神清氣爽，關於“夢境”，他也想開了，至少這不是壞事。
至於他想不明白的那一部分，暫時就這樣吧。
心情不錯的溫立秋，接到了他爸的電話。
“秋秋，起來了吧，吃飯了嗎？”
父子倆互相問候了幾句，溫爸爸就直奔主題。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住我們家隔壁樓的小顧叔？”
溫立秋回憶了一下，想起自家以前確實有那麽一位鄰居，還是他上小學那會兒，那位小顧叔家裏遭了場火災，不僅把自家燒了個精光，還連累了樓上樓下的鄰居。
一夜之間生活全毀，還欠了一堆賠款，他爸那個不頂事的男人說著外出打工掙錢，卻是一去不返，直接和家裏斷了聯系，丟下債務不說，連老婆和兒子都不要了。
那時候的小顧叔也才剛念大學，一下子遭逢大變，人都懵了。
大家都是一個小區的鄰居，他爸看著對方實在可憐，著火的事是意外，遇到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倒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於是私下裏偷偷給人拿過2000塊錢，他們家也不富，沒那個能力幫人解決賠款問題，只能讓人不至於餓肚子。
那位小顧叔是個爭氣的，當時拿不出賠款，他就一家家上門，寫下字據欠條。
之後他瘋了一樣掙錢還債，一門心思鉆在錢眼裏，沒想到短短幾年，還真的給他闖出了名堂，不僅把債全還了，自己的生意也做起來了，現在已經是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的老板。
溫爸爸說：“秋秋，這次你小顧叔來家裏，正好聊起你，他問你有沒有興趣到他公司上班？他說了，只要你好好幹，一年掙個四五十萬是沒問題的，爸也知道，他就是念著當年咱們家幫過他，想借機還個人情，本來我想回絕的，我知道你喜歡拍戲，也支持你當演員，但是想想去上班也不錯，穩定，而且在他手底下，你肯定不吃虧。娛樂圈不是那麽好混的，畢業這麽久，你從來不和我們說自己過得怎麽樣，但我和你媽還能猜不到嗎？咱們家在那個圈子裏沒人脈，也沒那個經濟條件支撐你，全靠你自己打拼，爸媽看著也心疼，不然你考慮考慮轉行吧。”
一直到電話掛了很久之後，溫立秋還有點回不過神。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爸媽面前掩飾得很好，沒想到他爸媽看得清清楚楚。
無奈苦笑，溫立秋又想到自己的那個網劇男五號，本來他還能和他爸說，他有工作，現在他連這個借口都沒有了。
只是不知道鄒拯昨晚為什麽沒有接他電話。
說到鄒拯，鄒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不出意料，那個網劇男五號沒了。
娛樂圈不是那麽好混的。
溫立秋想到他爸說的這句話，仿佛一直撐著他身體的那一根骨頭被人抽走了。
張隨和女友同居，最新消息，兩人確定了要上戀綜，有了曝光和熱度，接幾份工作應該不用愁。
陳梓軒也進組了，和嵇承悅的cp最近炒得火熱，他上網都能被推送短視頻。
三個人的出租房裏，現在只剩下自己了。
他的堅持，真的錯了嗎？
他就想踏踏實實當個演員，不炒作，不搞那些“捷徑”，就真的沒有出路了嗎？
溫立秋從來沒有過如此的茫然。
提不起勁做任何事情的他就那麽坐在沙發上發呆，迷迷糊糊間，他好像睡了過去。
又好似在放空的腦袋裏，有一些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念想，浮了上來。
……
……
星光璀璨的舞臺上，穿著禮服的一對男女，面對著臺下的觀眾，以及眾多鏡頭，手上分別拿著紅色的手卡。
妝容精致的女人，打開看了一眼手卡，然後做出一個激動的表情，微笑說著——
“下面，讓我們揭曉本屆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溫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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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人在混上三四線後，基本上都是同一個操作——解約走人。
鄒拯雖然無奈，但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他們所在公司叫國色天香，聽著名字叫得大，但實則在娛樂圈根本是個無人關註的，小到不能再小的公司。
在圈子裏混了這麽幾年，鄒拯也看明白了，他自己就沒有那個成為厲害經紀人的能力，這輩子也就是在圈子裏混混日子。
既然是混日子，有些事情，他自然沒有必要做得那麽認真。
更別提替藝人本人考慮了。
能有什麽門路賺波快錢，才是他的目標。
鄒拯當時簽下溫立秋的時候，著實是驚艷了一把的。
溫立秋不僅是科班出身，還是最好的那幾所影視大學畢業，手握優秀畢業生獎狀，人長得也帥，身高187cm，簡直可以說是完美。
更難得的是這個人沒有半點不好的習性，說好聽了叫踏實，說難聽點就是宅男，甚至可以說他是個書呆子。
這種人紅了之後，連塌房的可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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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溫立秋所有的優點，到最後全成了缺點，在他看來這人真是腦子不好使！
自己什麽都沒有，還沒點逼數！但凡他有那麽一點背景，以他的條件也不會簽到他們這個破公司。
讓他去個飯局，簡直像是要他的命，去和人喝個酒，聊聊天，多認識點人脈，搞得他好像是在逼良為娼。
除此之外，什麽搞人設炒作，他全都拒絕。
幾次之後，鄒拯那一顆火熱的心也歇了。
長得好又怎麽樣，就是根木頭，這個圈子裏多的是擠破了頭想要抓一個機會的人，他溫立秋不想擠，有的是人擠。
他又不是什麽九尾狐貍精下凡，能迷得人非他不可。
鄒拯手頭也不止一個溫立秋，榆木疙瘩看著來氣，慢慢他也就不管了。
青春就那麽幾年，人自己熬得起，他著什麽急？
溫立秋簽到國色天香一年多近兩年，工作是越來越少，他的合約是8年的，至少還得在這個公司裏待上6年多。
鄒拯就等著看好戲呢。
不聽“忠言”，吃苦也是活該。
只是今晚，鄒拯又糾結上了。
他給溫立秋打電話，本來是要說那個破網劇男五號黃了的事，順便好好嘲一嘲人，可是他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那麽一場熱鬧。
隔著電話，他雖然聽得不算清楚，但是，也還是聽了個大概。
有人報覆社會持刀傷人，溫立秋出手制服對方，並救了人，這絕對能上社會新聞，這可比一般的明星藝人買什麽通稿有份量得多了，效果更比立什麽人設有用。
一個正面的形象，一個正能量的藝人，加上溫立秋的外形，他絕對能一下子爆火。
賺一波流量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自己的手底下出一個流量藝人，那也許就是他經紀人生涯的巔峰。
鄒拯考慮的不是手下藝人的問題，而是自己能從中獲得多少好處。
他前前後後想了好幾遍，最終長出了一口氣，興致終於降了下來。
就憑他和溫立秋的關系，還有溫立秋那個性格，人火了，他也得不到多少好處。
“鄒哥，在想什麽呢？工作忙完了嗎？”
愉快地男聲從打斷了鄒拯的沈思，他擡頭，正好看到只穿了條內褲的年輕男人從浴室的方向走出來。
“洗完了？”
鄒拯問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這才對麽，在這個圈子裏，就該有這點覺悟，裝清高在這一行裏是註定走不遠的。
今晚有個飯局，不算什麽大場面，也沒有多少大人物，但這是鄒拯第一次帶這個新人出去。
總的來說，表現讓他滿意。
汪翔立即點頭，手裏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就自然地坐到了鄒拯的身側。
“抱歉，鄒哥，都是我t太緊張了，弄臟了衣服，還來借用你家的浴室，給你添麻煩了。”
大晚上，他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別人家洗完澡，穿一條內褲出來在人面前溜達有什麽問題。
看著他這個藝人對經紀人那是百分百地信任。
鄒拯不好這一口，但他喜歡對方“順服”的態度，以及給出的信號，而有了對方的態度，很多事情也就好辦了。
這才是藝人和經紀人的合作。
鄒拯表情也顯得輕松愉快起來：“天熱，但是家裏空調涼，別感冒了，把衣服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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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的後半句話，汪翔的眼睛立即睜大了，下一秒滿臉的驚喜在臉上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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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小破公司當經紀人的，難道還真奔著藝術去，笑死人。
鄒拯說服了自己，放棄幫溫立秋抓住這次的機會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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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立秋還在胡子哥的烤串攤努力賺生活費，忙累了一晚上，直到後半夜，才下班回到租房。
這天是真熱，溫立秋出了一身汗，難受得不行，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他身上烤串的味兒仿佛都已經腌入味了，洗了很久，都沒法完全洗幹凈。
直到躺到床上，吹著空調，悶熱的空氣和他的體溫一起下降，他才能冷靜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
那個夢。
溫立秋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真的只是一個夢？還是巧合？亦或者是某種奇怪的預感成真？
一切太過真實，又太過離譜。
溫立秋沒有辦法，在不知原有的情況下，推理出真相，最終他只能將一切歸結於幸運。
還好他做了這個“夢”，至少這一晚沒有人因此而丟掉性命。
前一晚的溫立秋睡得有多不踏實，這一晚的他睡的就有多香。
溫立秋第二天起來感覺自己神清氣爽，關於“夢境”，他也想開了，至少這不是壞事。
至於他想不明白的那一部分，暫時就這樣吧。
心情不錯的溫立秋，接到了他爸的電話。
“秋秋，起來了吧，吃飯了嗎？”
父子倆互相問候了幾句，溫爸爸就直奔主題。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住我們家隔壁樓的小顧叔？”
溫立秋回憶了一下，想起自家以前確實有那麽一位鄰居，還是他上小學那會兒，那位小顧叔家裏遭了場火災，不僅把自家燒了個精光，還連累了樓上樓下的鄰居。
一夜之間生活全毀，還欠了一堆賠款，他爸那個不頂事的男人說著外出打工掙錢，卻是一去不返，直接和家裏斷了聯系，丟下債務不說，連老婆和兒子都不要了。
那時候的小顧叔也才剛念大學，一下子遭逢大變，人都懵了。
大家都是一個小區的鄰居，他爸看著對方實在可憐，著火的事是意外，遇到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倒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於是私下裏偷偷給人拿過2000塊錢，他們家也不富，沒那個能力幫人解決賠款問題，只能讓人不至於餓肚子。
那位小顧叔是個爭氣的，當時拿不出賠款，他就一家家上門，寫下字據欠條。
之後他瘋了一樣掙錢還債，一門心思鉆在錢眼裏，沒想到短短幾年，還真的給他闖出了名堂，不僅把債全還了，自己的生意也做起來了，現在已經是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的老板。
溫爸爸說：“秋秋，這次你小顧叔來家裏，正好聊起你，他問你有沒有興趣到他公司上班？他說了，只要你好好幹，一年掙個四五十萬是沒問題的，爸也知道，他就是念著當年咱們家幫過他，想借機還個人情，本來我想回絕的，我知道你喜歡拍戲，也支持你當演員，但是想想去上班也不錯，穩定，而且在他手底下，你肯定不吃虧。娛樂圈不是那麽好混的，畢業這麽久，你從來不和我們說自己過得怎麽樣，但我和你媽還能猜不到嗎？咱們家在那個圈子裏沒人脈，也沒那個經濟條件支撐你，全靠你自己打拼，爸媽看著也心疼，不然你考慮考慮轉行吧。”
一直到電話掛了很久之後，溫立秋還有點回不過神。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爸媽面前掩飾得很好，沒想到他爸媽看得清清楚楚。
無奈苦笑，溫立秋又想到自己的那個網劇男五號，本來他還能和他爸說，他有工作，現在他連這個借口都沒有了。
只是不知道鄒拯昨晚為什麽沒有接他電話。
說到鄒拯，鄒拯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不出意料，那個網劇男五號沒了。
娛樂圈不是那麽好混的。
溫立秋想到他爸說的這句話，仿佛一直撐著他身體的那一根骨頭被人抽走了。
張隨和女友同居，最新消息，兩人確定了要上戀綜，有了曝光和熱度，接幾份工作應該不用愁。
陳梓軒也進組了，和嵇承悅的cp最近炒得火熱，他上網都能被推送短視頻。
三個人的出租房裏，現在只剩下自己了。
他的堅持，真的錯了嗎？
他就想踏踏實實當個演員，不炒作，不搞那些“捷徑”，就真的沒有出路了嗎？
溫立秋從來沒有過如此的茫然。
提不起勁做任何事情的他就那麽坐在沙發上發呆，迷迷糊糊間，他好像睡了過去。
又好似在放空的腦袋裏，有一些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念想，浮了上來。
……
……
星光璀璨的舞臺上，穿著禮服的一對男女，面對著臺下的觀眾，以及眾多鏡頭，手上分別拿著紅色的手卡。
妝容精致的女人，打開看了一眼手卡，然後做出一個激動的表情，微笑說著——
“下面，讓我們揭曉本屆最佳男主角的獲得者——溫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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