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VIP]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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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VIP] 36
在陸懷泉面前, 楊沛雲自是不會說什麽。
她沈悶應了一聲，就轉身進了屋。
陸懷泉見她這樣，連晚上的親親都給省了, 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畢竟從前幾年來看，楊沛雲是不喜歡出門的，更別說這種人多的聚會。
他本以為今日說了她會開心，卻生氣了。
這個年紀的姑娘家都在想什麽, 陸懷泉是想不明白, 他想了片刻, 覺得是因為不能同他一塊出去而生氣。
果然再怎麽說，還是個黏人的孩子啊。
陸懷泉這樣想。
往後幾日，楊沛雲性質都不高。
今年的朝霖宴仍是長公主做東，地址就設在公主府中。
也不知是不是陸懷泉提前打過招呼，今年果然沒有再給楊沛雲送請帖，她也不敢去問舅母此事, 直到宴會開始的前一天, 林瓊芳來做客。
當初一年時間到了之後，二房夫人周氏立馬派了車轎，大張旗鼓地將女兒接了回來。
林瓊芳在坪山本家, 果然就如陸懷泉所說, 有陸林兩家的背景在, 沒有人敢怠慢她。
她遠離京城，反倒養的紅潤了些, 但性子越發跋扈, 此事成了她一樁心結, 更淪為京城貴女們的笑料。
一年之期，說不上短, 但也絕不算長，然而她這趟回來，楊沛雲在陸家的地位身份已經徹底穩固下來，甚至入了家譜。
此番回京後，周氏三令五申對她強調，不能再打楊沛雲的主意。
陸玠也回府了，如今的楊沛雲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可以任由她們揉捏的軟包子了，她有了靠山與依仗，周氏怕了，不敢再鬧。
三年前書院那回，從陸懷泉的態度中林家也明白，都是林瓊芳背後惹的禍。
即便後來二爺從刑房出來回了府，對母女兩也徹底沒了好臉色，二房一家早就分崩離析，周氏只盼能安生過日子。
但周氏能放下，林瓊芳不能，被逼去坪山是她此生的恥辱，她即便動不了楊沛雲，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她大搖大擺地來找林若浮，見到楊沛雲也在，笑得春風得意：“啊呀，沛雲妹妹也在，倒也是巧。”
楊沛雲情緒正低落，沒註意她的陰陽怪氣，點點頭：“瓊芳姐姐。”
林若浮道：“怎麽今日過來？”
“還不是懷泉表哥，”林瓊芳從懷中掏出一張拜帖，聲音扭捏道，“他差人送了今年朝霖宴的請帖，說明日要帶我一同去，我娘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想來問問姑姑，我該穿什麽衣裳好。”
楊沛雲楞住，她擡頭望去，果真見她手中的是公主府的請帖。
原來今年，陸懷泉不是自己去，而是不想帶上她一起嗎？
為什麽？
是因為覺得自己太任性，會打擾他相看夫人，還是……
還是他其實，只是單純地厭煩了自己？
也是啊，林瓊芳也是他的妹妹，連著帶了自己去了幾年，也該輪到林瓊芳去一次。
但是，但是，
楊沛雲想到三年前在邕州，在陸家祠堂前，陸懷泉認真對她許諾，無論往後如果，他都只有一個沛沛。
雖知道不該這樣，她還是感到無比的黯然。
餘光瞥見楊沛雲神情肉眼可見的消沈，林瓊芳笑容更肆意了些。
消沈，消沈就對了，她就是來給她找不痛快的。
視線回正，正對上林若浮那雙平淡的眼睛，沒來由讓她心頭一震。
林若浮總是淡淡的，對於林家的要求也都會盡可能地滿足，以至於林瓊芳一直覺得，姑姑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但此刻望著她的雙眼，林瓊芳卻有些害怕地哆嗦。
“姑姑……”
“你先回去吧，衣服我會派人送去的。”林若浮聲音滿是疏遠，“以後沒事別總往這邊跑。”
“姑姑，你別生氣，我……”
楊沛雲起身，朝林若浮淡笑：“沛雲先告退了。”
她不想再待在這裏，想回西苑，回到自己安靜的被窩裏，這樣或許就不再有讓人難過的消息了吧。
幾乎是逃似得回去，雲歡正在院中犯懶，見她回來，疑惑道：“姑娘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然後眼睜睜看著楊沛雲脫衣上床，將自己裹了起來。
雲歡：？
她頓時緊張地跑到跟前：“姑娘你哪裏難受？”
許久後才聽得楊沛雲細弱的聲音：“就想躺一會，你出去吧，讓我安靜一會。”
雲歡隱隱有察覺楊沛雲這幾日的異常，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憂心忡忡地將門帶上，正想著要不要去前院請個大夫來看看，就看見巧安急匆匆回來的身影。
“怎麽了？”
巧安臉色也難看的緊，她將在前院聽到的事都跟雲歡說了，罷了還咬牙道：“這個林家姑娘真是，凈會害人。”
“所以明日的朝霖宴，大公子真的打算帶她去？”雲歡聽了這才明白過來，“我說怎麽姑娘這幾日瞧著不對呢。”
“他是怎麽想的，就t算不帶姑娘去，也不至於帶林姑娘吧？”
巧安搖頭，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打擾楊沛雲，只是朗聲道：“姑娘，夫人特地讓我轉告你，讓您不必擔心，公子一回來便讓他來找您，向您解釋清楚。”
楊沛雲縮在被窩中，巧安的喊話她聽得真切，但她依舊蜷縮著身子捂著耳朵，抗拒任何聲音。
沈悶不透氣的被窩裏，傳來輕微又細弱的抽泣聲。
林若浮也詫異此次陸懷泉的安排，她特地在東苑等著，想親口問問他的打算。
而陸懷泉，一夜未歸。
*
忙了一整夜都沒回府的陸家父子兩，在宮道上相遇。
陸玠沒想到撞見他：“今日不是朝霖宴，你昨夜沒回去？”
陸懷泉應道：“一會兒直接過去。”
“你不帶著你妹妹一塊？”
陸懷泉頓了頓，諱莫如深地盯著陸玠：“今日朝霖宴，她不去。”
“為何？前段日子長公主不是在陛下面前點名道姓要你兄妹二人同去？”
“今日宴會設在公主府，京中貴女都會前往，明面是宴會，實際是借著朝霖宴的由頭為趙抒鴻挑選夫人人選。”
這事本是絕密，但陸懷泉怎能看不透長公主的意圖，他神色淡淡：“若是沛沛去，李華櫞一定會選她來牽制侯府。”
陸玠不知這一層，聞言勃然變色，他放在心尖尖上寵愛的外甥女，絕不可能成為婚姻的棋子。
但他又皺眉：“但此次陸家若是不差人去……”
“我已安排好了，林瓊芳會去，”陸懷泉不樂意與他爹啰嗦這麽多，但仍耐著性子道，“反正林家二房不一直都想攀高枝，嫁高門嗎。”
若是真能被趙抒鴻看中，倒也是兩全其美。
陸玠這才放下心，點了點頭，又珍之又重地嚴肅道：“隱之，切記要護好你妹妹。”
像什麽趙抒鴻王二狗，都別想來染指，楊沛雲的婚事，自有他千挑萬選，選一個世上最好的人家。
陸懷泉瞧出他心思，心底嗤笑兩聲。
反正在他心裏，誰也配不上楊沛雲，嫁人？為什麽要嫁人，他難道不能養她一輩子嗎？
陸懷泉懶散地跟陸玠行禮：“走了。”
*
楊沛雲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回事，等她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偷偷跑到外頭了。
巧安頭疼地跟著她：“姑娘，咱回去吧，等公子今夜回來咱們好好問問他，今天就別瞎跑了。”
楊沛雲雖在生氣，但陸懷泉一夜未歸，她更多的是擔心。
他已經很久沒有夜不歸宿，還沒差青葉通知她的情況了。
她只是想去都察院找他，確認一下他的安全。
……大概。
楊沛雲性子雖軟，但脾氣一上來，誰也勸不動。
她對巧安道：“若是忙你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巧安：誰信啊。
她悻悻道：“不忙，不著急，我跟你一起。”
說實在的，都察院就在公主府邊上，她都怕楊沛雲直接跑到公主府門口堵人去。
她跟著，萬一楊沛雲沖動，自己也好勸一勸。
誰曾想，還沒到跟前，就被人攔下來了。
一位身材健壯的女使攔住二人：“是宣平侯府的楊姑娘嗎，我家主子在茶樓等著。”
巧安一臉戒備：“你家主子誰啊？”
楊沛雲卻想了一會，問：“是趙扶楹要見我嗎？”
那女侍聞言笑了笑：“是。”
她與趙扶楹這幾年來往並不密切，只是偶爾會在聚會上見到說兩句話。
趙扶楹性子冷，但身邊女使各個都很健壯，武功很好的樣子，她印象很深刻，所以這次也能認出來。
她不知道為何找她，況且朝霖宴馬上就開始，她怎麽還在外頭喝茶。
楊沛雲不明就裏，進了茶樓，見人坐在窗邊，一臉愜意悠然模樣，疑惑道：“你怎麽在這呢？”
聽到她問話，趙扶楹便更確定陸懷泉那廝沒有帶她，也明白他猜到了公主府今日的安排。
於是她聳了聳肩：“等你唄，猜到陸公子不會帶你，也不向你解釋，我覺得你這麽擰巴的性格，應該會想去找他吧。”
她這話反倒叫楊沛雲一頭霧水：“什麽解釋？而且你等我做什麽？”
就算她真的要去找陸懷泉又怎樣。
“今日你若是去了府上，我娘的人定會讓你進去，你若是進去便中了套了，”趙扶楹喝了口茶，“陸公子的苦心不也白費了嗎。”
越說越糊塗了，楊沛雲茫然問：“到底是要做什麽呀？”
趙扶楹心中嘆了口氣，陸懷泉還是將人保護得太好，才讓她純白至此，什麽也不懂，但這其實並不是真的在對她好。
她眉眼認真道：“聽好，今日我娘是借著朝霖宴的名頭想為我大哥挑選夫人，所以陸公子才沒讓你去。”
“我想你會出現在這裏，不僅僅是因為陸公子的失約，更是有人提前激了你一遍吧？比如…我大哥趙抒鴻？”
護著楊沛雲並不算一件好差事，眼下是，三年前初遇那會也是。
不過她可以忍，畢竟這是能接近陸懷泉，與他合作幹翻她那個公主娘，最簡單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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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泉見她這樣，連晚上的親親都給省了, 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畢竟從前幾年來看，楊沛雲是不喜歡出門的，更別說這種人多的聚會。
他本以為今日說了她會開心，卻生氣了。
這個年紀的姑娘家都在想什麽, 陸懷泉是想不明白, 他想了片刻, 覺得是因為不能同他一塊出去而生氣。
果然再怎麽說，還是個黏人的孩子啊。
陸懷泉這樣想。
往後幾日，楊沛雲性質都不高。
今年的朝霖宴仍是長公主做東，地址就設在公主府中。
也不知是不是陸懷泉提前打過招呼，今年果然沒有再給楊沛雲送請帖，她也不敢去問舅母此事, 直到宴會開始的前一天, 林瓊芳來做客。
當初一年時間到了之後，二房夫人周氏立馬派了車轎，大張旗鼓地將女兒接了回來。
林瓊芳在坪山本家, 果然就如陸懷泉所說, 有陸林兩家的背景在, 沒有人敢怠慢她。
她遠離京城，反倒養的紅潤了些, 但性子越發跋扈, 此事成了她一樁心結, 更淪為京城貴女們的笑料。
一年之期，說不上短, 但也絕不算長，然而她這趟回來，楊沛雲在陸家的地位身份已經徹底穩固下來，甚至入了家譜。
此番回京後，周氏三令五申對她強調，不能再打楊沛雲的主意。
陸玠也回府了，如今的楊沛雲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可以任由她們揉捏的軟包子了，她有了靠山與依仗，周氏怕了，不敢再鬧。
三年前書院那回，從陸懷泉的態度中林家也明白，都是林瓊芳背後惹的禍。
即便後來二爺從刑房出來回了府，對母女兩也徹底沒了好臉色，二房一家早就分崩離析，周氏只盼能安生過日子。
但周氏能放下，林瓊芳不能，被逼去坪山是她此生的恥辱，她即便動不了楊沛雲，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她大搖大擺地來找林若浮，見到楊沛雲也在，笑得春風得意：“啊呀，沛雲妹妹也在，倒也是巧。”
楊沛雲情緒正低落，沒註意她的陰陽怪氣，點點頭：“瓊芳姐姐。”
林若浮道：“怎麽今日過來？”
“還不是懷泉表哥，”林瓊芳從懷中掏出一張拜帖，聲音扭捏道，“他差人送了今年朝霖宴的請帖，說明日要帶我一同去，我娘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想來問問姑姑，我該穿什麽衣裳好。”
楊沛雲楞住，她擡頭望去，果真見她手中的是公主府的請帖。
原來今年，陸懷泉不是自己去，而是不想帶上她一起嗎？
為什麽？
是因為覺得自己太任性，會打擾他相看夫人，還是……
還是他其實，只是單純地厭煩了自己？
也是啊，林瓊芳也是他的妹妹，連著帶了自己去了幾年，也該輪到林瓊芳去一次。
但是，但是，
楊沛雲想到三年前在邕州，在陸家祠堂前，陸懷泉認真對她許諾，無論往後如果，他都只有一個沛沛。
雖知道不該這樣，她還是感到無比的黯然。
餘光瞥見楊沛雲神情肉眼可見的消沈，林瓊芳笑容更肆意了些。
消沈，消沈就對了，她就是來給她找不痛快的。
視線回正，正對上林若浮那雙平淡的眼睛，沒來由讓她心頭一震。
林若浮總是淡淡的，對於林家的要求也都會盡可能地滿足，以至於林瓊芳一直覺得，姑姑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但此刻望著她的雙眼，林瓊芳卻有些害怕地哆嗦。
“姑姑……”
“你先回去吧，衣服我會派人送去的。”林若浮聲音滿是疏遠，“以後沒事別總往這邊跑。”
“姑姑，你別生氣，我……”
楊沛雲起身，朝林若浮淡笑：“沛雲先告退了。”
她不想再待在這裏，想回西苑，回到自己安靜的被窩裏，這樣或許就不再有讓人難過的消息了吧。
幾乎是逃似得回去，雲歡正在院中犯懶，見她回來，疑惑道：“姑娘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然後眼睜睜看著楊沛雲脫衣上床，將自己裹了起來。
雲歡：？
她頓時緊張地跑到跟前：“姑娘你哪裏難受？”
許久後才聽得楊沛雲細弱的聲音：“就想躺一會，你出去吧，讓我安靜一會。”
雲歡隱隱有察覺楊沛雲這幾日的異常，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憂心忡忡地將門帶上，正想著要不要去前院請個大夫來看看，就看見巧安急匆匆回來的身影。
“怎麽了？”
巧安臉色也難看的緊，她將在前院聽到的事都跟雲歡說了，罷了還咬牙道：“這個林家姑娘真是，凈會害人。”
“所以明日的朝霖宴，大公子真的打算帶她去？”雲歡聽了這才明白過來，“我說怎麽姑娘這幾日瞧著不對呢。”
“他是怎麽想的，就t算不帶姑娘去，也不至於帶林姑娘吧？”
巧安搖頭，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打擾楊沛雲，只是朗聲道：“姑娘，夫人特地讓我轉告你，讓您不必擔心，公子一回來便讓他來找您，向您解釋清楚。”
楊沛雲縮在被窩中，巧安的喊話她聽得真切，但她依舊蜷縮著身子捂著耳朵，抗拒任何聲音。
沈悶不透氣的被窩裏，傳來輕微又細弱的抽泣聲。
林若浮也詫異此次陸懷泉的安排，她特地在東苑等著，想親口問問他的打算。
而陸懷泉，一夜未歸。
*
忙了一整夜都沒回府的陸家父子兩，在宮道上相遇。
陸玠沒想到撞見他：“今日不是朝霖宴，你昨夜沒回去？”
陸懷泉應道：“一會兒直接過去。”
“你不帶著你妹妹一塊？”
陸懷泉頓了頓，諱莫如深地盯著陸玠：“今日朝霖宴，她不去。”
“為何？前段日子長公主不是在陛下面前點名道姓要你兄妹二人同去？”
“今日宴會設在公主府，京中貴女都會前往，明面是宴會，實際是借著朝霖宴的由頭為趙抒鴻挑選夫人人選。”
這事本是絕密，但陸懷泉怎能看不透長公主的意圖，他神色淡淡：“若是沛沛去，李華櫞一定會選她來牽制侯府。”
陸玠不知這一層，聞言勃然變色，他放在心尖尖上寵愛的外甥女，絕不可能成為婚姻的棋子。
但他又皺眉：“但此次陸家若是不差人去……”
“我已安排好了，林瓊芳會去，”陸懷泉不樂意與他爹啰嗦這麽多，但仍耐著性子道，“反正林家二房不一直都想攀高枝，嫁高門嗎。”
若是真能被趙抒鴻看中，倒也是兩全其美。
陸玠這才放下心，點了點頭，又珍之又重地嚴肅道：“隱之，切記要護好你妹妹。”
像什麽趙抒鴻王二狗，都別想來染指，楊沛雲的婚事，自有他千挑萬選，選一個世上最好的人家。
陸懷泉瞧出他心思，心底嗤笑兩聲。
反正在他心裏，誰也配不上楊沛雲，嫁人？為什麽要嫁人，他難道不能養她一輩子嗎？
陸懷泉懶散地跟陸玠行禮：“走了。”
*
楊沛雲也不知自己是怎麽回事，等她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偷偷跑到外頭了。
巧安頭疼地跟著她：“姑娘，咱回去吧，等公子今夜回來咱們好好問問他，今天就別瞎跑了。”
楊沛雲雖在生氣，但陸懷泉一夜未歸，她更多的是擔心。
他已經很久沒有夜不歸宿，還沒差青葉通知她的情況了。
她只是想去都察院找他，確認一下他的安全。
……大概。
楊沛雲性子雖軟，但脾氣一上來，誰也勸不動。
她對巧安道：“若是忙你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巧安：誰信啊。
她悻悻道：“不忙，不著急，我跟你一起。”
說實在的，都察院就在公主府邊上，她都怕楊沛雲直接跑到公主府門口堵人去。
她跟著，萬一楊沛雲沖動，自己也好勸一勸。
誰曾想，還沒到跟前，就被人攔下來了。
一位身材健壯的女使攔住二人：“是宣平侯府的楊姑娘嗎，我家主子在茶樓等著。”
巧安一臉戒備：“你家主子誰啊？”
楊沛雲卻想了一會，問：“是趙扶楹要見我嗎？”
那女侍聞言笑了笑：“是。”
她與趙扶楹這幾年來往並不密切，只是偶爾會在聚會上見到說兩句話。
趙扶楹性子冷，但身邊女使各個都很健壯，武功很好的樣子，她印象很深刻，所以這次也能認出來。
她不知道為何找她，況且朝霖宴馬上就開始，她怎麽還在外頭喝茶。
楊沛雲不明就裏，進了茶樓，見人坐在窗邊，一臉愜意悠然模樣，疑惑道：“你怎麽在這呢？”
聽到她問話，趙扶楹便更確定陸懷泉那廝沒有帶她，也明白他猜到了公主府今日的安排。
於是她聳了聳肩：“等你唄，猜到陸公子不會帶你，也不向你解釋，我覺得你這麽擰巴的性格，應該會想去找他吧。”
她這話反倒叫楊沛雲一頭霧水：“什麽解釋？而且你等我做什麽？”
就算她真的要去找陸懷泉又怎樣。
“今日你若是去了府上，我娘的人定會讓你進去，你若是進去便中了套了，”趙扶楹喝了口茶，“陸公子的苦心不也白費了嗎。”
越說越糊塗了，楊沛雲茫然問：“到底是要做什麽呀？”
趙扶楹心中嘆了口氣，陸懷泉還是將人保護得太好，才讓她純白至此，什麽也不懂，但這其實並不是真的在對她好。
她眉眼認真道：“聽好，今日我娘是借著朝霖宴的名頭想為我大哥挑選夫人，所以陸公子才沒讓你去。”
“我想你會出現在這裏，不僅僅是因為陸公子的失約，更是有人提前激了你一遍吧？比如…我大哥趙抒鴻？”
護著楊沛雲並不算一件好差事，眼下是，三年前初遇那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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