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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清楚站在院子裏的李建文時, 眼波流轉，不經意間投去一抹讚揚的目光。
轉瞬間就被李建文捕捉到，他望向妻子的眼神帶上濃烈的得意。
心中覺得自己不在縣城吃東西, 而是從黑市買點好的帶回家。
這個決定真的是太正確了。
至於提出這個提議的人, 完全被李建文拋諸腦後。
他快步上前, 接過妻子手裏的東西，笑著說：
“今天肯定累了吧？我弄了只兔子回來，特意叫春渺做了，給你補補身體。”
聽到這話, 劉蕓並沒有說話。
但是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她周身的氣息變了。
李建文得意一笑，快速將東西放好，再取出桌椅擺放在院子裏, 準備吃飯。
一道美味的青椒炒兔肉可真的是把李家人香暈了。
飯後，一個個撐著肚子，半躺在椅子上, 享受舒服的飽腹滋味。
李夏滿舔了舔嘴角的餘味, 緩緩開口：
“大姐，你應該還不知道，大妮姐定親了, 秋收前嫁過去，估計沒多少天了。”
聞言，李春渺眉頭緊蹙。
在村裏其實有條默認的規矩，若是秋收後嫁人，說明男方家有實力，不把新嫁娘當苦力。
但是秋收前嫁人, 那就另當別論。
眼前李大妮的嫁的人家明顯就是第二種，指望著李大妮嫁過去, 掙秋收的工分，明顯不是什麽好人戶。
對於二伯一家有這樣的做法，不算出乎李春渺的預料。
但是這種事一旦做了，雖然大家表面不會說什麽，但在村裏的名聲肯定會差。
爺奶如今還和二伯一家住在一起，怎麽可能會同意？
李春渺認為當中肯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她擡眼看向對面的母親，追問道：
“媽，難不成爺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二伯一家胡亂做事？”
聽到大女兒的話，劉蕓渾身舒暢，她給了二女兒一個眼神，李夏滿立即打蛇上棍。
李夏滿激動地坐直身體，強忍腹部的不適，興奮地說：
“呵！如果沒好處的話，爺奶怎麽會默認呢？我聽說，對方家裏給了八十八的彩禮，給爺奶一份，然後他們就沒話說了。”
僅僅是說到這，李夏滿還沒有說完。
她警戒地扭頭四處觀察，上半身往大姐的方向靠攏，低聲道：
“更恐怖的是，大妮姐居然歡歡喜喜的準備嫁人，連二妮勸她都不理。那戶人家在深山，往後想回來可不容易。”
此言一出，李春渺沈默了。
僅從二妹的只言片語中，她就已經勾勒出男方家庭的低劣。
這樣的人會成為她的姐夫，李家老屋的那群人真的是爛到根子裏了。
李春渺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彩禮的原因，讓二伯一家樂於賣女兒。
而李大妮不識惡人真面目，讓外人想幫都沒法幫。
如今看來，二伯一家唯一有點認知的就只剩下李二妮。
“二妮呢？她是什麽想法？”
“反正她勸了好幾回，於事無補，自己生悶氣，還有就是一直幹活。”
李夏滿對於堂姐也是同學的李二妮，也是沒辦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二妮姐的腦子還有救，知道什麽是不好的。
“現在距離秋收也不遠，估計日子快定了。”
李秋言語氣哀傷地說。
聽著三個女兒的話，劉蕓和李建文對視一眼，都明白她們心中的擔憂。
李建文板著一張臉，冷聲道：
“這個世上可沒有誰救誰，還得靠自己撐起來，你們仨註意著點。”
“是。”
三人異口同聲地回道。
李夏滿或許是從李二妮的口中，聽過太多邊大妮姐的執拗，對父親的話並沒有什麽想法。
至於李春渺，對命運二字玩弄良好，不能理解李大妮的行為。
她們兩個完全就是不一樣的人，無從勸導。
唯一覺得有些難過的李秋言，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選擇聽從父親的話。
結束有些難受的話題，李家人陸陸續續入睡。
一家人剛聊過李大妮結婚的話題不久，李二妮就前來報喜訊。
“春渺姐、秋言，小叔和小嬸在嗎？”
“爸媽不在，你有什麽事？”李春渺疑惑地看向來人。
自從搬到這裏之後，幾家人基本不怎麽串門，她也難得看到李二妮到訪。
聞言，李二妮攥緊手指，指尖用力到發白，努力笑著說：
“我姐今天定親，想要請小叔小嬸坐鎮，他們不在就算了。”
“定親，成婚的日子定了嗎？”
“就在…就在半個月之後，到時候還需要你們一家去幫忙。”
“沒問題，我們肯定會去的。”
李春渺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溫和地應承下來。
“謝謝。”
李二妮猛地一鞠躬，頭都還沒擡，撒開丫子就往回跑。
等她氣喘籲籲地走在家門口，看到在院子裏坐著的一群人，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形，想要往爸媽的方向走。
即使如此，來的人也沒有放過她。
一群人像是打量貨物似的將李二妮上下打量一番。
李二妮只覺得一陣惡心，加快步子往爸媽的位置走，急匆匆地解釋：
“小叔小嬸不在，媽，我去廚房幫忙。”
說完，不等吳招娣說話就往廚房跑。
吳招娣頓時覺得被女兒落了面子，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
但是對面來的唯一一個婦人，就像是看不出吳招娣的尷尬似的，樂呵呵地笑著說：
“我看親家你們家的二女兒也不小了，準備什麽時候成家？”
她的眼神中明晃晃地透露出想要求娶的欲望。
對此，吳招娣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一臉自得地說：
“我們家的二女兒今年十三，還小著呢。但她可不簡單，正在上小學，可是個文化人。”
但說完之後，還不忘向對面的婦人投去緩和的眼神。
她的眼神中明晃晃地透露出：可以娶，但是要加錢。
此言一出，對面的婦人面色微變。
但是想到山中的情況，幾家人湊一湊也不是不可以。
說不定娶一個有文化的媳婦，以後的生出來的孩子也會讀書，吃上商品糧。
想到這，婦人的心瞬間火熱起來，已經在琢磨如何均攤。
隨即，她頂著一張諂媚的笑容，熱切地說：
“十三歲也不小了，想當年我也是這個年紀嫁過來的，生了五個娃子，腰桿子硬t邦邦的。”
對於最後一句話，吳招娣有些羨慕和嫉妒。
同時也生出一股強烈的讚同感，如果她不生出光耀，如今腰桿子怎麽會這麽直？
她一想到大女兒大字不識一個都能賺到八十八塊，二女兒還不得上一百？
趁著兒子長大的十幾年，她和自家男人努努力，說不準就能夠給兒子在城裏買上一個工作，成為城裏人。
當然，她們家肯定不會和大房一樣，養了十幾年的兒子變成別人家的。
吳招娣的心越想越火熱，面對婦人的話並未表達反對的意思。
這些話剛好被廚房中的李二妮聽得一清二楚。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然成為爸媽手中的貨物。
明明她才十三歲，居然馬上就要面對和大姐一樣的事。
李二妮的心中湧出一陣恐慌，可不知為何，下一秒，她的腦子裏忽然想到李夏滿對於未來的暢想。
特別是那些聽起來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語。
那一個個字不斷地在腦海中轉圈，沖擊著早已松動的禁錮。
正在廚房忙活的李大妮，看著放眼放空的妹妹，不明所以。
感受到鍋底的溫度變低，她不得不出聲喚醒對方。
“二妮、二妮！”
“怎麽了大姐？”
一聲聲總算是將李二妮從自己的世界中喚醒，她一臉疑惑地看著大姐的方向。
“你快過來看火。”李大妮回道。
“哦，這就來。”
李二妮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偷聽院子裏的話題，她蹲在竈火前，忽明忽暗的火光在眼前飄忽。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
“大姐，你還是拒絕這樁婚事吧。對方真的不是什麽好人戶，你嫁過去肯定比現在的日子還要苦。”
“媽說了，有哪一家的媳婦不苦？就連媽，當初也在家裏受了不少氣。”
李大妮一臉微笑地說，仿佛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事。
“那都是爸……”
有那麽一瞬間，李二妮想要從口中大逆不道的想法說出來。
經過一段時間李夏滿的熏陶，一些之前不敢有的念頭已經在她心中生根發芽。
並且在不經意間，已經成長為一棵大樹。
在她們李家，明明都是只生了女兒，可小叔一家的日子比她們一家不知道好了多少。
歸根究底，就是小叔願意，也能夠擔起爺奶的責罵。
而她們的父親，除了當只縮頭烏龜，還能幹什麽？
她們一家的苦日子，分明都是因為有個不敢擔當的父親造成的。
明明世間是有好日子可以過的，為什麽要自找苦吃？
李二妮看著大姐眼神中的困惑，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來，用哽咽的聲音將剛剛偷聽到的內容說出來。
“一個連孩子都覬覦的人戶，能是什麽好人家？姐你不要只聽爸媽的話，多為自己著想。”
聽後，李大妮的堅定的念頭有些許松動。
可是她一想到曾經見過的男人，一股熱意在臉龐升騰。
她壓低聲音，努力找理由，解釋道：
“或許她們只是開玩笑罷了，二妮，你別想那麽多。”
說完，李大妮端著炒好的菜，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李二妮真的不敢相信，大姐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話，還是要跳進火坑。
她心一橫，用乞求的聲音說：
“姐，你逃吧！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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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看清楚站在院子裏的李建文時, 眼波流轉，不經意間投去一抹讚揚的目光。
轉瞬間就被李建文捕捉到，他望向妻子的眼神帶上濃烈的得意。
心中覺得自己不在縣城吃東西, 而是從黑市買點好的帶回家。
這個決定真的是太正確了。
至於提出這個提議的人, 完全被李建文拋諸腦後。
他快步上前, 接過妻子手裏的東西，笑著說：
“今天肯定累了吧？我弄了只兔子回來，特意叫春渺做了，給你補補身體。”
聽到這話, 劉蕓並沒有說話。
但是能夠很明顯地感受到她周身的氣息變了。
李建文得意一笑，快速將東西放好，再取出桌椅擺放在院子裏, 準備吃飯。
一道美味的青椒炒兔肉可真的是把李家人香暈了。
飯後，一個個撐著肚子，半躺在椅子上, 享受舒服的飽腹滋味。
李夏滿舔了舔嘴角的餘味, 緩緩開口：
“大姐，你應該還不知道，大妮姐定親了, 秋收前嫁過去，估計沒多少天了。”
聞言，李春渺眉頭緊蹙。
在村裏其實有條默認的規矩，若是秋收後嫁人，說明男方家有實力，不把新嫁娘當苦力。
但是秋收前嫁人, 那就另當別論。
眼前李大妮的嫁的人家明顯就是第二種，指望著李大妮嫁過去, 掙秋收的工分，明顯不是什麽好人戶。
對於二伯一家有這樣的做法，不算出乎李春渺的預料。
但是這種事一旦做了，雖然大家表面不會說什麽，但在村裏的名聲肯定會差。
爺奶如今還和二伯一家住在一起，怎麽可能會同意？
李春渺認為當中肯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她擡眼看向對面的母親，追問道：
“媽，難不成爺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二伯一家胡亂做事？”
聽到大女兒的話，劉蕓渾身舒暢，她給了二女兒一個眼神，李夏滿立即打蛇上棍。
李夏滿激動地坐直身體，強忍腹部的不適，興奮地說：
“呵！如果沒好處的話，爺奶怎麽會默認呢？我聽說，對方家裏給了八十八的彩禮，給爺奶一份，然後他們就沒話說了。”
僅僅是說到這，李夏滿還沒有說完。
她警戒地扭頭四處觀察，上半身往大姐的方向靠攏，低聲道：
“更恐怖的是，大妮姐居然歡歡喜喜的準備嫁人，連二妮勸她都不理。那戶人家在深山，往後想回來可不容易。”
此言一出，李春渺沈默了。
僅從二妹的只言片語中，她就已經勾勒出男方家庭的低劣。
這樣的人會成為她的姐夫，李家老屋的那群人真的是爛到根子裏了。
李春渺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彩禮的原因，讓二伯一家樂於賣女兒。
而李大妮不識惡人真面目，讓外人想幫都沒法幫。
如今看來，二伯一家唯一有點認知的就只剩下李二妮。
“二妮呢？她是什麽想法？”
“反正她勸了好幾回，於事無補，自己生悶氣，還有就是一直幹活。”
李夏滿對於堂姐也是同學的李二妮，也是沒辦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二妮姐的腦子還有救，知道什麽是不好的。
“現在距離秋收也不遠，估計日子快定了。”
李秋言語氣哀傷地說。
聽著三個女兒的話，劉蕓和李建文對視一眼，都明白她們心中的擔憂。
李建文板著一張臉，冷聲道：
“這個世上可沒有誰救誰，還得靠自己撐起來，你們仨註意著點。”
“是。”
三人異口同聲地回道。
李夏滿或許是從李二妮的口中，聽過太多邊大妮姐的執拗，對父親的話並沒有什麽想法。
至於李春渺，對命運二字玩弄良好，不能理解李大妮的行為。
她們兩個完全就是不一樣的人，無從勸導。
唯一覺得有些難過的李秋言，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選擇聽從父親的話。
結束有些難受的話題，李家人陸陸續續入睡。
一家人剛聊過李大妮結婚的話題不久，李二妮就前來報喜訊。
“春渺姐、秋言，小叔和小嬸在嗎？”
“爸媽不在，你有什麽事？”李春渺疑惑地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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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妮猛地一鞠躬，頭都還沒擡，撒開丫子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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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來的人也沒有放過她。
一群人像是打量貨物似的將李二妮上下打量一番。
李二妮只覺得一陣惡心，加快步子往爸媽的位置走，急匆匆地解釋：
“小叔小嬸不在，媽，我去廚房幫忙。”
說完，不等吳招娣說話就往廚房跑。
吳招娣頓時覺得被女兒落了面子，露出一抹尷尬的微笑。
但是對面來的唯一一個婦人，就像是看不出吳招娣的尷尬似的，樂呵呵地笑著說：
“我看親家你們家的二女兒也不小了，準備什麽時候成家？”
她的眼神中明晃晃地透露出想要求娶的欲望。
對此，吳招娣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一臉自得地說：
“我們家的二女兒今年十三，還小著呢。但她可不簡單，正在上小學，可是個文化人。”
但說完之後，還不忘向對面的婦人投去緩和的眼神。
她的眼神中明晃晃地透露出：可以娶，但是要加錢。
此言一出，對面的婦人面色微變。
但是想到山中的情況，幾家人湊一湊也不是不可以。
說不定娶一個有文化的媳婦，以後的生出來的孩子也會讀書，吃上商品糧。
想到這，婦人的心瞬間火熱起來，已經在琢磨如何均攤。
隨即，她頂著一張諂媚的笑容，熱切地說：
“十三歲也不小了，想當年我也是這個年紀嫁過來的，生了五個娃子，腰桿子硬t邦邦的。”
對於最後一句話，吳招娣有些羨慕和嫉妒。
同時也生出一股強烈的讚同感，如果她不生出光耀，如今腰桿子怎麽會這麽直？
她一想到大女兒大字不識一個都能賺到八十八塊，二女兒還不得上一百？
趁著兒子長大的十幾年，她和自家男人努努力，說不準就能夠給兒子在城裏買上一個工作，成為城裏人。
當然，她們家肯定不會和大房一樣，養了十幾年的兒子變成別人家的。
吳招娣的心越想越火熱，面對婦人的話並未表達反對的意思。
這些話剛好被廚房中的李二妮聽得一清二楚。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然成為爸媽手中的貨物。
明明她才十三歲，居然馬上就要面對和大姐一樣的事。
李二妮的心中湧出一陣恐慌，可不知為何，下一秒，她的腦子裏忽然想到李夏滿對於未來的暢想。
特別是那些聽起來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語。
那一個個字不斷地在腦海中轉圈，沖擊著早已松動的禁錮。
正在廚房忙活的李大妮，看著放眼放空的妹妹，不明所以。
感受到鍋底的溫度變低，她不得不出聲喚醒對方。
“二妮、二妮！”
“怎麽了大姐？”
一聲聲總算是將李二妮從自己的世界中喚醒，她一臉疑惑地看著大姐的方向。
“你快過來看火。”李大妮回道。
“哦，這就來。”
李二妮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偷聽院子裏的話題，她蹲在竈火前，忽明忽暗的火光在眼前飄忽。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
“大姐，你還是拒絕這樁婚事吧。對方真的不是什麽好人戶，你嫁過去肯定比現在的日子還要苦。”
“媽說了，有哪一家的媳婦不苦？就連媽，當初也在家裏受了不少氣。”
李大妮一臉微笑地說，仿佛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事。
“那都是爸……”
有那麽一瞬間，李二妮想要從口中大逆不道的想法說出來。
經過一段時間李夏滿的熏陶，一些之前不敢有的念頭已經在她心中生根發芽。
並且在不經意間，已經成長為一棵大樹。
在她們李家，明明都是只生了女兒，可小叔一家的日子比她們一家不知道好了多少。
歸根究底，就是小叔願意，也能夠擔起爺奶的責罵。
而她們的父親，除了當只縮頭烏龜，還能幹什麽？
她們一家的苦日子，分明都是因為有個不敢擔當的父親造成的。
明明世間是有好日子可以過的，為什麽要自找苦吃？
李二妮看著大姐眼神中的困惑，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來，用哽咽的聲音將剛剛偷聽到的內容說出來。
“一個連孩子都覬覦的人戶，能是什麽好人家？姐你不要只聽爸媽的話，多為自己著想。”
聽後，李大妮的堅定的念頭有些許松動。
可是她一想到曾經見過的男人，一股熱意在臉龐升騰。
她壓低聲音，努力找理由，解釋道：
“或許她們只是開玩笑罷了，二妮，你別想那麽多。”
說完，李大妮端著炒好的菜，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李二妮真的不敢相信，大姐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話，還是要跳進火坑。
她心一橫，用乞求的聲音說：
“姐，你逃吧！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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