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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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餃子
話音剛落, 無數雙筷子朝著餐桌中央的殺豬菜神去，腦子裏其他雜念全被拋開，只能裝下殺豬菜的身影。
李秋言這段時間也是學盡父母所長, 手速飛快, 見縫插針, 不過短短三秒的時候，碗裏的苞米粥就被殺豬菜蓋的滿滿當當。
隨意挑起一筷子血腸，爽滑入味，豬肚爽脆中帶著嚼勁, 就連豬大腸和酸菜待在一起久了，什麽異味都沒有。
所有的內臟和酸菜混合在一起，都增添了酸爽的底口, 加上肉味，越吃越餓。
最後，李秋言是扶著肚子才下桌的, 不得不說今天把她吃爽了。
回屋之後, 她選擇性地將剛剛李富貴說的話忘記，問道：
“爸，您下次什麽時候再去山上打獵？今天的殺豬菜實在是太好吃了！”
圓溜溜的一雙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 可把李建文看樂了。
轉眼一看，還有一個和小女兒心思一樣的李夏滿。
李建文雙手一擡，揉亂兩人的後腦勺，笑道：
“等下次上山。”
“好耶！好耶！”
李秋言和李夏滿瞬間興奮地拉著彼此的雙手，在房間裏蹦蹦跳跳地轉圈圈。
一時間，房間內充斥著兩人的歡聲笑語。
在吃肉的氣氛渲染下, 李家人的心情都還算可以，除了二房的李建武一家。
打獵吃到肉是開心, 但如果這種開心是以身體為代價的話，一家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回屋，吳招娣就回想起剛剛餐桌上的激烈場面，再看一眼獨獨丈夫受傷的腳踝，對李家其他人的印象一跌再跌。
她抱緊懷裏的“金疙瘩，”拿出強硬的語氣說：
“他爸，下次這種事你別跟著去。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們家光耀還小，以後要怎麽辦？老三也不說多照顧你，獨獨你一個人受傷，他們還能笑出來。”
說著，吳招娣的臉上全是憤怒。
這次吃肉最大的功臣就是她丈夫，一個個只知道吃肉，也不說幾句感激的話，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聽著妻子的話，李建武的腦海中情不自禁地回憶起撞見野豬時的恐懼，被冷汗打濕的後背再次冒出冷汗。
想想當時的畫面，還是心有餘悸。
吃肉雖然好，但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還是不值得。
因此，面對妻子的擔憂，李建武讚同地點點頭。
“下次不去了。”
至於自己為什麽會受傷，他依舊選擇閉口不談，繼續在妻女面前享受打獵英雄受傷的快感。
時間匆匆，在李秋言的期盼中，開始制作晚餐的時間如期而至。
她努力伸長耳朵探聽廚房的聲音，有些疑惑地說：
“晚上應該是吃中午剩下的殺豬菜，怎麽還有菜刀碰撞的聲音？”
“應該是炸油渣。”
“油渣！”
不用說其他，李秋言的腦海中已經想象出油渣出鍋時的香味，嘴裏開始分泌口水。
劉蕓瞥見這一幕，嘴角上揚，心想：小女兒腦袋撞了之後，其他的不說，饞嘴的毛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此時，李秋言還不知道自己給家人的印象更深刻，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廚房的入口。
隨著廚房內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激烈，一股濃郁的動物油脂香味在李家上空飄散開來。
李秋言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鼻子朝著戳開的孔洞靠近，再靠近，直至不能再挪動分毫。
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吸食多一點豬油渣的香味，滿足來自身體內部不受控制的欲望。
就在她全身心享受油渣的香味時，大門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這一次不用任何人提醒，李秋言快人一步，率先打開房門，伸長脖子往大門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大門口，一個長相憨厚老實，一個白凈清秀，似乎正在經受村民們的盤問。
就在她疑惑是誰時，對面屋子突然打開的門，給了她答案。
“明偉！明榮！”
只聽王芳一聲高呼，整個人激動地直奔大門的方向而去，聲音高昂且尖利，足夠李家每個人聽清楚。
李秋言立即意識到，來人應該就是她毫無印象的大堂哥和二堂哥，曾經家中唯二的男丁。
為此，他們擁有了難得的入學機會，一直在縣城讀書，所以她蘇醒後從來沒有見過二人。
不一會兒，除了在廚房忙碌的李大妮，幾乎所有人的人都來到院子。
王大丫一現身，就激動地含著熱淚打量兩個大孫子，連廚房t的豬油都顧不上了。
李秋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對兩位堂哥在家裏的地位，有了一定的認識，居然能夠贏過香噴噴的豬油渣和豬油，不一般。
思索間，各種聲音在院子內響起。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只是你們現在就回來是什麽緣故？”喜悅過後，王大丫也好奇孫子回來的原因。
李民偉看了弟弟一眼，回道：
“學校有點忙，所以寒假提前放了，沒什麽事兒，我們就提前回家。”
“回家好！回家好！”
聞言，王大丫瞬間放下心來，嘴裏高興地一直念叨，忽然想起廚房的豬油渣，興奮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乖孫子你們倆回來的正好！今天村裏在山上獵到野豬，家裏分到不少肉。奶奶剛剛還在炸豬板油，肯定能出不少油渣，待會兒和酸菜包在一起，做個豬油渣酸菜餡餃子，算是慶祝你們倆回家。”
話音剛落，王大丫就風風火火地立即轉身，朝著廚房的位置奔去。
只留下原地站著的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同時李明偉也算是知道了來到家門口聞到的香味是什麽，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
李明榮臉上溫和的笑容更真切，對著院子內眾人打招呼。
“爺爺、爸媽……”
“先去把東西放了，待會兒吃飯。”
李富貴一錘定音，做出安排。
面對如此其樂融融的場面，李建文適時插話道：
“還得是民偉、明榮回家來才好，有盆殺豬菜，還能吃上熱乎的豬油渣酸菜餡餃子，今天晚上我們大家夥兒有口福了。”
此話一出，眾人立即想到中午的場面，二房、三房兩家看向兩人的眼神中似乎摻雜了什麽。
李明偉一臉懵地笑著撓撓頭，還在為豐盛的晚餐感到開心。
李明榮似乎意識到三叔的話不是表面的意思，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爸媽。
就看到父親□□搖頭，示意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見狀，李明榮按住心中的懷疑，站在突然寂靜的院子裏。
“你們倆兄弟在學校肯定都是窩窩頭兌水，回家是應該吃點油水補身體。”
李富貴直接將李建文話裏的意思扭曲，保持面上的平靜。
隨即繼續開口道：“你們倆先回屋洗把臉，待會兒吃晚飯。”
“好，爺爺。”
聞言，兄弟倆對視一眼，拎著手裏的東西往房間走。
沒了樂子，一群人也不樂意繼續在寒風陣陣的院子裏待，紛紛回房坐在炕上，等待晚飯的時間。
但很快，劉蕓就帶著三個女兒往廚房走。
四人一起行動的動靜不小，剛走進廚房，立即吸引了王大丫的註意。
她正在炸油，看到突然出現的人，立即壓下臉上的喜色，問道：
“你們來幹嗎？”
“媽，您不是要包餃子嗎？家裏這麽多人的餃子，您帶著二嫂她們娘仨一起做也太少人了。我們特意來幫忙的。民偉和明榮也不知道在寒風中走了多久，肚子肯定餓了。”
劉蕓立即將自己的來意說清楚，說到兩個侄子，真情流露似的紅了眼眶，看著很是擔心。
見狀，王大丫抵抗的心有了一絲松動，不管其他，有這種心思總是好的。
話說，三兒媳除了幹活的速度慢一點，容易耽誤家裏人吃飯晚一點，時不時身體犯毛病躺在床上，病歪歪沒福氣、沒生兒子之外，人還算可以。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她擔心餓壞了自己大孫子。
王大丫冷硬的面色頓時和緩，擡頭看向最後面的李秋言，問道：
“那你帶小八來幹什麽？都沒竈臺高，是來幹活還是來搗亂的？”
“秋言能燒火。”
說著，劉蕓一把將小女兒推到竈孔前，示意小女兒也是能幫上忙的。
想到自己來幫忙的目的，李秋言也是賣力地從一旁取出柴火，塞進竈裏，拉動風箱，加大火力。
“媽，您看！小八也是能搭把手的。我們全家人一起上陣，幹活更快些。”
劉蕓謙卑地露出諂媚的笑，讓王大丫相信她們的實力。
見狀，王大丫也不好再說什麽，擺擺手，當即給每個人安排任務。
“老二家的繼續和面，老三家的去把腌好的酸菜撈出來，淘洗兩遍，切成絲。大妮、二妮你們倆……”
聽到能夠繼續留在廚房後，李秋言緊張的肌肉瞬間放松，坐在竈前，享受火力的溫暖。
別的不說，她分到的任務還挺舒服的。
一時間，廚房內盡是忙碌的聲音。
不一會兒，鍋中的豬板油被炸成黃色，直至再炸下去會炸糊影響味道時，一大鍋的油渣才被盛出來。
“嚓嚓嚓——”
豬油渣落入碗中忽然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李秋言情不自禁地擡頭，伸長脖子，深呼吸，感知油渣的香味，視線緊緊盯著裝有豬油渣的碗。
不經意間與大姐、二姐的視線撞在一起，大姐李春渺還算收斂，二姐李夏滿眼神中充斥著渴望。
王大丫餘光一瞥就能看清廚房內眾人的表情，想到李春渺向來最聽她的話。
當即分出一個小碗，往豬油渣上撒上一點鹽，遞到李春渺手裏。
“小四，你把豬油渣給你爺爺他們送過去，讓他們男的先墊墊肚子。”
“是。”
李春渺嘴角向上一彎又迅速恢覆如常，如果不仔細盯著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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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挑起一筷子血腸，爽滑入味，豬肚爽脆中帶著嚼勁, 就連豬大腸和酸菜待在一起久了，什麽異味都沒有。
所有的內臟和酸菜混合在一起，都增添了酸爽的底口, 加上肉味，越吃越餓。
最後，李秋言是扶著肚子才下桌的, 不得不說今天把她吃爽了。
回屋之後, 她選擇性地將剛剛李富貴說的話忘記，問道：
“爸，您下次什麽時候再去山上打獵？今天的殺豬菜實在是太好吃了！”
圓溜溜的一雙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 可把李建文看樂了。
轉眼一看，還有一個和小女兒心思一樣的李夏滿。
李建文雙手一擡，揉亂兩人的後腦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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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好耶！”
李秋言和李夏滿瞬間興奮地拉著彼此的雙手，在房間裏蹦蹦跳跳地轉圈圈。
一時間，房間內充斥著兩人的歡聲笑語。
在吃肉的氣氛渲染下, 李家人的心情都還算可以，除了二房的李建武一家。
打獵吃到肉是開心, 但如果這種開心是以身體為代價的話，一家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一回屋，吳招娣就回想起剛剛餐桌上的激烈場面，再看一眼獨獨丈夫受傷的腳踝，對李家其他人的印象一跌再跌。
她抱緊懷裏的“金疙瘩，”拿出強硬的語氣說：
“他爸，下次這種事你別跟著去。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們家光耀還小，以後要怎麽辦？老三也不說多照顧你，獨獨你一個人受傷，他們還能笑出來。”
說著，吳招娣的臉上全是憤怒。
這次吃肉最大的功臣就是她丈夫，一個個只知道吃肉，也不說幾句感激的話，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聽著妻子的話，李建武的腦海中情不自禁地回憶起撞見野豬時的恐懼，被冷汗打濕的後背再次冒出冷汗。
想想當時的畫面，還是心有餘悸。
吃肉雖然好，但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還是不值得。
因此，面對妻子的擔憂，李建武讚同地點點頭。
“下次不去了。”
至於自己為什麽會受傷，他依舊選擇閉口不談，繼續在妻女面前享受打獵英雄受傷的快感。
時間匆匆，在李秋言的期盼中，開始制作晚餐的時間如期而至。
她努力伸長耳朵探聽廚房的聲音，有些疑惑地說：
“晚上應該是吃中午剩下的殺豬菜，怎麽還有菜刀碰撞的聲音？”
“應該是炸油渣。”
“油渣！”
不用說其他，李秋言的腦海中已經想象出油渣出鍋時的香味，嘴裏開始分泌口水。
劉蕓瞥見這一幕，嘴角上揚，心想：小女兒腦袋撞了之後，其他的不說，饞嘴的毛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此時，李秋言還不知道自己給家人的印象更深刻，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廚房的入口。
隨著廚房內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激烈，一股濃郁的動物油脂香味在李家上空飄散開來。
李秋言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鼻子朝著戳開的孔洞靠近，再靠近，直至不能再挪動分毫。
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吸食多一點豬油渣的香味，滿足來自身體內部不受控制的欲望。
就在她全身心享受油渣的香味時，大門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這一次不用任何人提醒，李秋言快人一步，率先打開房門，伸長脖子往大門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大門口，一個長相憨厚老實，一個白凈清秀，似乎正在經受村民們的盤問。
就在她疑惑是誰時，對面屋子突然打開的門，給了她答案。
“明偉！明榮！”
只聽王芳一聲高呼，整個人激動地直奔大門的方向而去，聲音高昂且尖利，足夠李家每個人聽清楚。
李秋言立即意識到，來人應該就是她毫無印象的大堂哥和二堂哥，曾經家中唯二的男丁。
為此，他們擁有了難得的入學機會，一直在縣城讀書，所以她蘇醒後從來沒有見過二人。
不一會兒，除了在廚房忙碌的李大妮，幾乎所有人的人都來到院子。
王大丫一現身，就激動地含著熱淚打量兩個大孫子，連廚房t的豬油都顧不上了。
李秋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對兩位堂哥在家裏的地位，有了一定的認識，居然能夠贏過香噴噴的豬油渣和豬油，不一般。
思索間，各種聲音在院子內響起。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只是你們現在就回來是什麽緣故？”喜悅過後，王大丫也好奇孫子回來的原因。
李民偉看了弟弟一眼，回道：
“學校有點忙，所以寒假提前放了，沒什麽事兒，我們就提前回家。”
“回家好！回家好！”
聞言，王大丫瞬間放下心來，嘴裏高興地一直念叨，忽然想起廚房的豬油渣，興奮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乖孫子你們倆回來的正好！今天村裏在山上獵到野豬，家裏分到不少肉。奶奶剛剛還在炸豬板油，肯定能出不少油渣，待會兒和酸菜包在一起，做個豬油渣酸菜餡餃子，算是慶祝你們倆回家。”
話音剛落，王大丫就風風火火地立即轉身，朝著廚房的位置奔去。
只留下原地站著的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同時李明偉也算是知道了來到家門口聞到的香味是什麽，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
李明榮臉上溫和的笑容更真切，對著院子內眾人打招呼。
“爺爺、爸媽……”
“先去把東西放了，待會兒吃飯。”
李富貴一錘定音，做出安排。
面對如此其樂融融的場面，李建文適時插話道：
“還得是民偉、明榮回家來才好，有盆殺豬菜，還能吃上熱乎的豬油渣酸菜餡餃子，今天晚上我們大家夥兒有口福了。”
此話一出，眾人立即想到中午的場面，二房、三房兩家看向兩人的眼神中似乎摻雜了什麽。
李明偉一臉懵地笑著撓撓頭，還在為豐盛的晚餐感到開心。
李明榮似乎意識到三叔的話不是表面的意思，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爸媽。
就看到父親□□搖頭，示意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見狀，李明榮按住心中的懷疑，站在突然寂靜的院子裏。
“你們倆兄弟在學校肯定都是窩窩頭兌水，回家是應該吃點油水補身體。”
李富貴直接將李建文話裏的意思扭曲，保持面上的平靜。
隨即繼續開口道：“你們倆先回屋洗把臉，待會兒吃晚飯。”
“好，爺爺。”
聞言，兄弟倆對視一眼，拎著手裏的東西往房間走。
沒了樂子，一群人也不樂意繼續在寒風陣陣的院子裏待，紛紛回房坐在炕上，等待晚飯的時間。
但很快，劉蕓就帶著三個女兒往廚房走。
四人一起行動的動靜不小，剛走進廚房，立即吸引了王大丫的註意。
她正在炸油，看到突然出現的人，立即壓下臉上的喜色，問道：
“你們來幹嗎？”
“媽，您不是要包餃子嗎？家裏這麽多人的餃子，您帶著二嫂她們娘仨一起做也太少人了。我們特意來幫忙的。民偉和明榮也不知道在寒風中走了多久，肚子肯定餓了。”
劉蕓立即將自己的來意說清楚，說到兩個侄子，真情流露似的紅了眼眶，看著很是擔心。
見狀，王大丫抵抗的心有了一絲松動，不管其他，有這種心思總是好的。
話說，三兒媳除了幹活的速度慢一點，容易耽誤家裏人吃飯晚一點，時不時身體犯毛病躺在床上，病歪歪沒福氣、沒生兒子之外，人還算可以。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她擔心餓壞了自己大孫子。
王大丫冷硬的面色頓時和緩，擡頭看向最後面的李秋言，問道：
“那你帶小八來幹什麽？都沒竈臺高，是來幹活還是來搗亂的？”
“秋言能燒火。”
說著，劉蕓一把將小女兒推到竈孔前，示意小女兒也是能幫上忙的。
想到自己來幫忙的目的，李秋言也是賣力地從一旁取出柴火，塞進竈裏，拉動風箱，加大火力。
“媽，您看！小八也是能搭把手的。我們全家人一起上陣，幹活更快些。”
劉蕓謙卑地露出諂媚的笑，讓王大丫相信她們的實力。
見狀，王大丫也不好再說什麽，擺擺手，當即給每個人安排任務。
“老二家的繼續和面，老三家的去把腌好的酸菜撈出來，淘洗兩遍，切成絲。大妮、二妮你們倆……”
聽到能夠繼續留在廚房後，李秋言緊張的肌肉瞬間放松，坐在竈前，享受火力的溫暖。
別的不說，她分到的任務還挺舒服的。
一時間，廚房內盡是忙碌的聲音。
不一會兒，鍋中的豬板油被炸成黃色，直至再炸下去會炸糊影響味道時，一大鍋的油渣才被盛出來。
“嚓嚓嚓——”
豬油渣落入碗中忽然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李秋言情不自禁地擡頭，伸長脖子，深呼吸，感知油渣的香味，視線緊緊盯著裝有豬油渣的碗。
不經意間與大姐、二姐的視線撞在一起，大姐李春渺還算收斂，二姐李夏滿眼神中充斥著渴望。
王大丫餘光一瞥就能看清廚房內眾人的表情，想到李春渺向來最聽她的話。
當即分出一個小碗，往豬油渣上撒上一點鹽，遞到李春渺手裏。
“小四，你把豬油渣給你爺爺他們送過去，讓他們男的先墊墊肚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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